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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先生的原话是,便是自地上抠一坨烂泥砸墙上,也断断不至于砸出如此莫名其妙的文章啊。

“他在书院又作什么死?”梁锦棠带着一身寒气自前院过来,见傅攸宁正对着书房门发恼,便几步迎上前去。

里头的傅维真一听梁锦棠的声音,吓得大喊:“告状婆傅攸宁!不许说!”

傅攸宁跳脚:“你还嚣张?!梁锦棠,快!踹门!揍他!打死我埋,打残你养!”

“总之他在过年之前若还练不好那套傅家枪法,我会剁了他再去傅懋安坟前谢罪,”梁锦棠向门内那个惹毛自己女人的熊孩子冷笑一声,转头对上傅攸宁时便又甜得蜜里调油了,“不生气,嗯?”

反正青阳傅氏自来出战将,谁还指望一个傅维真能成史学泰斗不成?他爱成什么样的人就成什么样的人吧,只是傅懋安教的那些东西,他必须得自梁三爷这儿拿回去。

傅攸宁忍不住又踹了那书房的门一脚。

梁锦棠含笑拿过她手中那张书院先生刚刚送来的傅维真“墨宝”:“我也看看他笑话,又写了什么气到先生登门了……”

望岁七年春,光禄府绣衣卫东都分院小旗傅攸宁,奉调进帝京总院,升任总旗。

傅攸宁到任后,首次参与绣衣卫与光禄羽林的演武场合兵武训,被光禄羽林中郎将梁锦棠点名上擂台对战,于众目睽睽之下被一掌拍飞,吐血落败。

望岁九年夏,光禄府绣衣卫总院傅攸宁于光禄府议事堂毒发吐血,扶风梁氏家医褚鹤怀老先生断言,傅总旗所中之毒举世罕见,或需遍访隐世圣手方可有一线生机。

光禄羽林中郎将梁锦棠上表请辞,圣主密谈挽留未果,遂准。

二人自此踏上寻药江湖的未卜之路,再无音讯。

执笔人曰:

梁大人胜一场擂台之争,输一世鹣鲽情深。

傅总旗不战而屈人之兵……胜之不武。

太史门初学弟子傅维真

望岁九年冬,记于靖安书院

“还不错,”梁锦棠满意地颔首,牵起傅攸宁的手就往主院走,“就是字丑了点。”

“哪里不错了?什么叫傅总旗胜之不武?”

傅攸宁在寒风中立得久了,手有些发凉。梁锦棠便将她的手裹在掌心里细细地暖着。

傅维真耳朵尖,听得这句嘉许,便开怀地透过门扉大喊道:“多谢二姐夫赏识!”

这一声“二姐夫”真是让人心旷神怡,不愧是傅懋安的儿子,会做人。

梁锦棠立刻投桃报李,笑容满面地转头喊回去:“小舅子你放心,近日我若忍无可忍要揍你,定会少许放水的。”

傅攸宁没好气地笑瞪他,想起他先前出门是去见齐广云派回来送信的人,便轻声问道:“京中如今……境况如何?”

“南史堂……处境不大好,不过,齐广云丢了个消息出去,让梅花内卫以为宝云庄是南史堂的据点,多少,还是救下几个了。”

齐广云并未食言,终是没有冷眼旁观看南史堂没顶。

其余的……梁锦棠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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