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十四(1 / 2)
顾主席走后,我想过,他特意来看我,是怕我有失落感。我刚从机关出来,更需要别人的关心。我一个小小的干事,哪敢劳顾主席的大架呀!
没过几天,局工会下来检查工作了,顾主席出差了,没来。我把该做的也都做了,工会的人也都很熟,没有什么过不去的。正常检查结束后,赵副处长就把工会来的人全叫到了单位的内部食堂会餐。
赵副处长向大家说了两层意思:一是材料处工会对局工会的领导的检查表示欢迎;二是说我曾是局工会的人,工会的人来了,我应尽地主之宜宴请大家。
赵副处长在给我戴高帽子,往我的脸上贴金。这顿饭的所有费用当然是单位出的钱。如果我不在这个单位,所来检查的人可能有一半,但赵副处长却通知了工会的主席、部长、干事们。
赵副处长在酒桌上说:“伊依是顾主席的肉子”
他说了两遍,我不懂,便问他:“什么是肉子?”
全桌子的人都在笑我,也没有一个人给我解释。
“肉子”是什么,是与顾主席的关系非同一般才称为“肉子”的吗?
我与顾主席除了工作上的关系,什么也没有,顾主席关心我,但他也避讳传言,所以,他会和副主席一起来看我。
我在路上碰到了贮木场的华书记,他也曾是我的原单位的领导,他与我还有过过节。
那时,罗厂长和华书记是新调来的两位领导,罗厂长的年终工作报告先由一位干部写了个初稿,他看后,皱着眉,拿去让华书记给改。华书记的理论性很强,他的大笔一挥,给罗厂长写了几页稿纸的提纲。罗厂长又把华书记的提纲和原稿给了我,让我写,并说了一句:“一定要写得有水平!”
那个时候,我的年纪太小了,对领导的心思揣摸不透,以把工作做好为目的,其结果却并非如此。
写文章是一个人一个思路,一个人一个想法。华书记的文笔很流畅,党性很强,但我写不好那样的文章。我的思路和他的很不一样,我不太喜欢重复别人和自己。我想在文字的创新和特色上下工夫,充实具体的例子,贴近生活。按照我的思路来,原先的格局就得全打乱了。
我把我的思路讲给了罗厂长,他说:“你想怎么写,就怎么写吧。”
我把我写好后的稿子给了罗厂长,他几乎没改。我在他的手背上还看到了一个字,是用拼音标的,也正是我在工作报告上写的字“成绩裴然”的“裴”
我写的这个稿子,华书记看过后,当时并没有表现出什么,而在以后,却为我带来了一连串的“路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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