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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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希漓用尽力气往别墅方向狂奔,脑袋完全无法思考,甚至连鞋子掉了也浑然末觉,只想远远地逃离--

那个令她又爱又恨的男人。

逃吧逃吧,趁自己尚未深陷前,她要毅然决然地斩断萌生的情苗,以免自己再次受伤。

“范希漓、范希漓”京令忻随著她举步追逐。“停下来,别跑了!该死!地上有很多碎石头,你的脚会受伤--”

“不要管我!”他既然都不管别人死活了,何必来关心她的脚会下会受伤?

“你给我住口!”京令忻从来没有那么生气过,就算得知父亲在董事会上为淮风站台,他也没有像现在这么愤怒。

“你没资格管我”范希漓赤脚跑上别墅的玄关,双脚因为跑过碎石路隐隐&#20320痛而放慢速度,这令京令忻得以抓住她的手--

“别跑了,我叫你别跑了听到没有?”

“放开我!”

范希漓挣扎不休,在与他拉扯之间,一时下稳竟踏了空,京令忻迅速将她拉向怀中,然后一个使力,手护著她的头,与她双双跌落在地。

“嗯--”京令圻闷哼一声,承受了大部分的痛。

范希漓原以为自己这一摔,应该会跌得不轻,没想到京令忻却为她挡下极大的撞击力

这个笨男人在即将反目的时候,他突如其来的温柔呵护让她好想哭

“你还好吧?京令忻发现她湿润的眼眶,以为她是撞伤哪儿了。“是不是哪边痛?”

“不是、不是,你放开我,别再缠著我了”她用手臂横盖住自己的眼,忍住即将夺眶而出的眼泪。为什么要遇见他?如果那晚两人没有相遇,事情是不是会简单一些?

“这不是你的真心话。”他拉下她的手,强迫她看着自己,却没意料到那张委屈自责的泪容,轻易地拧疼他的心。“要我放开你--可以!看着我的眼睛说,你对我没有一丝丝动心。”

说就说,谁怕谁!

“我、我才--”她抬起眼,却在接触到他激动的眸光时,失去了自己的声音。

京令忻在她耳畔叹息。“明明互相吸?,为什么你要选择忽略?”

“我才没有!”她赌气地撇开脸。

“你说的是下是真心话自己清楚,不该自欺欺人。”

“你以为我愿意吗?明明是你不顾我的意愿,一再扰乱我们原本单纯的关系,却要我面临两难的考验,真是太不公平了!”

“没什么公不公平,爱情游戏中只有输赢,没有公平。”

说得真好!范希漓真想为他的冷静喝采。

“那么就当我一开始就错了,请你放了我吧!”如果两人之中需要有人认输,这场爱情游戏才能落幕,那么她宁愿自己是结束的那一个。

他的火气又上来了。“说了半天,你就这么等不及要逃开我?”

“没错--唔”下一秒钟,他炽热的唇迅速地吻上她。

范希漓瞪大眼睛,因惊讶而微启的唇片马上被攻城掠地,京令忻趁著她开口想阻止时,犹如火般的舌尖立刻窜入与她嬉舞,她无法拒绝地被迫接受,难以言喻的亲昵气息,嗳昧地弥漫在两人周身。

“不不要”

“我偏要。”京令忻难得任性地紧拥住她,在窒息的前一刻分神宣告,然后指尖取而代之地,在她身上燃起一处又一处的炙热火焰,浑身酥麻的感官刺激迷醉了她,脸庞、肌肤迅速泛起嫣红光泽,像是浴火后的凤凰,展现最娇嫩的美丽。

“不快放开放开我”

怎么办?她以为自己的态度非常坚定,但一出口的拒绝却有如娇吟呢喃,根本毫无可信度

“你的声音在发抖。”京令忻低低笑了。这个不认输的女人啊,明明紧张成这样,还佯装自己不为所动?他狂猛的吻放慢了速度,另一手温柔地解开她的发夹,褐发如长瀑般倾泻,在他指梢沾上淡淡的香气。

“你好香。”就是这个香气,缠绕他多少个日夜不得安眠。

“我我”她喘息著,该想什么、该说什么,脑海完全空白,只剩下他激情的眸光和无法忽略的碰触。

“不要急,慢慢想,我会仔细听你说”京令忻附在她耳畔,轻巧地将一颗颗盘扣咬开,露出大片凝雪肌肤,他情下自禁地倾身,以最虔诚的心膜拜她每一寸

迷人的肌肤,双手没有空闲地往她背后探索,找到那悬扣轻轻解开。

在他的拥吻及爱抚之下,范希漓情下臼禁地发出激情难耐的喘息呻吟。

“你我根本没机会说”范希漓无法承受地低吟,她此时的燥热是如此熟悉,因那一夜,她也是难以自抑地将一切理智抛到脑后,随著他的身下起舞

“因为这时候,嘴巴通常不是用来说的。”他亲吻绽放的蓓蕾,?出她浑身战栗,情欲的火光点燃她急速的心跳,大手描绘著浑圆的胸线从上而下,略过雪纺纱裙下的那块迷魂幽谷,顺势停在原本细致、此时却红痕遍布的脚踝上。“瞧,弄伤了自己,何苦?”心疼地抚摸红痕。

他没有多想,脱下自己的衬衫,仔细地为她擦拭伤口,从他手中传来的热度,不停地透过布科撩拨敏感而脆弱的神经--

好煽情。

她抓住他的手“我没事你别那样做”

“你没事,换我有事了。”他笑得邪气,翻身将她娇柔的身子锁在身下,快速地褪除自己的衣物“既然你已经好多了,不妨来为我减轻疼痛”随著他)句

一句的同时,他以极诱惑的姿态一寸一寸地推高她的裙摆。

“京令忻你你”“我喜欢你叫我的名字,范希漓。”将她的双腿微微地撑开,顺著内侧徐缓而下。

“京京令忻”她催眠般地唤出他的名,手攀附他的颈项,支撑由下窜升的虚软娇颤,双腿更是紧紧夹住他,无形地鼓舞他的下一步动作。

泉涌的爱火奔涌而出,他低吼一声,握住她的纤腰迅速冲进她的体内,两人炽热的身体紧靠密合下留空隙,愈来愈快的律动下停进发出汗水,融合成一点一滴爱欲的香氛。

她出于下意识地仰起身承接他狂野的冲&#20320,喘息中意乱情迷,他与她,此时正在共舞男女之间最激狂的欲望篇章,以最原始的欲火旋舞著、旋舞著在攀上极乐高峰的瞬间,他们都选择暂时忘掉两人之间曾经存在著的--

对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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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再度逃了!

范希漓在凌晨时分,趁著他累极熟睡之际,逃出了京令忻的房子,因为她害怕,害怕自己再留下来,会违背自己的理智,投向他罪恶的怀抱。

这是不应该的!

就算暂时把他的“政策性婚姻”抛在脑后,他也将是小薇--她最好朋友的未婚夫,她怎能继续做出悖伦的事?

够了!即使无法远远地逃开他,她也该抽手了,别再让他的举止言行勾走她最?以为傲的冶静,背叛她的心。

在大门打开的那一刹那,门前已停驻了一辆双门跑车,那是接到她电话而赶来的湛承御,他打开车门,向她走来。

范希漓满腹的委屈无法倾诉,缓缓地流下泪来“承御,对不起,这个时候,我也只能找你了”

“我随时都在。”湛承御的眼神没有责难,只是用著一贯疼宠她的口吻,像位兄长拥住她单薄的肩膀。

湛承御眼角不经意地瞥过落地窗微敞的玻璃,若有所思的目光盯著那一处不放。

“我们走吧!”须臾,他轻轻开口,声音隐隐带著笑意,可惜沉溺伤感的范希漓并未察觉。

“好。”上了车,她深吸了一口气,夜里寒凉似水的空气袭上她的身,她双手环抱,感觉冶透寒心的凉意是来自心底。

然而,当跑车驱离时,她并没有发现,有一双冶锐阴?的目光,如影随形不曾稍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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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之后,范希漓再也没有见到他,或许是因为他忍受不了同一个女人两次的逃跑吧

反正,接下来的日子,她就如同以往一般地上班下班,偶尔下午到餐厅去喝杯咖啡,藉由同事们及记者朋友的八卦内容,她知道他代表扬威集团出国洽谈合作案,行程安排在婚礼前一日回国,所以整个企画筹备的事,就落到她这个新娘好友兼伴娘身上。

她陪梅薇拟定宴客名单、寄发帖子、挑婚纱、选喜饼、宴会安排等等,了公事之外,婚礼筹画的琐事繁多,她根本没有多余的时间去悲春伤秋,只是,以往对她而言富有挑战性的工作,在一夕之间失去了迷人的吸?力,更别说任何喜悦的、心情

毕竟,这是好友一生一次的大事啊!

抛开婚姻的内幕不谈,其实,小薇与京令忻的婚配,可算是天作之合、郎才女貌。但只要一想到以后得在京令忻的势力下工作,就有股莫名的沮丧及酸涩的感觉在、心头漫开

范希漓望着偌大的试衣镜,一时间思绪远离

“小希?”梅蔽换好纯白的婚纱,走出试衣室,就看到好友一副失神的模样,她疑惑地唤“你怎么了?”

“嗯没、没有啊!”范希漓回过神,开始为她打理长纱裙摆,故作若无其事。

“你以为我和你之间的友情,是说说就算的吗?”小希一向就是艳光四射的女人,会有失魂落魄的情绪表现,实属不寻常。“有事就说出来,或许现在的我可能自身难保没办法帮忙,但心里有事还是说出来好。”

她愿意与小薇分享心里的所有感觉,唯独这件事,她--说不出口。“真的没事,我只是在想宴席的安排。这一件怎么样?还喜欢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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