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郝君裔咕嘟咽了口唾沫,一面听端竹说,一面听隔壁嚎,脑子里不知怎么地突然冒出句话来:祖传牛皮癣专治老中医。挠头。郝君裔,老中医。那端竹就是那祖传的牛皮癣了。“你想个办法让隔壁消停点儿吧。哪儿有人上床像拉纤,□□像喊号子的。”

“暴力,惊悚,恶心,选一种。”端竹仍是做着俯卧撑,神情可谓自在。运动于她,似乎更像休闲享受而非折磨锤炼。而郝君裔却是最最害怕运动的。爷爷疼奶奶爱的结果便是她从小不用军训,至今连最简单的军体拳都打不明白,别提其他。“三种一起上吧。再听这动静儿我怕我要性冷淡。”

端竹一个伏地挺身站起来,顺手把哑铃拨到门后,一言不发地着装,临出门才说了一句:“我也怕。”旋即走人,倒也不忘将门从外锁上。

在她走后,郝君裔压着一边眉毛撇嘴,心道你小小孩子还没热浓过呢知道啥叫冷淡。可再想又发现自己的思路不大对头:端竹对她说话,十句里总有八句要耍流氓,而且水平极高,很有股子衣冠禽兽的斯文与风流。她几度怀疑端竹是受了钱隶筠的影响,然而钱隶筠耍起流氓来简直虎虎生风惨无人道,漫天席地的就跟刮了沙尘暴似的这么黄,相形之下,端竹立刻成为流氓中的婉约派,若不细细揣摩,根本无法领会那话内精髓。所以,她那句“我也怕”的玄机便在于——嗵!

郝君裔猛然吓了一跳,胸中突突尚来不及平缓,便又听见什么湿漉漉的东西被丢到地上的“啪叽”声。估计还挺大一块的,因为听那声音,就像一个人被剥皮去骨,再从高空抛落的响动——这不算完。端竹答应她的还没做到。又过去几秒,她果然听见了尖叫,尖叫过后有隐约的呕吐声,呕吐完是呼救,呼救了再呕吐,尖叫,依样轮回,持久不断。

走廊里的不锈钢制垃圾桶盖扬起又落下,当啷有声。接着,端竹用钥匙捅开房门,面无表情地回归了。郝君裔见她穿着一身不知哪儿弄来的手术服,边往浴室走还边掏出裤兜里的零钱点数,便问:“你把人家怎么了哇?”

端竹在浴室里迅速扒光自己,再次淋得周身湿透,害怕来不及般快步冲到风扇前,还像刚才那样开启大风呼啦啦地吹,“送了副肠子给他们。”

郝君裔大骇,“人的?”

端竹拧过头来瞟她一眼,稚气未脱的脸上别有一种纯净而残忍的甜美,“人的要割也会先清肠,不够恶心。猪的,满肠子猪食残余物,我得捏着两头才能不让它们漏出来。不过隔壁部队食堂现宰现剖,很新鲜,血淋淋热乎乎臭烘烘,看起来倒挺像人的。我都有点儿犯恶心。”

郝君裔不用亲见,光听就觉得肚里翻腾的紧,不由将眉毛、眼睛、鼻子、恨不能连嘴都皱到一起去,视线打横地盯着端竹的右手,“那你的手...”

这回端竹连瞟都不肯瞟了,直接冲郝君裔翻了个大范围的白眼,“手术服都穿了我还能不戴手套口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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