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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欲擒故纵的把戏,是真不耐烦,以至于透着浓浓的厌恶。

楚修宁一直都在想,自己从未见过她,究竟哪里得罪了她。

旋即就去问了大长公主,那是谁家的小姐。

所以稍后那般俗套的落水戏码,楚修宁从没认为过她是故意为之。

他从她身上,没有感受到一分企图心。

后来一双儿女坠楼之后,调查出谢从琰可怕的身份,他才知道谢静姝当年出席宴席,应也是被迫的,且还被她父亲逼着去宴席上“勾引”他。

当楚修宁知道自己被谢埕给坑了之后,从未迁怒自己的亡妻。

他不愿想这些,但他扪心自问,即使她不落水,他稍后也一样会去谢家提亲。

他对她,曾是一见钟情。

谢埕打断了他的回忆:“你也莫要觉得委屈,原本你并不是我们的最佳人选。”

楚修宁眼眸一凝。

谢埕道:“挑中你的是我,可我弟弟却认为你清高过甚,极不喜欢你那副睥睨世人的模样。他更看重当时身在我谢家养伤的金鸩,认定金鸩乃不世之才,若培养起来,往后成就将远在你之上,想他入赘我谢家。但我觉着金鸩做事过于率性而为,择他为婿实在冒险,为此,我兄弟俩争论许久,各执一词,半步不让。奈何在我俩争执时,静姝与金鸩已是两情相悦,身为父亲,我自然也盼着女儿幸福,最终妥协,接受了弟弟的提议。”

听到“两情相悦”这四个字时,楚修宁袖下的手再次捏起。

谢埕却一副“造化弄人”的模样:“只可惜金鸩忽然失踪,我们等不起,只能将目光重新投向了你。”

楚修宁冷冷道:“岳父为挑个合心意的女婿,也真是用心良苦。”

谢埕摇摇头:“不,我们不是用心良苦,是殚精竭虑。因为我们挑的不仅是女婿,这女婿肩上还担着我们的‘托孤’重任。”

楚修宁明白这个“孤”,指的是谢从琰。

谢埕道:“我兄弟俩当时已经三十好几,遗传病已进入第三阶段,四肢时常麻木僵化,还伴有剧烈头痛,我们俩都很清楚,必须得死一个了,不然两人都会彻底成为疯子,比死还要悲惨,这样,便无法完成镇国公临终前交给我们的任务,我们两个,必须留一个清醒之人。”

楚修宁点了下头。他原先一直想不通,谢埕为何要自尽于塔儿谷。

为给谢从琰铺路,选取这种惨烈方式,根本得不偿失。

毕竟以谢埕的头脑和将才,他若活着,落在手里的军权只会越来越多,堂而皇之将谢从琰接来身边,“父子”联手,推倒宋家,逼宫篡位,指日可待。

为何要绕那么大一个圈子,将谢从琰交给女婿来抚养,自己则以诈死之计,交出兵权,退居暗处?

而今瞧着谢埕这幅苍老病态、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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