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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亚泽会蓄谋已久深谋远虑步步为营地把我逼迫得狼狈逃窜……

关亚泽曾经握住我的手深情地说:“洛见,我看到你第一天就爱上了你——从那天起,你就一定会是我的!”

祁封曾经一脸水色忧伤地对我说:“洛,我真的很爱你。”

关亚泽曾经趾高气扬地对祁封说:“他要的,你永远都给不起。”

我大哥曾经一巴掌重重扇在我……屁股上——好吧,这个词我真的不想说出来——呵斥我说:“我记得我曾经告诉过你,对于一个gay来说,占有欲有多么的危险!别告诉我你忘记了!”

关亚泽是那种男人,有能力,有手段,但是眼睛里只有自我。他永远的主语只有一个——“我”。

在某种意义上,我很佩服他——在我大哥同时磨砺人的精神和肉体的斯巴达式的教育模式下,他能把我逼得落荒而逃必须要到国外残喘延息……我大哥在澳洲陪我住了两个多月,直到我不再把祁封的出事归结到自己身上。

我大哥回国前,在我额头上长久地吻住,声音随着他的唇一直传入到我大脑中,“林洛见,以我林业的眼光来看,你压根没做过一丁点儿越了分寸的事儿——否则不用你逃到澳洲,我立马在家里把你结果了!”

我啥都没说,拉下来我大哥就倍儿响地在他唇上亲了一口。

我大哥乐了,在我离开的唇上又重重啄吻一下,命令式的语气,“最多半年后你给我滚回来!”

于是我超额完成任务,四个月不到就回来了。

现在,我面对面地对视着关亚泽,看着他用那种精英的态度对我又一次的宣判:“洛见,你是我的。”

我无奈地收回泄愤用的中指,一巴掌重重地拍在桌子上,中气十足地大喊一声:“服务员,拿纸和笔!”

莫离的满脸寒霜终于成功地被我这一声“河x狮吼”弄成了道道黑线,他一手抚住额,一手抚住抚额的手。

忍着笑的服务员用托盘送来了一支原子笔和几张带了饭店标签的纸。我随意抽出一张,铺在还没有收拾的桌子上,左手翻出手机,熟练地查出手机里的号码后龙飞凤舞地在纸上画下11位数字,然后“啪”地一声拍在关亚泽面前,斜挑了眉毛看着他:“关亚泽,这位——”手指甲在搁着纸张的桌子上重重地敲击在那排数字上,“是眼下圈子里最红的no.1,烦请您转移一下注意力!”

关亚泽的心态我这半年来总算是摸明白了,他要的不是最喜欢的而是最好的——至少是他认为最好的。

不用怀疑,我给他的就是苏南的手机号。

死道友不死贫道嘛~难得小爷给他上了两次,处理这么点儿小麻烦那是他的义务。

直到发动车子后,我还为了自己刚刚那风情的一拍自得不已——妈的,实在是太解气了。

凌言交给了莫离去送回家,我打着方向盘在街上闲逛,一时间竟然有点儿不知道去处是哪儿了……

抓在柔软的皮质包裹住的方向盘的手指反射性地收紧,直到掌心开始微微张痛。我突然感到呼吸开始滞重难捱,猛地打开车窗,任热气和着风响吹乱了满头的发丝……

祁封……

认识我的人都知道,祁封是我林洛见心里的一道伤。

虽然我从来没有说过爱他,一次都没有。但是,就像贝少说的那样,他是我唯一认可过的情人……同床共枕过的,十指交缠过的,眼神相对过的,心跳叠加过的——

该死的怎么会没有感情?

就是随身带的一个皮夹,用旧了后也会有舍不得扔掉这种感情的存在。

祁封跟了我三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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