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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和之前接通电话后一直沉默无反应的态度不同,这次陈厉刚说完,徐母的嗓子便吊了起来,音调锐得如同一把刚刚开刃的刀,锋利到可以削纸片,“他们凭什么要开除徐星!”
陈厉这时候怂出了天真:“我也不知道,所以只能给阿姨你打电话。”
徐母母性爆发,当即道:“等我来!徐星当初第一名考进去的,我倒要看看哪个领导想开除就开除!”
徐母电话挂的快,人来的也快,第三天人就坐到了辅导员办公室里,她是自己来的,没给徐星打电话,到了学校大门口才通知了陈厉。
她不是乡村妇人,这几年也在b市做生意发展,打扮装束并不土气,因为生意在大学城多和学生接触,反而穿得还挺时尚,外加早年清贫,性格坚韧又泼辣,如今坐在辅导员面前,赫然一派江湖大姐大的气势。
大姐大近来心情本来就欠佳,用如今时髦的话说,就是快抑郁了,她一边抑郁着,一边又想儿子怎么就和陈厉在一起了,如今听说学校还要开除徐星,当真是五脏六腑都荡着一股发泄不掉的怒气。
如此一来,面对辅导员的脸色自然不会太好。
辅导员是心里有鬼,也怕徐母问起那位已经被“双规”的系领导到底是怎么威胁徐星的,连忙笑道:“我之前联系过你们家长,但不知是不是徐星的父亲,似乎对学校有点误解。”
徐母看着比自己年轻不知多少岁的辅导员,哼了一声:“误会,什么误会,我儿子要被你们学校开除了这不是误会吧?”
辅导员最怕的就是这种不管三七二十一上来就问责的家长,她只是管着个小小的班级,一无实权二无派头,系里领导犯了错,如今却要她来面对家长,辅导员也很冤。
而徐母是不需要冤大头的,也看出面前的年轻辅导员就是上头推出来的冤大头,她严肃地将面前的年轻人看着,然后胳膊架上桌沿,一字一字铿锵有力道:“当时徐星见的是你们哪位领导,我今天就要见你们哪位领导,不是说我儿子在学校外面开公司还得分学校一半吗?我儿子不同意我同意啊,让那个领导来!”
辅导员被这几声严肃的话喝得一惊,赶忙又说:“徐星妈妈,我给你解释一下,不是你想的那样,徐星在校外开公司,的确占用了很多的上课时间,逃课也是事实,之前学校给了警告处分,后来……”
徐母闻言眼睛一瞪,嗓子当即就尖了起来:“什么?!你们还给我儿子警告处分!?”
辅导员汗都要下来了,忙抬手示意徐母,叫她稍安勿躁:“你别着急,听我给你好好说。”
徐母在徐星的学业问题上是经历过学渣到学霸再到即将被开除的大起大落的,心灵脆弱,再受不了折腾,如今又听说学校给徐星来了个警告处分,差点没一口气撅过去,她一时没忍住,当着辅导员的面一巴掌拍在桌面上:“我要见你们领导,就现在!”
辅导员觉得自己是无辜的炮灰,系领导做错事却要她来擦屁股,她好说歹说,想要劝徐母,也想要把事情压下去,好继续安分守己地做他的班级牧羊犬,可惜自己是累死的老狗,学生却不是安分的羊羔,前来学校的学生家长更加不是咩咩叫的羊妈妈,反而是嗷嗷叫带着尖牙利齿的母狼。
牧羊犬摆不平母狼,实在无可奈何,心一横,索性向上捅,心说妈的管他呢,又不是我威胁的学生要忽悠人公司股份,领导不要脸凭什么拿我当擦屎厕纸。
没多久,坐在徐母面前的便成了系领导。
这位领导不是上次见徐星的领导,但既然都是领导,在徐母眼中基本没差。
如今系里的领导没有不知道徐星的,也知道这次学校学校得背黑锅,徐母既然来了,领导便耐心解释,但既然是解释,自然不会光说学校的错,也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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