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郭铭远揍我 摆烂的第一天(上)(1 / 1)
空气一片静默。
齐兴尧低垂着脑袋,脸颊上一抹不正常的红晕随着时间的流逝逐渐扩散,把他脖子以上的皮肤都烧得滚烫。
男人带着调笑的声音终于打破了这份静谧。
“好啊。”
齐兴尧猛地抬起头,蓦地撞进了一双漂亮的黑色瞳孔里。
没有意想中的震惊或者困惑,谌逸只是含着笑,斜倚着门注视着自己。
“真,真的吗?”齐兴尧满脸不敢置信,他不敢相信谌逸竟然就这么答应了?!
他为什么答应?
谌逸不知道这是乱伦吗?!
难道是因为他们没有血缘关系吗?!
背后的木椅因为齐兴尧夸张的起身动作倒地,他三两步走到谌逸面前,“哥,你是不是没懂我的意思,我说我要亲你,不是小时候玩过家家……”
小孩在自己面前手足无措地解释着用意,像只笨拙的小狗,谌逸不禁在心底失笑。
齐兴尧正是长个子的年纪,谌逸已经不能像从前那样俯视他了,他伸出一右手,轻轻地在齐兴尧后颈摩挲片刻。
男人的手指修长漂亮,指尖带着一丝凉意,和肌肤相互贴刹那,齐兴尧的全身血液逆流,身体跟被点穴似的僵硬了,心脏却叫嚣着要冲出来。
下一秒,谌逸的身体直直逼近,脖子一股大力猛地扯去,齐兴尧感觉自己唇上覆上了两篇薄薄的,略带干燥的柔软物体。
齐兴尧瞳孔瞬间瞪大,脑袋轰隆隆闪过巨响——
咦?
我操??
亲,亲亲亲亲了??!!
就这么跟逸哥亲了???!!
他朝思暮想的东西,就这么轻易到手了??
齐兴尧瞪圆了眼,男人灼热的呼吸洒落在他脸上,痒痒的。
谌逸只是简单地唇碰唇,结果齐兴尧跟个傻子似的动都动不了,浑身肌肉跟上了发条一样紧绷,谌逸亲个木头都比他有感情。
这反倒让他来了兴趣。
“呼吸。”
齐兴尧听到指令,这才意识到自己一直憋着起,随后鼻息重重地吐出一口长气。
霸道地撬开干涩的唇瓣,随后单枪直入,随意又轻佻地搜刮一番唇枪,人刚刚反应过来想做出反应,他却已全身而退。
“不过家家,是这个意思?”谌逸挑眉看着他。
齐兴尧傻了。
齐兴尧愣在原地。
耳朵红得滴血,脑袋也已经烧成了开水壶,回过神来的小孩却还在逞强,“不是这种,是……时间更久那种,至少五分钟……”话语却没什么底气。
行啊,还学会得寸进尺了。
还五分钟,亲他五秒都快喘不过气来,亲五分钟齐兴尧得活活把自己憋死。
谌逸哂笑一声,摸了下齐兴尧蓬松的发顶。
他从书桌上撩起自己的包,离开前对齐兴尧道:“小狗,提前透支给你的,别让我失望。”
齐兴尧望着谌逸,整个人脱力般蹲坐在地上,抱着头无声呐喊。
啊啊啊啊啊!怎么可以这样!?
傍晚的齐兴尧一头埋进被子里,反复回味着这个吻,高中正是血气方刚的年纪,唇角还有逸哥留下的余温,明明是人体的温度,却灼烧得他失去理智。
下半身慢慢起了反应,齐兴尧的手指覆到下体,满脑子都是谌逸的一言一笑。
“逸哥,喜欢你,好喜欢你……”
回到宿舍,谌逸心情不错,然而一开门,一个飞过来的铁拳把他的好心情打得无影无踪。
谌逸开门前没太注意,拳头到得太突然,他整个人被砸翻在地,摔了一个结实的屁股蹲。
“我操。”
谌逸骂了句国粹,手背抚过嘴角,顿时粘上了斑斑点点的血腥,整个脸颊跟被人用鞋底子重踩过一样疼。没猜错的话牙龈还在滋滋往外冒血。
抬头,郭铭远跟个门神一样站在门口,左手捂着右手腕骚气地活动了一圈。
“你他妈犯什么病?”
谌逸被打得莫名其妙,他从来不是一个好脾气的,平时的漫不经心有三分原因是为了掩饰骨子里的戾气。
“我犯病?”郭铭远冷笑一声,往身后的床上一指,“白桥发高烧到了39度。”
谌逸缓慢地站起来,没吭声。
“我说,白桥发烧到39度。”郭铭远把眉头拧得能夹死苍蝇,又说了一遍。
“所以?”
谌逸淡定地走进门,顺便把宿舍门带上。
别问,问就是还要脸,他不想被同楼层的人看去当笑话,第二天霸榜学校贴吧。
谌逸直直地盯着他,一字一顿,只觉得问出口的每一个字都荒谬至极。
“你现在是因为白桥打我,郭铭远?”
郭铭远自动忽略后一句,本就发青的脸色被他这一句“所以”拉得更黑。
“你他妈还有脸问所以?”男人的声音几乎是从牙关挤出来,“白桥要是有事,我跟你没完。”
话音刚落,怒火跟打火机一样啪地点燃。没等他多说,谌逸一脚猛地踹在郭铭远的腹部。
他俩死党七八年,对方的弱点在哪儿彼此一清二楚。
郭铭远腹部有伤,还是当年高中为了护他,跟外边混混血拼时留下的旧伤。
谌逸不偏不倚踢到了那个地方,这一脚用了九成九的力气,郭铭远被踹在墙上,捂着腹部“嘶——”地一声剧烈抽痛。
“郭铭远,你现在因为白桥打我?”谌逸像是不甘心,又问了一次。
跟原里的内容重叠起来,他们两个人因为白桥吵架,因为白桥心生嫌隙,最后因为白桥大动干戈,就差没拿刀拼。
回答他的是郭铭远的又一个拳头。
“我打的就是你。”
“你他妈倒是爽了,操完不管当甩手掌柜,白桥发烧到昏迷不起,起来就吐胆汁,你轻飘飘一句,交给老子,就不管了?!”
谌逸不甘示弱,两个人很快扭打在一起,两个一八几的大男人蜷缩在狭小的宿舍,桌子上的东西噼里啪啦砸在地上。
“我当甩手掌柜!?”谌逸一拳打在郭铭远脸上,他的那副金丝眼镜框被折断,掉在地上,不知被谁踩了一脚彻底报废。
“老子洗干净还你,我欠你丫的?狗操的东西!”
或许是他们打斗的动静过大,躺在床上的白桥醒了。
“别因为我打架了,阿远,小逸。”白桥的声音还是很虚弱,但足以让打红了眼的郭铭远冷静下来。
郭铭远从混乱的现场抽身离开,扶在白桥跟前,刚才一副怒火中烧的模样褪去,关切都快堆满在脸上。
“你怎么样,感觉还好吗?”
白桥摇了摇头,“好多了,你别怪他,这不是小逸的错……”
白桥唇色苍白,柔韧精瘦的腰肢上还残留有丝丝点点的精液痕迹,刚刚被郭铭远简单处理过的女穴还没能完全清理干净,子宫深处因为主人的动作,溢出一股股白色的浓精。
谌逸从地上爬起,拍拍身上的灰,看着面前两个人觉得真是好笑。
发个烧,给他俩整得跟病房里生离死别似的。
只不过病床上的人不是得了什么绝症的可怜病美男,而是刚接了一通电话跑到学校树林跟男人野战数小时的表子罢了。
而郭铭远,一个纯纯被戴绿帽而不自知的宇宙级蠢货。
“当然不是我的错,”谌逸嗤了一声,把掉落下地上的书包捡起来,“吐了胆汁又怎么样,你用嘴给他接着喝下去啊。”
郭铭远忍无可忍,声音蕴藏着竭力压抑的怒气:“谌逸!!”
“别他妈叫老子名字,晦气。”
谌逸走到书桌前,拉开抽屉把电脑和充电线一股脑塞进书包里。
这什么邪门地方,恶心到一秒都再待不下去。
谌逸给白桥做的事后护理可谓尽心尽力,让全国舔狗大赛总冠军过来都不一定有他弄得仔细。
郭铭远倒好,不分清红皂白,先给他一拳头。要是宿舍有个棒球棍之类的,现在他脑袋估计早就被开了个瓢,血流成河。
哈哈,因为白桥。
当时的自己好天真啊。
谌逸竟然以为那本破跟现实搭不到边,他谌逸还是谌逸,郭铭远还是郭铭远,他们俩交过命的有情不可能因为一个外人改变。
谌逸知道,他错了,彻彻底底错了。
郭铭远有病,白桥也有病,还病的不轻。两个病人做多了,交叉感染加重病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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