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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左看右看瞧了半天,问青,“他们怎么知道的?”
青不解,“什么?”
“你不是童男子,而我是童身?”
青瞥了她一眼,淡淡道:“错了。”
她大惊,“什么?难道你也是童男子?”
瞥立时换成了瞪,声音也冷了几分,“年岁错了,我今年二十有五。”
这下换三春瞪眼了,没想到他居然这老大岁数,到这年纪还不娶妻,也真是难为他能熬得住了。
她摸摸鼻子,“我也觉得错了。”
“错在什么地方?”
“若我没记错,该不止是十六。”
其实她也不知道自己多大,但总隐隐觉得不会太小,虽然面长得嫩了点,但心态不一样,这就像十四五岁的少女绝不会有她这样一颗苍老的心,似是历经千帆,曾被万千磨难过一样。
青思索片刻,忽道:“盛晨君实是个淫人,不可托付终身。”
三春闻言,不禁对天翻了个比他惯常所翻更大白眼,她又不想跟着盛晨君,管他淫不淫的?等到了郢城她肯定会逃跑的,保管裳大家连个影子都摸不着。
青也做了此打算,不跑的那是傻子。悄悄把竹简送回去,嘱咐她这件事绝不能让人知道,否则要想离开可就麻烦了。
裳大家可不是什么慈善家,她能有今天的地位和财富,一半是因为和各国不少贵族都有一腿,另一半是因为她素来倒卖人口,把从各地搜罗来的少女少男,卖给或献给各国有实力的亲贵,由此得到各种利益好处。
把竹简送回原处时,青忽然发现这里所有竹简上都编着号,标有上品、中品和下品,就像是送上市场的商品,被人贴上销售的标签,还得分个等级。这让他心情很是不爽。所幸裳大家知道这些信息大部分都是从他们口中所得,与他们真实的情况去甚远。
这个的时代人们都不擅长谎言,更以慌为耻,她自然想不到这两个人里一个连自己姓什么叫什么都不知道,而另一个因为迫不得已的原因不能说出真名。就算他们逃了,也只是青和春,与他们俩何干?
他冷笑一声。回来后自要再叮嘱叫三春安稳点,暂时熬过这段日子,等到了郢城就能脱离了。
三春忙应下,怕他不肯带着她,自是要听话的。
在两个女奴无微不至的照顾下,这一路他们过得出奇的好,三春每天脸上都洋溢着笑容,清晨听听鸟鸣,上午摆弄一下排箫,下午一觉睡到晚饭前,虽然每次排箫都吹的难听,但难得她那份悠然自得的雅兴。
这种自娱自乐的好心情,看得青又好笑,又羡慕,能有这般单纯心思,何尝不是一种幸福。
他们每日两餐,两餐皆是美食,许多连见都没见,听都没听过的好吃的,都吃到嘴里,那是怎样一种幸福使然?
比如说牛肉,三春在捧了一碗这种被炖的稀烂的肉汤时,脑中立刻呈现出那种壮硕且珍贵庞然大物,她从来都以为这种动物能拉车,难道也可以吃吗?欣喜,万般的欣喜,抱着碗瞅了好半天,才凑过去喝了一口。不过吃到嘴里,却没觉有太大惊喜,似乎曾经吃过多次,味道很觉平常。
就好像在牛山村的时候,她也觉得她没吃过鸡,偷偷把邻居二蛋家下蛋的母鸡抓来煮了,那味道也很熟悉。她为此大大崇拜一下自己,连鸡都吃过,那可是绝绝对对的贵人了。当然煮鸡的肯定不是她,而是青,也因为此,她才知道了藏在他神圣面目下有一个阴暗小恶魔。他明知道鸡是偷的,却装作不知,在被二蛋追到家里来时,还大声斥责她不该做贼。
为此她严重鄙视他,得到的回答却是:“兔子还不吃窝边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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