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嫌恶(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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团团围住他的医生散出去后左源走了进来,扶起他紧紧抱住,“鄯儿,你感觉怎么样?还有哪里不舒服?”
除了疲倦,向鄯没有哪里不舒服。七伏天,身上倒是冰冰凉凉的,带着淡淡药味儿。但他更抗拒左源了,“你……”一说话向鄯才发现自己嗓子哑的厉害,不禁抬手捂住自己的喉咙,惶恐道:“你对我做了什么?”
左源抚摸他的肚子,亲昵地蹭他的脸颊,还想要去亲吻那双唇瓣,轻笑道:“是信息素,鄯儿,你忘了?就算你戒断了我的信息素,它也能很轻松的让你发情。一天一夜,宝贝,你好粘人啊。”
要不是顾及他肚子里的孩子,左源还打算再多弄他几天。
向鄯被他蹭得心里发毛,仰头想要躲避却被吻个正着,左源托着他的脸吻了许久才放开,“记起来了吗?”
向鄯这几个月来的记忆仿佛被拦腰斩断,除了觉得做了一个长长的梦之外,许多真真假假的事也分不清,“我师兄呢?你把他怎么了?”
“没把他怎么样?但你这么关心他,就算是oga我也会吃醋的。”
向鄯闻言抬眼去看面前陌生的alpha,只一瞬便移开了眼睛,双唇微蠕没有说话。
左源笑了笑,打开光屏挑选一些婴儿用品,“鄯儿,你知道梦和现实最大的区别是什么吗?”
“……”
“梦境荒诞单一,被我们的思维和意识禁锢,是一个只属于自己的王国;但现实是时时刻刻都在发生变化的,就连我也无法掌控。有时候看起来假的反而越是真的。”
向鄯扯着发痛的嘴唇,微声应道:“嗯。”
左源把手伸进他腿间,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alpha染上了这个陋习,有事无事就喜欢玩那两瓣肥嫩的阴蒂。
他笑了一下,“嗯什么?”
“鄯儿,我应该是舍不得你了。按照我原本的计划,你应该在几个月前激怒我的时候死于奸杀的,然后我可以借此扫荡旧部残余的势力。毕竟残害继承者的oga是重罪,长老会一定会迫不得已地协助我。那群老古董以为我不知道吗?他们还想留着旧部用来牵制我。”
向鄯心里发冷,这样巨大的恶意直白袒露在眼前,他还是害怕,牙齿轻轻打战。
左源拥紧他,怀里的人柔韧清甜,柔软紧致的皮肉摸着就让人上瘾,爱不释手。他亲了亲向鄯苍白的脸颊,道:“抖什么?你以为我之前那样对你是为了谢南苁吗?鄯儿,我也是为了我自己。”
向鄯在他怀里挣扎,仿佛眼前的alpha是什么洪水猛兽。奈何两人力气相差悬殊,向鄯把自己扑腾得没了力气,左源咬着他的喉结,低声笑道:“长这么个小东西不就是用来挨操的么,还不让碰,真娇气。”
向鄯怒火攻心,道:“别人也喜欢吗?啊!”
左源一根手指插了进去,笑道:“鄯儿,别激怒我。
你要是觉得我一个人操你还不够,我现在就下令多弄几个我的仿生人出来,我不在的时候你也能爽到。”
“啪!”
左源被打得微微偏过头去,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瘦弱的oga,眼中掀起狂热的兴奋,抓住想要下床的向鄯,几下就脱掉裤子,按着两人耻处紧紧相贴,两根尺寸颜色迥异的性器紧紧贴合在一起。
向鄯看了一眼只觉得尊严尽失,胸膛猛烈起伏,怒骂到:“放开我,左源,你个昏君,你根本不配,走开,别碰我!”哑着的嗓音听起来格外的无能为力,无论是从前还是现在,羸弱的oga都是被人占尽便宜又泼满身脏水。
左源硕大的囊袋磨蹭着向鄯红肿的阴蒂,身下明显有孕的身体微弱费力的挣扎。
“小骚货,你又出水了。”
轰!
发情期种种涌入脑海,向鄯羞愤欲死,他记得alpha扶着他掐着他的奶子用性器吊着他往浴室走的画面,一句一句小什么货的叫他,仿佛那就是他的名字。
左源用手指把自己的囊袋挤进向鄯红肿的阴穴里,让里面湿热的软肉伺候吮吸着。
向鄯感觉到与自己阴茎紧贴着的性器变得越来越滚烫硬挺。
“呜呜呜……”oga被气哭了,打也打不过,骂也骂不过,跑也跑不掉。
那颗头发修剪得干净利落的脑袋埋在他胸前,嘴里含住他的乳头吮吸轻啃,反复的拉扯裹吸,发出令人羞臊的啧啧水声。向鄯觉得乳水都被吸干了,怎么都止不住哭,过了很久才被放开。
左源用手巾擦了擦嘴角,半压在向鄯身上,一副餍足模样,等向鄯哭够了慢悠悠道:“婚期定了下个月月初,过几天将衣服送过来你试一下,婚礼你走个过场就成,不会太辛苦你的。”
“你一定,要这样吗?”
左源亲了一下他的嘴角,道:“乖,听话一点,你不为自己着想,也要为肚子里的孩子着想,我们的孩子,也是下一任继承者,得有一个名正言顺的身份。”
向鄯绝望极了,崩溃道:“那你找个人来结婚,我生完孩子就走,孩子给你们,我不会抢的,我不结婚,呃!”
alpha一把掐住他的下颚,冷冷道:“向鄯,我只是在告知你,下个月月初是我们的婚礼。”
突然左源又放开钳制向鄯的手,把他的长发理到耳后,温柔道:“这次是我们一起的婚礼,上次让你一个人做了那么多,辛苦你了。”
alpha的喜怒无常实在骇人,向鄯呆住不动了,任由alpha在身上上下其手。
左源把玩着向鄯的手指,纤细的手指上满是繁多可怖的伤痕,他心疼道:“很疼吧?”
手指被左源牢牢握住,向鄯没能把手抽回来。这双手是做不了精细的活了,受刑后没有得到用心的治疗,现在写字都做不到,更做不了从前左源嫌腻的糕点。
“……”
“怎么不说话了?我给你报仇好不好?”
向鄯别过脸去不愿再看他,被左源下巴上坚硬的胡茬戳到,满身吻痕的oga最后哀求道:“别亲了。”
明明以前都不亲的,现在怎么这样?
左源托着向鄯的身体,这个oga虽然脆弱但是很耐操,白净漂亮,饱经苦难又心善。左源知道向鄯一直想往前走,想像一个正常人一样生活,他没有向人控诉过他所有不公的遭遇。或许是觉得不会有人帮助他,他也不想再给任何人添麻烦。
坚韧的人儿被他操翻了也会软软的求饶,左源满心喜爱,缓着声音道:“那你来亲我,好不好?”
“……”
很柔软的触感在左源脸颊上一触即分,向鄯很轻很快的吻了一下他的脸颊。左源没想到向鄯真的会亲他,半边脸颊如电流窜过一般,酥麻一片,心尖发痒。
好心软的oga,怜惜的爱意丝丝缕缕渗出来,左源呢喃道:“鄯儿,再喜欢我一次好不好?”
“我亲你,你会感到恶心吗?”oga眼中毫无光亮。
“不会,我很喜……”
“可是你亲我,我觉得很恶心。”
左源哽住了,挺好的心情跌落谷底,他的机密文件时,原本态度从容的徐度民也立马正襟直立,直步上前,右手触肩45度鞠躬敬礼,洪亮朗声道:“知伽洲地送他上刑台。
可为什么偏偏是他?向昇从来没有这样憎恨自己的腺体。
没有神志的alpha将颤抖的oga拖过来扑倒,扳开他蜷缩的身体用力深嗅舔舐这个能平息它大脑翻滚的剧痛的软弱猎物,强烈的占有欲和交配欲望从心底拔根而起。
它不能容忍这个猎物对它的抗拒和逃离。
尖锐的牙齿和长舌上的倒刺将向昇身上刮得通红一片,热辣刺痛。稍微躲避一些都会换来更不留情的压制,oga缩成一团绝望哭泣,信息素不受控制地被往外拉扯,腺体超负荷地供应信息素让原本脆弱的身体更加虚弱。
所幸,兽化的alpha忘记了对他的厌恶,它察觉到身下的oga在衰竭枯败,本能地释放出柔和一下的信息素来安抚他。
一只兽类比左源都还要善待他。
身下剧烈的疼痛传来,比常人要粗大很多的性器径直插入,浅淡血色伴随着粘液弄脏了oga的腿间。
厚长的兽舌在嘴里搅动,隐约的血水从嘴角流出。向昇逐渐失去了意识,将地板抓的指甲血肉模糊的手指徒然放松,含恨不甘的闭上流不尽泪的眼睛。
外面的时间过了一个钟头左右,安全舱的门从里面打开了,焦躁不安的心腹们纷纷注目,眼中燃起希望的光芒,不愧是他们的统领,不愧是与左源绝对契合的oga,仅用了不到一个小时就渡过了兽化期。
左源用力抱着怀里用被子严严实实裹起来的双目紧闭的oga,粗哑的声音有些凄厉:“医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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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着阻隔信息素面罩的亲信和医生蜂拥上来。
向昇从左源怀里被接到担架上,左源声音嘶哑得厉害,像是刚学会人类语音还不熟练的狼人,“救,他!”
左源身上还残留着深灰色的兽毛,往常黑色的眼珠是骇人的暗红色,竖式的瞳孔散发出血色的光芒。
左议现任掌权者温之恒拦住众人,“不要靠近统领!”
有人还想往前。
向昇一离手,左源竭力喝退欲上前来的几个大臣,“退下!”额角的青筋爆起,左源的毅力到达了极限,他退至门后,咬牙道:“不要,送任何人,进来!”随后隐退消失在昏暗的隔离舱里。
温之恒迅速关闭掉舱门,看了向昇一眼,隐在面罩后的眼睛有些发红,“启用医疗舱!”
向昇的状态已经完全不能抚慰心智进入兽化期的左源。他们将他安置在左源的隔离舱外二十四小时监管,oga每天换下来的修复液都被立马送进安全舱,必要时将oga送进安全舱以保全左源……
的高限文件:“《星联三性别婚配制》
发件人:继承者家族内务管;
收件人:向鄯;
文件等级:r型机密。”
16岁的oga非常困惑:星联婚配法非常宽泛,匹配系统一般不会直接指定双方成婚,而是将腺体的匹配度宽限在一定的范围之内,结果更不会由继承者家族直接发布。
oga葱白细腻的手指轻轻点开文件。
“姓名:左源;性别:alpha;年龄:18岁;属地:哥达洲马尔顿;身高:193;体重:92kg;信息素:高山雪冷木杉;等级:3s+;危险指数:计算中……
姓名:向鄯;性别:oga;年龄:16岁;属地:哥达洲米尼利亚;身高:177;体重:60kg;信息素:平地春白玉兰;等级:b+;危险指数:67。
匹配度:9989%
依据星联匹配系统筛查,已确认您为下一任统领左源的最佳配偶。请做好准备,保持通讯顺畅,我们将于24小时之内接应您。”
一个高贵瞩目,一个平淡无奇。
那年,身形纤细的oga单肩挎着书包站在左宅府邸的巨门下。少年抬眼望去,严整肃穆的府邸建筑仿佛一只深渊巨兽,蚕食着每一丝软弱的人性。
27
第二天向鄯醒得早,清晨的阳光照进来,外面花园的防虫网麟麟发光。被褥馨香,衣服柔软,向鄯身上的痕迹淡了很多,图腾隐于的皮肤之下不现端倪,后颈还妥善贴着阻隔贴。
身旁的被子却已经没有了alpha的温度。不知道左源做了什么,他的身体轻盈,精神充沛,竟然没有激烈性事后的酸痛感。
躁郁期结束后,左源又开始忙了起来。向鄯感觉身体里有了很多不属于自己的东西,看不见左源时心里空落落的,身体如被千万只微小的蚁虫轻轻啃咬,骚乱躁动、忐忑难安。这是永久标记在起作用,只有抱着左源的拟生信息素才会好受一些。
身在总部的alpha每隔一段时间就会发过来简讯,短则几分钟,长则几十分钟就会发过来。有时候是语音,有时候是文字。向鄯没有很快回复,却不受控制的想去查看,并开始等待起了alpha的来讯:
老公:[早安]
老公:[鄯儿,起床了吗?]
老公:[早餐在保温盒里,给你做了苏茶和蒸鱼,一定要吃]
老公:[要开会了,有什么事都可以吩咐许鹿他们]
老公:[府邸的人都会听你的]
向鄯不自觉的会服从左源的话,他起身撑着拐杖去卫生间洗漱。从卫生间出来后的oga已经将头发扎起了一个低马尾,露出光洁如画的脸,干净利落。打开桌子上的保温盒,雪白松软的鱼肉鲜香四溢,苏茶浓香醒神,还有一碗苦后而甘的膳粥。
老公:[开完会了]
老公:[鄯儿,早餐吃了吗?]
向鄯给他发一张空空如也的餐盘的照片。
老公:[鄯儿真乖,老公爱你]
老公:[转账:奖励乖乖吃饭的宝贝]
然后钱就自动领取了。
老公:[鄯儿,昨天睡得怎么样?]
老公:[身体还难受吗?]
老婆:[不难受]
老公:[照片jpg]
老公:[今天天气很好,湿度有点大]
老公:[去花园的时候记得给膝盖贴上除湿贴]
向鄯看这备注刺眼,想要改掉却显示没有权限。他的火一下子就上来了。
老婆:[把备注改了]
老公:[老婆,这只是一个备注,不用在意的]
老婆:[想看你的名字]
好吧,左源被狠狠拿捏了。
老婆:[有安全感]
看着简讯记录发信人由〔老公〕变成〔左源〕,向鄯吐了一口气,舒坦了不少。但又有些道不明的落空,向鄯心头微紧:他不应该被左源的信息素影响到这种程度。
这边左源心里美得冒泡,连同刚才开会讨论哥达洲选考制度变革的锐气都减轻了不少。正在排表的卢夏敏锐感受到了统领的好心情,趁机将几份可能要挨骂的文件发送给他。
好在左源效率一如既往的高,略提建议后一一批准。卢夏看着光屏里被完善的文件,也知道统领大概是在谈恋爱,心里拜了向鄯一拜。
向鄯让佣工把小白送上来,让总事管给自己发了一份左千瑞的课程表。
左源:[橱柜里有衣服,都有我的信息素]
左源:[我让厨房用薄荷蜜给你煮了梨子]
左源:[语音3秒]
左源:[语音11秒]
……
向鄯关掉光屏,强迫自己不去看那些情意绵绵的讯息,心烦意乱的让他不能安生。有时候会觉得,如果真的就这样搅在一起,糊涂一点是不是会好一些……
向鄯抱着小白坐在秋千上晒着太阳,小白岁数上来身体越发差了,毛发也不如从前有光泽。向鄯心里难过,小白跟着他很少过上好日子,更受了不少苦。向鄯撕开易消化的猫条喂它,挑着篮子里捡起来的干净的落花,用发带串着编了一个花环,戴在小白头上。
这次躁郁期前前后后折腾了十天半个月,向鄯吃了很多苦头,他知道左源的信息素已经在影响他的心智了。他被标记过无数次,也打了无数次标记清除剂,疼痛让他尊严尽失丑态百出。alpha以他的痛苦为乐,享受他恐惧的哀嚎,甚至还钻研过在他死后如何保存他的肉身用以满足口腹之欲。左源原本就不把他当人,向鄯看到过医生手里自己的报告,上面对他用的的称谓是“它”。
可是现在alpha又百般做态,不杀他也不让他走,一副情深不寿的模样。
向鄯突然浑身搐动,干呕了好一会儿。白猫受惊,用爪子轻轻抓他的手,抬头用有些混浊的大眼睛看着向鄯。动物的灵性有时候远超人们的想象,向鄯在小白眼里看到对自己的担忧。
如果注定无法脱身,怎么做才能破局?
至少要陪小白到最后一刻吧。
向鄯的目光在花园里逡巡,略过各品名贵的繁花,最终落在一株矮小有致白玉兰树茎上。
“爸爸!”
稚嫩的声音唤回向鄯的心绪,他一怔,而后张开双臂迎接小跑过来的男孩。小白隔在两人中间,跳到了猫铺上,抖了抖猫身打了一个哈欠。
看着男孩与自己极为相似的脸,向鄯动手整理他的衣襟,下意识查看左千瑞身上有没有不妥的地方。他温柔道:“瑞瑞,不是有课吗?怎么上来了?”
“我好想爸爸,父亲就准许我上来了。”
他拿起一朵黄色的玫瑰别在向鄯的耳朵上,“花花好看,爸爸好看。”
向鄯扶了一下耳鬓边的玫瑰,笑道:“谢谢宝贝。”
向鄯其实不太会和孩子相处,面对这个一开始就被他放弃的孩子,始终觉得愧疚无法面对。
“父亲说要送我去德圣院上学,让我多跟其他小朋友玩。”就算课业大大加重,左千瑞心里也是很期待的,因为教课的五位老师都很严厉,一板一眼的。左千瑞跟他们呆久了,现在都是一副小大人的模样,范儿都摆上天了。只有在温柔的oga爸爸这里才归真本性。
向鄯惊异于左源的决定,继承者家族一向是不会放手下一任继承者的全部教育权的。“真的吗?这是好事啊,这样瑞瑞可以在那里交到自己的朋友了。宝贝这么可爱,小朋友们一定都会很喜欢的。”
感受向鄯直白的爱,左千瑞小脸微红。而后他扬起头,轻哼一声,带着轻微的傲气,与向鄯相似的脸神态却像极了左源。
这个孩子显然是意识到了自己的尊贵的身份和不凡的天赋,他道:“我会保护他们的。”
而后他又很自然地跟向鄯撒娇:“爸爸,你会一直陪着我和父亲吗?”
阳光舒缓,向鄯突然感受到一丝冷意。
向鄯笑得真诚慈爱,“当然啦,我会一直陪着宝贝长大的,就在这里,哪儿不去。”
——他哪儿去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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