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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樊之甚最后把飞舞送回他下榻的沙漠玫瑰酒店,安排她跟他住在同一间总统套房。两百余坪的空间各种设备应有尽有,房间也有数间,还有一个室外游泳池。

“为什么我要跟你住同一间房?”飞舞鼓着腮帮子埋怨“我不想跟一个骗子有任何关系。”每一个字都充满浓浓的厌恶。

被当呆子要了将近两个月的怨气,不可能轻易消除。

樊之甚也不回嘴,任由她发泄。

“趁着我行动不便又没经过我的同意,就把我带到你的房间关起来,根本就是软禁,是犯罪的行为!你这个诈欺犯罪加一等!”飞舞一边大声说话,一边抓起身边能丢的小东西,往他站的地方砸过去。

宣泄的过程中,每一句怒吼、每一次丢掷,她都意识到自己认真的程度。若非在乎,又怎么会伤心

他也没有闪躲,静静看着她气呼呼的模样,心头却有一股踏实感。

门铃响起,他这才转身去开门,让请来的医生人内,为飞舞的脚踝进行治疗与包扎。

在陌生人面前,她也不好意思发脾气,暂时收起翻腾的怒意,安静下来。

医生叮咛了几句后离去,两人突然陷入一阵冗长的沉默。

“怎么不骂我了?”樊之甚瞅着缩在沙发里的她,打破冷战的僵局。飞舞别开脸,继而兀自生起闷气。想起他对她的赞美、对她的温柔体贴全都是假象时,胸口便闷痛无比。

她不懂,为什么男人对一个没有感觉的女人也能满嘴甜言蜜语?甚至可以为了玩一场游戏,而跟对方住在一起?

有钱人喜欢糟蹋别人的心态,她完全无法理解。

飞舞忽然抬起苍白小脸。“给我剪刀。”

樊之甚审视她几秒钟的时间,柔缓地间:“要剪刀做什么?”

“我做什么用得着你管吗?”她没好气的凶他。

顿了下,他徐缓而笃定的回答她。“现在开始,你的事我都要管。”他明确地表露心迹。

飞舞僵愣住,过了半响,她才撇嘴道:“你在说什么?鬼话连篇!”然而不中用的心脏又开始喧腾鼓噪。

樊之甚凝睇她因气恼而稍有血色的娇颜。“我会说到做到。”

他越说,她就越火大!明明满嘴谎言,却说得理直气壮、脸不红气不喘。“你不拿我自己拿。”飞舞效法红鹤单脚站立,打算扶着家具,用一只脚慢慢“跳”到书桌拿取。

樊之甚清楚她的顽固,尤其她现在正在气头上,无论他说什么,她都不可能听进去,遑论当真。

“你坐好,我拿给你。”他柔声命令。

飞舞不肯听从,把他当作透明人。

“你坐好!”他杵在她面前,阻断她的前进路线。“如果你希望扭伤快点好,就不要再造成脚部负担。”

他的提醒确实让飞舞迟疑,她不想剩下的几#x5929#x90fd带着脚伤,只能待在饭店哪都去不成,度过扫兴的拉斯维加斯之行。

见她妥协,樊之甚才从书桌抽屉拿来剪刀,不过没有递给她。“要剪什么?我帮你。”

飞舞动手放下长发,一头晶莹漂亮的长发如瀑布般垂落,闪耀出水亮的光泽。

樊之甚皱起眉,洞悉她的动机。

“把剪刀给我。”她伸手索讨,口气硬邦邦的。

“你想做什么?”他臭着俊脸。

“给我啦!”她气急败坏的吼他。

樊之甚往后退了两步,冷冷觑着她。“把你的用途告诉我。”

飞舞咬着下唇,努力压抑着满腔愠怒,导致胸口剧烈起伏。

他的目光胶着在她泫然欲泣的脸庞,于是放软了姿态。“不要因为我,做出伤害自己的事。”他把利剪放到沙发的的古董茶几上,伸出修长的手指,轻轻滑过她如丝缎般的发丝。

飞舞明显缩起身子,泛着血丝的双眸里有着警戒,像是受到惊吓,也像是极度排斥他的触碰。

樊之甚受到了刺激,面色凝重。

“你是舍不得我剪掉你喜欢的长发吧!”她哽咽道。

“不是!你那么细心呵护你的头发,我不希望你后悔。”他由衷地说。

他喜欢她的头发,她就偏要剪掉!她趁其不备,倾身抓起剪刀,就要往自己的长发剪下。

樊之甚完全不假思索的握住剪刀锐利的部位,让她无法顺利剪掉发丝,避免了一场遗憾。

磨得锐利的刀刀在他的手背与手掌各留下一道伤,划破血管,鲜血直流。

血滴落在她的红色裙摆上,渐渐漫开、融为一体。

飞舞惊慌失措,急忙扔开剪刀。“你”她一时失了方寸,只能任凭泪水溢出眼眶。

“不要哭。”樊之甚反而笑着安慰她。“伤口#x5f88#x5feb就可以恢复,但是这一头长发是你多年的宝贝,不要因为我的关系,轻易牺牲掉。”她仍只是哭。

“你为了保护灵灵而受伤,我为了保护你的头发受伤,算是扯平了?”他的嗓音低沉痦哑,无比温柔。

“你少用苦肉计”飞舞抽抽噎噎的,四下寻找能够止血的物品。她这才发现,东西刚刚都被她当成武器朝他猛丢,散乱一地。

“苦肉计对你有效吗?”他扬唇,还有心情问。

“你好烦!”她紧握住他负伤的左手,看着浓稠的血液不断从指缝滑落,她的心揪得好疼;

他笑意更浓。飞舞决定暂时松开他,单脚跳过去拣几步远的面纸,抽了一大坨面纸压在他的伤口上。

樊之甚凝视她沾着泪珠的长长羽睫、挺秀的鼻梁,最后视线落在她因哭泣而瘪起的粉嫩唇办

他用未受伤的右手拇指指腹,轻轻抹去她脸上的泪痕,她的肤触细致绵密,教他爱不释手。

飞舞微微抬起担忧的小脸,眼神迷蒙梦幻。

两人交集的目光缝绥,都没忽略彼此眼中深切的深情爱意,直到飞舞敌不过他强势的侵略性眸光,才垂眸回避。

殊不知,她眼帘半掩、含羞带怯的姿态,反而更添妩媚风情。

樊之甚单手固定她的头颅,俯身吻住她的菱唇。

飞舞先是一惊,身子往后仰了几度,随后在他霸道的占领下,情不自禁的闭上美眸,承接他纯然的男性气息。

在他一波波强力攻势下,飞舞卸下心防,臣服于他的魅力中,与他唇舌交缠,打算深藏的浓情烈爱,终究还是破匣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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