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1 / 2)
肯德尔痛苦不堪地说:“怎么啦,马克?天哪,到底怎么啦?”
“这是你的过错。”
“不是的!我告诉过你这是一件意外事故!我”
“我并不是在谈论这个事故,而是在说你!你这位了不起的功成名就的妻子,忙得连陪丈夫的时间都没有。”
听了他的这番话,她好像是被他抽了一巴掌。“你说的不是事实。我”
“肯德尔,你只为你自己着想,无论我们走到哪儿,你总是一颗名星,让我像一只哈巴狗一样尾随着你。”
“你太冤枉我了!”她说。
“难道不是吗?你到世界各地去参加时装表演,各种报纸上都刊登着你的照片,而我却独自一人坐在家里等你归来。你认为我甘愿做‘肯德尔先生’吗?我要的是一个妻子。别担心,我亲爱的肯德尔,你不在家时我有别的女人来填补你的空缺,这使我得到了安慰。”
她的脸色变得苍白。
“她们是真正的有血有肉的女人,而不是虚假的空壳。她们有时间来陪伴我。”
肯德尔怒吼道:“住口!”
“当你告诉我那个事故时,我发现了一条可以摆脱你的出路。你想不想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亲爱的?看到你读那些信时痛苦不堪的模样真让我感到惬意,因为我总算为自己曾经所承受过的羞辱稍稍得到了补偿。”
“够了!收拾你的包裹,滚出这里。我再也不想看见你!”
马克咧嘴一笑。“这不大可能吧。顺便问一句,你仍然打算去警察局吗?”
“你滚!”肯德尔厉声说。“立刻从这儿滚出去!”
“我这就走。我打算回巴黎去。亲爱的,我敢说你也会去的。祝你平安。”
一小时以后他走了。
早晨九点,肯德尔给史蒂夫-斯隆打了个电话。
“早晨好,勒诺夫人。您找我有事吗?”
“我打算今天下午回波士顿,”肯德尔说。“我想去自首。”
她面无血色,神情沮丧,木然地坐在史蒂夫对面,难以启齿。
史蒂夫鼓励她说:“你告诉我说你要去自首。”
“是的。我我撞死过人。”她哭了起来。“这是个意外的事故,可是我当时逃跑了。”她一脸痛苦不堪的表情。“我自己逃跑了却把她抛在了那儿。”
“别着急,”史蒂夫说。“请告诉我事情的经过。”
她开始叙述起来。
半小时后,史蒂夫坐在那儿沉思着刚才所听到的一切。
“所以你想去警察局?”
“是的,我当初就应该这么做。我我现在不在乎他们会如何处置我了。”
史蒂夫若有所思地说:“因为你是主动去投案的,并且这本身是个意外事故,我想法院会从宽处理的。”
她竭力镇静地说:“我只是想了结这件事。”
“怎么处理你丈夫呢?”
她抬头说:“他怎么了?”
“敲诈是一种犯法行为。瑞士银行有你的帐号,他把你寄往那儿的钱悄悄取走了。你只需登报起诉,并且”
“不!”她气急败坏地说“我不愿意再和他有任何牵扯。我俩从今后各走各的路。”
史蒂夫点点头。“无论你说什么,我都准备把你交给警察总局。你可能要在牢里呆一晚上,但我会很快让人将你保释出来。”
肯德尔疲倦地笑道:“这样我就可以去做自己从前想做而没做的事了。”
“什么事呢?”
“设计一件条纹服装。”
那天晚上,史蒂夫回家把发生的事讲给朱莉娅听。
朱莉娅给吓坏了。“她自己的丈夫居然向她敲诈?太可怕了!”她打量着史蒂夫好长一会儿工夫。“我很欣赏你这种乐意助人于危难之中的精神。”
史蒂夫注视着她想:我自己正处在困境之中呢。
咖啡的芳香和烧咸肉的香味把史蒂夫从睡梦中唤醒。他惊奇地从床上坐起来。难道今天管家回来了吗?史蒂夫穿上晨衣和拖鞋急忙向厨房走去。
朱莉娅正在那儿做早饭,她一抬头正好看见史蒂夫走进来。
“早晨好,”她兴高采烈地说。“你喜欢吃什么样的鸡蛋?”
“嗯炒鸡蛋。”
“好,鸡蛋烧咸肉是我的拿手菜。实话告诉你,我是个蹩脚的厨师,只有这点本领了。”
史蒂夫笑道:“你用不着亲自动手做饭。只要你愿意,你可以雇几百个厨师。”
“我真能获得如此可观的一笔钱吗,史蒂夫?”
“没错。你继承的那份财产将会超过十亿美元。”
她简直无法相信。“十亿?我不相信。”
“确实如此。”
“世界上哪会有那么多钱,史蒂夫。”
“是啊,可世上大部分钱都在你父亲名下。”
“我我真不知该说什么。”
“那么让我来说行吗?”
“当然可以。”
“鸡蛋烧糊了。”
“噢,真抱歉。”她马上把锅端开。“我来重做一锅吧。”
“别麻烦了。这烧糊的咸肉足够我们吃的了。”
她笑了。“真对不起。”
史蒂夫走到碗橱前,拿出一盒麦片。“来一顿美味冷餐如何!”
“太好了,”朱莉娅说。
他在各人碗里倒了些麦片,从冰箱里取出牛奶,然后他们一起坐了下来。
“你难道没有人给你做饭吗?”朱莉娅问。
“你意思是说我有没有恋人?”
她脸红了。“差不多是这个意思。”
“没有。我曾经和一个人恋爱了两年,但后来吹了。”
“我很抱歉。”
“你有吗?”
她想起了享利-韦森。“我想没有。”
他好奇地看了看她。“你自己都不清楚?”
“很难说清楚。我们两人中其中一人想成婚,可另外一人不愿意。”她说得比较圆滑。
“我明白了。这儿的事办完后,你打算回堪萨斯州吗?”
“说实在的我也不知道。住在这儿给我一种新奇感。我母亲曾常对我谈起波士顿。她出生在这儿,对这儿有一种眷恋之情。因此,我似乎是回到了自己的家。但愿我从前就了解我父亲。”
史蒂夫暗想:不,你不会了解的。
“你熟悉他吗?”
“不熟悉。他只和西蒙-菲茨杰拉德打交道。”
他们坐着谈了一个多小时,彼此谈得很投机。史蒂夫告诉了朱莉娅许多以前发生的事——那个自称为朱莉娅-斯坦福的陌生女人的出现、没有尸体的坟墓以及德米特里-卡明斯基的失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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