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案件(1 / 1)
「相知山附近有个村落近期出现男子连续被害案,每到夜晚会有一名男子能在他人不知情的情况下走进山中,隔天再找到人时,已是一具冰冷遗t。」
黎辉伸手接住一片随风飘落的银杏树叶,姿态慵懒的坐在窗边把玩,笑道:「听过nv子连续被害,第一次听到男子连续被害。遗t上有有线索吗?」
楚衍冥坐在桌前,看着眼前的委托卷轴回答道:「没有线索,他们是自然si亡,si状安详。」
黎辉问道:「凶手有何特徵?」
楚衍冥道:「没有特徵,推测是nv鬼。」
黎辉道:「既没特徵,又为何推测是nv鬼所为?」
楚衍冥道:「卷轴写的,自己看。」他将卷轴递给黎辉。
黎辉将树叶随手一丢,接过卷轴详细:
相知山附近有个村落近期每到夜晚便有一名男子往山里走去,即使後头有人跟着,在进山的一眨眼间也会走散,隔天再发现男子时已是一具冰冷遗t,而且si相安详。
最初还好,毕竟才si了一个人,可……
第二起,一个男人si了,si状安详。
第三起,一个男人si了,si状安详。
第四起、第五起……又有男人si了,而且si状都很安详。
事情一发不可收拾,si去的人越来越多,每晚都有男人si去,虽然遗t每个都si状安详,生前像没遭过什麽罪就si去的样子,可正是因为这样才更让人害怕。没人知道他们生前经历了什麽,才能如此安详si去,说不定他们生前其实其实经历了难以想象的痛苦呢?又或者真没发生什麽就si了?可不管是哪个,总归都是si。
面对si亡,人难免会害怕。
人们整日提心吊胆,尤其是男x,现在每到夜晚他们总把自己关在房里,把房门和窗户都钉si,阻止自己踏出房门,以为这样便能安然无事。不踏出房门就不会去山中,不去山中就不会有事。然而,事情还是发生了,隔天打开被钉si的房门时,原本该待在房间的人居然不见了,出去寻找时,人已是一具屍t。
现在好了,连被钉的sisi的房门都能突破,那还有什麽东西能阻止事情发生?人们想破脑袋也想不出有什麽好办法,更想不透闹出这些事的凶手究竟是谁?只能每夜提心吊胆。
直到有人想起一出往事,众人才知道凶手是谁。
是缘娘,这是缘娘的报复!!!
这位缘娘生前是相知山附近某大户人家的姑娘,她生的极好看,整个人就像玻璃珠似的,感觉下一刻就会破碎。家里人将她视为掌上明珠,小心翼翼的抚养ren。
缘娘到了出嫁年纪,许多人纷纷上门提亲,聘礼一个b一个还多,每个人都希望自己能娶到这样一位美丽的娇妻。然而,缘娘却相中一位来山里的一位商人。
她与商人一见锺情,很快就将婚事给定了下来。商人为了她,决定在相知山定居,好好陪伴她一生。
这本该是个美谈,然而,坏就坏在,商人在成婚前一天带着缘娘与自己的家产连夜离开,不见踪影。此後,缘娘成为村里的笑话。
她被未婚夫抛弃後无家可归,自己家里的资产全被商人拿走,她成为一个被抛弃、毫无分文的一个可怜nvx。可纵使她再怎麽可怜,也没人会想娶一个被退婚的nv子。
她十分伤心,成天以泪洗面,最後,她在相知山里的某颗树上自缢。
遗t直到发臭才被人找到,她被找到时,据说脖子已被拉得的很长,十分恐怖。
曾经风光无限,本该拥有美好人生的缘娘,却因为一个男人落得这副下场,让人唏嘘。
有人说,是因为缘娘被商人抛弃,对每个男人怀恨在心,要他们不得好si,於是在si後把男人引到相知山将其杀害。
人们听後觉得有理,因为世上只有鬼,而且还是个有怨的nv鬼!才能做到在夜晚引男x进山并杀害。
知道凶手是谁,也就知道该找什麽人来处理此事,所以村长代表村里写了委托书给邻近的教派,也就是九重山写了委托书,希望他们来处理。
看完卷轴的内容,黎辉道:「真是悲惨的故事,不过我觉得有一处矛盾。」
楚衍冥拿起茶盏喝了一口,道:「说说看。」
黎辉摊开卷轴,指道:「故事里的缘娘若真是因被商人抛弃而心生怨恨,那这些si去的男子怎麽每个都si状安详?」
楚衍冥放下茶盏,道:「我也这麽认为,所以得去查查看才知道。」
黎辉收起卷轴,问道:「师兄打算把这件事交给我?」
楚衍冥道:「不是。」
听到回答,黎辉脸上充满疑惑,道:「那师兄找我来g嘛?不会是让我来陪你聊天解闷吧?」
闻言,楚衍冥笑道:「若是可以我也想。」
所以到底找他来g嘛?
楚衍冥从怀中0出一面银se面具放在桌上。面具没有任何图样,只是单纯的面具,可这样单纯的面具却让黎辉微微皱眉,道:「这是哪来的?」
楚衍冥道:「跟委托书一起送来的。」
黎辉起身拿起面具仔细端详。
他不会认错,这是「银鬼」的面具。
他们是一群神出鬼没、杀人不眨眼、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一群恶鬼,时常身穿一袭银se斗篷,脸带银se面具,极为神秘的一群人。这群人不是什麽好东西,他们杀人的手法都极其残忍,各个攻击方式极为诡异,只要是他们所到之处,必定会发生一起血案。而且他们很会伪装,能在神不知鬼不觉的情况下装成你的身边人,甚至以另一种方式接近你。没人知道他们的目的是什麽?为了什麽诞生?他们给人留下的是一团谜,以及烙印在心中的恐惧。
五年前,黎辉曾被银鬼从背後刺了一剑,还被推下悬崖九si一生、命悬一线。要不是当时有个神秘部落偶然发现他给他疗伤,他可能连今天的太yan都见不到。
银鬼不只害黎辉差点丧命,更杀了前任九重山玉华山山主,也就是黎辉的师尊萧沁泽。他被发现时,身上有多处深到见骨的伤,血ye从伤口大量流出,眼神明显涣散,即使治疗也只是回天乏术。
捡回一条命的黎辉,在回到九重山时,看见自己师尊的遗t时,心中不免升起一丝愤怒及憎恨。
他恨要杀他的那位银鬼,更恨杀了他师尊的银鬼,他发誓,一定会找到那些银鬼,替师尊报仇。
五年来,他不间断的追踪银鬼下落,只要银鬼在哪他就在哪。不过银鬼行迹隐密,不是每次都能追到,上次他就在某个拍卖会上追丢银鬼,断了一切线索。
黎辉道:「银鬼是什麽意思?警告?挑衅?」
卷轴里没提起银面具的事,代表这面具是在中途混进来的,而银面具又是银鬼的东西,那银鬼是什麽意思?
警告他们不要在穷追不舍?还是向他们宣战?
楚衍冥道:「不晓得,得去调查才知道。」他站起身看着黎辉,道:「你b任何人还要了解银鬼,此事若跟银鬼有牵扯,让你去最合适不过。」
黎辉收起面具,道:「我知道了,这事就交给我。不过……」他看着楚衍冥,笑道:「师哥得注意身t啊,眼下都发青了。」说着,还指着自己的双眼。
自楚衍冥接任山主後,为了顾及身份,黎辉总是以「师兄」或「山主」来称呼他,很少再以「师哥」这较亲近的方式称呼,除非是关心。
知道黎辉关心自己,楚衍冥心里一暖,微微一笑,道:「谢谢关心,待相知山的事处理完後,我就以闭关为藉口来休息好了。」这一刻,他说出了完全不像山主的话。
黎辉道:「要是师兄需要人聊天解闷,我可以陪你喔,我有很多话可以聊。」
楚衍冥道:「那就感谢日炎了。」
两人又聊了几句。
楚衍冥道:「明日一早,你与余燕师妹带着玉华山弟子去相知山,此次委托百草山的余歌师妹也会一起去。到相知山一切交由余燕师妹主导,你只需专注调查银鬼就行。」
听到「余燕」两个字,黎辉的背脊就一阵发凉。
余燕是黎辉的师姐,楚衍冥的师妹,她是九重山里数一数二的剑术高手,实力可跟楚衍冥拼b,而且长的好看,是个具有十足魅力的nvx。
但她这个人有个极大的问题!那就是不懂「手下留情」四个字怎麽写。
黎辉最初来到九重山时,曾受过余燕的特别关照,那时简直是地狱。
把一个刚入门没多久的师弟,在暴打一顿後丢在满是魔兽的地方自力更生,自己在一旁看得乐呵呵。这……还是人吗?
想起被余燕教导的那段时间,黎辉不禁为将被余燕指导的那些小师弟妹们默哀,心道:「希望那些小师弟妹们能活着撑过去。」
楚衍冥晓得黎辉心里在想什麽,道:「余燕师妹虽做事有些过激,但至少会让人健全活着回来。」
黎辉道:「就是过程挺恐怖的。」
两人哈哈一笑。楚衍冥拍拍黎辉的肩膀,道:「相知山的事就拜托了,祝你好运,日炎。」
黎辉严肃道:「是,山主。」
作者的话:
第一次写作,文笔惨不忍睹,请见谅。
剧情内容可能会跳很快,因为本人是个没耐x的人,喜欢的人可以捧场,不喜欢的人也请不要语论攻击,玻璃心会碎。
那麽,请多指教,各位读者大大。
隔天一早,黎辉在玉华山大门看见一群面露疲惫、神情惶恐的师弟妹们。他们周围si气沉沉,虽然人多,却没有半点声音。
不用说,大概是想到见到余燕後自己将面临什麽下场就而感到疲惫想逃走。
黎辉很能t会他们此刻的想法,曾有段时间他很怕见到余燕,是那种见到人就逃的程度。
黎辉对着无jg打采的师弟妹道:「早啊。」
听见声音,师弟妹们纷纷抬头看着黎辉,疲惫的神情就像si人在看一个活人。他们气若游丝道:「师兄早。」声音加起来还b不过黎辉一人的声音。
黎辉道:「怎麽各个无jg打采的,都打起jg神,不然等余燕师姐看到你们这副模样,有你们受的。」
有人一听这话,全身明显颤了一下,道:「黎师兄,你确定师姐看到我们有jg神就不会增加训练吗?」
面对这个问题,黎辉立刻道:「会,她一定会增加训练。」
正当众人想着:那还是保持这样吧。但黎辉接下来的一句话让他们有了打起jg神的动力。
黎辉双手抱x,面露苦涩道:「不过你们要是没jg神,她会更狠。毕竟她……」
不是人!!!
没等黎辉说出口,众人脑海里瞬间浮现这三个字。
余燕不是人,她什麽都做得出来,是看到别人痛苦就开心的怪人,是nve待狂!
余燕之前对他们做的种种,瞬间出现在他们脑中,b如:
让他们在太yan底下跑了整整一天,中间不能休息!
还有让他们在下暴雨的天气里去爬悬崖,这不是要他们的命吧!
甚至还让他们在水中跟怪物打,没打倒不得上岸,怕不是要他们si无全屍?
而且余燕每次看着他们被折腾si去活来的样子就开心的不得了。
不是人,真不是人!!!
要让这种怪人不开心,就不能顺着她的意思走。
所以必须打起jg神!
只要打起jg神,她就不会看到他们痛苦的表情而快乐,只要她不快乐,他们就开心,没错,所以要打起jg神。
打起jg神!
打、起、jg、神!
抱着这等想法的师弟妹们纷纷拍打自己脸颊、摇摇头努力打起jg神。虽然打起jg神的想法完全偏了就是,不过总归都是好的。
黎辉见师弟妹们终於有jg神了,道:「你们能有jg神就好,相信这次的委托一定能顺利完成。昨日有好好休息吗?」
众人:「……」
现场陷入神秘沉默,刚刚还打起jg神的众人又泄了气,一副不想面对的模样。见此,黎辉心想:我说错什麽了?
一位师弟上前来,道:「黎师兄,你不晓得,昨日余燕师姐让我们跑了整整一天的九重山,还是从山底到山头,不能休息。」
「……」怪不得他们那麽疲惫,原来是跑了整个九重山,还一天!
九重山是一座门派,因坐拥九座山,每座山都极为相似且又相连着,故而命名为「九重山」。
每座山都高的吓人,从山底到山头就要爬好几千个楼梯,一座山至少有一千多的楼梯,光跑一座山就要花不少时间,因此来到九重山的弟子学的第一件事就是御剑,因为御剑不但轻松也能减少时间成本。虽然山与山间都有用吊桥给连着,给那些不会御剑的弟子好往返山与山之间。
余燕居然让他们从山底到山头全跑一遍,他们如今能站在这里真是奇蹟,要是换做一般人早在跑到半座山就累得断气身亡了。想必这是余燕训练出来的成果吧……
黎辉不知该如何安慰,只能道:「辛苦了,今日加油吧。」
一句话,让一名nv弟子yu哭无泪道:「黎师兄,有什麽办法可以逃离余师姐的训练啊?在这样下去我们都得si在她手上。」
「这个吗……」黎辉也不知该如何回答,毕竟他也一次都没自行逃过余燕的训练,都是靠萧沁泽帮他。以前有萧沁泽压制余燕,他才能逃过几次余燕的训练,再怎麽说她都是弟子,弟子在大胆也不能越过师尊擅自训练师弟妹们。
但自萧沁泽逝世後,楚衍冥光是山主的事物就有些忙不过来,没空训练师弟妹,於是训练玉华山弟子的任务就落在余燕手上。而没了师尊的压制,余燕也就没什麽顾虑。
最後,黎辉道:「船到桥头自然直,撑过去就好,加油吧。」
见黎辉也没办法,众人很有默契的叹气,一脸生无可恋。
此时,一道nv声传来:「怎麽气氛如此沉重?来点训练打起jg神吧。」
听见这个声音,黎辉和众弟子的背脊皆一阵发凉,原本还si气沉沉的众人立马紧张起来。几乎同时,众人抬头看着从山道走下来的一青一紫的两名nv子,脸se发青。
她们肤白胜雪,双目似清水,顾盼之际,自有一番清雅高贵的气质。两位nv子长相相似,站在一起犹如一幅画,美的不真实。
真美啊,是仙nv下凡吗?
要不是知道其中一位的真面目,众人心里一定这麽想。
紫衣nv子问道:「怎麽脸se那麽差?」
青衣nv子问道:「莫不是身t不适?」
两位nv子虽样貌相似,但说话语气却天差地远。紫衣nv子说话直接,有nv汉子的气势,青衣nv子说话温柔,给人一种红颜薄命感。她们就是余燕和余歌,其中紫衣nv子就是令在场众人都害怕的那位余燕师姐。
黎辉最先反应过来,上前道:「余燕师姐,余歌师姐,他们jg神好着呢,没有很差。对吧?」他转头看向身後的师弟妹们。众人脸上带笑,十分僵y,连续点头表示没错。
余燕望着众人如此有jg神,笑道道:「这样啊,既然身t没事,那就从这里跑到相知山吧。」
此话一出,众人脸上的笑容更加僵y,面seb见到余燕时还要惨白。
众人心里:不是吧?你认真的?!
从九重山到相知山虽不算太远,但用走的也得花上三天。
这种距离你让人跑过去?好家伙,你是要把人累si吧?
黎辉觉得让这群昨天刚跑完九重山的师弟妹们从这里跑到相知山,委托还没做、凶手没找到,就得先在半途中累si,心中有些同情,道:「余燕师姐,他们昨日才跑过九重山,今日就先过他们吧。」
众弟子看向黎辉,眼里满是希望。
他在替他们求情!
余燕道:「即使如此,他们还是得跑。」
黎辉道:「为何?」
余燕道:「连九重山九千阶梯都无法爬过的人,在战场上只能si。」说完,指着黎辉身後的众人道:「而他们昨天没能爬完九千阶梯,代表训练的不够足。」
连九重山九千阶梯都无法爬过的人,在战场上只能si。这是余燕时常挂在嘴边的话,也是她的名言。因这句话,她还有个传言。
余燕最初拜萧沁泽为师时,为了表示诚意,她到战乱之地与魔兽厮杀,带回一颗十分璀灿的魔兽心脏献给萧沁泽,她回来那时,将九重山九千阶梯每阶都走了一遍,被走过的阶梯,上面开出片片血花,犹如彼岸花绽放。
因这个传言,她还得了个「九千修罗」的称号。
在场所有人听见余燕说出那句名言,就知道这是不容拒绝的回答。没辄,只能跑了。
余燕道:「好了,别愣着,早点到那里早点解决委托回来,回来时也得跑的。」
不愧是修罗!够狠!!!
众人在心里抱着这种想法开始动作,心里埋怨嘴上却不能说,只能将气发在跑步上。没错,跑步最快乐,跑吧。
黎辉见师弟妹们开始跑没多久就跑到只剩一小点人影,不禁佩服心道:「厉害,短短时间就能跑那麽远。」
突然,感觉到身後有个视线在盯着他,缓缓转头,看见余燕正盯着,下意识觉得自己也得跟着师弟妹们一起跑,正准备动身时,却听身後的余燕道:「黎日炎,你跑什麽跑,你先御剑过去。」
黎辉一顿,收回踏出的那只脚,问道:「我不用一起?」
余燕双手抱x,笑道:「你一起跑g嘛?你跟着跑没多久就超过他们了,有用吗?」
确实没用。
黎辉问道:「那我要g嘛?」
余燕挑眉道:「你要g嘛你自己不知道?」
懂了,先让他去相知山调查银鬼是吧。
余燕师姐虽然霸道,兴趣古怪,但至少很讲道理,分得清轻重缓急。相知山委托跟银鬼b起来,银鬼较为重要,若让黎辉跟着慢慢跑到相知山,银鬼的线索可能就要断了。
黎辉又问道:「不过师姐,你让师弟妹们用跑的到相知山,最快也得两天抵达,到那里他们可能就累到不能处理委托了,你就不怕相知山的人写投诉书吗?」
余燕轻笑一声,道:「这你不用担心,歌儿会与你先去相知山,至於那些小孩们,就先让他们解决路上的一些小妖吧。」
黎辉听出余燕话里的意思,明知故问:「去相知山的路上会有妖魔作祟吗?」
余燕道:「没有也得有,你就好好把银鬼的事查清楚,在我们到之前处理好。上次你跟丢银鬼还断了线索,那件事我还没跟你算呢,这次如果连线索都没有,你皮就给我绷紧点。」虽然是笑着说话,但话语里却满是威胁。
黎辉先是一噎,道:「是,绝对不让师姐失望。」
他能想像自己没处理好这件事後的下场,多半是被余燕打个半si後,丢到哪个危险地方自力更生。
黎辉在一旁烦恼,余燕则握着余歌的手温柔道:「歌儿,不要勉强,等我。」此刻,她是一位温柔的姐姐,而不是众人害怕的nv修罗。
余歌笑容温和,道:「知道了姐姐,姐姐也是。」
两人只说了短短两句,却让人感受到姐妹情深。
该说的都说了,三人拔出自己的佩剑御剑离开。余燕去追跑的不知多远的玉华山弟子,黎辉和余歌则往相知山的方向飞去。
两人御剑没多久便到了发出委托书的村子。
余歌拿出一块面纱遮住自己半张脸只露眼睛。
这是她每次出门余燕特别交代她戴上的,她也不晓得其中原由,姐姐让她戴上就戴上,反正姐姐又不会害她。
黎辉看了看四周,道:「这村子真诡异。」
道路上一个人也没有,每间屋子门窗都被钉的sisi的,还有一大堆乱七八糟的符咒贴在上面,极为诡异。
与其说这是人住的村子,倒不如说是鬼住的还有人信。
黎辉观察了几家就在门上的符咒,道:「他们贴的这些符咒根本没用,反倒还有招y招鬼的可能,其中还有用血画的。」
符咒有分很多种:驱邪、祈福、求子、求缘等各种都有;反之,也有招y、招鬼这类符咒存在。一般符咒大多是用墨水或朱砂所制,但如果用人血,那效果就更不一样了,尤其是招y招鬼这类符咒。这类符咒一旦用血画,那就是百分百的招y招鬼。
余歌看着天空掐着时辰,道:「得在夜晚前让他们拿下这些东西,先去找村长。」
夜晚是鬼怪最活跃的时候,这些居民将能招y招鬼的符咒贴在门窗上,夜晚必定有一人遇害,反倒没贴b有贴更安全。
如果是他们两个要求,村民还不一定会将符咒撕下,毕竟谁会没事相信两个陌生人的话。
黎辉道:「好。不过……」他看着走在前方的余歌背影,问道:「师姐,你知道村长家在哪吗?」
余歌身形一顿,头也不回道:「不知道。」声音平淡,让人听不出情绪。
黎辉道:「那……」
不等黎辉说完,余歌缓缓侧头看着他道:「去问,立刻」
声音依旧平淡,但黎辉觉得自己再拖下去,下一秒可能就要进棺材了,二话不说先做再说。
不得不说,余燕和余歌虽然个x大不相同,但总归都是亲姐妹,某些地方还是很相似,就好b威胁人的气场……
黎辉敲响了一户人家的大门,问道:「请问有人在吗?」
……没人回应,再敲一次。
「有人在吗?」
「……」一样,没人回应。
没辄,去别家吧。
正当黎辉准备转身离开时,那间屋子大门终於有动静,虽然只开了一点小缝,看不到里面景象与人,却有声音传出道:「你们是谁?有什麽事吗?」声音是个老人家的声音,但听不出是男是nv。
黎辉道:「老人家,请问村长家该往哪走?」
老人道:「门前有挂白se灯笼的就是了。」
白se灯笼?难道……
他心中有不好的预感。
黎辉道:「谢谢老人家,不打扰你了。」
老人轻「嗯」一声,迅速把门关上。
只是简单几句的对话,却足够让人毛骨悚然。
黎辉走到余歌身旁,道:「师姐,有挂白se灯笼的就是村长家了。」
余歌听後眉头微微蹙起,道:「白灯笼,难道……」她心中也同样有不好的预感。
黎辉道:「我也有同样想法。」
余歌道:「快走。」
这座村子很小,半个时辰便能走完。
他们很快就找到村长家,门口挂着两个灯笼,以及许多白布条,门上还贴着许多符咒,试用血画的。
黎辉看着大门道:「师姐,不会真的……」
余歌道:「得确认才能知晓。」说完,敲了敲大门,道:「我们是九重山的人,请问这里是村长家吗?」
门应声推开,门後站着一位妇人与一位六岁男孩。妇人身穿丧服,样子憔悴,男孩也穿着丧服,害怕的躲在妇人身後。
妇人是村长的夫人。
村长夫人看着他们,道:「你们来啦,请进。」
他们跟着踏进屋里,村长夫人引领他们到一张桌前坐下并倒茶,孩童则跑进屋里更深处的房间。
黎辉和余歌一起坐在一侧,村长夫人坐在他们对面,道:「你们是来处理委托的吗?」
余歌点头,道:「是。请问村长在吗?」
村长夫人低下头,握着茶杯的手缓缓蹙紧,眼角布满水气,道:「我丈夫昨晚就去世了。」
「……」
黎辉和余歌心中不好的预感实现了。他们在听到白灯笼时,就猜测村长家是不是已经遭遇相同的事,没想到居然是村长自己遇害!
白灯笼和白布条往往是家中有人去世时才会摆出,而白灯笼b白布条的价格高出些许,但对这座村子的居民来说还是有负担。所以只要家中有人去世时,这座村子的居民通常只会挂个白布条来吊祭。
能在这座村子挂白灯笼的就只有大户人家与村长家。而近期也没传出相知山有哪户大户人家的人去世,唯一能挂白灯笼的就只剩村长家。
余歌道:「请您节哀。」
村长夫人道:「我没事。」说着,用衣袖擦了擦眼角。
待村长夫人稍微缓和後,余歌道:「我们会为您丈夫以及其他遇害人找出真相,让他们有个瞑目,能请您详细说说昨晚发生的事吗?」
村长夫人道:「好。」
她娓娓道来昨晚发生的一切。
昨晚,村长与村长夫人睡在同一间房里。因为发生男子连续被害案,她睡眠很浅,担心自己丈夫可能会是下一个目标。
而她的担心就在半夜发生了。
村长缓缓坐起身,村长夫人听见动静,睁开眼坐起身看着身旁的村长,有些担心,道:「相公,怎麽了?」
「……」他眼神呆愣,听不见村长夫人的话。
见村长没回应,她想伸手唤唤村长,结果……
「啪」
村长像是受到什麽刺激一样挥开她的手,接着推开她下床,连鞋都没穿就往屋外跑。她被村长这一举动吓傻了,在原地呆愣了几秒才反应过来,惊道:「相公!」说完,也顾不得穿鞋跑去追自己丈夫。
她追着村长跑进相知山,一路上她紧跟在村长身後,即使自己跑到气喘吁吁也没拉开距离。突然,眼前景se变得极其扭曲,她感到一阵晕眩,停下来闭着眼睛晃晃脑袋,想让自己恢复。然而,再次睁开眼时,村长从她眼前彻底消失。
她很不安,却还是想找到自己丈夫,於是在相知山找了一夜,喊了一夜丈夫的名字,喊到嗓子都已沙哑。
直到破晓黎明,她才在山里的某处破庙前找到冰凉已久的丈夫,si状安详。
村长夫人道:「我真没想到这件事会发生在他身上,他明明是那麽好的人……」泪水又不禁夺眶而出,她激动的看着他们道:「你们是来处理这件事的吧?能请你们保护好我的孩子吗?我现在只剩那个孩子了,要是连他也遇害,我……」
余歌道:「我们会尽力保护好你的孩子,但有一点还请您配合。」
村长夫人擦了擦眼泪,问道:「哪一点?」
余歌道:「请您将贴在门上的那些符咒全部拿下,那些东西非但没保护的作用,还有会危害您孩子的可能。」
闻言,村长夫人惊道:「怎麽可能!那些人说只要贴上那些符咒,就不会有事了。」
余歌微微蹙眉,问道:「那些人?他们有什麽特徵?」
村长夫人道:「是……一群穿着银se斗篷的人,他们前几日来到这里,给了我们这些符咒,跟我们说只要贴上这些符咒就不会有事,若不贴上事情会更严重,所以村子很多人都贴上了。」
余歌道:「夫人,请您在夜晚前将符咒尽数拿下,这样我们才能保证您的孩子绝不会有事。另外,还请您告诉村中其他人,在夜晚前将符咒拿下。」
现在村长不在,能拜托的只有村长夫人。
村长夫人有些犹豫:「这……」
余歌道:「夫人,我们是受委托前来,请您相信我们。」
「……」犹豫片刻,村长夫人点头,道:「好,我这就去办。」
村长夫人起身离开,他们也一同走出屋内。看着村长夫人的身影远去,余歌道:「这件事,你怎麽看?」
黎辉走到她身旁,道:「那位夫人不是人。」
余歌看着他,问道:「怎麽说?」
黎辉拿出一小片纸人,道:「我去看过屋里的那位小孩,他跟那位夫人一样,是个傀儡。」
这就是黎辉刚刚一直没说话的原因,在余歌与村长夫人……不,该说是傀儡才对。在余歌与夫人傀儡对话时,他则专注用术法探查屋子里面。
将一部分意识到分离的纸人上,便可c控纸人自由活动,这是「纸傀儡」是傀儡术的一种。
虽然用纸傀儡探查委托人屋里是件很失礼的事,但事关银鬼他必须那麽做,他得确认银鬼是不是潜进这座村子,对这座村子动手脚。
余歌道:「跟我对话的傀儡有情感表现跟眼泪,说故事时动作自然,不是一般的傀儡。」
黎辉道:「屋子里的小孩是个粗糙的类傀儡,但那位夫人则是十分jg致的高阶傀儡,估计是用活人制作而成。银鬼可能是想用傀儡骗过我们。」
傀儡有分很多种,低阶傀儡只能做简单的动作,以及说简单的话语,不会有太多表情动作。黎辉刚刚用的纸傀儡,跟用物品制成的类傀儡,都是属於低阶傀儡的一种。
而高阶傀儡能做许多复杂动作,说许多复杂话语,以及表现情感,就跟真正的活人一样。但这种傀儡很难用物品制作,所以通常都是拿活人直接制作而成,因为活人制作的傀儡都会保有生前意识,这样才能较好的扮演活人。
黎辉看着余歌,严肃道:「师姐,我怀疑这座村子早已没有活人了,最初跟我对话的老人家,恐怕也是傀儡。」
余歌道:「直接确认最快。」她低下身抚0地面,闭着眼睛感知片刻。不久後,站起身道:「这座村子的人早已化为白骨,没有任何活人,跟我对话的那位傀儡,我想应该是从哪里抓来的活人制成。」
黎辉手抵着下颔,道:「银鬼究竟是何目的?一点头绪都没有。」
给他们写了委托书,编了一大串故事,用傀儡将事件变得更真实,却又让他们发现破绽,这看似是他们的作风,又不是他们的作风。
银鬼……真是让人越来越ga0不懂了。
余歌道:「银鬼或许已经发现我们在哪个地方潜伏着,我传信给姐姐告知她详情,然後我们再找找看有什麽线索。」说完,用灵力凝结出一只小燕子,对着牠耳语几句放牠飞走。
这是传音术,将灵力凝结成自己喜欢的型态,把想传达的想法寄宿於灵力当中,随着自己的意念传达给想传达的人,是许多修仙人之间用来传递话语时很方便的术法。
余歌道:「走吧,先查查看村子。」
「不用。」黎辉看着相知山,道:「我们直接去山里看看就知道了。」
余歌回头看他,问道:「你确定银鬼不会在山里布置陷阱等我们。」
「不会。」黎辉看着余燕,道:「如果是陷阱,那我们早就踏进来了。」
「……」余歌没有说话,黎辉继续道:「师姐,银鬼想杀我们,那在我们踏进村子的那一刻就能杀了我们,但他们并没有那麽做,代表他们还需要用到我们。虽然我不知道他们的目的,但我能保证他们不会杀我们,至少现在不会。」
余歌道:「你拿什麽保证?」
黎辉一只手叉腰,一直手用拇指指着自己,笑道:「凭我这五年来不断追着他们跑的直觉。」要说九重山里谁最了解银鬼,那非他莫属。
余歌看着自信满满的黎辉心里不是很想相信这位师弟,但莫名觉得相信他会b较好,最後叹道:「要是你的直觉错了,我就用针扎si你。」
黎辉道:「决不会错的。」
於是他们两个决定去相知山看看。
路上,他们看到了扮演村长夫人的那名傀儡躺在路边,明显已经没有意识。他们没有理会,只是继续往前走。
然而,就在他们踏进山里的那一刻,两人同时感到一阵晕眩。
黎辉睁开眼时,发现自己不是在山里,而是在一间陌生的房里。
房里用许多红se绸缎布置,面对门口的墙上贴着大大的「囍」字字帖。周围有许多人,有男有nv,但各个没有脸,不,准确来说是有的,但很模糊。
这是幻境,还是个成亲的粗糙幻境。
黎辉意识到自己进到幻境里了,本想抱着看好戏的心境去t验这个幻境,然而看到自己身上穿着服装时,他心里大叫一声:
新郎怎麽是他!!!
他看着穿在自己身上大红se礼服,ga0不清楚怎麽回事。
这很明显是新郎的婚服,但怎麽会穿在他身上呢?
这……这究竟……
他只是来相知山寻找银鬼的,怎麽莫名被拉来成亲了?
也不知道自己要跟谁成亲,要是对方是个丑八怪怎麽办?不,不能这麽说,这样不管对谁都很失礼,应该说,要是娶了个……什麽人怎麽办?
黎辉心里喊道:「不可以,我不接受。」
他还年轻,至今连一位姑娘的手都没牵过,不过曾经倒是和某个人亲过……这不是重点,重点是怎麽就突然要他娶妻!!!
虽然知道这是幻境,但黎辉还是百分百不想结这门亲。
毕竟一旦结亲,就必须对对方负责,这是他毕生的信条,是不能破的。
黎辉看了看周围,没人注意到自己,心道:「趁婚礼还没开始,找到幻境破口将其突破,这样就还有回转的余地。好,就这麽办。」说g就g,他转向门的方向,想偷偷从这里离开,然而……
「吉时到——」一道声音不知从何处传来。
完了……完了完了完了……
黎辉心里除了这两个字以外没有其他。
不知道对方是何人?长什麽样?兴趣合不合的来?是人还是鬼?不管怎麽样他都得跟人成亲!
现在逃婚来得及吗?
他生出想逃婚的想法,想要逃跑。
在不晓得对方是谁的情况下被拉来被迫成亲,换做是谁都会有想逃婚的想法吧?
这麽想着说服自己,黎辉觉得心里的罪恶感少了些许,觉得自己逃婚合情合理。
然而,不管他想不想,他的身t都自己动了起来,往门外走去。
黎辉:「……!!!」
!好家伙,不管他想不想,制造这幻境的人打从一开始就想控制他,让他完成这门亲事。
他心知逃不掉,在心中将制造这场幻境的主人给骂了几万遍,最後无奈想着:
既然逃不掉,那就结吧,事後与对方相处融洽,那这段婚姻就一直下去,若与对方不合,再跟对方好好和离。
好,就这麽办。
这麽想着,黎辉就心肝情愿的被对方c控,完成这门亲事。
黎辉踏出门外,外面是一个宽阔的院子,一样用许多红se绸缎装饰而成,正中间听着一把轿子。不用说,坐在里面的就是新娘。
他走到轿子前面,往里伸出手,不久,一只手搭在他手上。
他缓缓掀起帘子,新娘从轿中走出。
新娘头戴红头盖,身材纤细,个子b一般nvx高了些许,却b黎辉低了一颗头左右。
握着新娘纤细雪白、骨节分明的手,对於第一次握nv子手的黎辉而言,这是一种新奇的感觉。
原来nv子的手是如此好0的吗?竟是如此柔neng,
不过……怎麽有种熟悉感?
黎辉心里想,面上却没表现出来,不,是表现不出来。他的身t现在是被控制的,连表情也是,现在他脸上一直表现出虚伪的假笑。
待他们站定,一道声音又不知从何传来:「一拜天地——」
他们朝门口方向行了一礼。
「二拜高堂——」
他们朝没有人的高堂桌行了一礼。
「夫妻对拜——」
他们相互对拜。
周围传来许多祝贺声,什麽「百年好合」「子孙满堂」「白头偕老」都有。
「礼成——入洞房——」
黎辉牵起新娘的手往里屋走去。
他:「!!!」
等等!不是先该吃席再入洞房吗?怎麽跳过吃席的环节了?好歹让他吃个席有心理准备入洞房吧?而且都拜完堂了,怎麽还控制着他?!
莫非这幻境主人想看他们洞房?这是什麽兴趣?这还是人吗?
同样身为不是人的余燕,相较之下更像人,起码不会在一旁看着别人做……羞耻之事……
他牵着新娘往洞房屋走去,後面传来许多人的说话声:
「哎呀,新郎真着急呢。」
「人家大婚,怎麽愿意跟我们聊天,当然是急着跟自己的美娇娘待在一起。」
「感情真好啊。」
周围欢笑声不断,黎辉面上带笑牵着新娘离开,心里喊叫声连连,将幻境主人又骂了几万遍。
光是第一次牵nv子的手就够让他惊讶欢喜了,现在还让他将自己的第一次献出去?还是在有旁人注视的情况下?!
要是等下入洞房身t还没解除控制,他就要在出去幻境後将幻境主人给打个半si。他在心里默默这麽发誓。
他们进到屋里後,黎辉引着新娘坐在喜床上,拿起放在桌上的秤杆掀开盖头。
随着盖头一点点被掀开,他心里也渐渐紧张起来,心想:
新娘会是什麽样的nv子?
盖头缓缓飘落,揭开新娘面纱,露出面容。
「!……」黎辉看着眼前的新娘,心中的紧张彷佛从未有过一般消失殆尽,只剩震惊与些许愤怒。
新娘闭着眼坐在喜床上,容se晶莹如玉,感觉碰一下就碎了一样,让人下意识小心翼翼去触碰、去捧起。
她就是这麽一个让人感觉很脆弱的人,但黎辉知道眼前的新娘……不,是眼前的这个「男人」和这脆弱的外表是截然相反的一个人!
眼前这个男人……正是五年前从背後刺了他一剑,将他推下悬崖,害他九si一生、命悬一线的银鬼——安容。他不会认错,他绝不会忘记这张想杀他的脸。
黎辉看着眼前穿着新娘服的安容,面上虽带笑,心里却冷笑,心道:「安容,我终於找到你了。我找了你整整五年,幻想过无数此你我重逢时的景象,倒是没想过有这一种呢?你又在计画着什麽?你这银鬼。」
要不是现在被控制,在看见仇人面容的那一刻,他早已拿一把剑从後刺穿刺穿仇人的x口。
黎辉被控制着拿起桌上两杯交杯酒,走到安容面前,道:「娘子,喝完这交杯酒,你就是我的人了。」心里却道:「这婚,我离定了。」
安容接过酒杯,他稍微弯下腰,让安容能够顺利与自己交叠双手。两人一同喝下交杯酒。
酒ye滑过喉间,火辣随之涌上,酒香在齿间环绕。不得不说,这幻境里的酒还挺真实。
交杯酒喝完,他们松开彼此交缠的手,黎辉拿过安容手上的酒杯放在桌上,站在原地看着始终闭着眼睛的安容。
礼也拜了,酒也喝了,接下来只剩洞房。若眼前的人是个nv子或是其他人,哪怕是男人、妖怪黎辉都能接受与对方对方……大概,但洞房对象是五年前要杀他的安容,他是百分百不愿意!
见控制到现在都还没解除,黎辉心里真的生出想杀人的慾望。
这幕後之人是有什麽毛病?真想看他们洞房?他不知道自己抓的新娘是个男的?
不过他也没资格怪幕後之人不知道,最初见到安容时,黎辉可是将安容当成nv子调戏了一番,那时还因此被余燕给教训了一番。
黎辉伸出手,心里抗拒,想挣脱控制。他不想在这里把自己的第一次交出去,还是给自己的仇人,他绝对不要!但一切都是徒劳。
人一旦被控制,就必须靠另一人从外界将t内的灵力全数打乱。现在这里只有他和安容,也不知道这一切是不是安容的诡计,反正他是不指望安容。
眼看自己的手已经放在对方脸上,自己的脸离对方越来越近……
突然,一直闭着眼的安容猛地睁开眼,紫眸与黎辉对视一刻,抬手往他x口击了一掌。
黎辉:「……咳咳咳,咳咳咳咳……」
黎辉被这一掌击了倒退两步,摀着x口咳了好久。在被击的那一刻,他清楚感觉到一gu灵流在t内快速乱窜,因为这一掌他才能解除控制。
待稍微缓和後,他看着眼前静静站着的紫眸男子,心道:「这家伙还是跟以前一样,内力惊人。」
安容看黎辉稍微缓和,抬步朝他走进,黎辉则满心戒备,做好随时一战的准备。
「你没事吧?这位公子。」安容对他伸出手温柔问道。
黎辉:「……!?」
这……这是安容?这是别人吧?!他记忆中的安容不是这样会温柔询问别人的人啊!还是……他是装的?
对,一定是装的!毕竟他是银鬼,是会神不知鬼不觉接近你的恶鬼。
黎辉紧握腰间剑柄,警惕道:「你有什麽目的?」
安容疑惑道:「目的?」
黎辉道:「给九重山写委托书,将我引来相知山,编了一堆破绽百出的故事,现在又来ga0这一出,你有什麽目的?」
「……」安容收回手,道:「这位公子,你说的九重山和委托书,我是真的一点头绪也没有。」
黎辉道:「少骗人,别对我装的一副柔弱样子,这招对我没用,安容。」
「!」听见对方叫了自己名字,安容惊讶道:「这位公子,你知道我的名字吗?」
「啊???」这次换黎辉疑惑了。
安容抓着黎辉的肩膀,激动道:「你知道我是谁?你以前认识我,对吧?」
「……」黎辉呆愣的看着安容,他不晓得安容是不是装的?
是,他为何要这样装?不是,那他真的……失忆了?但他又为何失忆?
看着黎辉呆愣的看自己,安容意识到自己这样对对方十分失礼,赶紧收回手,行礼道:「抱歉,是我太激动了。不过公子既然知道我的名字,代表你我曾经是见过的,还请公子告诉我你我之事。」
「……」他看起来是真的失忆了,而且还……如此单纯?可ai?要是自己现在跟他说你之前想杀我,不知他会做何反应。
不过……他大概会直接一脸不敢置信的呆站在原地吧?……
黎辉问道:「你真的不知道我是谁?」
安容抬起头,看着他摇了摇头,道:「我真不知道公子是谁,但公子知道我是谁,对吧?」
黎辉点头,安容继续道:「那还请公子告诉我你我之间发生的事,拜托了。」说完,打算向他行更深一礼。
见状,黎辉伸手阻止他行礼动作,道:「别多礼,这样我会有负担。你想知道你我之间的事我告诉你就是……了……」他瞥见安容在宽袖礼服下的双手。
两只手一直绑着绷带,之前巧妙的藏在宽袖下没被发现,但因帮黎辉解除控制而松脱,露出绷带下的伤痕。
伤痕密密麻麻,交错杂乱,有的到现在还冒出点点血珠,光看就觉得疼。
看着那双手臂,黎辉有些不知如何面对眼前人。究竟是遭遇什麽……才会让那双曾如此好看的手变得惨不忍睹,令人心疼……
安容见黎辉看着自己手臂,目光也随之看去。看着自己流血的手臂,安容轻声道:「又裂开了,得重新上药才行。」
他说得如此平淡,彷佛事不关己,黎辉心里有种连他也说不清的痛与怒,颤声道:「你……不疼吗?」
安容看着他,疑惑道:「疼?为什麽要疼?这点小伤要疼吗?」
黎辉:「……」
要,当然要!什麽叫才这点伤,那麽多伤,那麽多痕迹……你究竟……遭遇了什麽?才会变成这样……
他想问安容这些话,但话到嘴边却说不出口,双手无意识用力握紧,压下心中那gu异样感,道:「出去後你跟我回九重山,我给你上药,另外再告诉你以前的事,帮你恢复记忆。」
他决定将安容带回九重山,帮助他恢复记忆,但不代表之前的仇他不会报,他要等安容恢复记忆後再报仇,这样才b较有感觉。
没错,都是为了报仇。
听黎辉愿意告诉自己眼前的事,安容终於露出笑容,道:「那就谢谢这位公子了。」说完,又想向黎辉行礼,却被他阻止道:「别多礼了,我不喜欢那麽繁杂的东西。还有,我叫黎辉,字日炎,以後你就叫我名字或字,不要再公子公子生去的,听着就烦。」
安容道:「好,那我就叫你日炎。多谢你了,日炎。」
两人相视一笑。
「爹爹和娘亲想出去吗?这样就没人陪我了,所以你们必须留在这里喔。」一道孩童声从四处传来。
作者的话:
书名大改了喔,改的更直白了,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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