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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所有人炸成碎片。
之所以要叫晏休,是因为他在乘坐小船离岛的时候捡到了一个长命锁,锁上就刻着这两个字。这条长命锁已经被风霜腐蚀的不成样子,只有这两个字还依稀可变。至于这是谁人的名字还是其他,那对晏休来讲都不重要。
可惜的是他在离开前受到了余波的冲击,还是受了重伤。
可是也因此改变了本来应该度过的一生。
晏休本来打算在离开后想办法搞到一笔钱,凭借他的脑子和能力,很快就能够聚集起一批势力,等到足够富有,他会学着建立一座地下工厂,一点一点蚕食鲸吞,总有一日,能真正将这个世界毁掉。
他胆子大,又凶狠,还不怕死,什么危险的违法的事都敢干。如果没有遇到那个五岁的小女娃,他会成为世上最道貌岸然的企业家,背地里却是无恶不作的罪犯,等到他的真面目为世人所知的时候,就是世界毁灭的那一天。
就算用上几十年,他也会达成自己的目的。
可后来他没有。
他非但没有,还变成了会喂流浪猫扶老人过马路的“好人”。尽管晏休对自己这些行为嗤之以鼻,可他的确是这样做了,而且不止一次,一直到他的生命终结。
她拯救了世界,可惜世界一无所知。
愚蠢的人仍然愚蠢,悲惨的生活还在继续,无数惨剧发生在这片大地上,仍然是肮脏污秽虚伪的人间,晏休却从中呼吸到了新鲜甜美的空气。
他竟然也能穿着笔挺的西装外面套上一件黑色呢子大衣,在下雨天的时候将一个摔倒在水坑里的小孩子抱到路边——虽然他心里想的是,无能的东西,死了算了。
转身就会有个温软的小身子扑到他怀里,甜甜地叫他哥哥,然后晏休心里的愤世嫉俗就瞬间烟消云散了。
如果十一岁那年将她推开转身离去,如果十一岁那年不吃那颗融化了的牛奶糖,如果十一岁那年冷眼看着她被玷污——现在三十一岁的晏休应该已经快要完成自己的目标。
但他没有推开她,而是留下来;没有拍开她的手,而是吃掉融化的糖和糖纸,没有袖手旁观,而是将她抱进怀里给她买了一根大大的棉花糖——三十一岁的晏休,也不过是个疼爱妻子,将满心黑暗关押在深不见底的灵魂深处的丈夫。
如果这个世界终将走向灭亡,背叛欺骗层出不穷,也与晏休无关了。他当然不是原谅这个世界以及人类,他只是为了一个人蛰伏起来,按照一个普通人的方法生活。
虽然在他一个人的时候,他仍然会对身边发生的一切视而不见,但只要她出现,他的世界立刻充满阳光。
只要那个人凝视着他,对他微笑,搂住他的腰,眼里心里只有他,晏休就会让世界继续苟延残喘下去。
窗外阴云密布,黑压压的云朵掩映着上方灿烂的天空。电闪过后是雷声轰鸣,先是细雨迷蒙,然后豆大的雨珠砸在落地窗上,发出响亮且沉重的声音。从舒服的飘窗上往外看,城市全貌尽收眼底,车辆川流不息,行人奔跑避雨,公交车站不堪拥挤,大雨不停。
房内却亮着温馨小灯,弥漫着甜腻香气。
晏休单手枕在脑后,视线纵看远方,黑云后面是明亮的天空,有金光偶然闪现。
“哥哥!我想吃西瓜啦!”
他立刻坐起来,“在那等着,我马上就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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