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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单了,虽然程序非常繁琐,但各项都有专人负责,大家忙到第二天早上,便把一应事务都基本处理完毕。

“走吧,”莫玉笙揉了揉眉心,脸上仍是神采奕奕,不见半点疲惫,“去天牢看看杨逾,他现在的样子一定凄惨得厉害。”

对于这件事他们都喜闻乐见,三个人轻装简行直奔天牢,仗着自身高强的武功连侍卫都没带。

然而还没到天牢门口,就远远的听到那边传来争辩的声音。

“你们凭什么不让我进去,我父亲犯了什么法,我要见他!”

“让开!小小戍卒竟敢如此无礼,不要命了吗!”

“圣上并未到府下旨,邸报也无消息,难道是你们自己擅自抓人的吗,还有没有王法!”

三人对视一眼,不约而同地加快了脚步。

天牢门口几个全身铠甲的护卫手执长枪站成一排,手中兵器把大门堵得严严实实,一个锦衣华服的青年正手舞足蹈地想要闯进去,却被一次又一次轻而易举地推了回来。

卫兵们没跟他动粗,也并不回答他的质问,只是像一尊尊雕塑一样站在那里,任他气急败坏地原地乱转。

莫玉笙眉眼一动,缓缓开口道:“原来是杨公子。”

那人正是杨逾,他听到声音连忙回过头来,看到莫玉笙的时候眼睛一亮:“莫先生,莫先生您终于来了,昨夜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我父亲他一晚上没有回府,今天早上竟听说被关进天牢了,这几个家伙连看都不让我去看他,一定是有什么阴谋!”

“没什么阴谋,”君笑面无表情地回道,“杨丞相闯宫造反,于昨夜成擒,只是事发突然还未来得及宣读圣旨……死囚不能探望,杨公子可以回去了。”

一旁的莫玉笙想了想,又充满恶意地加了一句话:“这种罪大恶极的行为一向是判得极重的,作为杨府的成年男性,也许你该更担心一下自己今后的命运。”

杨德目瞪口呆地看着他,似乎没有听明白他在说什么。

苏雅覃的脸上阴晴不定,忽然插进来道:“让他看看又有何妨,杨逾不是对这个独子宠得紧吗,刚巧看他愿不愿意对自己的罪行加以悔过。”

莫玉笙抬了抬手,门口的侍卫就铿锵一声收了长枪,让出一条宽敞的通道来。

“既如此,那便一起来吧。”

杨逾的状况确实很惨,虽然为了他的性命着想,莫玉笙没有时时刻刻用母蛊折磨他,可追魂蛊的作用本就是让人难以忍受的,杨逾养尊处优惯了,何时吃过这样的苦头?这一夜过去,他看上去生生老了十岁,平时打理地整整齐齐的白发披散下来,脸上涕泗横流,身上也是凌乱不堪,整个人看起来状若疯魔。

几个人进去的时候,他正瑟缩着躺在牢中的干草上,表情已经有些疯疯癫癫,一听到响动就忙不迭地想把自己缩进阴影中去。

“爹!”杨德大叫一声扑过去,两手用力地摇晃着栏杆,眼泪一下子流了出来,“爹您怎么了……天呐,你这是怎……爹!”

君笑的脸上略略露出点不忍的角色,他跟杨逾的直接仇恨最少,在三个人中也最是心善,现在看着父子二人如此惨象,禁不住就有些唏嘘。

不过他对自己的感情显然管理得很好,知道杨逾这是罪有应得,也不会没眼色地说些什么。

杨逾好像听见了儿子的叫声,略微动弹了一下,浑浊的眼睛睁开一条缝。

“……德儿……”

“杨逾,”莫玉笙冷冰冰的声音就在这时响了起来——方才苏雅覃一说,他就明白了她的意思,这种攻心为上的招数很是不错,他很乐意用在这老匹夫身上,“这一夜的滋味儿,不好受吧?”

杨逾哆哆嗦嗦地动了动嘴唇,一个没控制住,又是一口混杂着鲜血的唾液流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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