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诸世纪II(1 / 2)
一八五七年的这个夏天还有一件让李富贵高兴的事情就是周光卓没有向他要一文钱自己就在江浦和扬州之间建立了一个十分有规模的农场,李富贵对他此举原本有些担心,周光卓为了这个农场简直可以说是倾家荡产,自筹资金不说还拉了不少亲戚朋友入伙,最难得的是他从上海拉到了几笔风险投资,一般的商人对于这块离战线如此之近的土地并无什么兴趣,而且现在投资土地不实行了,谁都知道要赚钱还是得办实业,不过在周光卓的不懈努力之下终于还是被他抓到几个有眼光的,虽然投资土地的确未必有很大的赚头,但是几乎是白给的土地在将来的回报还是有人看好的。从李富贵这里周光卓要了三样东西:土地、政策和人才,江浦和扬州之间虽说屡遭战火不过也没有到荒无人烟的地步,所以如果想要开辟一个大型农场的话还需要动用一些行政手段,包括拆迁、移民,这当然需要李富贵出面,李富贵一共清理出三个自然村,这里的地不算特别好,不过位置倒是很重要,选址在这里也有这个原因,因为位置好这里现在剩余的人口特别少,能跑的都跑了,不能跑的也被杀得差不多了,兵家必争之地嘛。在这里建立农场也使得安全问题得到了一定的缓解,李富贵答应周光卓不管太平军怎么进攻他都会派驻军保护这个地方,这在李富贵看来并不是个大问题,就是不算那个口头协议现在富贵军的海军也足以让太平军望江北而兴叹,看着周光卓那幅因为过度操劳而显得十分憔悴的脸李富贵没有多加考虑就答应了他,毕竟如果没有安全上的保证一切都是虚幻的。长江的通航权也没有什么问题,现在从镇江一直到太平府的当涂富贵军和太平军双方都有通航权,只不过大家都很克制的你走你的北边、我走我的南边,这个时代长江对于那些小船来说还是非常宽阔的。不过富贵军的舰队的活动范围仍然是瓜州以东,这一方面是不希望引起太平天国的疑忌,另一方面也是不希望清廷觉得李富贵在与太平天国的斗争中占了上风。
在这个新建的农场中大量的使用牲畜和新式农具,并且兴建了中国第一所农业学堂,此举倒是在社会上引起了不少好评,与李富贵兴办的其他学校总是在一开始就陷入一片骂声当中形成了鲜明对比,在这个时代大多数人心中务农仍然是正途,农学虽然不能与儒家经典相提并论,不过在百业之中还是以它为首,再加上现在这种新式学堂的毕业生非常抢手,所以这个学校倒是农场之中兴办的最顺利的。
农场兴建的标准不算高,毕竟他们还处于草创阶段手头也都很紧,不过在几个从美国回来的小伙子们的指挥下仍然显出了浓烈的现代气息,驻守在这里的一个团也给了他们非常大的帮助,富贵军现在在土木建筑方面的经验已经是十分丰富了,建立农场倒还是头一会,李富贵不知道这能不能算是屯田的雏形,如果农场真的可行自己将来是不是也可以招收一些农业兵。
在周光卓的计划里这里将是一块巨大的试验田同时也是育种田,他们将在这里首先试验栽种外国的那些优良作物,比如棉花、土豆什么的,能够本土化就大力推广,要是优良作物无法适应中国的气候那就吃嫁接、杂交等等方法来改良现有的品种,对于中国本土的一些特有品种则要使用新式的育种方法来培育良种,实际上周光卓本来就是想通过卖种子来收回投资的,不过这个想法他只是跟李富贵说了一下,对于其他人来说这个念头太难理解,如果事先就宣扬出去一定会影响他的招商计划。
李富贵看着完全沉浸于自己的理想之中的周光卓实在是颇受感动,想再帮一帮他的念头一直在脑海中浮现,如果自己能够帮助他少走一些弯路呢?李富贵忽然有了一个设想,自己基本上对这个世界的科技进步无能为力,这一点是毋庸置疑的,自己的基础本来就不好这些年又忙于政工、军事、民生、经济这些工作,当年的知识有忘掉了许多,这些年李富贵并非没有在科技上进行一些吃,但是结果往往以失败而告终,毕竟这些科技上的创新即便在那些真正的发明人手里也大多经过了无数次的失败。李富贵曾经吃仿制伯特兰水泥,李富贵当然知道水泥在未来的广阔前景,而且在他看来这个时代的水泥制作的资料已经很齐全了,根据英国工程师的说法伯特兰水泥所隐藏的秘密应该也就是一两种配料或者烧制的温度,只要这两点被攻克剩下的就毫无难度了。可惜的是花了不少银子效果却一点没有,最后只能不了了之。但是李富贵现在想到了另外一条出路,自己并不需要去参与研究这些科技发明,自己只要把脑子里的东西说出来剩下的事情由那些专家们完成,当然自己的目标也不再局限于火药、枪炮或者水泥,只要是未来能发明出来的东西都可以吃,这样面一广成功的机会必然变大。
想到就做是李富贵的信条,于是两个秘书就被抽调出来编写大预言书诸世纪ii。
程夫子对于李富贵随意抽掉他的人手十分不满,于是就婉转的表示以目前这种投入想要完成简化新华大辞典的编写需要很多年的时间。
时间长一点就长一点吧,即便人手充足编写大辞典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必须核对所有的词汇才能真正的合并汉字,而且前人又没有什么现成的材料留下来,一切都得从头开始。汉字的合并可不是那么容易能一蹴而就的。这段时间百业待兴,各地各方都需要大量的人才,所以李富贵许诺给程夫子的帮手们一直都没有满员,现在更是只有一个助手跟在程夫子身后,弄得他这个汉字缩减及新华大辞典编纂办公室主任很有些名不副实。
大人,现在全民普及教育正在一步一步的展开,如果按照现在这种火爆的情景发展下去之后,再过上个几年认字的人一多起来,汉字合并的难度就会大大增加,到时候这部词典恐怕也就没有用处了。其实程夫子如果站在自己的立场并不希望看到汉字被合并,不过为了将来不被李富贵迁怒他还是出言提醒李富贵。
你说得有道理啊。李富贵眉头紧锁,最后长叹了一口气,事有轻重缓急,真的要不行这件事就交给民间去办吧,我们很快会迎来一个新文化运动,我知道有些读书人整天没事干闲的发慌,你可以把这个想法散布出去,说不定就有人会穷尽一生之力来干这事,我们可以将来总结这些成果,慢慢的完成一些合并。你还是回来吧,你走了这段时间我总觉得不太对劲,他们两个念公文念的一点都不好听。
程夫子没有丝毫惋惜的把那个主任的头衔扔到了一边,在李富贵身边做事可要比那个顶着虚衔的文抄公来劲多了。
上帝说我们要有光,于是老爱就发明了电灯。
对不起,大人,打断一下,请问什么是电灯?
电灯是一种用玻璃制作的有点像梨子一样的灯,它是被密封起来的,就我所知最初里面充的是二氧化碳,用一根炭条通电加热来发光,炭条好像是用竹子烘烤而成。
“对不起,再打断一下,电是否就是天上打的那种闪?”
这就是李富贵编写这部书的方法,由他主讲,但是他讲的东西天南海北什么都有,李富贵半躺在那里一边回忆一边幻想在另一个世界的生活,反正想到什么讲什么,而两个秘书在记录的同时如果有什么不懂的地方立刻发问,李富贵随后就做出一番解释,这部书的实质内容就是这些名词解释,通过他们这种提问,相当多正在等待被发明出来的新事物被定义了出来,对电灯的解释算是李富贵比较熟悉的地方了,其他一知半解的李富贵也总是想办法拉扯上几句,实在不知道原理就描述一下功能,甚至包括农业中的珍珠蚌养殖,还有洋鸡下的那些虽然不好吃但是数量却很多的蛋。这些东西如果在专家手里能够给与很大的启发,但是如果外行看到了不过是一篇满纸胡言乱语的荒唐之作而已,李富贵口述这部书的时候参照了那位侠客岛上不知名的绝世高手书写武功秘籍的手段,书籍的内容非常混乱,里面有李富贵读过的各种经文片断,当然已经被改的面目全非,还有一些莫名奇妙的人生感悟,到了后来李富贵已经开始在书中写起诗来,当然这些诗都歪的不能再歪。看着这些混乱不堪的文字李富贵仿佛看见后世的史学家、玄学家门皓首穷经的样子,他们做梦也想不到这部书真正的内容在它的淄之中,不过这也不奇怪后世当中任何一个人都能看出这本书里淄的神奇之处,但是恐怕没有一个人能够相信这本书的神奇之处只是在淄里,人们总会希望在正文中发现更大的宝藏。当然如果那些在李富贵指点下使用本书的人会懂得这本书的用法,他们将只是把它当作一本闲书来看,希望在其中能够不经意的得到一点启发,想来等到后世人们逐渐发现那些淄逐条的被证明才会慢慢地对这部书重视起来。
李富贵的并没有制定确切的出版计划,实际上他现在挺喜欢这种每天抽出半个小时来胡说八道的生活方式,这半个小时他总是非常放松。现在他打算先这么写下去攒够一本书的量就出版一本,对未来事物的发掘肯定会是一个浩大的工程,李富贵并不打算给自己定下一个期限,想到哪里算哪里吧。
我现在床头上就放了一本让无数智者绞尽脑汁而无法破解的奇书,这部书给我最近沉闷的心情带来了一丝亮色,我在里面看到了一个我小时候捉老鼠的经历,还有一些地方也有我儿时生活的影子,当你知道正有一大票人对着这些东西冥思苦想希望从中找到故事背后的寓意的时候,你当然会感到十分的好笑。现在我已经十分确定自己不是失忆了,因为我现在的情况不仅仅是记不起来这五年发生的事情,实际上我在这五年之前的记忆也都完全错了,甚至身边的生活用品也与我记忆中的大相径庭,如果按照那几本不知道谁写下的日记来看,我这二十几年没有带过红领巾,没有迷恋过日韩偶像剧,不知道还珠格格为何物,写日记的这个人甚至还能写上一手书法,这真的是我的前半生吗。如果这些记忆的混乱都是神经错乱造成的,那我不得不承认我这次错乱的也太严谨了,像这样完全修改一个人记忆中的所有细节真的有可能是神经错乱造成的吗,神经错乱的人会有我这么理智吗?
父母这几天一直小心翼翼的说话,生怕刺激到我,这一天妈妈高兴的推开我的屋门告诉我陈皮来看望我了。陈皮是我的死党,从小学三年级我们就一直同班,这一同就一直同到高中三年级,就在我努力学习希望考上个好大学的时候陈皮却忽然迷恋上网络小说,结果成绩一落千丈,大学也没考上,不过他对此倒不是很在意,反而说考不上大学更好,因为他已经下决心当一个网络写手。
当然这些只是基于我的记忆,如果按照日记上那个人的记载陈皮的人生是不是如此我就不敢说了。
“哇,你现在胖了许多啊!”眼前的陈皮给我的感觉像是这几年泡了水。
陈皮低头大量了一下自己“没有啊,我这个月感觉自己还瘦了一些呢。倒是你啊,到底怎么会事,阿姨对你可是非常担心。”陈皮一屁股坐在我的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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