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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秦露觉得自己说话的时候嘴角都在颤抖，手上的力气也跟着增大，拉着白楠的胳膊就把他拉倒了。

“你不知道吗？那你告诉我，你们凭什么把我的家卖掉？”白楠一直都不能原谅自己的家被卖掉，那是他唯一的一个有回忆的地方，可是却被她们两个人给毁了，虽然于飞把房子买了回来，可是……却不再是之前的那个有着回忆的地方。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秦露快速的上车，然后离去，白楠站起来，看着她离开的方向，直到消失不见，周围露过的人都看着他们，可是他却不在自知，只是有点无力的蹲在地上，想着自己刚刚说的话，心里痛快极了，就算是没说上几句话，可是……至少他心里憋闷了这么长时间的事情得到了发泄。

“呵呵……”低头就这么蹲在校门口，不顾周围人的眼神，就这么低声的笑了起来。

“楠楠？”于飞刚刚本来是有事情晚来一会儿，并没有让闫泽过来接，就看见秦露居然和白楠在说话，他现在不好过去，就看着他们两个人说话，知道秦露走了之后，看着蹲在地上的人，心里一阵绞痛，急忙把车子开过去，看着身体的微微颤抖，还以为他是太伤心，毕竟要比不讲理，也是那个女人比较厉害，可是把人来起来的时候，于飞竟然意外的在他的脸上看到了很开心的微笑，只不过那微笑里隐藏了太多的酸楚。

看着皱着眉头看着自己的人白楠的眼眶红红的，可是嘴角还是用力的笑起来，“我没事，你怎么来了？”

“正好没事就过来接你，我们回去吧。”快点带他离开这里，于飞开车就走。

“我们去一个地方好不好？”白楠看着车窗外的景物，属于冬天特有的单调的颜色。

“好。”

车子滑行，两个人用了半个小时的时间到了城外的一条河边，停下车子，白楠开门下车，今天他没有带着帽子出来，所以这空旷地带的风还是让他觉得很冷，他是个怕冷的人，缩着脖子睡着防洪堤坝的台阶向下走，于飞则是跟在他的身后，嘱咐着要小心。

站在一片白茫茫的河滩山，隐约的能看见江水和河滩的界限，白楠顿下来，就这么平静的看着，“想知道我刚才为什么会笑吗？”

于飞看着他转过头盯着自己的样子，一时间发现自己可能……还不是很了解他，因为此刻，他的情绪自己居然没能读懂。

“今天我看到秦露了，就是那个和我爸爸结婚的女人带过来的孩子，比我大……”白楠像是在讲述别人的事情一样，轻松的，无所谓的。“和她说的话加起来也都不过十句，我曾经想着，既然不一定接受，可是至少可以是个见面能点个头的熟人吧，可是……还是不行呢……”

“爸爸出事之后，她和她的妈妈就这么卖掉了爸爸留给我的最后的记忆，然后消失不见了，你知道吗，那个时侯，我觉得什么都没有了……”白楠突然转头看着他，眼睛满是平静。

“我知道……”和他一样蹲在河边，于飞知道那种什么都消失不见的感觉。

“你不知道……我一点都不好，我曾经诅咒过她们，因为他们带走了我的记忆，更带走了爸爸可以应急的东西，那个时侯，我诅咒过她们的……”

“好了，别说了，谁都会在那个时侯做点极端的事情。”看着他说的这么平静，于飞也跟着觉得心里在痛。

“本来以为我都已经忘记了，忘记了去恨一个人的感觉，可是没想到她居然就这么出现了，而我的手指一点都不听话的就冲过了过去，不过幸好，没有卡在她的脖子上……”说到这里，白楠低头看着自己的手指，白皙的，冰冷的手指。

“你不会的。”他太善良，就算是心里有恨意，他宁可伤害自己，也不会去伤害别人。

“恩……”也许吧，“可是，我很高兴，因为我发现她居然害怕看到我，这就是做坏事的代价，一辈子心里都会去害怕一个人，这样，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