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附近路上的、屋子里的人都伸着脖子看我,但是没有一个上前来,包括当铺里说过话的店员。我尴尬地朝她们一笑,忍着浑身剧痛钻到小巷子里。

身上的针有好几根已经完全扎进去了,只好用灵力逼出来,也不知道这些针孔有没有滋血,但就算滋了,这身衣服上也完全看不出来。

缓了好一会儿,身上的疼痛才消失,我靠着墙壁起身,走到小巷更深处去换衣服。换下的衣服没有一处是不沾血的,但我失血也不算太多,这衣服还没达到能拧出血的程度。

刚想把衣服收起来,发现一个小东西从里面掉出来,是刘家捡到的那个烧焦的小木条,它安静地躺在我手里,我盯着它看了一会儿。心里突然灵光一闪,这个是假手指吧?!

手不灵活是不是因为手部有残缺?戴手套是为了掩盖这个?但是雕像店师傅没告诉我这件事啊,缺手指还怎么做雕像啊?

假设学徒真的缺手指,雕像师傅故意隐瞒这件事,那这个掉在刘府,难道放火的人是学徒?她为什么要放火?是和小许串通的?可是要真是串通,小许为什么一开始不跑非得等到我关人时跑,她也不知道我会把大家关起来啊。小许是不是一开始不知道学徒要放火,小姑娘说看到的吵架其实是在吵这个?

那小许怎么会知道今天来这里分赃呢?她们之前肯定串通过,今天小许在逃跑前没离开过刘府吧?她们是什么时候见到的?昨晚吗?但是昨晚我把她抓住了啊,如果她后来又跑出去和学徒见面的话,为什么不直接逃跑呢?其实她本来就不是想逃跑吗?难道是去拿东西给学徒的?

手指残缺…咦,我好像知道这么个人,那个说自己身边闹鬼想找我免费帮忙的门卒!我记得她左手少了无名指和小指。

不会这么巧吧?!但是去看看也可以。雕像师傅那边也该去问问,看她是不是骗我,她为什么要骗我,不想我找到学徒吗?她是以为我是刘家派来查她的吗?

我一边想着,一边回忆着那个门卒告诉我的地址朝那儿走去。

门卒家没有人,我敲了好几下门都没人来应,旁边坐在家门口吃饭的邻居注意到了,朝我喊道:“早就出门去了,今天还没回来!”

“她去工作了吗?”

“不知道啊,我记得今天她休息。”说完,邻居就抱着她吃空的碗进屋了。

这下该怎么办呢,找不着人。

我发着愁时,邻居端着装满的碗又出来了:“找她干啥?”

“就,问点事。”也许邻居会知道些什么,这么想着,我回忆里一下这个门卒的名字,问道,“小王有没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啊?什么不对劲?”她扒着饭,一脸不知道我在说什么的样子,“吃过饭了不?怎么看上去这么虚,生病了?吃点不?”邻居对着她家房门努努嘴,然后朝里面喊道,“好女,盛碗饭出来!”

“哦好!”

我还没来得及拒绝,她们就对话完了,搞得我也不好意思推脱,手足无措地站在原地等饭,心里不安地想着:难道我现在看着真的很虚弱吗?

不一会儿,一个小女孩从屋子里出来,手里的碗中铺着满满的菜,小跑着过来。我脸上发烫地接过来,闻着这股重油重辣的味道正想着怎么吃时,她又递给我一双筷子:“给,没筷子怎么吃啊。”

“哦哦哦,谢谢。”

她把碗筷递给我后马上回屋里去了。在邻居的注视下,我用力塞了几口饭,差点被呛到。本来不饿但不知道怎么了,肚子突然有种饿到发痛的感觉,立刻猛吃起来,一边吃又一边忍不住地哭。

“这么饿了?不够吃再盛一碗?”

“不用…谢谢…”我拿碗遮着脸,突然就想到尘凌,还能回家吗?又想回家了,我真是太没用了,明明在她面前说要留下。

憋住思绪,眼泪也很快停下,我装作擦嘴,用袖子把脸擦干净。邻居看我吃完了,头往脚边一点:“放哪儿就行。你来找小王干嘛啊?”

我悄悄用灵力把鼻子通气了,才说:“一点小事,她之前叫我来的。”我拿出木头,“对了,你看看,这个是不是小王的?”

邻居接过去瞧了瞧:“好像是吧?小王少了手指,有时候看她戴了手套就不少手指了,问她怎么回事,她把手指拿给我看了。”

“你知道她为什么会少手指吗?”

“不清楚啊,没说过,不过她这个手指好像是自己做的,她会点雕像手艺。”

这也太巧了。我紧张地问道:“你知道她在哪儿学的吗?”

“不知道,她来这儿也就半年多有吗?这东西怎么给烧了?”邻居把假手指递给我。

“可能掉火里了吧,我给她送回来。”

“都烧了也不能用了啊,这手指也就装着好看,又没用。”

“是。诶,你对她以前的事情了解吗?她以前住哪儿啊?”

“以前,以前好像住那边吧。”邻居指了个方向,是我上午和春花一起去调查的那个方向。

不会吧…难道小王真的既是学徒,也和买卖铺子的事有关?我问道:“是不是修路那里啊?”

“修路?我记得好像是,小王说那边的全搬了。你和小王什么关系?你有事儿去问她啊。”

“唔,其实我在一家雕像店干活,店里有个客人的雕像出问题了,师傅说是个以前的学徒搞的,让我来找她,我不确定是不是小王,现在看来应该是她。”我摸到书里的手指,“这个手指是店角落里找到的,我想一起送来确认下。”

“这样啊,原来小王以前在雕像店干过,她的手是做工搞坏的?真惨。”

“这个我就不清楚了…”

邻居吃完了饭,打了声招呼就回屋了。

我绕着小王的屋子转了几圈,盯上了她家的烟囱,似乎能爬进去。小王说她被鬼缠上了,但是我没看出什么鬼气,也许她最常待的地方可以看到什么,并且说不定还能查到她到底是不是学徒,又和铺子的事有没有关系。

趁着四下无人,我翻上小王家屋顶,从烟囱里溜进去,这几天搞坏好几件衣服,但是我已经学会不抱怨,或者说已经没心情抱怨了。一进去,我就发现她家有淡淡的鬼气,而且她这儿的鬼气我居然认识,是刘家的鬼。

小王这里的鬼气为什么会是刘家那只鬼的?是什么时候被附身的?小王今天不上工,不可能是守城门时遇上的。小王难道跟踪了刘家的去了雕像店?可是那个鬼在当时没有附身最近的那些人,却找上了小王?对了,邻居说小王今天还没回来…就算小王被附身,也不可能是今天留下的鬼气,但是那个骨头又确实是今天敲碎的,怎么回事?

反正小王一定和刘家有关,我觉得她一定是那个学徒,也一定和刘家买卖铺子的事有关,并且总觉得她就是去刘家闹事的那个人。

反正那些猫狗的尸骨在雕像里,一定是学徒干的,那小王是学徒的话,她这里有鬼气也很正常,不过雕像师傅说过她们店里的都住宿…这些鬼气会在这里,一定是它们在小王从雕像店离开后也跟来过这里,可是我之前在刘家遇到过这个鬼…学徒去刘家已经是很久之前的事了,小王在城门口和我说的时候,看上去不像是只受鬼侵扰过一次两次,她当时身上也没有鬼气没有被鬼缠身…是不是小王常常去刘家,那些鬼认出她了就附身她,之后又因为尸骨在刘家而被被迫被牵扯回去?

说不定是这样…

小王去刘家干嘛呢?只是和小许一起做小偷吗?刘家主说被偷走的地契里有那几间原主来闹事的铺子的地契,是巧合吗?话说小王是不是早就打着放火的主意?那她为什么现在才做呢?啊对了,之前那个地上的东西,尘柳说是烧过的炭来着,为什么那里会有炭?当时地上到处都有,难道是小王偷偷藏进来的?小许有参与吗?可是为什么需要炭呢?随便放把火也可以烧起来啊。

…对了,那个雕像…第二张脸的材质和外面的材质不同,外面的化了里面的还没化,炭是为了提高温度吗?不过敬神堂说到底也就是个普通屋子,就算用炭,温度能提升到可以烧化雕像的地步吗?难道屋子本身被动过手脚?这我可没注意过啊。

刘妹妹看到雕像那么害怕,是真的以为遇鬼了吗?还是她认识那张脸?我有和她们说过是什么鬼吧。她们到底做了什么?而小王为什么又要搞得这么麻烦?冤冤相报何时了…不过如果真的是自己觉得很严重的事,想要报仇也好像很正常…

诶啊烦死了,脑袋好累!

总之我得把小王找到,好麻烦,要是能展开神识找人就好了,还是先去找城守和官员吧,申请一下,不行就拜托城守的道士帮一下忙,希望小王还在城里…这鬼要是强一点就好了,强一点的话,路上也能稍微留点痕迹,真烦啊…

离开小王家,我走前给邻居家留了张符保她们健康,毕竟无缘无故得到一饭之恩,也不能就这么过去了。

看着她们家的亮灯,我忍不住叹口气:唉…真想回家,要是还能回家的话就好了。

倒是很轻易地见到了这里的县令,她似乎认识我,也许是刘家已经来和她说过我在城里飞了的事情吧。

“在下姓张,不知道宋大人来这儿是有什么事,能帮忙的我一定帮。”

“也没什么大事,就是我想用神识找人,来申请一下。”

“这个啊…这件事不归我管,得去问派来的余大人。”

余大人就是那个城守道士吧?好麻烦啊问来问去,我问道:“那她现在在哪儿?”

“余大人待在闭关室里,需要带你去找她吗?”

“好,麻烦了。”去闭关室的路上,我问道,“你最近见过余道长吗?”

“没有,一般派来的城守会一直待在闭关室里,毕竟我们这座城几乎没有妖魔侵扰,十分和平。”

唔,以前大概是和平的吧,说真的我真的很担心你们这位余大人是不是还活着。

安静地走到闭关室前,张县令谨慎地敲门:“余大人,有位名叫宋笑人的道长前来拜访。”

等了一会儿,里面没有动静,我心里“咯噔”一下,对着尴尬笑着看我的张县令强颜欢笑,在她又敲了几次门后犹豫地说:“余道长会不会出了什么事?我们打开门看看吧?”

“这个,会不会冒犯到余道长?我听说仙人闭关可能会切断五感。”

“不可能的,城守要时时刻刻盯着城里有没有大妖魔,不可能把自己封闭起来,是不是出了什么事?你快打开吧,这门难道锁的?”

“倒是没锁。”张县令一脸下定决心的样子推开门,“余大人,冒犯了。”

门内传来一股灰尘的味道,即使门被打开了也没有动静穿出来,只看到一个人影坐在屋子中间,我心道不好,转头发现张县令也在看我,看来她心里也有不详的预感。

我快她几步靠近余道长,之见余道长身上的衣服轻飘飘搭着完好无损,但是衣服下只剩一副骨头架子,这具身体上一丁点血肉都没有,干枯的头发散落一地。

“啊啊啊!来人!”张县令尖叫着跑出去了。

我也感到一阵不适,但并不是感到害怕了,而是余道长的尸骨周围有一层气息,不过不是很浓,大概也散了一段日子了,但是它紧紧绕在她周身一米的半径内,简直可以称为结界或者领域,所以虽然没从这气息里感到明晃晃的侵略感和攻击性,可还是能看出杀死她的妖魔到底有多强,对法力的控制有多厉害。

不知道杀了余道长的妖魔是不是戏耍我那只,还没感受到过那只的气息,但反正这只也是碰不得的。

我在原地踟蹰一会儿,先是用法力化作丝线去接近尸骨。丝线没被阻挡,也没有任何异状,于是我走上前进入了气息的范围内,仿佛是穿过一层膜,那奇异的不适感变得更加严重了,它按照我的移动均匀地穿过我的身体,但除了不适感外没有其他影响,好像只是一个标记似的留在这具尸骨上。仔细检查尸骨后,发现尸骨上也没有诅咒或者其他的什么异样。

“大人。”张县令带着人回来了,她此时似乎已经平静下来,“没什么问题吧?我是说,不会死人吧?欸不是,我的意思是不会再有其他人死了吧?”

“没什么问题,但是你们最好不要靠近这具尸体,它周围有厉害妖魔的气息,你们受不了。联系门派了吗?”

“联系了!说正好有人要来这儿呢。”张县令皱着眉头,“那些大人说正好要来。她们早就知道余大人…还是说还发生了其他什么事?”

和她说应该也没关系吧?我说道:“是的,我来这除了想申请那个之外,还有其他事来找你们,其中一件就是我在杉关发现了妖魔。”

“是杀了余大人那只吗?”

“不确定。”

“可能有两只?!”

“没事,我之前也和其他人联系过了,那些门派一两天后就到。”

“那这期间,大人会留下吗?”

“会的,我会尽力保护大家的。”看着张县令脸色慢慢平静,我想着这事干着急也没用用,我还有其他事要解决,“你们是不是从刘家抓走了一个名叫春花的雇工?”

“刘家吗?抓人这种事都是下面人负责的,请稍等,我去问问,先冒昧问一下,这位春花,是您什么人?”

好像一不小心陷入人情世故里了,我宁可把人抢走也不想张县令直接看我面子把人放了,于是斟酌着说:“前段日子我接到委托去刘家驱鬼,然后刘家发生了点事,认为这个春花是个小偷,但是我查出了点东西,想着总不能凭空冤枉人吧?就来找你说说这件事。”

“你们去把大人说的人带上来。”说完,张县令转头朝我笑一下,“这里太不吉利,我们给大人准备了休息的地方,请大人移步。”

“好。”

没一会儿,春花就被带来了,她看上去脏兮兮乱糟糟的,好像被打过,对视一眼后,她嘴巴一抿,低下头噗噗掉泪。

她们是不是逼她认罪了?心里一股火气,强忍下来,说:“这个…张县令,虽然我和这个人不是很熟。”说这句话时我有点忐忑,但是春花应该能理解我吧?我接着说,“但是看她人变成这样也觉得不是很好受,之前看人带走时还不是这样的啊!”说着说着就忍不住声调上扬,急忙压下,“不是这样的啊。”

“这个,也许是牢房里有点乱,下次我们会改善牢房的情况,大人别担心,我们都是依法办事的,她也可能是,手下抓人时没个轻重,我到时候会严加管教。”

“…”不想扯皮,我说道,“刘家的说是她偷了地契,但她是被冤枉的,我发现刘家一个叫小许的合谋另一个人去当铺当了几张刘家的地契,她们才是小偷,我来问能不能在城里用神识搜索一下就是想找她们,对了,那个当铺在那儿,之后你们去看看我说得也没有错。”其实我不知道刘家主后来说的丢了的地契在哪儿,但总之我找到了点线索,先丢给张县令,其他的让她们自己去查吧。

张县令知道了当铺的名字和位置后,若有所思地安静了一会儿才说,“噢,没问题,我们之后会去问的,还有那个…我也很想过让你搜,但是这不是我能决定的,这样吧,找人的事就交给我来办,您看如何?”

“好,另外这件事可能还牵扯到刘家另一件事,我现在和你说一下吧?”我看张县令没反对,就说道,“我是刘家找来驱鬼的,说实话,最开始我来这里时,交任务给我的人告诉我说刘家没有鬼。不是,那个…我不是来骗钱的。”

余光瞄到春花已经不哭了,听到我的话正用震惊的眼神看着我,我以为她想说我骗子或者惊讶刘府的实际情况不一样,但是看她无声的嘴形,似乎是在骂我怎么什么都往外说,我差点没憋住做出“坏了”的鬼脸。

张县令看上去倒是毫不在意,点点头:“这也是很正常的,有些人疑神疑鬼,也只好找人来驱个鬼才能安心,重点不是到底有没有鬼。”

我安心了:“还好张县令你能理解,有时候就是这样嘛,没办法的,就给一些人求个安心。我继续说啊。结果我来到刘府第一晚就遇到了鬼,这个鬼看上去像是猫狗的冤魂凝聚的,于是我之后去问了刘府有没有人胡乱杀生,但是刘府好像没这个情况,之后我又发现了刘府敬神堂你们那个当神供起来的为杉关治灾的那个官员的雕像的一些事,就去找了些人问情况。”我把那些相关的事全和张县令说了,她时不时点头,但是我觉得她态度有点奇怪,好像对这些事心里有数一样,于是忍不住问道,“这些事你都知道?”

“啊?不知道啊,今天是第一次听说。”

“那个去刘府闹的人有没有来报过官?”

“这个…我也不是很清楚,每天事务都很忙,有些事情可能也不会报到我这儿,下面能解决的就会交给下面解决。”

“是吗?”我狐疑地暂且跳过这件事,“之后我查到刘家那个小许,她和我说了一点事,这个…什么事我不能和你说也不能写下来…”从边上似乎传来了愤怒的瞪视,我咳嗽一声,“总之你抓到人了自己去问吧,我觉得那些事都很蹊跷,认为和鬼有关,就一直查下去了!毕竟不冤枉一个好人,不再冤死一个冤鬼,不放过一个坏人!”

听到边上“噗”一声,又看到张县令快速瞟我一下,微微鞠躬,“大人真是个好人。”

我突然有些尴尬,好想把那些话收回来…

“咳咳!总之,我之后还去问了一些人,就发现了一些情况,之后刘府今天着火,我赶回去灭火,调查了现场发现了一些奇怪的东西,掉着煤渣,奇怪的味道,雕像脸融化后露出第二张脸…这个你应该知道吧,感觉都传开了,还捡到了这个。”我把木手指拿出来给张县令看,她似乎想问这是什么。

“你先听我说完,等会儿就知道这个是什么。之后刘家主她们去融雕像,在雕像里发现猫狗的骨头,于是我…要求刘府的人待在一起,自己去府里找找看那个鬼是不是藏哪儿了,这时小许跑了,我打听消息找到了小许逃跑用的墙洞,还让…拜托小朋友们帮我去找人,她们还真的找到了,我就是从她们那儿知道了那个当铺还有小许和人见面分钱,我猜那个人是学徒,不过这时我也陷入了瓶颈,但是突然想到我进城的时候被一个手指残缺的人缠上要我去驱鬼,于是我想着去碰碰运气,

“她人不在,遇到了她邻居,她邻居告诉我这个木头就是那个人自己给自己做的手指。之后我——因为是特殊情况——所以想办法去她屋子里看了看,就发现了刘府那个鬼的鬼气,我怀疑之前给我任务的人说刘府没鬼就是因为她时不时和小许见面,一见面鬼就跟着她跑了,之后因为被束缚在雕像里又不得不回来,这些事的起源可能是以前刘家强行买铺子那件事导致的,那个学徒的妈妈死得也有点蹊跷,可能是复仇…”

我说完后心里没底,一是不确定自己的猜测对不对,二是总觉得我也应该被抓起来…

张县令接过她手下按照我说的话写下的记录,扫了两眼,对我说:“事情我差不多清楚了,之后会去仔细调查的,那大人还有别的事吗?”

“没了。”

“那我们先退下了。”张县令看了眼春花,“这位就交给大人吧,我们会销去她的记录。”

怎么直接给我了?我挠挠脸:“这样可以吗?”

“没问题,等会儿我差人送套衣服来,我们先离开了。”

张县令一走,春花就翻着白眼在椅子上坐下:“你这案子真能破吗?这个人肯定和刘家有勾结,我一来就逼我认罪,根本没查过,我拒不认罪,她们就打我,还想抓着我的手强行画押。”

我大惊:“你没事吧?那我来和她说这件事不是…”

“我没事。欸,也没办法呢,如果你真的要查什么,最后肯定也得去当地官府,如果官府出问题,那也没办法呢,难道你打算自己去抓刘家的?”春花拿起壶,“咕嘟咕嘟”喝个精光,其实我也有点渴来着…

我看着空空的壶:“我不抓,那就不是我该插手的了…”

“你现在打算怎么办?要去抓那个什么小王?鬼在她身上吧。”

“官府她们会去抓的吧?已经交给她们办了,等她们抓回来我驱一下就可以了。”

“算了,你都把事情交出去了我也不多说了。”春花笑起来,“没想到还真能给你查出来这么多事,虽然你很多都是直觉猜的吧?不过听你说了后我感觉也是那样呢。但是你说话可真是混乱呢,差点没听明白。”

“嗯…其实是有原因的…”关于这个,我就有点事不得不提醒春花了,“话说你快点离开杉关吧,杉关要发生大事了。”

“什么事?”

“杉关有妖魔,可能后天,就要行动了。”

“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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