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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玙忙摆手道:“非也,我素来也喜欢吃肉,只是想到是动物的皮便有些难以接受,别人用着我倒是无所谓,只是用在自己身上,便觉得不太适应了。”
李白理解道:“不将自己的想法强行加诸他人,忠王也是个通情达理的豁达人士,对自己苛刻,对待他人宽容,乃是大仁。”
李玙忙道:“不敢当太白如此赞誉,只是单纯的个人喜好罢了。”
第97章露从今夜白(十)
李隆基也不插话,派人将自己手边的酒赏了李白一壶,听见李白道谢,便道:“你在朕身边也有些日子了,除却诗和酒,可还有其它喜欢的东西?”
李白认真想了想,见李玙一双眼睛直勾勾的望着自己,于是道:“酒乃助兴之物,诗则是白毕生所爱,两者不可缺一,白能同时所得,已然足矣。”
“哈哈哈!”李隆基笑道,“果然是个酒鬼,诗痴,若如此度过一生,岂不是大半时间都在梦中?朕欲给你一个官做做,你意下如何?”
李隆基此言一出,在场所有人都安安静静的看着李白,李白此时还在想,幸亏现在人不多,若是被彭允这厮听到,估计又要气得脸色发绿了。
想到这,他竟然心情颇好,站起身朝李隆基行了一礼,缓缓道:“欲做官者,在白眼中,有两种人。第一种,不外乎是那些追求名利贪图荣华之人;第二种,则是欲施展抱负,为国为民的有志之士。然说起抱负二字,白年轻时,一直希望有一展宏图的机会,经过数年打磨,这个欲.望越来越淡,若是能尽一己之力,在哪个位置又有什么关系呢,况且白现在很是满足,毕竟每日离圣人这么近,比起做官,要轻松容易许多。”
李隆基仍是笑着:“若想一展宏图,自然是站得越高,所做的贡献就越大,你就甘愿臣服人下?那些人都不如你,却能对你挥来喝去,很是不公。”
这话实实在在的说到了李白的心坎里去,他以前也为这些不公懊恼过,也作过一些诗,但后来都被他撕毁了,于是后来也就渐渐明白,人生来世上便有许多不公,这是无能为力的,他能做的,便是后天改命,但这代价太大,以前的他可以毫无顾忌,现在却是要走一步想三步了。
“那些人也总有他们的烦恼,我自问每每喝酒时便心中十分快活,他们甚至都没有个能让自己快活的法子,到底谁才可怜。有个这个,便想着那个,总是不会甘心的。”
崔宗之惊讶的看着李白,似乎没有想到这些话会从他的口中说出,他在贺知章那里拜读过李白的很多事,看起来潇洒浪漫,豪放不羁,实则暗藏怀才不遇的愤懑,这些日子来,倒是转变的挺多,亦或是知道了些人情世故,对哪些人该说哪些话。
李隆基沉默不语,似乎在想自己这一生是否有过真正快活的时刻,那一日应该是自己终于坐上了这个位置的时刻吧?但直至到了这个位置,也才知道,有些事情是连他都无能为力的。
“既然如此,那你就休要插手朕的家事,每日只管喝你的酒,作你的诗,有好的建议也可向朕提及,你也曾说过,朕还年轻,不要打什么长久的主意。”
这是在明着提醒他不要帮哪个皇子争夺皇位了,竟然还当着忠王的面,李白不禁感慨帝王之心揣测不得,一面诚恳道:“圣人家中事,白自然不敢多管,也无心分神,平日里尚自顾不暇,哪里还有什么主意打在圣人身上,对于一些言论,白虽不在乎,但也不能任人将脏水泼到身上而不辩白,圣人可明鉴。”
李隆基看不出来是信了还是不信,亦或是半信半疑,接机也敲打敲打在座的其他几个人,他本就对所有人存有疑心,但李白已经该说的都说了,信不信也只得由他。
高力士此时忽然指着已经燃尽的香,对李隆基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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