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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他们已听宁守阳明说了,那群被雇来劫杀诚王的响马盗已然遁走,下落不明,无法联络,而且这一整日下来三千营的大部人马都散布在那一带搜寻,其中鱼龙混杂,派系各异,也不方便他们派出人去细致打探,眼下根本无法获知诚王与徐显炀二人是生是死。
若说他们已然悄然潜回城来,甚至已进了宫,也不无可能。
宁守阳闷哼了一声:“所以说,现如今咱们必须做好最坏的打算,我等筹谋如此大事,这个打算又不是未做过,如今,已到了随时准备将绝招使出来的时候了!”
在场没有一个傻人,心里都明白了,只是毕竟事关重大,还需领头人明确说出口才好,梁振瑞道:“宁公是说……”
“事到如今,拉拢诚王已全无希望,笼络皇上也不把稳,只有做好破釜沉舟的准备,”宁守阳眯起双目,“咱们都各自去暗中布局,准备好随时动手。只要见势不妙,先控制住皇城与京城,把持住皇上,对外宣称,是诚王有意谋反,咱们受命勤王,届时大可以将诚王与皇帝之死归为他们兄弟相残。等到稳住了京城内外的局势,再去定夺将来是扶保太子,还是另寻旁支亲王来上位。”
以他们这些人手中可以调动的兵力,宁守阳认为目前还是有做成此事的把握。即使被皇帝知晓了内情做了准备,最终演变为京城内外的一场硬仗,也是他们的赢面更大。
说到底京城内外最受皇帝控制的还是厂卫,真等动用起军队,厂卫还算个什么?一群乌合之众而已!
在场余人都多多少少露出几分无奈,都是有家有室也有钱的人,但凡尚有一线余地,谁也不想去与人以命相拼,原本的计划本该是好好笼络住诚王,再神不知鬼不觉地将今上暗害,他们便可坐收渔利,等着上位的诚王帮他们去收拾敌人。
可眼下计划已然全盘打乱,局势确如宁守阳所言,说不定真到了以命相拼的边缘。再迟疑,再摇摆,再后悔,都毫无用处。
这些人都懊恼地想不明白:按说宁公从前追杀耿家女儿也没有错,到底是错在了哪一步,才落到了今日这局面呢?
他们不明白,宁守阳却是大体明白的,单单是依据前些时从诚王府打探来的那些消息便可知道,他犯错的根源,就在于最初错将徐显炀的那个未婚妻当做耿芝茵去对付。若非如此,不会引来徐显炀关注此案,也不会促成了诚王与徐显炀的联手。
所以说,害他们一错再错、沦落到这步田地的关键人物,就是那个叫“蓁蓁”的小丫头而已。
正在这时,程凯忽然走进,瞟了一眼众大人,向宁守阳道:“太公。”
宁守阳道:“直说了吧,如今再没一个外人了。”
“禀太公,城门那边有人回报,已见到一辆马车拿着何智恒府上的牌子叫开了德胜门,一路向北去了。据说车内传出女子声音。”
宁守阳掩在花白长须之中的嘴唇露出一丝笑意,德胜门一路向北,不是往昌平去的还能是哪?
当此时候,她被送回昌平也可能是何智恒所为,并不能说明徐显炀是否回来过。但不论他是否回来过,那个车上的女子无疑都是此时最佳的人质。
纵使徐显炀已死,何智恒会不去倾力照看他媳妇么?连皇帝得悉尽忠而死的臣子遗孀落在对方手里,也不得不有所顾忌。
况且,那个女子不但与徐显炀两情弥笃,还很得诚王本人看重。
如果徐显炀没死,诚王也没死,这个女子的用处就更大了。
他吩咐道:“马上着人撵上去,不必自路上动手,等到了地方,再将那里一老一少两个女子一并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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