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梯小姐(2 / 2)
quot三楼不停。quot她面无表情地。
quot那——quot我迟疑了一下,回想起1989年见到的行动困难的萧老,quot老人家怎么办?quot
quot老人走路啊!quot电梯quot小姐quot不太耐烦,显然觉得我的问题有点儿莫名其妙。
回到外交公寓,电梯小姐坐在大门口和别栋楼的小姐聊天。和往常一样,她们的手里总有一把头梳,时不时梳理着刚刚洗过还潮湿的头发;膝上总摆着一份读皱了的北京晚报。她们坐在台阶上,望着门外夜幕渐拢的天空,交换生活里点点滴滴的大事小事。
手里的水果挺沉的,我踏进大门。
您好。麻烦您。
quot没辙啦!我说您看着办吧!quot她们的话音一点儿也不被我的出现打断。两个人像上了电池似的同时起身,往电梯平行挪动,头梳和晚报也跟着浮进电梯。quot你知道小刘昨晚见到谁了吗quot
五楼。谢谢你。
quot我还以为她早出了国,原来呀,婚没结成,人家回澳大利亚去了quot
语音、身体、头梳、北京晚报,又像幽浮一样缓缓飘下。
望着电梯渐渐合拢的门,我突然彻悟:在她们的眼里,我才是凳子和按钮,我才是那嵌在电梯里的时明时灭的灯,她们对我是彻底视若无睹的。不把我当quot人quot看,她们才活得下去。
我松一口气。
五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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