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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阿姨您好您好!我听我妈说过,您请坐。”

别的北京话我学得不怎么样“您”字学得根深蒂固。

我现在说话都串味了,东北话里夹杂了北京话,还掺了点陕西方言。廉壁森的陕西话里也掺上了东北话,他上外边办事,有人还问他是不是东北人,他说不是,他净跟东北人在一块了,找了个媳妇也是东北的。

“你妈走了?”阿姨问我。

“我妈是没在家,可能领孩子出去玩儿了吧。”

“她说她回东北。”

“回东北?没听她说呀!她是不是以前说的?”

“不是,她今天早晨和我说的,我来看看她走没走,我想给她买些水果带着。”

“不用不用!您可千万别破费!我妈走不走还不一定呢!”

“那我先回去吧。她要是走,一定告诉我一声。”

“好,一定告诉您。”

我妈回东北?不可能啊!

我问儿子:“淘气儿,是你姥姥要回东北吗?”

“中午,我姥姥跟我说,她和伊望今天不走,明天肯定走。我在北京上学,她没法儿带着我,等我放假了,让我也去。姥姥说,你上班忙,没时间管我,让紫牵姨给我做饭,每个月给她一百块钱。”紫牵已回来了。

妈妈真的要走了?我上伊水那问问去!

伊水说:“咱妈下午走的,没跟你说吗?”

“没人告诉我呀!”

“伊江和瑾儿就这一个儿子,怕传染上**,他们让咱妈和伊望上瑾儿她妈家。急着赶车,啥都没来得及带。”

难怪嘛,家里乱乱的,像刚发生过一场内战!

我回了家,望着屋里的残局,心中涌起了凌云壮志:只待我来收拾,重整河山!

家务活儿是费时的,繁重的,像个转动的车轱辘,周而复始。从小,妈妈就不让我们做家务活儿,她说,生命的意义是创新,不应该是重复!她完完全全地牺牲了自己,她让我们成就更富有挑战性的、更有价值的、更大的事业,而我们却辜负了她。

妈妈在家时,从来没这样乱过。她每天承担着大量的家务劳动,她是我们家最累的人,洗洗涮涮,缝缝补补,买菜做饭只要她能做到的,她全做了,我们却忽略了她的劳动成果。妈妈不在这儿了,才感到她是多么的重要!举手之劳的事,我们可以减轻她的多少负担!如果妈妈回来了,我可不要那么懒了。我的妈妈只有一个,我希望她能够长寿,能够健健康康地活着!

人到了百岁,有个健在的妈,也是福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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