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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他不认真。他对修道有自己的理解,他六岁的时候被关禁闭,一气之下读完了三千道藏;七岁的时候想学棍法,天天缠着一个僧人练习,一个月内洗髓成功。
他认识很多朋友,见过很多事情,有美丽的,也有丑恶的。但他的心依然是热的,眼眸中永远带着少年人的锐气,他相信这个世界,也愿意拥抱它。
“师父,我想了想,我还有犯错的机会。”霜晨月忽然道,她说得很认真,并无半分顶撞的意思,只是突然想告诉他自己的观点。
元绝愣了愣,点头笑道;“你还年轻,当然有机会。”揉揉她的脑袋,手下用了一点力气,认真道:“只是要顾惜性命。”
霜晨月点头,继续认真地听着师父的讲解。
炎炎夏日,清风徐来,元绝难得认真,将自己的毕生经验倾囊相授,最后得出一个结论——“小月,你有了一定的实战经验,但是还不够,你需要认识更多的强者,我没办法为你引荐,这些机缘都需要你自己去发现。”
“来,我教你一套步法,天下无双。”元绝拉她起来,认真道,“这是我自创的无双步,这辈子再也没有教给过第二个人,你学了这个步法,在强敌面前也不至于太窘迫。”
剑招、境界、真元、步法,以及众多的条件,共同构成了对敌的实力,好的步法可以让你事半功倍,但不是每个人都能学会的。
那一个下午在练习步法中度过,当霜晨月终于能够成功一步到元绝的背后时,她看见了元绝眼中真心实意的高兴。
上慈下孝,师徒之间大概就是这样子的。而她后来却再也不明白,一切到底为什么会变成那样。
☆、客从何处来
很少有人看见连烨练功的样子,就连霜晨月也没怎么看见过。
她想象过很多次,但却怎么也想象不出来连烨是如何开始修道的。他也曾有过被人打趴下的时候吗?他在输的时候会偷偷躲起来哭吗?他会因为一次失败就怀疑自己吗?
这些事情搁在其他人身上都十分正常,还有不少学者著书立说,美其名曰“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以此给那些屡屡失败的人一点安慰。
但连烨不同。他没有特殊的血脉,也有几分玩世不恭,但他的天赋是几百年来最高的,他有着最强大的背景,身上背负着无数人的期望和对少年英雄的想象。这样一个人,似乎生来就是用来被瞻仰的,根本无人可以匹敌,这样的他,谁还能认为他有过狼狈不堪的时刻呢?
有的人生来在低谷,需要一步步向上爬,而有的人生来就在顶端,再懒散也可以名扬天下。
“你是怎么开始修道的?”霜晨月开口道,神情很是自然,带着几分好奇。
如果要知道什么事情,再也没有比直接问更方便的法子了。
要不是她半夜突然想起来赏月,她或许这辈子都看不见这样的美景。
栀子花在月光下白如新雪,同样一身白衣的少年手执伞柄,行云流水般练了一套玄天剑法,身法快如闪电。只是遥遥一指,百丈外的栀子花就脱离枝头向他极速飞来,轻轻一声脆响,面前一块大石已经碎为齑粉。
少年眼角眉梢俱是淡淡的笑意,一步踏出,待旁人看清时他已在栀子花中间穿了几个来回,手里是一顶雪白的花冠。
连烨把花冠抛到半空中,对她的方向望一眼,笑道:“出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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