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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若这会儿倒固执了。固执得不合时宜,以至于郁明简脸色一落,嗓音又沉又凉:“不去我那,是要我又送你回那个廉价酒店?倒是我郁明简多管闲事了?”
郁明简一骂,姜若呼吸颤了颤,垂下发红眼睛,任郁明简抱着不再挣扎。他的信息素水平降了下来,但并未完全褪干净,因为被alpha抱在怀里,一呼吸,伴着温热气流,那股分辨不出具体特征的信息素便再次隐约沁入alpha鼻腔。
郁明简后颈腺体一跳。
他皱眉,无意再浪费时间,转身大步进房。
出乎郁明简意料,姜舒愿竟然还待在客厅没走。见郁明简抱姜若进门,姜舒愿瞪大眼睛:“他怎么了?”
郁明简被信息素搅得心中烦闷,没空理会姜舒愿的发问,直接走进姜若房间,把人放在床上。
姜舒愿跟过来,站在门口,抽抽鼻子,嗅到一股同性别气息。姜舒愿垂下拿着烟的手,惊疑不定打量躺在床上的姜若:“他身上怎么会有oga信息素?”
郁明简慢慢直起身,转头看姜舒愿一眼:“你不知道?”
姜舒愿面色迷茫。
姜舒愿性格虽然骄纵,却也不屑于伪装。就像此刻,他脸上的困惑诧异,并非作假。
姜舒愿是真不清楚姜若的身体状况。
“到底怎么回事啊?”姜舒愿追问。话音未落,一个猜想窜入他脑海。
如今合成信息素技术普及,药房开架就能买到。注射进人体,闻起来跟天然信息素没有区别。很多beta为了迎合alpha,会主动注射人造oga信息素,用来在性事上讨好alpha……
想到这里,姜舒愿脸色变得古怪,斜靠在门框边,幽幽开口:“他给自己打了oga信息素?”
郁明简似是没听到。
姜舒愿看向郁明简,此时,alpha的注意力不在自己身上。郁明简微微眯着眼,正一动不动注视床上的姜若。
猛地,姜舒愿心中一惊。
郁明简把衬衣领口解开了,袖子也卷到手肘,一向冷漠的眼神,在打量姜若时,并不全然是冷意。
姜舒愿喉结一滚,莫名心慌气短,以至于语气干巴巴的:“喂,郁明简,这种劣质得气味都没有的人造信息素,也能吸引你了?”
隔了几秒,郁明简才像听到姜舒愿的问题。
他抬手,视线落向手表,转身朝姜舒愿走过来,一只手搭在门框上,高大身形在姜舒愿面庞落下阴影。
“一个小时已经过了,”郁明简说,“你还不走?”
alpha的压迫感太强,一时间,姜舒愿僵住身体,发不出声音。
郁明简突然笑了一下。
笑得姜舒愿头皮发麻。
他当着姜舒愿的面,打开皮带扣,把皮带从裤腰里抽出来,又一颗一颗解掉衬衣纽扣:“你不走,那就给我他妈站在这里,站到我做完为止。”
姜舒愿脸上血色陡失。
“你神经……”他羞恼骂道,一抬头,对上郁明简眼睛。
郁明简说话虽带笑意,眼底却一丝笑意也无。
两人目光相对,姜舒愿愣愣站着,后知后觉意识到,不知道自己哪句话,把眼前的alpha惹怒了。
郁明简正在压抑即将发作的怒意。
姜舒愿走后,房间一下子安静下来,不再吵得耳膜疼。郁明简走回床边,把药房买的抑制剂拍在姜若枕边。
“半小时后再吃两颗。”
冷水从花洒砸下。
alpha赤身裸体,长期锻炼塑造的肌肉线条毕露。郁明简一声不吭,站在水流里,等着下腹的躁动被冷水冲刷,一点点消退。
洗完澡,郁明简只套了一条睡裤,短发滴着水珠走出浴室。还没有做什么,一股无形的气浪涌动,即使在二楼,也令郁明简浑身一阵紧绷。
姜若的信息素并没能被抑制住,反而更汹涌往外释放。
郁明简脸色彻底落了下来,大步下楼,推开姜若房门:“我让你吃药,你没吃?”
alpha的语气实在很不好,姜若蜷在床头,整个人无措得发抖。他脑子晕晕沉沉的,被对方质问,下意识认为是自己犯了错,眼泪吧嗒吧嗒地掉:“我吃了,我吃了。”他哭着往后退,后面是床板,他没地方可退,只能把自己蜷得更紧,“我不知道怎么回事,身体还是很不舒服。”
郁明简冷着脸,目光扫过姜若攥住药的手。他突然愣了愣,走过去一把抓住姜若手腕,强行掰开对方手指。
姜若是真的吃了药。
他让姜若吃两颗,姜若把半板药都快吃完了。抑制剂对胃的损伤不小,姜若要再多吃几粒,怕是要送去医院洗胃。
“找死吗,”郁明简不可置信,“吃这么多做什么?”
姜若慌乱又不安,不明白为什么郁明简对他那么凶。陌生得可怕的空虚感在体内游窜,他骨头发软,私处不停往外流出液体,弄得裤子里黏糊糊的。郁明简要他吃药,他就乖乖吃药,可吃了药,还是那么难受……
alpha的信息素密不透风,姜若要喘不过气了。
他艰难吸气、呼气,又说一遍:“我吃了药。”
见对方不回答,姜若的神色难过起来,像犯了错的孩子:“你相信我啊。”
“……我知道你吃了。”郁明简的声线有些哑。
因为姜若毫无节制的信息素,他的腺体也变得很不舒服,像被绳子拽着,一紧一紧地痛。郁明简后退一步,倚在桌边,碰到边缘几支彩色铅笔。铅笔滚落在地上,发出闷响。
“我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姜若擦着眼睛,浑浑噩噩,甚至不太清楚自己在说什么,“我是beta,不是oga,我不会像oga那样发情……就算我跟你待在一起,也不会影响你。”
“因为我是beta,你才会跟我结婚不是吗……”
“可我连这一点点都做不到。”
郁明简低眸,直直盯着姜若。
比起姜若的发情,姜若对他说的话,更加出乎他意料。
他捏住姜若下巴,把那张哭得眼泪哗啦的脸抬起来。姜若睫毛湿漉漉的,黑眼睛染上情欲,变得混沌迷蒙。他眼尾发红,鼻尖也哭得通红,模样既可怜又狼狈。姜若看起来比郁明简更困惑于自己的状况,清瘦的身板一直在发抖。
郁明简盯着姜若,沉默片刻,意味不明地开口:“没有你想的这么复杂。”
郁明简离他太近,侵略性强烈的alpha信息素,加剧撕扯姜若。
姜若夹住腿,裤子里面湿透了。
郁明简问:“难受吗。”
姜若恍惚看向说话的人。
几次三番忍耐,郁明简也濒临极限。他忽然不想再为难自己,于是捏起姜若下巴,指腹在对方湿润的唇瓣上揉了揉:“想不想让我待在这里,姜若哥。“
郁明简低沉的声线,令姜若过了电一样,呼吸发热、尾椎酥麻。
“想要的话,自己来。”alpha说。
欲潮席卷,冲刷姜若躯体。他脑海一片空白,残留的清明也被热浪卷走。
只剩焦灼渴求的生理本能。
下面好痒、好热……好想扯掉裤子。
郁明简按在姜若唇上的手指,忽然感受到某种湿漉漉的热。
姜若扭过头,张开齿,仿佛小猫小狗,沾泪的睫毛颤动着,含住了他的手指。
床上的男人宛如婴儿,把alpha的手指当做自己的吸吮。他唇瓣通红,牙齿却很白,眨起雾蒙蒙的眼,想确认自己的行为是否令alpha满意。
alpha并未给于直接回应。
姜若意识被情欲燃烧,意识不清地跪在床头,双腿夹紧,难耐挤压热意涌动的私处。alpha不置可否的态度让姜若心神不宁,沮丧起来。
跪姿支撑不住,姜若喘着气,想松齿把含着的手指拿出。脖颈稍一动,就被扣住后脑勺。
alpha又放入两根手指。
“继续。”命令意味的口吻落下。
姜若忍着酸胀感,勉强吸吮。不同于最开始,郁明简的手指在姜若口腔里搅动、刮擦,把他口腔每个地方摸了个遍,就像进行医学检查。姜若嘴巴一直张着,被撑得难受。涎水顺嘴角流出,原本迷蒙的瞳孔更加涣散。当郁明简的手指抵进他嗓子眼时,姜若受刺激干呕,往后一仰头,咳嗽着蜷在床上,滚下泪来。
郁明简低头看了看自己湿漉漉的手指。
“嗯?”他笑笑,“几根手指都吃不住,姜若哥还怎么吃别的东西。”
没能理解这句话的意思,姜若下巴就被掐住,唇齿再次张开。
alpha把性器顶入他嘴中。
“呃!”姜若脸蛋涨红,喉咙里泄出破碎的音节。alpha的阴茎硬胀滚热,血管盘虬,瞬间在姜若口腔填满腥膻气息。姜若嘴巴含不住,眼泪簌簌滚落,顶到嗓子眼也只吃进去小半截,脸颊都被撑出性器的形状。泪水、口水混在一起,喉咙里呜呜出声,快溺水般窒息。
另一边,郁明简却几乎不觉得爽。
姜若的口交技术实在太烂,牙齿总磕在他鸡巴上,舌头都不知道舔一下。郁明简被他搞得不上不下,后颈扯痛,心底掠过一丝戾气。
郁明简眸色暗下来,失去耐性的前兆。
他扣住姜若后脑勺:“……嘴张开。”说着,胯下沉甸甸的东西猛一顶,直直插进了姜若嗓子眼。
姜若本能挣扎起来,大颗大颗的泪珠砸在郁明简腿上。郁明简根本不给他逃离的机会,固定姜若头颅,把他脸往下压,又狠又重地在他口腔里抽插。内壁黏膜被蹭得火辣辣疼,干呕的冲动难以抑制,他的口腔仿佛变成容器,承受alpha充满攻击性的欲望。
时间太过漫长,姜若只觉喉咙都要被贯穿了。
差不多有了感觉,郁明简拔出性器,无意控制,放任自己射了一次精。
姜若没来得及躲开,浓精溅了满脸。他像从水底捞上来,躺在床上颤抖。
郁明简也伏倒,低下肩,掰过姜若面庞。
姜若怔怔睁着眸,流着泪,嘴唇磨破皮,溢了一点血,斑斑点点的体液沾得头发、面颊到处都是。他柔软唇瓣张开,殷红舌尖上,也沾着些微的白。
郁明简顿了一下。
那双平时总显得胆怯、不安的眼睛,此刻被陌生又汹涌的性欲冲击,变得迷迷瞪瞪。或许眼珠湿润漆黑的原因,姜若即使发情,仍然透出某种与年龄不相衬的、不谙世事的纯真。
这种古怪的纯真,与淫荡背道而驰,又比淫荡更显淫荡。
姜若仰头,恍惚望向郁明简,似乎不知alpha为何一言不发打量自己。两人目光交缠,郁明简不自觉摸了摸姜若头发。姜若便顺从抚摸的举动,把脑袋在他掌心蹭了蹭。
郁明简不由笑了,这个夜晚,法,在床上扭来扭去,翘起的阴茎拍打郁明简腹部。姜若越蹭呼吸越吃力,怎么都到不了,急得发抖,狠狠拿手背擦眼睛,哭道:“下面好痒,好难受啊……你帮帮我,帮帮我好不好。”
姜若的语气太可怜了,郁明简有好一会儿没出声。
他握住姜若抖动的腿根,把姜若双腿分得很大,让毛发湿透的私处,在自己眼底一览无余。
“你想让我跟你做到这种程度?”郁明简直截了当问。
他兜着姜若软嫩的私处,力道很重地揉弄了几把。疼痛与快感交织,姜若失控地叫出声,在郁明简掌心喷出一股骚水。
郁明简把手抽出来。
拢住穴肉的温热与力道消失,姜若心底怅惘,蜷在郁明简身下颤栗。
“也不是不可以,”郁明简垂下眼睛,拿起姜若脱在旁边的裤子,把自己的手仔细擦干净,“不过我不怎么在这种事情上主动,你想要我操你,还得更卖力一点。”
姜若泪盈于睫,鼻腔涌起一股酸胀。他明明那么努力了,舔手指、吃鸡把、还低声下气哀求……
姜若哭得喘气:“还想让我做、做什么啊。”
“自己想,”郁明简说,“我给你五分钟。想不出来,今天到此为止吧。”
他语气缺乏起伏,透出一种对姜若快要崩溃的情欲的漠视。谁让姜若发情呢?发情的beta,算怎么回事?连发情的oga,郁明简也经常觉得厌恶。
郁明简并不喜欢oga发情时,那副如低等动物一样任alpha摆布的痴态。
这五分钟里,郁明简撇下床上的姜若,起身离开了房间。他回来时,把什么东西随手扔在床头柜,牙齿咬一支烟。郁明简洗过澡的短发有点凌乱,夜晚的台灯光影之下,眉目比白天显得更加锋利英俊,灰色瞳孔多了些许暗沉沉的压迫感。他赤裸肌肉分明的上半身,靠在床头,缓慢吐出一口烟雾。
郁明简习惯了旁人爱慕的视线。他抽着烟,任姜若恍惚瞧向自己。
很多年里,就像沉默的影子,姜若把自己躲在人群外,无意让任何人发现,怀着寂寞的心事偷偷描摹人群中心、熠熠夺目的郁明简。那个从少年注视到成年的alpha,从未以此刻的面貌,呈现于姜若眼前。褪去置身人群的严丝合缝,郁明简懒散靠着,眯起狭长双眼,毫不介意敞露自己性事上乖戾的掌控欲。
姜若膝行到郁明简跟前,慢慢分开腿,跨坐到对方身上。
姜若看起来很渴望一个拥抱,于是郁明简腾出一只手,握住了那把细瘦的腰。姜若面色潮红,呼吸急促,被alpha抱在怀里,下面又开始分泌液体,屁股都没法在对方腿上坐稳。他呜咽一声,不自觉搂紧郁明简。
郁明简也让他搂着。
姜若母亲生产后没有奶水,找了个奶娘喂养姜若。那个奶娘在姜若五岁时一声不响离开了姜家,面孔早被岁月的河流浸泡得模糊。姜若对妇人残留的印象,就是有几次,当母亲突然歇斯底里,吓得幼年姜若恐惧大哭时,妇人匆忙把他抱到一旁,宽衣解扣,托起自己饱胀的乳房。
“少爷乖,不哭,不哭。你一哭,太太会更生气。”
姜若吃了乳汁,渐渐安静下来。尽管那时候他也四、五岁了,早过断奶的年龄。
——这是姜若能够回想起来的,幼年唯一感到柔软的瞬间。
姜若蜷缩在alpha怀中,小口小口吸气,手指抠住衣摆,往上方一点点撩起。他的身形并不太像一个二十八岁的男人,有点单薄纤细的男孩气,胸口也很白皙、平坦,两颗嫩红乳头裸露在空气里,刺激得微微颤动。姜若迷蒙追溯早远的记忆,甚至忘了自己在郁明简眼中,只是个乏善可陈的beta。他攥紧衣摆,把自己的乳头往apha抿起的薄唇边送了送,用一种口齿不清、小心翼翼的语气开口:“……这里给你吃,可以吗。”
软润的乳头送到唇边,只要张齿一咬,就可以含入口腔享用。郁明简一手按住姜若后背,另一只手搭在膝上,指尖夹着烟,却任烟叶燃烧,忘了去抽。
对方没有回应,姜若紧张起来,惴惴不安地举高衣摆,眨动睫毛看alpha英俊锋利、神色不明的面孔。体内燥热越来越炽,他拽衣摆的动作都快撑不住,吸气越来越急,忍不住在alpha腿上夹臀磨蹭。
即使没有完全勃起,郁明简的阴茎尺寸也很可怕,在睡裤里鼓起一大团。伴随姜若扭动,就如蛰伏的兽,擦过他颤动潮湿的臀缝。
——原本,郁明简是打算留余地的。
姜若毕竟不同于外头那些连面孔都无需记住的oga。他是郁明简的婚姻对象,即使两人缺乏情感基础,甚至连熟悉都谈不上,但两人的关系决定了,郁明简无意像对待以前那些偶尔沾手的玩物,漫不经心把玩姜若。
柔软和凶悍的两股信息素在空气里交缠,姜若面色潮红,胸口起伏,在他怀里不安分地蹭来蹭去,抖动的乳就在唇边,一撞一撞,散发某种诱人咬下去的甜。
郁明简突然把烟在床板捻灭,抬手拽住姜若头发。
他拽得发狠,姜若吃痛后仰:“啊。”
“你平时乖乖巧巧,装的是不是,”郁明简眼神很暗,“跟谁上过床,教你玩这一套?”
姜若慌乱摇头,不明白郁明简为何这样质问自己。情热的焦灼和被误解的委屈混在一起,他颤抖得更厉害了:“我没有……没有!不要讨厌我……”
郁明简顿了顿。
姜若满脸泪水,哭得眼睛通红,模样狼狈得几乎可怜。郁明简一扯嘴角,语气不由放轻几分:“我不至于讨厌你。”
“你就是讨厌我,”姜若哭道,“你不愿意碰我,连我的那个你也不想吃。”
郁明简一时无话可说。
沉默片刻,他凑近姜若,贴到他耳侧,缓缓开口:“今天可是你惹我呢,姜若。”
说着,把姜若肩膀一按,压在床上,精壮结实的躯体俯下来,手指探入对方翁张的后穴。
骚软的穴肉感知异物,立刻缠上来吸吮。
很热,很湿,也很紧……即使处在发情状态,那地方也难以吃下alpha粗长的阴茎。郁明简放入两根手指,就察觉姜若吃不消地挣了挣。
郁明简停止动作,看向姜若。
姜若陷在热潮里,意识混沌,即使下面胀得不舒服,仍渴求眼前alpha快点插入、撑满,把那个空虚发痒的地方,狠狠撞击、捣烂。他绞住双腿,平时畏怯低垂的眼睛,此时沾满情欲饥渴:“呜呜,不够……”
郁明简耐心告磬。
他一掌捆在姜若屁股上,雪白臀尖立刻泛起红印。姜若哀叫一声,还没明白发生了什么,双腿就被大大分开,粗长的阴茎直通通插入下体,又深又重地凿入腹腔。
“啊!”
强行插入的痛楚难以形容,像被兽类撕咬要把下体撕开。姜若浑身哆嗦,哭得更厉害了,胡乱拍打压住他的alpha:“好痛、好胀啊……停、停下来!”
“现在喊停?之前想要的人是谁?”郁明简沉声问,被姜若夹得生疼,湿热软肉紧紧裹吸,很难抽送。他掐住姜若疼出冷汗的大腿,阴茎缓缓往后退出一点,剐过蠕动的内壁,不等完全抽出,又一挺腰,更深、更凶地顶进去。
姜若身形绷紧,胸脯往上挺,屁股却啪一下砸入床垫。
郁明简把未经人事的beta强行肏开了。
他架起姜若赤裸、晃荡的腿,大刀阔斧操干起来。
房间里霎时只剩肉体撞击的啪啪声响。姜若汗水涔涔,徒劳张嘴,像溺在水里失去氧气。他被alpha掐着瘦细的腰肢入侵,原本凹陷的腹部顶得隆起,伴随性器进出形成放荡的形态。
柔媚、顺从的信息素从体内不断分泌,如淫靡春雨洒落房间。
姜若喘得破碎,痛楚逐渐被异样的快感覆盖,每次郁明简顶到体内某处,就会从尾椎涌起一股可怕的酥麻。姜若喉结滚动,却像哑巴发不出声,只剩清瘦的躯体,伴随alpha抽插急遽颠动。
快感太强烈,如浑身过电。姜若只觉得要往深处坠落,不由抬手死死搂住身上之人,整个人躲入alpha高大结实、覆着薄汗的躯体。
郁明简一顿,把姜若从潮透的床单抱起,放回腿上,上下猛烈抽插。
"啊啊……”
姜若腰肢摇晃,屁股也跟着一颤一颤,终于从喉咙里泄出喊叫。他黑发湿透了,一颗颗汗珠砸在郁明简肌肉上。伴随肢体交合,发丝扫过alpha下巴,弄得他皮肤微微发痒。郁明简捋了捋姜若头发,余光扫到男人红透的耳垂。
他侧头舔了一下。
姜若屁股猛地夹住郁明简鸡巴,眼前光影闪烁。
就要高潮时,阴茎忽然被掐住了。
郁明简把性器埋在姜若体内,停止耸动,声音有一丝嘶哑:“……耳朵这么敏感。”
姜若恍恍惚惚,置若罔闻。想释放的冲动让他脑海空白,阴茎在对方束缚的掌心弹跳。郁明简眯起眼,像被撩拨起饿意的兽,扬起beta脖颈,咬对方喉结。
“呜……”姜若急得直打哆嗦,想要掰开alpha掐住自己性器的手指。他使不上力,却被alpha掐得更紧,憋尿的饱胀弥漫,“要坏掉了,呃呃……”
郁明简想起什么,按住姜若后颈,慢慢问:“我是谁。”
姜若难过地喘气。
“你想求谁?”郁明简重复一遍。
“明简,明简!”姜若急得哭起来,到不了的焦灼让他不顾羞耻扭动,碰不到前面的东西,后面又吃满粗胀阴茎,只能胡乱揉搓自己乳头,想帮自己纾解。
郁明简盯着他自慰:“想要我帮你什么?”
姜若的眼泪啪嗒啪嗒,郁明简不吃他乳头,他就发狠地自己揉搓,揉得乳头艳红肿胀,胸脯泛红大片。他鼻音很重地抽噎:“……想被明简操烂。”
那张满脸情欲、混乱不堪的脸,出于意料,即使说出这样放荡的话,依旧有种古怪的纯真。
郁明简扣住姜若的手腕,高挺鼻梁贴近他揉肿的乳头,突然咬了一口。
“啊!”这一口很痛,姜若泪水滚落,下体却更热更麻了。郁明简用牙齿叼住他乳头拽了拽,又松开,让东西弹回去。
他闷笑一声,分辨不出恼怒还是愉悦,捏捏姜若哭红的鼻尖:“骚货。”
随即放过姜若性器。
松开的瞬间,姜若肢体陡然紧绷,阴茎跳动,急迫射出大股稀薄精液——不只前面,他后面也潮吹了,喷出的体液浇湿大片床单。
姜若蜷在郁明简怀中畏冷发抖。郁明简没有等他平复,把他翻过去,抓住屁股高高撅起,从后方插入对方清瘦身体。
交合处汁液飞溅,姜若母狗一样趴跪在床上,神情涣散、晃动呻吟。
alpha天生具有生殖的压迫感,何况郁明简等级很高,动真格的话,可以从白天干到晚上,把人干得崩溃失智。姜若纤细的躯体被反复撑满、贯穿,肉体撞击声不绝于耳,房间里充斥腥膻糜烂的媾和气息。
姜若高潮太多次,下面肿得外翻,没法合拢,喷出的水把床弄得一塌糊涂。等郁明简终于压在他身上彻底释放时,床头柜的避孕套早被用光了。
空气里最后一丝残留的,令人心烦意乱的oga信息素也消退了。
郁明简抽出阴茎,吃了太久的小穴“啵”一声,发出淫荡声响,翻出来的软肉颤颤吐露淫液。郁明简随手扔掉兜满精液的避孕套,低头看向依偎在自己腿上,敞开下体、瘫软脱力的姜若。
郁明简俯下身,撩开姜若凌乱的黑发,再次碰触对方后颈。
alpha和oga的后颈存在腺体,指腹下压,便能隐隐感知。
他没有感知到姜若腺体。
一直以来,身为beta的姜若,都能隐隐感知oga的信息素、alpha的信息素。只是他的感知很模糊、不清晰,如同隔着毛玻璃眺望远处雾蒙蒙的景象。
生理书上提及,小比例的beta,具有感知信息素的体质,因此他没把自己状况当回事。
但偶尔,也有失落、迷惘的时候。
很久之前,有次他写完作业,打算去趟书店,推门出去,见弟弟和几个同学在楼下聚会。那个从国外转学插班的男生也在,当男生有事离开客厅时,一个女生笑嘻嘻摇晃姜舒愿胳臂:“小愿,给我们形容下郁明简的信息素吧!“
“干嘛?”姜舒愿反问。
“你不是分化成oga了嘛!别的oga同学说,他信息素可吸引人了……”
姜若不想再听下去,默然转身、关门,又把自己锁进房间。
他不清楚那是怎样的信息素。即使能隐隐感觉,他也无法辨别具体特征。
楼下那些少年的十七岁,青春肆意、无忧无虑。而他的十七岁,是一个又一个噩梦。翻覆的汽车,倾斜的公路,还有母亲失重坠落的躯体……
这个晚上,姜若没有做噩梦。他做了一个滚热迷乱的春梦。
第二天醒来,浑身酸痛令姜若渐渐意识到,那并不是梦。
郁明简让他吃抑制剂,可抑制剂没起效。他……就像婊子,无耻下贱,缠着郁明简上自己。
记忆涌入,姜若情绪一瞬间跌落谷底,逃避地在床上躺了很久,直到中午时分,才拖着酸软的身体起床。
一楼静悄悄的。姜若没胃口吃饭,抱腿坐在沙发上,呆呆望向从庭院投入室内的光。
脚步声响起,姜若受了惊般,猛地仰头。
郁明简一下楼,就对上姜若这幅见鬼似的表情。他一皱眉:“我吓到你了?”
郁明简冷淡的语气愈发加剧姜若的心理负担。姜若试图从沙发起身,下面又酸又胀,乏得使不上劲。
姜若嗫嚅:“你今天,怎么不上班啊。”
郁明简一笑:“想我去公司?”
“不是的,我……”
清醒过来的姜若,一点昨夜的媚气也没有,又恢复了卑微懦弱的模样。郁明简靠在楼梯口,看他几秒,说:“我为什么没去公司,我觉得你明白。”
姜若不出声了,慢慢低下头,沁满冷汗的手攥紧裤腿。
郁明简往对面的椅子一坐:“谈谈吧。”
姜若压低脑袋,小声开口:“对不起。“
“我没想到会发生这种事,”他羞耻得抬不起头,“你……要是想离婚,我可以的。”
没想到姜若来这么一句,一时间,郁明简脸上掠过愣怔。
周遭气压突然变低,姜若心神不宁,以为自己表达还不够充分,急促、混乱解释:“我真不知道自己会这样,是我的问题,我可以跟你离婚。明简,我绝对不会……”
“——离婚?”郁明简截断。
郁明简眼神阴沉,懒洋洋往椅背一靠:“昨天刚上完床,今天就喊离婚,你倒是物尽其用。”
姜若无措睁大黑眸。
“只是发情,不是失忆吧,不记得自己在床上多淫荡了?一个劲扭屁股,说你难受,下面痒,求我把鸡巴插进你体内。”
姜若以为自己听错了。
他僵坐在沙发里,消化不了郁明白如此直白、粗鄙的话语。
“我可都满足你了,”郁明简以缓慢、阴郁的声调继续,“怎么,提上裤子就不打算认账?”
“不是、不是的,”郁明简的羞辱,让姜若难堪至极,眼红红的快哭了,“不是这个意思明简……”
郁明简起身,走到姜若面前,把颤抖的beta摁倒在身下,手指探入姜若口腔,搅动着,逼得姜若落下泪来。
alpha冷冷一笑:“把我郁明简当鸭子了?”
姜若呜呜发不出声,无措地摇晃脑袋,被郁明简撑开口腔,从嘴巴到喉咙一片酸麻,唾液都从嘴角流出。
姜若单薄、清瘦,个头也不高,缩进沙发里,如同大男孩,一点二十八岁的样子也没有。他眼睛潮湿,嘴唇红肿破皮,散开的睡衣领口里,很白的皮肤上,布满未退的情欲痕迹。
郁明简突然抽出手指。
他声音一暗:“欠我两次了。”
“钱没还完,又把我勾到床上——换你答应我一件事,不过分对不对。”
姜若擦着眼泪点头。
“跟我去趟医院,搞清楚你身体怎么回事。”
其他事情,姜若都会努力去做,但一听去医院,他脸色一下子变了:“不……”
二十八岁的男人,连医院都不敢去,简直莫名其妙。郁明简见他可怜兮兮的模样,莫名掠过一丝异样烦躁,似笑非笑说:“这么不想去医院,难道姜若哥给自己打的oga信息素?”
姜若脸色愈白。
郁明简认为,自己是故意注射信息素,引诱他?
被冤枉的委屈填满胸口。姜若鼻腔一酸,慌忙埋低脑袋,用力吸气。等喉咙里刺痛的酸楚过去,才闷闷挤出声:“……明白了,我去。”
检查时间约在三天后,是k市一家设施顶尖的私立医院。
去医院前夜,姜若失眠了,躺在床上,淹没于黑暗的寂静里。没能睡着的他,很清楚意识到,整整一晚,郁明简都没有回来。
第二天姜若很早起床,一个人默默做好早饭,勉强吃几口,实在没食欲,又把饭菜倒掉。他抱住畏冷的身体,不停给自己做心理建设。
“去医院而已……你能做到的。”
熬到要出发的时间,门铃声响起。姜若回神,走过去开门,一身正装、面容平淡的黎颂站在门外。
“少爷有事要忙,吩咐我陪你去医院。”
黎颂少年时就被郁怀恕安排在郁明简身边,是郁明简绝对意义的心腹。当时姜若跟郁明简结婚,就是黎颂在中间联系。看病这类事,郁明简让黎颂来办,也在情理之中。
可姜若心中仍然泛起一股空落。
他慢吞吞意识到,从夜晚到早上,他打开门,期待看到的人,不是黎颂。
见姜若走神,黎颂问:“姜先生?”
“啊。”姜若恍惚应了声。
“你还好?”
姜若勉强笑了下:“嗯。”
郁明简让黎颂过来时,提了一句姜若怕去医院。但黎颂没料到,姜若会怕到这种程度。
准确描述,不是“怕”,而是“恐惧”。
郁明简给姜若安排的检查机构,为保护隐私,整个上午,医疗团队只接待姜若一人。医生和护士都颇为温和耐心,可即使如此,一进医院,姜若就像被什么魇住,脸色苍白、手脚发抖,中途做超声,甚至无法坚持,跑到洗手间呕吐。他强撑着结束所有检查,从医院出来时,仿佛抽空力气,靠在汽车后座,一丝声音也没有。
把姜若送回家,黎颂回了趟公司。他处理完几件公务,快一点时,医院把检查结果发了过来。
黎颂读完报告单,又跟医生通了一个电话。放下手机,黎颂看眼时间,驱车去找郁明简。
此刻的郁明简,正跟其他人吃午餐。
郁明简很少答应单独邀请,不过这次邀请他的人颇为特殊,是本市知名女企业家赵琴。郁明简之前以为赵琴是独女,直到年初,突然冒出一个回国发展的建筑师弟弟,郁明简才知赵琴原本姓沈,幼时父母离异,她跟再婚的母亲改姓,弟弟沈川期则随父亲定居海外。赵琴是出名的冷美人,不喜应酬、商业嗅觉敏锐。郁明简很乐意跟聪明人打交道,尤其有个性的漂亮的聪明人。所以赵琴主动邀请时,他欣然应邀了。
答应之后,忽地想起,他提过今天陪姜若去医院。
——反正,去医院这种事,谁陪都无所谓,郁明简略一迟疑,便打发黎颂过去了。
赵琴有一个七岁女儿,却没有丈夫。女儿是她决定成为母亲时,选择精子独自孕育的。为照顾女儿,赵琴很多时候都在家中办公。
与郁明简的午餐,也将其请到了家里。
冬季的寒冷被阻隔于室外,餐厅里温度适宜、花香萦绕。赵琴长发披肩,穿宝石蓝真丝衬衫,金质手链伴随用餐动作,在灯光下闪动碎光。
虽然之前就见过沈川期几次,不过直到上次肖维在宴府组局,郁明简跟沈川期聊起一个项目,才真正观察了对方几眼。姐弟俩长得很像,性格却截然不同。赵琴不喜社交、深居简出,沈川期却跟谁都能迅速熟络。刚回k市几月,就在圈子里混开了。
不过,沈川期温和、亲近的笑容里,有种让郁明简隐约感到不悦的东西。
他没表现出来,在包厢外的走廊,有说有笑跟沈川期聊天,指尖夹一支烟,接过对方递到眼前的火。
还要再说什么,姜若过来了。
黑发被风吹得有点乱、脸色也有些白,仍穿着那件傻乎乎的棉服,背一个破书包,怯怯跟在服务生背后。
郁明简走了一下神。
……不知道检查情况怎么样。郁明简想着,打开手机看了一眼。
黎颂还没给他发消息。
耳边传来赵琴的声音:“你若能帮我拿下那块地,作为交换,我可以把之后三批的零件供应价,全部以成本价给你。”
郁明简按住手机,缓缓抬眼,注意力重新集中到对面的beta女性身上。
“以郁家的采购量,你算过要亏损多少吗?”
“我自然清楚。”
赵琴所说的地块,是二环外一片废弃公园。周遭人流量大,很适合做商业体,一招标就成为香饽饽,多家大型公司竞标。赵琴之前从未涉足地产投资,不知从哪里开始运作,于是求到了郁明简。
“恕我直言,你没做过地产,不知道里面的深浅浑浊。即使拿到那块地,也未必获得收益,搞不好还成为烫手山芋。”郁明简往后一靠,懒懒说。
“我知道,”赵琴抿一口红酒,“我想要的,不是金钱上的回报。”
“那个公园……”赵琴面露回忆之色,“是小时候,我跟我弟弟最爱玩的地方。当时,公园里有几根很粗的水泥管,爬进里面往外看,就像山体的隧道。每次父母吵架,我就会带弟弟到那儿去,一旦刮风下雨,还能躲进水泥管里。有次夏天的晚上,我甚至抱着弟弟在里面睡了一夜。”
谈及自己弟弟,一向惜字的赵琴不自觉说多了。她轻声道:“我不希望那块地沦为商业体,我打算将之建造为一个艺术中心,并把设计交给川期来做。”
郁明简不理解、也不关心赵琴对童年记忆的执念。不过这笔交易很合算,他找不到拒绝的理由。午餐结束时,郁明简接过侍者递来的大衣,没什么情绪地笑了一下:“你对你弟弟很好。”
随口的一句话,赵琴却听得愣住了。不知想到什么,面露怅然若失的情绪:“不,是我跟妈妈……亏欠他太多了。”
郁明简走出赵家,黎颂正戴着耳机站在车旁。
见郁明简出来,他立即从音乐里抽离,恢复到世俗的工作状态,耳机往口袋一塞,替郁明简拉开后座门。
郁明简没进去,直接一拉门,坐进了副驾驶位。
黎颂愣了愣,转身回驾驶室。郁明简从黎颂口袋里拿出还没来得及关闭蓝牙,仍在播放音乐的耳机,塞入自己耳朵。
苍鹰啼鸣、溪水奔腾、僧人诵经、木鱼敲击……黎颂又在听这种无聊透顶的宗教音乐。郁明简厌烦地一皱眉头,又把耳机冷冷摘下来,扔回黎颂腿上。
黎颂默默把耳机放回裤子口袋里,边开车边说:“ks电视台的活动三点开始,安妮已经取到定制的西服,待会直接送到电视台来。”
“活动预计四点结束。之后六点钟,是l国领事馆的宴请……”
黎颂用平缓的语气汇报日程。郁明简闭目听了片刻,忽然插话:“姜若的检查结果怎么样。”
“出来了。”黎颂迟疑一瞬,腾出一只手,从公文包里取出打印好的文件,递给郁明简。
郁明简垂眸扫过报告单。
一时间,车厢内陷入沉默,汽车引擎发出持续的嗡鸣。
“……哦,”郁明简没抬头,语气有些模糊地开口,“他不是beta啊。”
——当众人,甚至包括郁明简的父母、朋友,都不解郁明简为何找姜家那个普通寻常、不被重视的长子姜若结婚,从郁明简很小在国外,就一直跟在他身边的黎颂,却揣摩得到七、八分。
郁明简是为了报复姜舒愿的三心二意,故意娶他哥哥?
太不了解郁明简了。
少爷看中姜若的,恰恰是姜若的普通寻常、不被重视。
姜若乖巧、顺从,还是beta,不会自以为是,妄图以oga信息素引诱alpha——在他们所置身的尔虞我诈、弱肉强食的世界里,像姜若这样的存在,实在没有威胁。
想放到身边养着,就是最听话的宠物。厌倦了需要扔掉,又可以毫不怜惜。
“姜若知道了吗。”郁明简又问。
“姜先生目前还不清楚。”
郁明简把文件放到一边,面庞转向车窗外,市中心的繁华景象在午后日光下急速后掠,车辆、行人与商铺潮水一样涌入又消失。快到ks电视台时,郁明简突然说:“把今天的日程都取消吧。”
黎颂一怔:“那电视台……”
“不去了,”郁明简顿了顿,收回望向街道的目光,“先回趟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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