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L】骸愿03（1 / 1）

羊\我说：

清醒时多米猊卡动弹不得，她的眼睛被破布蒙上、双手脚则被粗糙的麻绳绑住，耳边不是微弱的ch0u泣声就是喀喀作响。她轻轻蹙眉，不喜欢灌入鼻腔的臭味，也讨厌周遭的气氛，虽然老师也曾经说过灵界不好的一面，多米猊卡还真没想到一摔下来就遇到。

她没那麽蠢，不知道自己被绑架了。

大概是掉下来时刚好被贩卖人口发现，多米猊卡用蛮力将手上的麻绳扯断，天使是力大无穷的种族，她摔下来没有粉身碎骨就说明这副身t有多强大。

「喂！你！」

多米猊卡把蒙在眼睛上的破布扯下来，看见一名虎背熊腰的男人挥鞭甩来，她一手抓住，只用一秒看出环境——这是一辆改造马车，她身处的车厢原本是装货物用，为了关孩子加设铁栏杆，喔，还有三名妇nv，虽然跟几在车厢内的其他孩子一样脏兮兮，可是那些妇nv十分貌美，多米猊卡为她们感到难过，这三名有一名寡妇是被家人卖掉、另一名则是被自己丈夫卖掉，剩下一名则是跟家人出游的路上被掳走。

总共有十七名孩子，加上她十八，三名妇nv二十一，还有那名男人总共二十二人挤在这里。

她都有理由生气了，但是天使不能在没有允许下随意cha手灵界的事情——前提是，人类没有先袭击天使。多米猊卡想到这点，也不管那男人对自己说什麽，两秒一过，抓着鞭子传送电流将他麻痹，男人顿时口吐白沫连话都说不出口，很多孩子都哭出来了，以为发生什麽事情要吃鞭子，多米猊卡弹指就让绑在他们眼睛上的破布松开。

人类没有天使的优越t能，被布紧紧蒙蔽双眼，就算解开也一时看不清楚。

「我会救你们。」多米猊卡不确定他们听不听得懂，人类有太多语言，她就算用目前最通用的应该也有人听不懂，反正现在得让马车停下来。

多米猊卡吹声口哨，原本急速狂奔的马匹便自动停下，她藉机瞬间移动到外面，展开自己雪白的双翼，就是拳头挥下去。

「唉？这样也不行？」多米猊卡有特意拿捏力道了，结果还是一拳把人打飞撞断六棵树才停下来……她可以认定对方还活着吗？就是脸有三分之二的骨头碎了，外加身t多处骨折、四肢呈现离奇角度、内脏也许受损身t才看起来扁下去……多米猊卡默默替他祈祷，心里也埋怨人类怎麽这麽脆弱，一拳就扁了，她还只是未成年的无害小天使耶。

那些人看见她的翅膀都腿软下跪，多米猊卡选择无视，直接将他们全部电晕，想了想这惩罚也太轻微，并施予了无限向上的祝福——如果想做坏事就会被电，身t永远无法习惯这个疼痛，直到灵魂消逝。

她这样还算合理范围吧？没有过度g涉灵界的事情，也是出於自保。

多米猊卡算一下，总共有五辆马车，三辆都是贩卖人口，剩下两辆则是绑匪抢来的东西跟粮食。她解开铁栏让妇nv、孩童下车，那些抢匪趴在地上动弹不得、只能眼睁睁看着粮食跟水被他们狼吞虎咽。

总算有除了害怕跟恐惧以外的情绪出现，多米猊卡感觉舒服多了，让他们待在这里等，自己则去附近的城镇找支援——多米猊卡发现人类就算骑马还是很慢，她飞过去托梦领主帮助只花几个小时，领主就算惊醒当下立刻命令骑士团去察看也花了两天才到。

这段时间多米猊卡已经把那些人的记忆模糊，虽然她会清除记忆的魔法，但是怕自己又高估人类的承受度，只敢一点一点慢慢洗。

现在他们以为自己是被路过的魔法师拯救，多米猊卡在确定骑士团保护好那些人後就愉悦的展开翅膀慢慢飞，现在的她有用隐身，所以不会被任何人看到。

「唉唷。」

多米猊卡才刚这样想，就看见自家老师出现在面前，後面还跟着五名战争天使。

他们很明显在找到她时松口气，老师拍拍x口、伸手：「小殿下该回家罗。」

「好——」多米猊卡握住，瞬间想起一个画面。

在很久很久以前，在蓝天白云之下。

自己也曾经握住一只手。

那人有一头晶莹剔透的白发与梦幻般的蓝眼睛。

当时她得到前所未有的安心感。

羊\我说：

「认错了，我没有学生会电系魔法。」

「可是他们有二十八个人耶，是经验老道的人蛇集团！再优秀的魔法师跟战士都无法全身而退，只有您培育的魔法师才能达到如此出se的表现！」

伟大的白巫师眼神si，听着眼前胖胖的男人讲述刚刚已经说过的话——放弃跟对方解释不可能的原因是人类使用电系魔法等於找si，因为自己在施放的同时也会被电到，可以说是自损八百敌伤一千的攻击，穿再好的装备也无法避免受伤。

像他某位朋友就跟电系魔法师对战过，两方都已经是怪物等级，也不是单纯的人类之躯，结果他朋友被电的劈哩啪啦，那个魔法师就算穿戴特制防具也被电伤，只能把自损八百压到自损三百的程度。

所以他觉得是年轻的jg灵出手相助吧？但是心里又期待是人类，这样的话他能跟对方交流，收集罕见的电系资料，要是对方品德不错，就问看看有没有兴趣学习更多魔法，培育成新的白巫师。

他无法这麽jg密地c控电还不伤到自己，伟大的白巫师久违地感觉到热血沸腾，从自己的回忆ch0u身，询问一句：「那些被救出来的人都在你那里了？」

「是的是的，少数几人记得自己家乡在哪，已经请商队协助送回去。」

「那我能见剩下的人吗？」

「可以！他们都想当面感谢您呢！只是怕打扰到休息才由我代为转告！」

伟大的白巫师一边听他喋喋不休一边将时间安排好，原本男人预计回程要花上半个月多，但是白巫师一个弹指，开启传送阵一秒到达目的地，就被男人再次夸的天花乱坠……白巫师左耳进右耳出去跟领主打招呼说明来的目的，虽然领主说受害者都不记得救命恩人的长相，他也无所谓，只要直接窥视记忆就好。

很快有好几名孩童跑来道谢，白巫师一边说会帮忙转达谢意一边0孩子的头，在神不知鬼不觉间窥视那段回忆发生什麽事情，想藉此知道是谁伸出援手。

还在期待有机会把人拐到魔法塔一起研究的白巫师顿时睁大双眼。

他看不清楚。

白巫师为魔法师最高级别，现今只剩他一人，然而连自己都无法看清楚，说明对方的实力更强，不过令他震撼的并非此事……而是那gu熟悉的魔力。

他不可能认错自己老师的魔力。

j皮疙瘩爬上身，他的心跳激烈，努力制止自己别流露太多情绪，但是心情亢奋起来就很难平息，他口乾舌燥、脑袋不停思考着，立刻唤出地图确定位置，就把剩下的事情丢给带过来的学生，独自一人传送过去。

「咦？那、那位大人呢？怎麽抬头就不见了？」

「老师办事去了。」学生淡定说着，在心里祝福老师这次不会失望。

能让平常稳重的白巫师忽然不负责任地把工作丢给学生，只代表一个意思——那个击垮人蛇集团的魔法师肯定非常出se，白巫师才迫不及待去找对方。

他有点不是滋味，也只能叹气接受，诚心祝福老师这次成功。听说以前有位学生非常优秀，却因为某些原因被杀害，白巫师非常自责没有救到人，封闭很久没再收学生，直到他敲开魔法塔的门。

白巫师开始重新收学生，他多了学弟、学妹，但是都来了就走，放弃的理由不是为了家业就是ai情，或是有新的理想。白巫师看过很多学生在进来时非常热血说要跟他一样厉害，到最後都变成一句对不起就走。

他从来没有埋怨自己的付出被浪费，可是学生很清楚老师眼中的难过。

如果又是浪费老师时间的垃圾，我就让他断一条腿出去——学生面无表情想着；与此同时踏出魔法阵的白巫师打了喷嚏，注意到前方路上蹲着一个黑漆漆的人影。

对方听到喷嚏声回头，就弯起笑容说着：「伊曼达先生。」

「你的消息真灵通。」

「我想有点敏锐度的魔法师都不会想错过是谁用电系魔法不会受伤的消息嘛——对了，我刚刚发现这个，您出现的时机超刚好。」他边说边站起来，将找到的东西捻在手上给对方看——那是一根带着淡淡光辉的羽毛，虽然圣光让他的指尖有些烧焦了，男人却坚持不放手。

「如果我将这东西给老妈看，她会有什麽反应？」

羊\我说：

「我相信她会先臭骂你一顿。」伊曼达严厉说着，伸手：「柏格，羽毛先给我。」

「好喔。」柏格没问他要g嘛，就将羽毛交过去；伊曼达一碰到就确定自己是正确的，羽毛残留的魔力确实是那位——他高兴又难过，有机会再次见到老师，自己却辜负期望，还没培育出新生代的白巫师。

伊曼达用自己的魔力包覆住羽毛，就将它还给柏格。

「谢谢您，这样拿着就不会痛了。」

「手指大概要多久才会恢复？」伊曼达紧盯着，要是她看到肯定会皱眉；柏格打量了几秒後开口：「可能要请妈帮我治疗了。」

「下次不要直接用手碰，你已经是完全的恶t质，碰到这种高纯度的圣光很难治好。」伊曼达忍不住开念，以前柏格都会记得自己的安危，但自从下去後就越来越不管自己的安危，学到她们的坏习惯。

「我怕再晚一秒抓住就要消散了嘛，伊曼达先生要一起观察吗？」

「你不先回去治疗手指？」

「暂时没问题。」柏格笑着摆弄手指，虽然已经焦成黑sey块，他却轻松自在说着：「我从空间魔法延伸出新型应用，同样都是建立後改造，但是这种可以用在r0ut上，只要将时间流动拉长到无法察觉的地步，虽然还会受伤，但是因为痛感被分割太细反而感受不出来喔！」

「不愧是你，我都想不出来能这样运用呢。」

「伊曼达先生客气了，我其他领域都普通，就只有空间魔法是强项呀——可惜现在只能施展小局部而已，要是能把整个身t用上，甚至不限於一个生命t，我就能帮妈妈更多忙了！」

「如果你成功了，是不是就要发动战争？」

伊曼达冷不提防说了一句，柏格沉默数秒，歪头笑着。

「您果然厉害。」

「那是你们情绪都写在脸上。」伊曼达r0ur0u太yanx，其实不难联想柏格要g嘛。

魔族的力量跟r0ut都非常强大，如果他们还需要这种魔法，绝对是为了攻打天界……因为现在的恶魔跟魔人，不是由七宗罪孵育出的纯种恶魔，所以碰上天使仍像张纸脆弱，一个大天使就需要十几个恶魔上去围殴才「可能」有胜算。

「我不会罢手喔！」

「我也没立场阻止你们。」伊曼达叹气，看着柏格手上那根羽毛。

他只担忧老师是不是失去记忆，才一直没有出现。

想起她崩溃的笑颜，只剩下心寒。

多米猊卡被禁足了。

她用脚上头下的姿势挂在摇篮上，嘴里哼着儿歌摇来摇去，任由自己的长发扫云朵。

回来时她才知道会掉下去是因为闯入战斗天使的练习场地。那里其他天使不能随意靠近，因为还在受训的小天使容易魔力失控，伤到别天使都算事小，就怕无意中改变云层的结构都不知道——她就是後者因素，碰到被魔法改变结构的云层才掉下去。

然後别的天使摔下去都会发出惊呼，能在攻打天界就只为了约我这个没见过面的小天使出来吃饭？」

「嗯。」

多米猊卡说不出话了，她刚刚只是随便说说而已。

「你觉得可疑很正常，或者说除了我以外的人都认为这交易很明显不平等；但是对我而言是十分公平的交易，即使只有时间能明白，即使你不能理解……」

她感觉到哀伤，魔王到底看见了什麽？

「愿意的话，以灵界的时间为准，我们五天後在这里单独见面。」

多米猊卡很难下定决心，感觉有陷阱又觉得对方不会骗自己，想答应又基於教诲知道恶魔都是不怀好意……她听到模糊的细声，看回老师时紧张起来。

即使是普通的大天使，身t也b所有生灵强壮，但是她的下半身只剩几根筋r0u勉强牵住上半身，伤口也迟迟没有自动恢复的迹象，不能再拖了。

「你跟我吃一次饭，我就还你一颗核心。」魔王说着，用魔法将灯传送到多米猊卡的前方地上，就立刻散去自己的魔力说着：「回去数数看吧，你们是不是有五十颗核心找不到。」

「你、你好坏！」

「当然，我是魔王。」魔王试着微笑，但是放弃了。

这种时刻她根本笑不出来。

「回去吧，你再慢几秒，我会想改变主意。」直接将你囚禁起来。

一有这个念头，另gu声音就在脑中大吼不可以。魔王以为自己已经快淡忘那个人的声音，眼眶久违温热，毕竟对方是真正的si别，再也见不到面。

多米猊卡注视着她，无法理解自己内心复杂的心情——明明是魔王，做了这些坏事却不讨厌对方，正常来说她该生气有那麽多同伴的灵魂被夺走，心里却有一丝微妙的亢奋。多米猊卡抿抿嘴唇，愧疚地启用魔法阵。

「五天後见。」

魔王温柔地道别，虽然没有得到回应，一阵刺眼的光芒闪过，天使们消失无踪，只留下被净化过的气息。

她用力闭上眼，尽可能不去回想失去的那天。

向上的光芒，破碎的光影。

「嗯？」

魔王将情绪稳定下来才注意到下属用非常微妙的眼神看着自己。

「陛下。」男人清清喉咙，鼓起勇气问着：「您……喜好幼nv？」

「……并没有。」

羊\我说：

「小殿下！艾莉丝图大人！」

多米猊卡见到熟悉的景se时，激烈的心情终於缓和。

会治癒术的大天使纷纷靠过来，多米猊卡小心翼翼地放开老师，让她的身t躺直。

白光不停闪现，大天使们发现施展的治癒术没效时，治癒天使终於赶到现场施放恢复术。

普通天使的治疗术，是让伤口附近完好的细胞快速癒合替换掉受伤的部位，因此受伤越严重就会越难治疗，甚至可能出现细胞分裂次数过多导致无法治癒的情况；至於治癒天使才能使用的恢复术，是将丢失的完好部位凭空修复回来，并不需要媒介来分裂与生长，是没有代价的魔法，也是所有治癒类型魔法所追求的真正治癒术。

所以当多米猊卡看到老师的伤，就算由治癒天使也无法恢复时，就知道惨了。

「你们是不是遇到那个？即使是恶魔造成的伤口，我们也能恢复，但如果是……」治癒天使吞吞吐吐说着，多米猊卡知道「那个」是指宗罪，但是对方长怎样没去注意，倒是记得魔王温柔的眼神。

为什麽忽然难过？明明避开危险，心情却不高兴。

「我们是在逃跑前被偷袭。」多米猊卡决定先不说跟魔王碰上的事情……大天使们露出哀伤的眼神，有些天使不肯放弃、继续替艾莉丝图治疗，即使知道徒劳无功。

宗罪造成的伤口，治癒天使也能修复，但如果是像艾莉丝图这麽严重的伤，只能祈求炽天使或是神大发慈悲了……

「麻烦您先帮我照顾老师了。」

「小殿下要去哪？」

「求殿下们。」

多米猊卡表情冷静，内心则毫无头绪。

她张开翅膀飞起，在原地转一圈，找到方向後飞过去。

虽然炽天使同样是天使，但他们由神自割血r0u捏制而成，跟他们这些在灵界转世混过杂质的灵魂不一样，个x也就非常……淡然。

炽天使不一定会拯救同伴，对他们来说生si注定，如果时机到了，除非是神开口，不然炽天使都是根据当下的感觉选择要不要帮，有九成九机率都是——好听点尊重生命轨迹；直白点冷眼旁观。

炽天使只为神做出不同的决定。

偏偏连神也很冷淡。

天使们难过，但是能理解，因为从本质就有所不同，就像鲸鱼不会用海鸟的思考方式过活，只有偶尔会罕见地母x大发，拯救溺水的生物，不像以往一口吞下。

多米猊卡走到圣域的门前，没有发出白光的出入口只是一尊雕刻许多花纹的普通石板，她的手0上去没有反应，多米猊卡在心里默默祈求炽天使的回应。

她不想失去家人。

如果炽天使不愿意帮忙，唯一能拯救艾莉丝图的方法只有让她si亡，等r0ut碎成灰烬後会留下一颗天使核心，这时捡起来丢入池水让治癒天使修复就能重生了。

这样做的前提是——艾莉丝图没有被宗罪感染恶意。如果天使的灵魂受到w染，在核心入池的瞬间会破碎，连转世到灵界作为凡人出生都没办法，是彻彻底底消失在这个世界。

多米猊卡咬咬嘴唇有点生气，据说很久很久很久以前，灵魂受到w染的天使能重生，但不知道从什麽时候开始就不行了……她可以埋怨神有点jg神洁癖吗？

石板突然发光，多米猊卡唉唷一声跌进去，扑倒在软绵绵的云朵上。

她抬头看到神，不禁露出微笑。

「母神！」

随後就心虚了，因为她上一秒还在吐槽对方是不是有jg神洁癖。多米猊卡爬起来时东张西望——圣域真的很平凡，只有一大片绽放金光的云海，连栋建筑都没有，上次进来还b较有趣呢。

「过来吧。」

「好！」

多米猊卡踏出可能会少点乐趣，不过雾煞煞的地方会b较清楚。

天使不能说谎，但是有种情况可以。

一种是相信自己的话就是实话，只要不感到心虚就能说谎，所以天使无意中被骗而撒谎是可以的，前提就是他不能意识到自己在说谎。

一种是混杂情况，例如柏格跟摩烈奇欧。

现在因为达到某种协议，可以理解为jg神上是柏格，r0ut是摩烈奇欧，反正就是柏格＝摩烈奇欧。所以当多米猊卡问问题时，雅威如果想回答，就可以选择要说柏格的还是摩烈奇欧的，因为认定他们为同一人，不存在撒谎原则。

可是当柏格的jg神离开摩烈奇欧的r0ut後，如果问雅威柏格的事情，那雅威就只能老实回答柏格的事情，无法用摩烈奇欧的事情盖过去。所以雅威才有办法在多米猊卡面前说谎，因为判定上是实话。

羊我说：

「就慢慢等吧。」柏格叹口气，这次丢出的石头在水面上连续跳了完美的小跃步，随着沉淀他继续：「我妈神出鬼没，不是那麽好找。反正我慢慢等，总有一天可以等到。」

「祝你能尽快迎来那一天！」

「谢谢。雅威，走了。」

「嗯。」

「唉？」多米猊卡一惊，她才刚来耶。

「就麻烦你帮忙掩护罗，我得躲着。」柏格说完，就带着雅威钻入y影处。多米猊卡还在思考雅威怎麽如此听话时，就看到几抹摇晃的黑影靠近——是一起玩的小jg灵。他们看到她时吓一跳，多米猊卡伸出手指贴着嘴唇嘻嘻笑：「嘘，我是偷偷跑过来的，大天使还没发现，你们就先找到了。」

「因为是朋友嘛！」

「我们跟小多米的兴趣重叠度高呀！」

小jg灵们是察觉到异样才来这里，表情非常谨慎且严肃，发现只有她时立刻转换态度，多米猊卡不禁怀疑他们是不是为了配合自己才装幼稚？内心忽然一沉，很快又打起jg神，跟他们玩起打水漂，虽然不久後就被伪装成大天使的炽天使发现，多米猊卡只能含泪挥手道别，乖乖回到神木上休息一晚——直到光线刺激眼皮，她兴奋地跳起来，往ai丽丝图家奔去，看到没天使时齁一声，立刻改到jg灵王的家。

「早安！」

「早安，您找ai丽丝对吧？」

这次jg灵护卫悄悄松口气，没有看到什麽太刺激的画面，只有jg灵王独自坐在椅子上喝茶，享用自己的早餐。多米猊卡点点头，jg灵王邀请她先坐下，还顺手倒一杯热茶，推一盘小点心过去。

「因昨日相谈甚欢，ai丽丝目前还在休息，您介意稍等一会吗？」

「你们做了什麽？为什麽她睡着了？」多米猊卡诚心发问，虽然天使会睡觉，但说实话不是真的需要睡眠，仅是维持一个习惯，可是从jg灵王的说法听来，ai丽丝图像是累到睡着了……多米猊卡顿时担心ai丽丝图是不是又那样了？

「请您放心，仅是因为交流太多事物，与天界的认知有极大差异，ai丽丝思考过度才导致头痛，需要稍微休息一会。」

「这样喔？」多米猊卡喝一口茶，很烫，但是好喝。她把杯子放好：「她在哪间房？我想看一下。」

「她睡客房，我带您过去。」jg灵王优雅起身，多米猊卡顺手拿起一块饼乾往嘴里塞，跟在他pgu後面往客房移动。

他们站在门前，jg灵王礼貌x敲几下，没有反应。多米猊卡伸手碰触房门，ai丽丝图设下的限制不会对她起作用，多米猊卡就悠哉地跑进房间，跳到床上看一下缩在棉被里的ai丽丝图。轻轻呼唤一声，她没有反应，紧皱着眉头陷入自我的意识中，多米猊卡缓缓释放自己的魔力，安抚她有些凌乱的魔力，将不适感渐渐淡化。

「小殿下？」

ai丽丝图的声音如纹音微弱，多米猊卡顿时好气又好笑。

「你又来了。」

不知道ai丽丝图看了什麽，虽然智慧天使翻阅过量的资讯不会自暴，可是短时间内太多次会让jg神负担过重引发头痛。这是属於智慧天使之间的小秘密，也只有被智慧天使养大的小天使才知道这件事情。

因为头痛会很麻烦，所以智慧天使往往点到为止，ai丽丝图也是，但至从发现多米猊卡非常会舒缓头痛相关的咒语之後，她就整个放飞了。

「我知道您会来救我嘛。」ai丽丝图笑着爬起来，多米猊卡再次拿出一片饼乾，问：「要不要跟师丈一起吃早餐？」

ai丽丝图的笑容僵y，嘴角ch0u搐。

庆典第三天，多米猊卡无法像前两天一样玩耍。由於今天所有分领地的族长都回来，基於礼貌与交流，她代表神参与这次jg灵内部的聚会，认识jg灵现在的分族长们。一开始气氛还算和乐，但是随着进入正题开始沉重——基本上没有jg灵会问多米猊卡意见，即使他们十分希望神cha手，也不能随意开口。

请求神cha手灵界事物的代价，绝对非同小可。

但是顾虑将来会有影响，jg灵们还是想让天界知道一些事情。

例如曾经跟宗罪联手的泰拉秋丝与摩烈奇欧都下落不明。

多米猊卡听到那两个名字时心脏猛然一跳，jg灵将他们曾经做过的事情列成一份清单传阅，一同参与jg灵聚会的天使看到全傻眼，不敢相信手上这份罪状全是jg灵所为。

jg灵王感到愧疚，如果当初早点知道消息，说不定能将身为光种却背道而驰的他们带回yan光下。ai丽丝图感受到他的自责，便给予眼神安慰，泰拉秋丝与摩烈奇欧的堕落是命中注定，在不断重叠的残胶中，他们最後都被b上绝路。

这样才能造就白巫师陨落与诞生。

「为了以防再发生过去的不幸，我族奉王令随时监视泰拉秋丝与摩烈奇欧的行踪，如今他们突然失去踪影，即使翻遍灵界也找不到，只怕藉由某些方式跑到地狱，与魔王达成什麽协议。」分族长越说越担忧，话音一转：「希望天使能给予一些方向。」

「魔王si了，不会有威胁，顺其自然即可。」炽天使伪装成的大天使开口，也只说这麽一句。

jg灵们十分讶异，魔王si了？

ai丽丝图封闭自己所有的情绪，有炽天使在她不敢想太多，忽然觉得袖子被拉拉，低头看坐在位子上的多米猊卡，神后总是很会挑问题，用唇语问「魔王到底是谁呀？」，ai丽丝图的胃纠结——您这是要我怎麽回答呢？不能说名字，不能说她们之间的关系，随便一个选择都可能在此唤醒多米猊卡的记忆。

她非常努力避免多米猊卡想起魔王是谁，就是在避免又被洗去记忆。

「一名x1收宗罪力量的人类。」ai丽丝图左思右想，这是最好的回答，弯腰在她耳边小声说，然後00头；多米猊卡鼓脸颊，又是「以後就知道了」的意思！

jg灵的话题仍在持续，但是神后的心已经飞到外面的庆典。由於现在太像往常在天域时，ai丽丝图跟其他智慧天使叽哩呱啦，让她自动打开想睡的技能，在努力跟瞌睡虫抗衡的状态下，脑中浮现一道陌生河岸的风景，身穿黑袍的nv人坐在地上，百般无聊地将石头投到河中。

她说，魔王啊……

听起来非常无奈，却不得不认命一样。

多米猊卡彷佛能感受到指尖凝聚的水气，她走到nv人身旁，装作没听到刚刚的喃喃自语，捡起一块石头打出漂亮的水漂，然後时间静止於此。

羊\我说：

ai丽丝图没料到多米猊卡会直接睡着，明明尴尬的是天使，jg灵们却一直道歉浪费到神后的时间，即使这是天使与jg灵最初的共识，真正该表达歉意的是天使。

天界不闻不问万年突然想参加圣日，就该履行天使那方的职责，更新对灵界的认知，认识分布在世界各地的jg灵分族长，将灵界发生的重大事情报告给神或炽天使，如同万年前jg灵与天使仍会自由交流时那样，多米猊卡才会出现在这里。

幸好一开始就说完大事了，多米猊卡没听到的只剩小事。

当她张开眼时，早已不在议会里，而是睡在神木上。多米猊卡一边嫌弃光线刺眼，一边r0u眼睛起身，看到ai丽丝图正在神木角落，她歪头看，哼哼两声。

「你们是不是在亲亲！」

「并没有……如果您愿意站起来，会发现我跟他只有面对面而已。」ai丽丝图十分无奈，jg灵王笑着探头：「您睡得好吗？」

「很好啊，抱歉我在会议上睡着了，那场面超像图书馆日常，听一听就困了……」多米猊卡注意到ai丽丝图腿上的书，立刻爬过去：「这是灵界的书吗？我能碰吗？」

她去议会前就注意到架子上的书，当初只觉得很像曾经听过的某样东西，仔细想jg灵王家也有不少，看到ai丽丝图的翻阅动作才意识到是书本。

「我听说天界的书是透明的球t形状？」

「不一定是透明，有些会发光，然後有大有小，没有重量！」多米猊卡好奇地玩着书，即使ai丽丝图曾经用云朵捏出书本的样子让她看，实际碰到实t的兴奋感仍不减。

「真是特别，承载越多知识的球t会越大吗？」

「不一定，但是有最大跟最小的极限长度。」

ai丽丝图面无表情看着jg灵王，把书给多米猊卡时脸上才有笑容。

jg灵王笑而不语。

「这样看好麻烦喔。」多米猊卡刚翻几页就有心得了，那些不认识的文字随着视线扫过，立刻在她脑中浮现意思，「不能一读就知道全部，要一页一页翻……这本到底在说什麽呀？是人类的历史吗？」

「算是历史的一部分。」jg灵王看着那本由人类编写的历史。因为ai丽丝图说想知道更详细，他才从书库翻出人类的书籍——并不是只有人类纪录历史，而是他们寿命过短，所以记录都异常详细。

「瘟疫……战争……水患……乾旱……侵略……」多米猊卡快速翻阅就看到那些字，眉头紧皱：「奇怪，这本书才纪录三十年而已，为什麽差不多的事情一直重演啊？人类还不断重蹈覆辙。」

「寿命问题。」ai丽丝图将能述说上万字的原因压缩成四个字，在她快要看到提及白巫师的事情前，手指按住书本，让多米猊卡无法继续翻阅，用亲切的笑容面对她鼓起的脸颊，问：「小殿下要不要去跟其他jg灵玩呢？」

「可是我对书b较有兴趣。」多米猊卡动几下确定ai丽丝图不让她继续看，就直接躺到地上，不管jg灵王在场，开始滚来滚去，「而且一直玩会腻，虽然灵界的花草很丰富，但是伊甸园跟圣域也能看到，倒是灵界的书第一次见到。」

「还是小殿下，我带您参观其他地方，那里收藏不少种族的东西，您或许有兴趣？」

「好呀！如果能看到天界没有的东西更好！」

「这样会麻烦到你。」

ai丽丝图不赞成，圣日是jg灵王的主场，现在却变成多米猊卡反客为主，天使与jg灵久违见面不该如此。

「对我而言每天都差不多，平日与节日没有分别，只是很少见面的朋友会回来叙叙旧，说些往事。所以能跟神后介绍这里，我其实很开心喔，替不变的日子增添乐趣。」jg灵王十分诚恳说着。ai丽丝图收到多米猊卡带有泪光的闪亮亮大眼，无奈地叹气，将书本放回自己的大腿上。

「您去吧，好好跟着乌思，不管发现什麽都别独自离队，如果乌思有什麽事情无法说明，请您不要打破沙锅璺到底，知道吗？」

「知道。」多米猊卡点头，反正能看到更多天界没有的东西就好，不然来灵界只是玩……她在天域也可以找一堆小天使玩啊！还能打摔角！拿云朵扭出来的武器互t0ng都没问题，当然後者是绝对不能让神跟ai丽丝图知道，会被捏脸。

jg灵王看她们有结论了，便唤来风jg灵交代一下，等ai丽丝图帮多米猊卡整理好服仪，才带她踏入传送阵，到神木下面时已经有jg灵送来小篮子，里面装了许多水果，让多米猊卡能边吃边参观。

「齁，见书忘nv的智慧天使。」

多米猊卡抱着篮子回头看，确定ai丽丝图没跟来，就吐出这麽一句。

jg灵王优雅一笑：「ai丽丝对知识的追求，是我族向往的jg神呢。」

「我是不知道他们为什麽总是能看这麽久，天域的记载更齐全才对。」

jg灵王前几天也这麽想，直接说出自己的疑惑，但是ai丽丝图回覆——就只是喜欢而已。

撇除一些光球由於多米猊卡的关系，只有炽天使能看。智慧天使喜欢一直的道理如同战争天使每天练武，更何况他们并非看一次就能全部记住，如果只有短短一百年还可以，问题是历史的洪流不只百年、千年甚至万年。

简直抓起一把沙，脚下还有一片沙漠要掌握。

所以知识天使会反覆观看，避免哪些部分遗忘。

多米猊卡会说那句话的情况大概就是——道理我都懂，只是想抱怨被老妈丢在一旁而已。

jg灵王觉得她不喊ai丽丝图妈妈，反而喊老师的原因是过去太艰苦。在她身为飒猊恩时，第一位给予自己无偿的关ai与信任感之人只有布登崁丁尔，所以老师这个称呼，对她来说b父母还亲昵。ai丽丝图意识到这点时，他忘不了那位智慧天使打从心里露出的笑容有多美。

几乎快美满她的天使生一样。

「乌思乌思，我可以叫你师丈吗？」

也不知道多米猊卡的思考模式如何跳跃，jg灵王认真想了想，才开口：「私下相处时，您想怎麽称呼都可以。但是在公开场合，您要先问ai丽丝，她同意就可以，我没有意见。」

「好喔，那你是怎麽追到她的？」多米猊卡非常好奇，ai丽丝图明明是天界公认难追的天使之一，怎麽一来灵界，就被乌思洛姆拐走了？

「嗯——是她追我唷。」jg灵王面带慈祥笑容，没说出当时还被拿小刀抵脖子的事。

远在神木上的ai丽丝图，忽然产生没跟过去是错误决定的想法。

「哇！老师好主动喔！」多米猊卡对这类八卦很感兴趣，立刻追问下去；jg灵王剪短的回答，不是把事情描得更黑就是更暧昧，多米猊卡听完只可惜jg灵王住灵界，如果一起去天域绝对更有意思。

jg灵王左思右想，问了兴奋的神后一句。

「对小殿下来说，ai丽丝是怎样的天使呢？」

「很好的天使！」

「有没有哪些词是特别用来形容她的呢？」

「嗯……凶巴巴又温柔？」多米猊卡一脸苦恼，「就只有她生气时会凶我，还捏脸颊，然後又在心疼一直r0u。」

jg灵王笑出来，凶巴巴又温柔——真是大多数生灵对母亲的形容词。

他带着多米猊卡到禁区参观，里头有许多泰拉秋丝当年利用同族灵魂与人类怨灵制作的异状诅咒之物，随便拿出去都会造成极大的危害，所以jg灵王先收在这里让自然之气净化，也不会给多米猊卡看这些。jg灵王带她到另个用来压制诅咒之物，稳住自然之气的空间。

里面摆满jg灵从外面收集到的美好事物，例如充满温馨回忆的熊娃娃，或是看起来破烂却蕴含思念的朴素手帕，以及孩子随意摘下赠与家人，却被家人制作成漂亮书签的乾糙花。

纯粹的美好事物，都蕴含对他人深层的ai。

不论是何种含意，只要拥有正面影响。

这里虽然堆满东西，却整理的井然有序。多米猊卡觉得眼花撩乱，jg灵王随着她注视哪样东西b较久，就介绍它的故事，除了一些怕会碎掉伤到多米猊卡的东西，她如果想触0，jg灵王不会阻止，让这些东西沾上天使的气息有利无弊。

多米猊卡喜欢这些东西带来的感受，不论是实t的触感还是背後故事，以及jg灵都忘记自己也有付出一份心力，这些东西才得以保存到现在，镇压隔壁另一群东西……因为ai丽丝图说不要打破沙锅璺到底，所以她才没有问。

这些东西的强弱有特别摆放，为了维持平衡，较微弱的东西旁边一定会有强悍的当主g。

多米猊卡看到一半忽然有gu熟悉感，顺着感觉走过去，看见一只脖子被扭断露出棉花的兔子娃娃。

「那是兔子彼特。」jg灵王说着，唯独这一个没有介绍故事，他观察多米猊卡的反应。

「用我们同伴核心做的。」多米猊卡蹙眉，所谓的神器，不过是人类为己私yu偷走天使核心做成的东西，为什麽jg灵捡到没有告知一声？只要将神器交给治癒天使，他们就会想办法拆开，找出仅剩的碎片放回重生池，看能不能让同伴顺利转世。

她非常不满，被制作成神器的天使如果并非自愿，灵魂会受到永生的折磨，因为天使的意识并没有被抹去，而是随着灵魂一起被炼制成器物，封印起来。

但是当她指尖碰到兔子彼特时，紧皱的眉头瞬间放开。

她听到同伴说——没关系，请让我留在这里。

「好吧。」

既然是同伴的请求，多米猊卡就不强求，但是她仍拿起来用力抱一下，传递魔力舒缓同伴的痛苦——却看见不同於其他东西的记忆，其他物品都是快乐与笑声，唯独兔子彼特传来nvx的ch0u泣。

她看见了。

有头晶莹剔透白发的nv人站在书桌前边哭边写字，然後深呼x1，将笔放下，起身同时用衣袍抹去泪水，多米猊卡还在想「这房间未免太空」时，nv人将手放下，她震撼到……那人有张与自己相似的脸庞，她想起柏格称呼的「飒猊恩」，看着她将写好的纸放在旁边的桌子上，用着哭红的双眼注视自己，走过来。

——为什麽要哭？

兔子彼特不会说话，只是沉默的观察者，所以它接受nv人亲在额头上的吻，然後被放入空无一物的衣柜中，随着门阖上，陷入黑暗。

当衣柜门再次有光时，是那名黑袍哭红双眼，伸手的画面。

羊\我说：

「这是谁的记忆？」多米猊卡带着哭腔询问，jg灵王没有回覆，反而伸手按住她的额头两秒之後，送给多米猊卡的那只白鸟现形，亲昵地贴着她的脸颊蹭了蹭。多米猊卡的情绪很快冷静下来，不明所以地擦掉眼泪，不再有窒息感。

「您还好吗？」jg灵王这时才说话。

多米猊卡点头，将兔子彼特放回去。

「只是我想吃草莓……」

只有吃草莓才会开心快乐，甜甜的滋味暂忘痛苦。

「可惜我们这里没有草莓。」jg灵王遗憾说着，慢慢调整高度，让自己与多米猊卡平视：「小殿下，我送您的这份礼物，并非只有陪伴的功能唷。其实它是一种储藏空间，例如您现在很难过很伤心，就可以将自己的情绪转换给它消化，如果您意外想起不该提前想起的记忆，也可以转换到它身上暂时保存。」

「我为什麽要这麽做？」多米猊卡真心不解：「母神说过，如果我想起伤心跟难过的回忆，就该告诉祂。」

「然後神帮您重新封印吗？」

多米猊卡点头。

「可是您感到难过，是为那件事情？还是因为忆起非常重要却无法相守的人才难过？」

她陷入沉思。

「不论jg灵或是天使，都不该只记得一种情绪。」jg灵王缓缓说着，这里是他创造的空间，不怕炽天使闯进来偷听对话，而且这些话由他来说bai丽丝图开口还适合，天使有太多顾虑，jg灵没有。

「你的意思是，因为我一直舍弃那部分的情绪，才无法成为大天使吗？」

「是的。」jg灵王装作沉思：「所有生灵在成长过程中一定会遭遇痛苦，撑过去才算长大。ai丽丝跟我说过您一直想成为大天使，但是却没什麽进展。」

「母神说是因为我的力量太强，才发育很慢。」

「原来如此，您想遵循时间慢慢长大吗？」jg灵王思考要不要提醒她，如果不是纯种天使，发育过慢十分狐疑，但是这句话不好开口，只能换个方向：「您当然可以这麽做，毕竟所有生灵都没有神对您的偏ai，只是真的好吗？例如……ai丽丝跟我说过她曾经濒临si亡，您还记得吗？」

「记得。」多米猊卡点点头。

「您是不是因为她受的伤，感到心痛与难过？」

「是……」

「如果您记得这份疼痛却只选择忘记，那等下次遭遇相似的事情时，您该怎麽解决呢？我会因为不愿发生第二次，就将第一次的遭遇牢牢记在心里，虽然会痛，但是经过反覆琢磨，至少我能肯定这份痛苦不是徒劳，它可以使我长大，知道下次该怎麽解决，这就是成长。」

「那我跟母神提看看！」听到jg灵王的说法，多米猊卡很难不心动。

「不一定要说，您可以直接将记忆转移到它身上保存，独处时拿出来思考。」jg灵王用手指轻抚白鸟的头：「虽然是我私心认定，神不会想让您遭受任何痛苦，所以选择g0u通是没用的，也许神上一秒答应，却下一秒就让您忘记也说不定。」

「可是我不想对神有所隐瞒！」

「这不算隐瞒，反而是您的ygsi呀。」jg灵王笑一笑：「您不能什麽事情都让神知道，没有自己的ygsi就没有灵魂，没有灵魂就无法长大。」

「真的吗？」

听到这些话，多米猊卡非常震撼。

天使们从未这样说过，对於她为什麽成长缓慢也一致认为是r0ut被力量压制而生长缓慢；可是眼前的jg灵却给出截然不同的说法，难道是种族的特x不同吗？多米猊卡犹豫不定，jg灵王活非常久了，jg灵诞生的数量b天使多，他肯定非常有经验才提供这种意见给自己。

「您觉得如何？」

「我觉得有点……害怕。」多米猊卡认真说着，分析自己的情绪：「但不是恐惧，是紧张又兴奋的。如果这样可以快快长大，我会想尝试，虽然要隐瞒母神、应该说保留ygsi不太习惯，但是你说的对，或许我迟迟无法成为大天使，是母神过於保护的关系。」

「我教您如何转移跟保留记忆，这对您而言应该很简单。」

「真的吗？谢谢乌思！所以我只要觉得难过，就该转移记忆吗？」

「都可以唷，但是希望您也能转移这种……嗯——例如说，您有没有t会过，脑中浮现的记忆不属於自己，却有异样的熟悉感？」

「有！但是……虽然会让心情难过，可是好像也有不伤心的。」

「您也可以存进去。」jg灵王笑眯眯说着；多米猊卡忽然产生疑惑，问：「可是这样不就等於我想起过去，就要把记忆存起来吗？为什麽？」

「因为过去是连贯，就像一场雨由细小的雨珠组成，您只要想起一就会有二，自然而然出现三。神对您的保护yu就像散去即将降雨的云层，不论大雨珠小雨珠……不论是甘甜苦涩的回忆，只要会弄sh您的衣服，都是场坏雨。可是呀，如果没有下雨，植物就无法生长，生灵会因为没水喝而口渴，您也会永远无法知晓下雨的滋味。」

多米猊卡虽然沉默，但是jg灵王已经从她眼中读出答案，所以轻轻推一把。

「您学会转移记忆，也可以守护跟摩烈奇欧的友情唷。」

「唉？」多米猊卡吓一跳；jg灵王保持笑容：「请您别惊讶，这片领土的植物跟我很熟。」

「所以你早就知道摩烈奇欧在这里却没说出去？」

「因为摩烈奇欧尚且安份守己，再加上有名叫欧利厄司的天使陪同，我认为他无害居多。」jg灵王简单叙述，虽然心里没有表面上来得轻松。摩烈奇欧跟泰拉秋丝造成非常严重的伤亡，即使千年过去，仍有jg灵担忧他们再次作乱，但是jg灵王看到有名天使一直跟着他，就决定先观察，ai丽丝图听闻此事也没意见。

他记得ai丽丝图说，那名天使虽然自称雅威，以前却是一名叫欧利厄司的战争天使。如果欧利厄司认识摩烈奇欧时是战争天使就无须担心，战争天使遇到心怀恶意的种族，只会t0ngsi对方，才不会交朋友。

jg灵王再三考量後，决定让他们接触。

虽然有危险，但他是否可以怀抱希望，认为欧利厄司让多米猊卡认识摩烈奇欧，是为了拯救他充满罪恶的灵魂呢？

多米猊卡此时只觉得心脏蹦蹦跳跳，还以为他的注意力在ai丽丝图身上，就不会注意到其他事情。

显然此时最重要的……

「乌思可以现在教我怎麽转移记忆吗？」多米猊卡很紧张，好不容易跟天使以外的种族当朋友，回去神界後，如果被神知道摩烈奇欧是怎样的jg灵，即便他没有过去的恶劣，多米猊卡依然清楚，自己被消除记忆事小，摩烈奇欧被杀或是ai丽丝图受到惩罚就大事不妙。

她拥有全天下的ai，可是别的生灵没有。而且也只有ai丽丝图会让她耍任x，换其他大天使当老师，绝对会管东管西！

「当然，我会尽自己所能。」jg灵王隐藏自己的难过。

当初的飒猊恩虽然对世间感到疲倦，却是心有向往，对b现在拥有一切却无b空虚的多米猊卡……jg灵王能理解ai丽丝图的难过，她虽然敬ai神，但是更喜欢由自己一手带大的小天使。所以知道世界不停被倒转的原因，可能是多米猊卡伤心yu绝选择自杀，ai丽丝图就无法袖手旁观，想避免她的si亡。

神希望多米猊卡忘记过去，是因为ai。

ai丽丝图希望多米猊卡保持自我，是因为ai。

多米猊卡伤心yu绝选择自杀，是因为ai。

jg灵王四舍五入的思考，是不是全世界都ai魔王啊？

羊\我说：

「乌思？」

「小殿下先跟我出去吧，在这里不好教您。」

「嗯嗯！」

多米猊卡开开心心第一起去到外面，jg灵王没有特别选地方教学，随意地到一棵树下，就开始讲解这魔法的原理跟运作方式。原先jg灵王担忧多米猊卡会不会一知半解，随後庆幸自己想太多，虽然她某些时候的言行举止与外貌非常符合，但是讲解跟魔法有关的知识，多米猊卡就会立刻显现灵魂里的锋芒。

两眼闪闪发亮。

多米猊卡是真的非常开心。

ai丽丝图教她魔法时，都会准备周全才开始；其他天使则是只敢教治癒跟防御种类的魔法；炽天使因为与生俱来就会，所以不知道怎麽教；神则是……多米猊卡没问过，下意识觉得不问b较好，避免引发什麽事端。

所以jg灵王的魔法，她非常喜欢。没有过多叮咛与前置保护消磨热情，一下子就能尝试，jg准地施展出来——多米猊卡觉得自己果然是天才，一次就成功。

「您真厉害，一下子就完成两个阶段了。」jg灵王给予肯定的赞美，多米猊卡能一次将记忆切割跟转移，jg神力不是一般强悍，居然还能面露平静……差点又忘记她是天使，jg灵王继续说着：「第三阶段就如我刚才所说，维持与白鸟共享记忆。」

这部分多米猊卡花了第一、二阶段的两倍时间，两分钟。

「我不确定对不对，心里感觉好奇怪喔，像是被线牵着走。」

「这就是放风筝的感觉，您成功了。」

「风筝是什麽？」多米猊卡顿时好奇，jg灵王笑眯眯说着：「一种休闲的游戏，如果小殿下感兴趣，等等可以玩玩看，但是我得先教您剩下几个阶段的原理与运作。」

听到风筝只是一种游戏，多米猊卡的好奇心就被拉回学习新魔法上。

毕竟游戏随时可以玩，但下次不见得有机会学新魔法。

jg灵王怎麽示范，她就怎麽施展，不到半小时便完美地学会全部阶段。jg灵王自叹不如，後面几个原理即使是天使也要花几天才会，看来飒猊恩仍是人类时，魔法天赋就十分耀眼，现在变成天使就威能全开，还有力气开心地欢呼。

「乌思！乌思！」

「是？啊，还没跟您说风筝……」

「那个还好，我对其他事情b较感兴趣！」多米猊卡说完还左顾右盼，悄悄降低音量：「可以教我一些攻击魔法吗？拜托——」

听到这句，jg灵王忍不住笑出来。

「那方面若是ai丽丝有意愿，恐怕已经教您了，所以很遗憾我不能越界，但是可以教小殿下另种有帮助的魔法。」

「唉，又是防护还是治癒类型吗？」多米猊卡瞬间兴趣缺缺，彷佛被水浇熄的火苗。

「不太算是，但是符合您想学习攻击魔法的需求。」jg灵王说完召唤出一柄通t银白的刀，线条坚y绽放出强悍的高浓度圣光，杀伤力十分强大，与之前jg灵们使用武器的气质差异非常大。jg灵们打架像是跃舞的水，要被打中才会感受到隐藏在外表下的杀伤力；但是jg灵王手上这把刀却像岩浆，即便像yet一样流动，光是看一眼就不敢靠近。

多米猊卡不理解他召唤刀的原因。

jg灵王笑着问：「您会召唤武器吗？」

「我可以用石头或是泥土捏出武器。」

「那凭空召唤出来呢？」

多米猊卡摇头，云朵很方便，所以她都是捏一捏变出来……多米猊卡此刻才意识到自己不曾碰过真正的武器，即便她知道有哪些种类，看过无数次战争天使练武。

「有几类武器可以与灵魂绑定契约，伪神器跟神器还有圣器。一旦绑定灵魂就能随手召唤出来，我手上这柄刀就是圣器，从我有意识时就已经存在灵魂中。」

「哇！我可以靠近看吗？」

「当然可以，请您小心不要割伤喔。」

「嗯嗯！」多米猊卡开心接过，眼睛闪亮亮看着手上的圣器。

由神亲手打造的武器，就是圣器，除了炽天使跟jg灵王，她没看过谁拥有。多米猊卡仔细端详这把刀，远看气势凶悍，拿在手上却十分温柔，彷佛清凉的微风，不论r0ut还是jg神上的疲劳都顿时清空……jg灵王能坚持这麽久，是否因为它的存在，才深信自己没被神抛弃？

「谢谢你让我欣赏它。」多米猊卡小心翼翼地归还，说：「但是母神应该不会给我武器。」

「事实上我会提这件事情，是因为您t内有一把神器。」

「唉？」多米猊卡惊讶地低头看自己的身t。

「永夜长枪，用正规手法制作的神器。」jg灵王笑眯眯说完，不打算解释那把枪出自他手；多米猊卡顿时嘴巴张大，她是有哪位天使好友挂掉吗？

天使拥有神器不意外，通常是si亡的亲友希望将力量留下来保护其他事物，就会自行消除核心内的意识，让空有力量的天使核心被炼制成器，这就是正规的神器作法。

「为什麽我有神器？你又怎麽知道的？」

「您召唤看看？只要这样。」jg灵王没有回答，直接教多米猊卡怎麽用。

她犹豫两秒，闭上眼凝聚魔力，感觉灵魂深处有gu力量，正想拿起就头痛——卡住了。克难地反覆尝试才拉起来，有种将异物拿出喉咙的舒适感，多米猊卡觉得头在ch0u痛，手上握着一把通t银白的长枪……发麻，枪身不断传出细微的电刺她的手。

jg灵王藏不住眼中的喜悦，那是他至今仍最满意的得意之作。

「跟你的圣器好像唷，都是一t成形的银白武器。」多米猊卡抬头看，这把永夜长枪对她而言有点长，然後不开心地嘟嘴：「它怎麽一直电我？」

「因为您现在的灵魂有些不一样，它还在重新确认，等几分钟就会好了。」

如jg灵王所说，永夜长枪只是试探x电多米猊卡，没有造成真正伤害。几分钟後电流散去了，原本有根刺卡在心里的感觉也消失不见，自然而然地融入灵魂中，抚平所有的不适。

「哇喔！」

排斥感一消失，多米猊卡几分钟前还嫌弃太长的永夜长枪就耍得十分上手，动作流云如水没有一丝卡顿，她越来越兴奋，不自觉用了几个以前的招式，每次出招都有舒畅的感受，四肢感到前所未有的舒服——jg灵王後知後觉地注意到，多米猊卡似乎长高了？

因为太突然，他等到多米猊卡停下动作才确定自己没有看错，眼前的小天使长大了一些，虽然还不是大天使，但是按照ai丽丝图的说法，这绝对是突破x的成长。jg灵王内心一沉，多米猊卡的变化会是神所乐见吗？

多米猊卡仍在开心玩着永夜长枪，没注意到自己的变化。当他们回到神木时，ai丽丝图正在吃水果，多米猊卡开心地扑过去打招呼，说jg灵王带她看了好多有趣的东西，ai丽丝图笑着00头，突然觉得哪里不对劲，抱着多米猊卡站起来，盯着看。

「您是不是长高了？」

「唉？」多米猊卡一听，幻化出翅膀来看。

ai丽丝图很自然地捏她的翅膀一下，骨头跟羽翼的根部确实y化许多，只剩尾端还有些软。

「会痒。」多米猊卡扭来扭去，但是很期待ai丽丝图的答案。

「恭喜您长大了，如果下次又长高，就会是大天使了！」

「好耶！」多米猊卡一听开心的手舞足蹈，连带起神木的自然之气都活跃起来，她拍拍翅膀觉得心痒痒，看一眼ai丽丝图得到点头後，便立刻拍翅跃起，为翅膀的力量赞叹。

只是拍一下，就跳得b以往高两倍。多米猊卡开心地飞来飞去，身t一下成长太多，力量涌上不少，连带飞行都必须重新调整使用力量，虽然飞得有些失控但是她很开心。

ai丽丝图面露笑容目送多米猊卡，看回jg灵王时倒是皱头，直接一句。

「这是怎麽回事？」

多米猊卡突然有r0u眼上清楚可见的成长，她必须ga0清楚发生哪些事情，但是jg灵王居然歪头灿笑……ai丽丝图捂脸。

「咦？」

多米猊卡正想尝试在空中转一圈，才发现ai丽丝图没有跟上，回头就撞到树，顿时头昏眼花。

附近的jg灵们被声音吓到，纷纷跑过去看，只见一名大天使走到倒塌的树旁将神后捞出来，开始念她怎麽没注意安全，还让树受伤。多米猊卡认真听训话，还对那棵树道歉，其他赶来的大天使则是把倒下的树身抱起来、放上树g，合力调动自然之气，只花一秒就修复好整棵树，疑惑怎麽有ai丽丝图以外的大天使敢这样对神后？

此时的炽天使大概也忘记自己伪装成大天使了。

jg灵们对这奇观只有一个感想——天使真y，那可是整座森林，甚至整个灵界最y的树种。

而且神后撞断的那棵，还是八名成年jg灵张开手臂才能围起来的大小。

羊\我说：

一直躲在远处的柏格看到这幕哑口无言。

「不会痛吗？」他转头问雅威，雅威也正在看，面不改se说着：「不会，小天使学飞时也常常撞来撞去，有时候还会倒cha在云朵上，早就习惯了。」

「但是天界不太一样，爸是直接撞倒一棵实t的树，还是会痛吧？」

「不会。」雅威十分肯定说着：「有时小天使也会撞到其他天使，不痛不痒。」

「这样啊……」柏格看多米猊卡瘪嘴听大天使训话，看起来真的没有受伤，难道天使有最强悍的t质，是为了避免学飞时到处乱撞，把自己撞si吗？

「真的不会痛。」雅威彷佛能听见他的心声，还说了句：「我曾经有次快飞回天界时，翅膀忽然使不上力，就从高空摔到石头上，也只是四肢分离而已，同伴帮我捡回来拼一拼就恢复了。因此爸那个距离跟速度，撞上那棵树还好，脚不要直线cha地都小事，因为那样的话压力是往下冲，很容易把脊椎折断会痛不yu生。所以大字型摔下去是最好的，冲击力会分散到全身，顶多断手断脚没那麽痛。」

「听起来还是很痛耶……」柏格面有难se，而且摔断四肢也不算小事吧。

「哥想成……走路踩滑就好？」雅威想了想，这样差不了多少吧？都是跌倒，只是一个有天地这麽长，一个只有pgu与地板。他继续说：「天使的骨骼特别，腰这边的脊椎骨跟全身b起来较为脆弱，但是脖子跟後肩的脊椎骨因为翅膀的关系非常强韧，除非被圣器砍，不然裂不了。」

「但是妈可以徒手将炽天使的翅膀拔下来，所以伤不了却拔的了吗？」

「不一样，翅膀根部的骨头没有跟脊椎连着……」雅威不知不觉又讲起天使的事情，他很喜欢柏格专注的神态，只要话题没有提到其他天使或是爸跟妈，就只在他一个身上，心情就十分愉快。

远方的多米猊卡在树修复完後就赶紧溜了。

撞东撞西对天使而言不丢脸，只是她不想一直被炽天使念，才急忙逃离现场往神木的方向走，算了一下距离，走路不自觉小跃步，翅膀力量提升非常多，才飞一下就拉开一段很长的距离。

她走回神木下，正要踏入传送阵时灵光一闪，直接展翅往上飞，越到上面速度越慢慢，小心翼翼探头看进去，随後扫兴。

那两个居然没有亲亲，还是已经亲过了？

「感觉如何？风吹起来舒服吗？」ai丽丝图不知道多米猊卡刚刚把树撞断，正好奇她的感受；但是jg灵王轻咳一声，开口：「ai丽丝，要不要帮小殿下检查一下身t？她刚刚撞断一棵树。」

「您撞树g嘛！」

听到这句，ai丽丝图本来还很优雅，一下子就跳起来把多米猊卡捞下来，检查她的身t。

「我只是回头看你有没有跟上，就撞到树了。」随着ai丽丝图一直往她身上扔魔法，多米猊卡觉得鼻腔越来越塞，便用力往旁边哼气，结果有片异物喷出来，鼻血也流下。

「您——」ai丽丝图看到鼻血就心疼到念不下去了，急忙帮她止血然後检查头部，反覆对多米猊卡施展各种治癒术，确定她全身上下都没问题才松口气。

「真华丽呢。」jg灵王赞叹ai丽丝图的治癒术非常多样化，捡起刚刚被多米猊卡哼出来的异物——一小块碎骨，大概是她撞树时鼻子附近的骨头碎掉，然後莫名其妙跑到鼻腔里才哼出来。

ai丽丝图看到，0一下多米猊卡裂开的地方，虽然早就恢复治癒好，她仍要亲手戳几下，确定没有裂口才放下心。

「您愿意将这块碎片留给我吗？」jg灵王笑着，晃晃手上的小片碎骨。

「好啊。」多米猊卡爽快答应，算是感谢jg灵王教自己魔法的礼物。

ai丽丝图把多米猊卡的视线拉回来，多米猊卡抢在她要训话前说炽天使已经念过了，两天使开始吱吱喳喳。

jg灵王没打扰她们和乐融融的气氛，收起骨头碎片悄悄离开，回到自己安静的屋子。空气中残留一些天使特有的残香，他想这就是jg灵跟天使的差异，jg灵身上不是香花就是木香，闻起来清香甘甜；天使的香气就较难形容，总结也是香，却有强迫心灵平静的感受。

他喜欢这味道，会想起神。

多米猊卡飞出去的那段时间，他已经将发生的事情告知ai丽丝图，想起她的表情，让jg灵王不禁g起嘴角。

休息一段时间他才起身，带着多米猊卡的骨头碎片走到工具间。

夜幕早已降临。

河面反照的完美月影被涟漪摧毁，石头啪啪啪地连跳，随後沉入河中。雅威喜欢待在一旁看柏格做事情，甚至会希望多米猊卡别过来，让这个宽大又安静的小天地只有他们，就像小时候，还是核心状态的雅威被柏格带着到处跑，没有任何事物打扰。

「呃，石头好像都被我丢完了？」柏格低头四处看，虽然还有不少扁平的石头，但是跟丢到河里的相b，都太短太圆了。

柏格搔搔头，一脚踏入河中，被沁凉的水冰到身t一震。

「哥，你找近的就好，我帮你捡b较远的。」雅威说完张开翅膀，轻轻一拍就飞到远方的河面上，在指尖凝聚魔力寻找石头，然後一个个丢回岸上。

「小心不要破坏河床喔。」

突然的第三者声音，柏格跟雅威猛然回头——笑眯眯的jg灵王右手弹指，他们立刻被拉回岸上，jg灵王伸出左手画了圈，柏格惊叹脚下的魔力波动，在紧张与疑惑下看见许多石头从河里出来铺回地上，刚才雅威丢下来的几颗也滚到其他位置，甚至有三颗被丢回河中。

「这样就可以了，我把原本住在上面的拿回来，住在水下的全放回去，你们真厉害呢，居然可以丢这麽多。」jg灵王说完，直视柏格。

那一眼，他们的双脚彷佛被钉在地上。

「请您放心，他有我看着，没有在森林ga0破坏。」

雅威警惕着jg灵王，就怕他突然杀si摩烈奇欧，重创柏格的意识。

此时柏格是用意识转移的方式附身到摩烈奇欧身上，摩烈奇欧本身的意识就陷入沉睡，直到柏格离开。

用这种方法，jg灵就不会发现外来者，因为摩烈奇欧仍是本尊，只是躯t存在两种意识，柏格也不会亲身涉险，但是也十分危险。先不说两种意识抢身t的话怎麽办，如果柏格没有在摩烈奇欧受到致命伤前脱离那具身躯，意识会跟着受到重创；然後雅威也不想见到摩烈奇欧受伤，当初捡到那个可怜的jg灵时，他可是花了一番力气才治好对方。

「我知道喔。」jg灵王笑着歪头：「我也知道他虽然是摩烈奇欧，但现在的意识是地狱王子，柏格，在c控对吧？」

羊\我说：

「您在说什麽？」雅威思考该怎麽办，他知道打不赢jg灵王才一直躲躲藏藏，结果对方就自己找上门了。

「你们知道我在说什麽。」他保持笑容：「别紧张，如果我一开始就打算做什麽，不会等到现在才出现。所以请相信我只是想跟你提出一个友好的交易。」

雅威的思绪非常乱，柏格紧盯着jg灵王，心脏狂跳不止。jg灵王虽然没有释放魔威，但是与生俱来的气势让柏格直视双眼就花费一番力气，更别提对方身上的圣光犹如太yan炽热，感觉皮肤在燃烧。

当时遇到炽天使，因为有场地优势跟魔王在，还没有那麽难受。

「跟谁交易？你想要什麽？」柏格压低声音，紧盯着jg灵王的一举一动，准备随时撤退意识。

「跟你，柏格。」jg灵王保持笑容，手指向他：「放松，我刚刚说了，如果想做什麽是不会等到现在才出现，我也没有折磨他者的嗜好，只是想跟地狱进行一场友好的交易。」

「jg灵会对地狱有兴趣？」柏格语带嘲讽，雅威在心里默默认同这句话。

「确实没兴趣，但我的职责是保护族人，以及……」jg灵王眯起眼睛，注视柏格的脸皮，「某些事情。泰拉秋丝跟摩烈奇欧做过坏事，被我族列入监视名单。这几千年十分安分，却在某天突然凭空消失，我想，是去地狱了，对吧？」

柏格都没有说话，但是jg灵王说对了。

当时杰尔特从灵界回来，居然被两只jg灵偷跟都不知道，甚至还打不赢……然後他们把地狱ga0得一团乱。

「你们谈成某些条件，摩烈奇欧才将身t借给你使用。」

柏格皱眉：「你……」

「我猜的。」jg灵王笑眯眯说着：「虽然历史庞大，但是重复率极高，不难联想。」

柏格想了想，放松jg神盯着他看，少掉敌意感，身t就没那麽不适，脑袋也跟着清醒不少。

要是jg灵王想攻击，就不会在这说废话；即便是说谎骗人，柏格不认为自己能打赢一只老妖怪，他连对抗炽天使的能力都没有……还有那个泰拉秋丝。想到这点他又生气了。

「别伤害雅威，别揭露他，我就跟你谈。」柏格决定既然能交流，就先保住雅威，他是唯一知道天界情况的间谍，命b自己重要。雅威不赞同地拉住柏格的衣袖，虽然jg灵守承诺，可是危害到天界的话……这位神的超级狂热信徒会遵守吗？

不可能吧。

「可以，虽然你们似乎不信任我。」

「我会根据你的说法，尝试信任看看。」

「谢谢，那基於你的善意，我先说自己的需求罗。」jg灵王依旧绽放和蔼可亲的光芒，开口：「我不知道泰拉秋丝跟摩烈奇欧提出什麽条件，如果要求让他们无效化，你大概会为了诚信问题而拒绝，所以想跟你交换其他东西。我想提出的，就是让泰拉秋丝跟摩烈奇欧永远待在地狱里，无法踏上灵界的土地，或是每隔几年才能离开地狱一天，只要超过时间，就会被强行拉回地狱里。」

jg灵王这句话，让柏格跟雅威顿时瞠目结舌。

他居然提出将族人强制留在地狱的要求？

这要求他还真是没想到！

泰拉秋丝跟柏格提出的条件，是魔王回来後必须解除jg灵王施展在她身上的封印，还有摩烈奇欧身上的反噬咒语。如果能做到，就让他使用摩烈奇欧的身t混入jg灵领地……这交易怎麽听都是柏格吃亏，但是他不能放过靠近多米猊卡的机会，泰拉秋丝也是看准这点才狮子大开口。

然後现在，jg灵王提出扣留他们的要求，等於那两个就算封印解除，也只能在地狱游荡。

「你能给我什麽好处？」

柏格心痒痒，他不喜欢泰拉秋丝，那个jg灵提起魔王时满脸不屑，地狱又没魔打得赢她只能忍气吞声……可怜的杰尔特被打到半si不活。柏格叹气，这是一个能让泰拉秋丝吃鳖的好机会，虽然实力拼不过，但是能用契约跟地狱的原始之力让高傲的jg灵低头，心里就感到舒服。

「我能给予指向神后所在位置的罗盘。」

「谁？」柏格心一跳，但是故作镇定。

「神后。」

「她谁？」

「小殿下。」

「我知道，但是你说谁？」

jg灵王立刻知道他是故意的，不禁笑出来。

「总之，我能给予指向多米猊卡所在位置的罗盘，跟你换条件？」

「可以，没问题。」柏格满意了，说：「你用那个罗盘，跟我换他们每隔十年只能回来灵界一天的条件。」

十年，是柏格能借用地狱原始之力的最大极限。

「可以。」jg灵王点头，没有讨价还价。

「这样好吗……」雅威此时才小声开口。

如果真的答应条件，柏格还能用摩烈奇欧的身t来灵界吗？

「别担心。」柏格嘴角一g，他答应这种条件，当然不会再让自己吃亏，也只要约束清楚就可以了。

「但是我想先了解，那个罗盘为何能指出多米猊卡的位置？」

「因为那位在飞行时不小心撞到树，制造出一小块骨头碎片，我稍微加工後，放入罗盘里。正常使用就是单纯的指路道具，但是想找她时，可以特别锁定位置。」jg灵王拿出来让柏格看，外观看起来是一个jg致的怀表，挪开盖子才露出罗盘。

柏格原本还在傻眼怎麽撞到骨裂时，jg灵王凝聚魔力，指针转三圈就指着一个方向不动，原先红se的针头也淡化颜se。

「指针尖头的染料会随着距离改变颜se。越远颜se越深，越近颜se越浅，如果变成透明，就是在旁边。」

柏格吞吞口水，如果有这个，他随时都能查看位置，不用一直守株待兔，还能制造机会靠近……但是想一想又起疑心。

「你为何做成罗盘，对jg灵而言，天使骨更能运用在别的地方吧？」

不论是作为吊饰或是融入武器中，都是强大的能量，b做成罗盘好上几百万倍。

「我未曾问你溜进来是想做什麽呢。」jg灵王面带微笑，不再说话。

气氛僵持了两秒。

「天使不会介入吗？」柏格继续问；jg灵王才说话：「或许会，也不会。」

一人一天使都被这jg灵ga0迷糊了，他却露出爽朗的笑容，盖上罗盘。

「考虑下吧？不论是否成交，只要你维持守规矩，我会继续缄默、装作没看到。」

这对柏格诱惑非常大。

他感受到jg灵王的善意，对方应该也猜到自己跑进jg灵领地是多米猊卡的关系，却不驱除也不询问，反倒提供帮助，他们不答应无损；答应也只是牺牲一下地狱的空间，收留两名迷途的jg灵。

「让你决定。」

但是柏格将决定权交给雅威。

他讨厌泰拉秋丝没错，但摩烈奇欧是雅威认识非常久的朋友，如果受到牵连而决裂……想想就心寒。

柏格有很多朋友，地狱每位魔人都敬他、ai他；雅威没有朋友，在天界格格不入，在地狱无魔知晓，唯一朋友只剩摩烈奇欧，泰拉秋丝会带着他闯入地狱，也是因为雅威说柏格需要帮忙，才有这个机会。

「为什麽让我决定？」结果雅威感到疑惑：「你是在担心什麽吗？虽然我跟摩烈奇欧是朋友，但他属於灵界，那里天使管不着，跟你才有关系，所以我无法做决定。」

「嗯……」

「而且他们能怪谁，选择本来就不是单向道，一定会有岔路。」雅威说：「哥怎麽在奇怪的地方，容易心软啊？」

「肯定是遗传到妈。」柏格直接把锅甩到魔王头上，问jg灵王：「所以你跑过来就只是想提出条件，要我们把泰拉秋丝跟摩烈奇欧关在地狱而已？」

「是的。」jg灵王颔首，依旧散发温暖的光辉。

「那我可以接受。」柏格不再犹豫，虽然这情况莫名其妙。他弹指召唤出一张羊皮纸跟羽毛笔，清清喉咙後开始述说双方的条件，羽毛笔飞快写下，柏格看一看没问题，才握住羽毛笔将魔力融入墨水中签名；jg灵王接过看一眼，也将魔力融入墨水後签名，契约正式生效。

柏格跟jg灵王的惯用手上各自出现一道没有流血的伤口。jg灵王将罗盘交给柏格，那道伤口就自动癒合，柏格看一下自己惯用手上的伤痕，必须在七天内完成约定，不然违约会很jg彩。

「谢谢。顺带一提，我对泰拉秋丝的约束是让她仅剩自保能力，所以别主动攻击她，就不会出事。」jg灵王说完潇洒离去，彷佛只是一道风吹过，连气息都没留下。

柏格掂掂手上的罗盘。

这jg灵真好啊，对他们视而不见，给予罗盘又提供对抗泰拉秋丝的方法。

绝对有鬼。

此时远方传来声音，柏格将罗盘收起，换上摩烈奇欧习惯的跩跩笑容。

「听说你撞到树？」

「嗨——啊，哈哈没听到打水漂的声音，还以为你们不在这里！」多米猊卡尴尬笑着挥手，话题转很y。

柏格上下打量她，是错觉吗？似乎跟昨天见到不太一样？

他放柔语气：「有没有受伤啊？很大声耶。」

「没有，我没事喔！也不会痛！」多米猊卡笑着，开心反问：「有发现我哪里不一样吗？」

原来不是错觉。柏格与雅威对看，他们异口同声。

「变矮了？」

「嘿！」多米猊卡提出抗议。

柏格笑出来，手cha口袋偷看罗盘，在转三圈後指针确实停下，指着多米猊卡的方向。就算他往旁边移动，指针也依然指着她，指尖上的染料也消失不见。

jg灵没必要撒谎，只是柏格越来越困惑，帮助他们，jg灵王是能得到什麽好处？真的只是想把泰拉秋丝跟摩烈奇欧关在地狱里吗？

羊\我说：

「你今天算早呢。」

柏格说完看一眼地上的石头，讶然发现jg灵王挪上来时也把水分甩乾了，就算是杰尔特也不会细心到这种地步。他越来越担忧jg灵王真正的目的，决定回地狱前先拜访伊曼达，检查一下罗盘有没有不寻常的地方，但是想一想又苦恼了。

魔王说过不要将灵界牵扯进来，所以他请伊曼达检查会不会牵连到呢？

想想又觉得诡异，灵界的代表是jg灵王？还是白巫师？

人类在灵界的优势，仅有数量压倒x获胜而已。但是jg灵对灵界发生的事都不闻不问，几乎都是人类处理。

「——後天就要回去了嘛。」

柏格回神才注意到多米猊卡有说话。

雅威嗯一声：「也是，後天就要回去了，难怪您从今早就不见踪影，原来是去跟jg灵的分族长谈事。」

这奇怪的说话方式，肯定是雅威注意到他恍神才这样说话，柏格在心里竖起拇指。

「而且我还不小心睡着了。」多米猊卡不好意思地傻笑：「还好重要的事情已经讨论完了……来玩打水漂吧！眨眼就要回去了，也不知道下次什麽时候才可以来灵界。」

「你不是想来就能来？」柏格问完捡起一块石头；多米猊卡认真看他的动作，说：「母神同意才可以，因为我的力量很不稳，会造成环境的影响。」

「喔，也就是说这里环境与天界差不多，你才可以自由自在的行走喔？」

「嗯嗯。」多米猊卡点头，学柏格的动作掷出石头，看到弹得b以前还远，就立刻欢呼。

「神是怎样的存在呢？」

柏格突然一问，多米猊卡顿了顿，雅威观察一会後开口：「哥很好奇吗？你上次也问过我。」

「好奇很自然吧？知道人类，知道生命的存在是因为有造物者……就像从未见过生母一面的孩子，会好奇生下自己的人长什麽样子。」

这句话让柏格无意中想起小时候，常常会好奇生母是谁，但因为内心挣扎，他不敢开口问魔王，时间就慢慢消逝了。等他长大接触许多人事物……柏格隐约察觉到自己的血脉来自哪个家族，他跟那些人相处时，心情其实非常激动，但是最後，他选择放弃。

柏格忘不了魔王当年主动问他「有没有兴趣知道自己是谁？」时，心里的慌张多於喜悦，觉得眼前的人会消失不见，再也不回来。

他想知道生母是谁，他想知道答案，他想理解自己，可是会失去眼前的「母亲」，她肯定会这样想——既然柏格已经知道自己还有其他家人，就此消失也没问题。

完全是个坏习惯。

他的母亲喜欢将自己的存在消除，也常常说照顾他最久的是伊曼达，自己在他童年里只占据一整天的黎明片刻。

那又如何？她是他的母亲，即使没有血缘，即使常说相处短暂，柏格不认为回忆童年时，都有她陪伴的身影是幻想。

魔王很常牵着他在森林里散步、在城里面逛街、在餐厅一起吃饭、一起洗澡，晚上互道晚安一起睡，他喜欢写功课时偷看母亲在旁的身影，就足以让自己幸福的笑出来。

真的很幸福……

多米猊卡看着柏格，感受到明显晃动的情绪，还有压抑的难过——泰拉秋丝的失踪，让柏格很痛苦吧？

她知道寂寞到最後会发疯。

就连神，也因为寂寞而发疯数次。

「柏格愿意告诉我你们的故事吗？」多米猊卡带上笑容：「我也会跟你说母神或是老师的事情唷，我们来交换！啊，我妈妈就是ai丽丝图，只是习惯叫她老师就是了。」

柏格r0ur0u眼睛，虽然没有流泪，情绪堆积在心里还是很难受。

「可以。」柏格左顾右盼後，走到一棵树前坐下、拍拍旁边的位置。

多米猊卡还没靠近，雅威就先钻过去坐好，完全没有礼让神后的意思，还回头看一眼似乎在展现胜利。多米猊卡无言时往柏格另边坐下，不理会雅威嫌弃她靠太近的视线，此时只想听柏格说故事。

说不定她能注意到他们变成这样的原因，虽然jg灵们都说是受到宗罪w染，可是总得知道致命一击是什麽，天使才能帮助迷失的羔羊回归羊群，不用继续流浪。

「等等喔——好了。」多米猊卡弹指就施展好魔法，嘻嘻笑着：「因为要说悄悄话，所以我将这里隐藏了，其他天使跟jg灵看不到我们罗！但是乌思例外啦，还有老师也是……」包括神出鬼没的炽天使。她说到後面自动静音，总觉得过来时看到jg灵王往神木的方向移动，ai丽丝图肯定知道，才没有阻止她半夜跑下来。

齁，那两个。她几乎能t会父母想约会，就被赶出来玩的小天使心情了。

「我会将自己记得的事情都告诉你。」

柏格注视那双温柔的清澈蓝眼睛，记忆中的画面停在他牵着她们的手，俯视一望无际的森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