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九章新教育(1 / 2)
对肃顺的死定了性之后李富贵就把这个历史人物丢到脑后去了,他可没有一点为肃顺报仇的意思,如果他活着说不定还有那么点利用价值,既然已经死了李富贵也就算了。“说起来慈禧显然已经早有准备,我说她为什么一个劲的加官进爵呢?不过从奕欣的表现来看倒是有些让人没想到,难道他对慈安的死就这样视若无睹吗?要不然就是这位恭亲王已经彻底被慈禧降伏了,这倒是让人没想到,这个女人不平常。”李富贵躺在安乐椅上在大腿上打着拍子。
奕欣并没有如李富贵所想得那样彻底被慈禧驯服,在慈安暴毙之前他也是一无所知,而且在慈安死后他的第一反应也是揪出慈禧,可是仔细一分析却发现他无法这么做,如果这个时候是太平世奕欣以摄政王的身份的确可以与慈禧翻脸,但是现在清王朝的威信已经降到了历史的最低点,如果他在朝堂上没有慈禧的支持那么计划中的改革是没有办法冲破那些保守派的重重阻碍的。所以反复权衡之下奕欣决定利用这个机会取得慈禧的支持,而不是站在这个女人的对立面上。在与慈禧达成了一系列的协议之后奕欣最终对慈安的死采取了无视的态度,而慈禧也将暂时漠视奕欣扩充军力,对于慈禧来说现在的当务之急是站稳在朝堂上的最高处,这样她就处于不败,而那些实权在她自己无法牢牢抓住的时候让其他人互相制衡也算是上乘的选择了。所以在这件事情之后北京终于做到了表面上的团结,由于内部的掣肘、扯皮少了很多所以在那些督抚面前朝廷的威望倒有了少许的恢复。
北京的纷扰让朝鲜最终选择了向李富贵屈服,金太哲在受到李富贵的威胁后想到了他们以前结交的几位满清大员,所以他假装在两江游历,同时派自己的心腹手下化妆赶到北京请求王中堂替他们向皇上、太后申诉,希望能够博得一些同情。
这位王中堂一听说使者的来意吓得差点把手中的如意给扔到地上,作了个噤声的手势王耀章压低声音的对来人说道:“小声一点,你们不要命了,”然后紧张的四处张望,让那位高丽使者纳闷不已,他实在没想到这样一位军机大臣居然会对李富贵如此惧怕“这件事不是我不帮忙,实在是帮不上,回去告诉你们国主,李富贵的这些条件真的不算什么,千万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李富贵这个人你顺着逆着都不行,但是相比之下还是顺着损失小一些。”
“大人身份尊贵还在那里富贵之上,我实在不明白大人为什么那么害怕李富贵。”高丽人虽然知道李富贵的权势很大,但是总认为那只是在地方,北京一应该还有讲理的地方。
“笑话,我哪里是怕他,只不过我不肖于和他计较而已,这个人不讲规矩,特别难缠,我看你就是能够见到太后也没有用,朝廷现在对李富贵也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使者恳请再三王耀章只管摇头,最后端茶送客把他赶了出来。这个时候高丽人的韧劲就显了出来,没有完成任务他干脆就不走了,每天轮换着到几位大人的家门口去求见,不过那些老爷们可不吃他这一套,一连串的挡驾让他求告无门,等到发生政变北京城里乱哄哄的,又开始搜捕这帮高丽人才呆不下去了,只好又急急忙忙的赶回江苏,
金太哲这个时候已经发现了自己的孤立无援,而他看到的那部战争机器也让他胆寒,作为小国使臣的敏感让他预感到朝鲜或许又要换一个主子了,所以他再一次求见李富贵“总理大人,我非常遗憾的发现朝鲜向要拒绝您的条约恐怕是不可能的了。”
李富贵满意的点了点头“你终于想通了,这很好。”
“可是如果我拿着这样一个条约回去,只怕会被砍头的。”当金太哲发现这个条约与朝鲜是没办法拒绝的时候,他还想明白了另外一件事,那就是究竟该由谁来为此负责,自己作为经办人国内很可能拿他做替罪羊来来平息民愤。
“这我就不明白了,你只是一个传话的,他们又怎么会怪罪到你的头上?”
“我来天朝朝贡,处置不当,最后带回这么一份条约,自然会受到严惩。”
“决策者不承担责任反而要惩罚传话的,你们的大王道是颇有古风。那你打算怎么办呢?”李富贵觉得这挺好笑的。
“不知大人能不能施加一点影响,既然总理大人要求朝鲜接受这样一份条约,总不会对朝鲜毫无准备吧?”金太哲说的闪烁其词。
“这个嘛,本来这样做也没有什么不可以,不过金大人总该为我做些什么来换取支持,比如说你看我们是不是这就把条约签了,等到你回去他们如果想借此惩治你,我就可以理所当然的介入。”
“总理大人说笑了,我就是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背着国主私自订立条约,不过我可以帮助大人与我们朝鲜的右议政李正勋李大人联系上,这样条约在朝廷上被通过也就有了三、四分的把握,大人在在外面给一点压力,应该可以通过正常的途径得到您想要的东西。”
李富贵点了点头“好吧,我请一道圣旨让你带回去,就说你公忠体国、恭谨有礼,把你大大的夸奖一番,这次我请一位钦差和你一起回去宣读此事,相信他们就怪不到你头上了,不如你们走海路回去吧,我想也可以让你们那位李昇大王看看天朝现在的军队,面的有些人看到我们吃了一次败仗就要小瞧我们。”
“小邦万万不敢有这样的念头,我们朝鲜定当世世代代忠于天朝。”
“很好,我就知道你们忠心,我也不会亏待你们的。”
这个时候的中国的确已经有了割据的势头,两江、湖广各自为政,而两广在大破陈玉成之后又连成了一体,现在叶名琛自从上次被迫向英法联军投降之后就已经与朝廷拉开了距离,而李鸿章、徐继畲两个人分工合作在两广大展拳脚,对北京的指示也不再放在眼里,总是阳奉阴违。文祥以汉制汉的计策究竟能不能成功现在还说不准,可是它的副作用已经充分的显现了出来,虽然知道这个结果是必然会出现的,因为在原来的计划里清廷就是要放弃对长江流域以南的直接控制,以一种软弱的姿态来放任汉人内斗,在自己实力不够的时候先做一阵子周天子,等到北方也改革成功以直隶、山陕再加上关外,这个天下还是北京的势力最大。但是现在看到这些人都不把朝廷放在眼里奕欣心里还是非常的不是滋味“这帮乱臣贼子,迟早要把他们都收拾掉”
奕欣能有这样的信心倒也不全是白日做梦,从关外满蒙各部落筛选精锐重建新军的计划他已经和慈禧达成共识,与俄国的密约也已经到了可以实行的时候,很快就会有一支哥萨克骑兵来到蒙古帮助奕欣训练这支部队。这个计划是奕欣仔细的分析了他与李富贵的长短之后才制定出来的,南人善舟楫,以往也是多用步兵,在奕欣看来现在李富贵走的就是这条路,而他如果想要对抗李富贵的这种优势就必须组建一支能够重建祖宗雄风的骑兵,十分巧合的是在列强当中恰好是他的盟友对骑兵最为重视,让奕欣觉得这一定是冥冥中有天意在安排他复兴大清。
僧格林沁即将再次被启用,虽然奕欣当初对这为僧王也有些失望,但是僧格林沁以前就和奕欣走得比较近,所以把他从失意中拯救出来可以保证他的忠诚。在用人上奕欣也很羡慕李富贵,他发现自己只能在这些王公大臣中选出所用的人,而不能像李富贵那样想用谁就用谁,即便是这样也必须不断地考虑各种各样的平衡。为了避免再次陷于这样的麻烦他把新军的组建与训练都放在遥远的外蒙草原,奕欣梦想着在那里他能够重起炉灶,现在的奕欣和文祥都对北京彻底的失望了。
对容闳来说不管是北京的事变还是南方的战争对他都没有太多的影响,这些事情应该由李富贵去烦神,对他来说这次归国让他最吃惊的是两江学堂上市了。容闳的继任者向他汇报学校这段时间的情况时搬出了学堂业绩盈率和一堆k线图,容闳看着这些自己完全不懂的金融名词的时候不禁目瞪口呆,学堂现在的产业相当庞大,几个校董都是一些大名鼎鼎的人物,董事长胡雪岩更是商界的奇葩,虽然对这几个人的能力容闳还是非常欣赏,但是他实在无法接受凝聚了自己无数心血的学堂突然就变成了别人的事实,这一顿欢迎教育部长的酒宴让他食不甘味,虽然表面上仍然与大家谈笑风生,但是心里已经已经在计划如何质问李富贵了。
“你问我为什么把两江学堂卖出去?这有什么问题吗?我的产业一般都会在初具规模之后就卖出去,现在两淮学堂已经在选址了,计划就在淮阴的东北,怎么样?这样我们就能有两所学堂了。”李富贵对于容闳的深夜来访并不感到十分吃惊,实际上他一听门子来报容闳急冲冲的跑来他就已经猜到是为这件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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