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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警示,才是最该警示的,他决定以不变应万变,比耐心毅力,不急。
顺着溪流,一个人孤孤单单地走在山林间,不久,瞧见屋舍村落俨然有序,溪流上游边,妇女们捣衣而洗,顽童稚子在岸边嬉闹,一片欢声笑语。
衣摆蓦地被扯了扯,清一色眼神一凛,他居然没有察觉到有人接近。
脚边爬着一个两三岁的小娃娃,红肚兜,光屁股露着雀儿,扎着两个冲天辫,唇红齿白,鼻子扁平,鼻孔几近朝天,倒不是他傲慢,而是——
小娃娃对上道士冷意潺潺的视线,本能地缩回手,眉开眼笑地讨好,鼻子一拱一拱的,显得可笑又滑稽。
“……”清一色无言了半响,确定这小娃娃看着像只成精的猪妖,却实是倒霉生了猪鼻的倒霉人。
既无妖气,又无杀气,清一色懒得理会这幻象里的无关怪象,举步欲走,彼时,远处突然响起阵阵急促的马蹄声,妇女们惶然丢下捣衣棒。
十几个金戈铁马的士兵闯入视野,策马直奔而来,杀气腾腾,领头人向天举刀,士兵得令,手中兵刃毫不留情地斩下,惨叫哀嚎,血肉齐飞,顷刻间,祥和净地变为人间地狱。
鲜血蜿蜒流下,染红溪流,清一色立在树下,隐在阴影的一双眼清冽如冷月,所见所闻拦在身外,也截至心外,既是幻象,再逼真也是假的。
一番干脆利落的血腥屠杀完,士兵欲收刃归鞘,血淋淋的长刀挽到半途,突然嗖地一下脱手而出,飞向天空。
“你们这帮草菅人命的畜生!”随着一声大义凛然的断喝,眉目含煞的白衣青年从天而降,也不多废话,气势如虹,士兵们还未来得及反应,便看到一把明晃晃的刀架在了领头人的脖子上。
“束手就擒,随我见你家将军领军法!”
士兵们面面相觑,领头人满头大汗,被刀锋迫得气短发虚,也知此人被逼急了,是真下得去手杀光他们,便颤声道,“快照他的话做,将军明察秋毫,我们何惧此人!”听他一讲,竟是与这青年认识的。
白衣青年怒不可遏,“你好大的狗胆,屠杀百姓可是死罪!”
领头人强自争辩道:“你血口喷人!这些不开化蛮夷哪算得上什么百姓,我们杀个把蛮夷子而已,大惊小怪……啊!”
白衣青年一刀斩在他胳膊上,锋锐割开皮肉,鲜血直流,懒得听他唧唧歪歪:“少废话,左治锋若是不办你们,老子办了你们,再办了他!”
“大胆!石中鱼你功夫再高,也不过是个幕僚——”刀锋在脖子上轻轻掠过,吓得领头人立即收声,白衣青年冷哼一声,蓦地将矛头对准清一色,“喂,那边的,见死不救可谓冷漠无情,躲躲藏藏可谓真小人,有本事没人性,算什么英雄好汉?”
☆、第三章算计(2015)
清一色旁观半响,摸清了大概,此时莫名被扣了顶没人性的大帽子,也不生气,天塌不惊道,“贫道不是江湖人士,是不是英雄好汉,也无甚关系,至于人性,奉大道修长生,人之常情常性,却是要舍弃的,天生万物,万物自有定律,贫道非是旁观,只是顺天意不能干预。”
若天师门祖师爷知晓他这闷葫芦徒孙口中竟能蹦出这么一大段话来,定要惊得一蹦三尺高了。
石中鱼被气笑了,“牙尖嘴利强词夺理,真丢道士的脸,你师父是哪个?老子改日找他说理去。”
这正气凛然的白衣青年竟是个二愣子。
清一色面无表情道:“修道之人不问俗世,你师父是哪个?本尊改日找他将犯戒之人逐出师门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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