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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死了吗,为什么?他和从前的卫霖,是不是发生过什么?
白源这才意识到,正如他从未对卫霖说过自己的成长和家人,卫霖也从未向他透露过自己的家庭与过往。
他只知道卫霖不是本地人,独自住着城西某个老旧小区的一套小户型单元房。也听说他跟谁都处得来,周末经常和朋友在外头吃喝玩乐,但从没让人进他的家,理由是“单身汉房间脏乱差,你们要是来我还得辛苦去收拾”。
看似交友广泛,却都只是表面文章;看似无话不谈,却半点不曾触及实质。
如此看来,自己大概是唯一一个能与他睡一张床、交几分心的人了。
然而目前也仅仅是“几分”,他甚至都不知道能让卫霖酒醉后惶然失态、沉睡中惊醒叫喊的这个“许木”,究竟是何方神圣!
白源心里不得劲,但也明白这怪不了任何人,只能说他和卫霖缺乏真正深入了解的时间和机会。这一个多月来,他们不是在做任务,就是遇到一件又一件的蹊跷事,马不停蹄地到处奔波,根本没空营造温馨的恋爱氛围,坦诚相待地聊个天什么的。
就算有这个时间,他们也不一定会向彼此倾吐过往——正如白源认为白家大多数人都是一坨屎,说出来会污染了卫霖的耳朵一样,卫霖一定也有不愿将往事示人的苦衷。
不想说,他可以理解,想说,他洗耳恭听。
这么一想,白源释然了。
他俯身拥抱了卫霖,抚摸对方的肩背,在耳畔低声说:“我不去,我也不会死。就在这里陪你。”
卫霖用力抓住了他的胳膊,像个魂不守舍的十五岁少年般,喃喃道:“你保证……”
“我保证。”白源说。
卫霖沉寂片刻,噗地向后倒在枕头上,没有了动静。
白源开起床头灯看他,发现他又睡熟了,双目紧闭,眉头不安地皱缩着。
在床边坐了很久,白源才把腕子从卫霖松懈的手掌中轻轻抽出。
进入浴室快速地冲了个澡,他换上睡衣准备躺在卫霖身边,临上床前习惯性地去活动室的猫窝里看一眼“螺旋桨”。
螺旋桨还没睡,无精打采地趴在毯子上,时不时舔几口肚子上的毛,盆里的猫粮几乎没动。
白源担心它吃腻了猫粮,特地又给开了个金枪鱼罐头。螺旋桨挺有兴趣地凑过去嗅了嗅,吃了两口,又都吐了出来,蜷进睡觉的窝里,用尾巴团住了身体。
家里这一个两个的,饭没吃多少,光知道吐。白源郁闷地摸了摸猫背,打算明早带它去看兽医。
接着他拐去厨房,用保温壶泡了一大杯温的蜂蜜水,放在床头柜,准备给酒醒口渴的人起夜时喝。还淘米下锅,预定好明天早晨的白粥。水放得略多,整好可以熬出细腻粘稠的米油,正适合将养被酒精和空洞荼毒过的胃。
忙完这些,白源才走进客房,上床搂着他心爱的卫霖霖入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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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霖一觉睡到了第二天上午九点多,醒来时脸正对着白先生的胸口。他一时玩心起,指尖在对方胸口结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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