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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亭等郑晴走后,忙给王宁回了个电话,客客气气地嘱咐他,让他不要放在心里,本来也不算多大的事情。
王宁煞有介事地说:“师姐,有这个事我也算长记性了,以后做实验一定小心,再出意外,我就把我这个姓倒过来写。”
赵云亭听了总觉得哪里不对劲,等到跟他讲完挂上电话才反应过来哪里不对——
他姓“王”,倒过来不还是“王”?
到了下午,周婕也来了电话,得知她受伤不便,要晚上过来接她出去吃饭,给她压惊。
周婕的性子她了解,一旦决定要做什么了,十头牛也拉不回,想及此,她只好应下了。最近的日子好过了许多,并不是因为太忙碌,而是一受伤,突然发现关心自己的人还有挺多,心情也跟着得到改善。
李景鸣这两天应酬比较多,高不成低不就的企业就有这么一个毛病,虽然说也在上升期,但是跟人家比,差远了。你发展别人也没有说停滞不前,所以目前来说,能看李景鸣脸色的不多,李景鸣看脸色的人倒是不少,要不然怎么会连钱比淮这样的人都敢给他打哈哈。
一个人在几流的企业,酒桌上就要做几流的人,向来都是如此。
李景鸣被于得天几人从酒店里扶出来,嘴里还乐呵的不成,扯着嗓子问:“王总呢?都在这杵着干嘛呢?还不去伺候王总?”
于得天答应了句:“王总送走了,咱们的司机亲自送的,所以李总没车坐了,得打车走。”
“没成想啊,”李景鸣抹了抹嘴,“来之前还想着把他灌趴下,结果三言两语就把我弄趴下了……我其实没醉,我、我还能再喝……”
说完趔趄了两步,周艳芬忙搭手扶稳他,李景鸣看了看她,立马抬手推搡开她,说迷糊有些清明,说彻底清明却又走不了直道。
旁人没注意这个细节,但是周艳芬心里跟明镜一样,透亮透亮的。
偏偏就有人会使唤,拦了车把李景鸣扶进去,然后招手让周艳芬一道儿上车。
周艳芬面上不能表现出什么,只要坐进去。幸好于得天这时候也在车上,不至于让她尴尬。
车子走到半道,李景鸣颤巍巍坐起来,扭头看见身旁坐着周艳芬,立马摇头笑了,凑近她几分,点着她的嘴唇说:“饥不择食,可不能饥不择食……”
周艳芬脸色铁青,眼睛一眨不眨的看他,也不知道他是意有所指,故意借着酒劲发作,还是单纯两句醉话。于得天在前面的副驾驶,听到动静也回过头。李景鸣的话说的没头没尾,他自然没细听,只看了一眼,又回过去头。
周艳芬心里窝着火,笑靥如花地悄声问:“前几天仔细打听了打听才知道,原来李总一直对前段时间在我家借住的那位有歪念头,还一直碰壁呢?”
李景鸣摇头晃脑地说:“人家是不撞南墙不回头,我、我告诉你,我不一样,我撞了南墙也不回头,不、不仅不回头,我还会使劲撞,什么时候撞出来个窟窿才算完……”
周艳芬听他这么说完,心里也没见得舒服,盯着他看了几秒,低声说了句:“神经病。”
李景鸣哼哼地发出两声怪响,接下来没再有什么大动作。
跟过去的几个人都碰了酒,不适合开车,于得天先让出租车司机绕路送走周艳芬,而后再去送李景鸣。
快到公寓的时候,李景鸣喊了声“要吐”,出租车靠边停下,等到于得天扶着李景鸣下来后,说什么也不载他们了,催促着结账。
于得天郁闷的不行,只好给了钱。
要说这李景鸣酒量不行,却有一样绝活不服不行,那就是无论喝多少,你把他放到住处附近,他就算是爬着,也能找到自己住的单元和楼层。
俩人搭着膀子,总算是到了地方,这边是独门独户,又是李景鸣自己一个人住,他还真有些不放心。
把李景鸣扶到床上,喂了杯水,他也已经是筋疲力尽。
夜深人静,于得天穿过柏油路往外走,找了几个地方都不好打车,他又只好给李景鸣的司机打电话让对方过来接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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