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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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总是要成长的,我并没有像一些影视剧中一样的去将冷湘芸抢回来,因为我知道,我没有胜算。
其实,这两年中我偶尔还是会经过冷湘芸所居住的那栋美丽迷人的欧式大古堡,只是这栋古堡的主人已经变成了另外的一个人,听他说,两年之前冷湘芸一家就已经搬离了这里,究竟去了哪里?他也不知道。
李双华还是老样子,只是半年前他知道了那位双厅级的女孩是骗他的,那个女孩的父母其实都只是下岗职工而已,但是李双华还是接受了她,只是因为,李双华说他们之间已经有了感情,既然有的感情,以后的事情就好办了,现在就让那个虚构的双厅级见鬼去吧。
无阁寺我也经常去,无为师父现在已经变成了我的佛学老师,虽然他跟我讲述的大多数东西我都听不懂,但我还是非常的尊敬他,因为在我的心目中他才是真正的佛学no1(附带的说一句,原宿海洋馆馆长经常的也会跑到无阁寺去听讲座,这其中的原因,我想大家都是知道的)。
还有一个月,我就要正式的离开这所曾经带给我欢笑与忧伤的校园了,我没有打算继续读本科,因为我想要早点感受到社会给自己所带来的冲击,虽然我很多的学长们最后一个个都迫不及待的逃回了学校继续深造,但是我想,至少我也应该知道他们究竟为什么会跑回来?
这两年中,我的脑袋不知道为什么总是会隐隐作痛?我幻想自己一定是得了某种绝症,但是医生们告诉我的答案都是我健康的如同一头牛,只是这头痛的症状也许只是想事情想多了造成的,很可惜,我没有能够浪漫的死去。
冷湘芸交给我的小木盒,我一直都有留在身边,想她的时候,我就会拿出来看看,孤单的时候,我就会对着小木盒说说话,也许是日久生情,渐渐的,我竟然感觉这个小木盒好像也有了灵性,因为每当晚风拂过的时候我总是可以听见小木盒跟我说,快了,快了,这两年你一直惦记着的那个秘密你很快就会知道了。
如果说我在大学里这两年都没有对其她的女孩子感到过兴趣,那是不可能的,只是不知道为什么?每当我想要接近她们的时候我的头痛就会越来越厉害,李双华跟我说这一定是有人给我下了诅咒,让我一辈子注定要过单身生活。
还有一件事情我也感到有些奇怪?我这两年都没有再回家,但是家里好像也没有和我联系的意思?整整两年多一个电话都没有?后来我询问李双华,他说我刚刚来学校的时候也是一个人来的,但是我却好像一点都不记得了?算了,也许父母都忙,再加上平时我也很节简,而且定期的,他们的钱总是会很准时的汇到我的帐户之上,父母嘛,反正他们也跑不掉,我也逃不脱,我已经决定了,一开始找工作,我就先回家一趟看看。
两年将至,还是夏天,美丽的校园一样的充满了阳光和希望,小鸟,花草,蓝天白云还是一样的待在原地,并没有抛弃我们的意思,李双华决定还是读了本科比较保险,而我,还是坚持了我的决定。
反正时候还早,我也还得在学校待上一个月,今天中午,我还是照例的和李双华没头没脑的跑到了学校的食堂去混吃混喝。
“靠!二号窗口厨师的水平真是长进了!这苍蝇竟然被他炒的只剩下了一对翅膀!”看着自己碗中的一对还没有处理完全的苍蝇翅膀我无比佩服的说道。
“接着吃吧,今天你算是幸运的了,要是你像上次吃到巴钉的那小子,现在只怕已经倒地就寝了。”李双华歪了歪嘴巴说道。
“唉看来这大学毕业真的是要依靠佛组保佑才行啊!”说话间我将那对苍蝇翅膀扔出了饭盒接着吃。
“喂!李双华!”就在我暗自神伤的时候李双华的假双厅级马子出现在了我们的餐桌边。
“什么事?干吗这么愁眉不振的?”两年的恋情也让李双华变得有些麻木。
“今天都多少号?我那个还没有来!”‘李马’已经和我很熟了,所以也没有把我当外人。
“什么那个没来?麻烦你说清楚点好不好?”李双华有气无力的问道。
“就是那个!你知道的!”‘李马’有些急了。
“两位慢谈,我还有事,我先走了。”扒了两口饭,我知道此地不易久留,借故开了溜。
食堂距离学校图书馆很近,索性,我慢慢的向着图书馆走了过去,顺道也看看一些新进的免费杂志。
由于最近学校马上要搞一个五十周年的庆祝活动,所以满目的批红挂彩,各种大字报更是肆无忌惮的贴满了学校的每个角落,给人的感觉如同进入了一个现代社会的文化大革命现场。
快要接近图书馆楼梯的时候,海边的微风慢慢的飘入了校园,咸咸的,湿湿的,还带有一种海洋独特的清新,反正这种感觉让我感觉非常的放松,至少,是我的脑袋开始疼痛之前。
这两年我脑袋中的疼痛就如同我对冷湘芸的思念,没有预谋的,没有先兆的,无声无息的进入了我的整个身体,刚刚开始的时候只是微微的痛,但是到了后来,我的疼痛如同千万根的钢针毫不留情的扎入了我的整个身体,我对冷湘芸的思念,正是如此!
摸着自己这般没有理由疼痛的额头,我紧皱着眉头无力的坐到了图书馆脚下的阶梯之上,由于现在是吃饭的时间,所以出入图书馆的人并不多。
我在原地坐了大概有十几分钟,疼痛也渐渐的散去,忽然,有一个人引起了我的注意,因为这个人现在正微笑的盯着我,这个人年纪不小,满脸的白色胡须白色头发,穿的是一件不算太新的暗灰色上衣,他给人的感觉还算慈祥,从他的外貌推测,我猜他应该是某个专业的某位教授级人物?
“请问,你还记不记得我?”灰衣人走到我的身边问道。
我往后看了看,问道:“你是在跟我说话?”
“是的。”灰衣人回答的很肯定。
“我好像不认识你?”我听说最近学校周边的骗子很多,所以我不由自主的提高了警惕。
“你的确已经不记得我了,但是很快,你就会记起所有的事情。”灰衣人竟然没有经过我的同意就坐到了我的身边。
“对不起,我还有事,先走了。”我毫不犹豫的站立了起来,没好气的说道。
“你最近的脑袋是不是痛的越来越厉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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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知道?”我皱了皱眉头,问道。
“你的所有事情我都知道。”老人的微笑中饱含着沧桑。
“我的所有事情你都知道?怎么可能?我怎么对你一点印象都没有?”我今天不会是遇到了一个疯子吧?
“三年的期限一到,你就会记起所有的事情了。”老人的语速非常的平稳,一点都听不出是在胡说八道。
“什么三年的期限?你是不是头脑有问题?”我毫不客气的顶了一句。
“这三年你的确看起来成熟了不少,看来,后面的事情我也可以放心了。”老人微笑着站立了起来,他并没有因为我刚刚对他的不敬而感到反感。
看着这位奇怪的老人,我忽然感到了一阵的眩晕,不过很快,我又恢复了正常。
“你的这种疼痛还会持续一段时间,不过现在,你可以去找凌念清了。”老人抖了抖身上的尘土说道。
“你认识凌念清?你是他什么人?”我的疑惑越来越重。
老人看着我,并没有回答我的问题,而是长长的叹了口气,然后说道:“从你的眉宇之间我就看的出来,你还是没有忘记冷湘芸,看来,她为你做的一切都是值得的。”
“冷湘芸你也认识?你知道她搬到哪里去了吗?”我内心隐藏了很久的热血,沸腾了上来。
“她搬到了你去找凌念清不就知道了?”老人反问了一句。
“我如果知道凌念清住在哪里?我会不去吗?”我的心里一阵刺痛,每当有人在我面前提起凌念清这个名字的时候我就会有一种想犯罪的冲动。
“就在原宿,有一个名为归清台的地方,你去找找,也许可以找到凌念清。”老人为我提供了线索。
“你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你到底是什么人?”我感觉到了自己的颤抖。
“我只是你生命中的一个过客罢了唉,谁又不是呢?”老人忽然长叹了口气。
“你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我想知道答案。
“一切冥冥之中早有安排,我已经说过了,你马上就会知道我是谁了。”老人为何显得这么神秘?
“我不去也罢。”我咬了咬牙,泄气到。
都已经快整整的两年了,我又何必去打扰他们也许非常甜蜜幸福的生活?也许,冷湘芸早已经忘记了我是谁?就算我见到了她,难道称呼她凌夫人不成?想到这里,我的内心又开始纠扯了起来,这种痛楚就如同永远扎进肉里的钢针,只要我一想起,就会痛到无法呼吸!
“我相信你一定会去的,所以我今天才会出现。”老人的眼中充满了对我的期待。
“但是我只和冷湘芸待了不到一个星期,那个凌念清已经和她待了整整的两年!这种事情,我没有胜算!”我几乎已经咬碎了自己的钢牙。
“孩子,这个世界上很多的事情并不是表面上看起来的那么简单,相信我,也给你自己一个机会,我走了,来生再见。”说完,老人转过身子,准备离开。
“来生再见?什么叫做来生再见?”我疑惑不解的问了一句,这位神秘的老人实在是有太多的话语我不明白?
听到了我的疑问,老人转过身子,微笑着对我平静的说道:“这里,这里,还有这里”说话间老人指向了自己身体中非常重要的几个部位,淡淡道:“癌细胞已经扩散了,我都不知道还可不可以见到今天的夕阳?”
听到老人的话语,我惊讶的几乎无话可说,一位已经癌扩散的老人竟然还可以这样时刻保持微笑的和我交谈,看来,这人生的课堂我需要学习的实在太多,太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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