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章魏夫人自杀了(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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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子奇的桃花眸子里闪过一丝尴尬。继而却是整个人都变的有些无措:“悦儿,你为何要这么问这么说呢?我对你有多信任你应该很清楚啊?从我告诉你我是装傻的那天起,我就已经对你信任有加”

“信任有加?”苏悦儿不满的伸手一推,人从白子奇的怀中挣拖:“你早有谋算,早有安排,可我却被你瞒着,这就是你的信任有加?白子奇,我说过你有秘密可以不告诉我,但是,你不该来蒙骗我!”

“蒙骗?我何时蒙骗你?”白子奇探手,一副不解的模样。

“你我去探粮路的路上,我与你说起君王政治,我与你说白家的危险,你是如何做的?你和我大讲君臣的那一套,你更摆出一副你要愚忠的样子,甚至不惜与我冷战,可是你那个时候已经建立了翠微居!”苏悦儿说着双手紧攥:“你别告诉我,你这翠微居是建造出来玩的,我可不是傻子!”

白子奇的嘴巴抿在了一处,眼里也闪过一丝尴尬,但他便未言语作答或是辩解。

“说话呀。怎么不言语了?”苏悦儿挑眉冷眼:“你既然有雄心壮志要谋算这个要盘算那个,当初干嘛还在我面前惺惺作态?你可知道,当我知道那翠微居是你授意建造的时候,我的心有多不舒服?”

“你是怪我瞒着你?”白子奇盯着苏悦儿:“还是怪我有盘算?”

“我怪你冲我撒谎!你明明可以告诉我一句,你早有打算或安排,我不是那个会追着你要知道秘密的人,可是你对我做了什么?你却摆出一副那样深陷的样子给我,令我担忧!”苏悦儿说着扭了头:“我不怕你有盘算,也不管你打什么主意,作为你的妻子,我只希望是你最信任的人,我只希望在你遇到困难的时候您能想到您的身后还有我,可是在我认为我们彼此信任携手共进的时刻,我才忽而发觉,原来你只是和我牵着手而已,你的心里根本就把我防在了外面!”

“不!”白子奇急忙的言语着上前去拉苏悦儿的手:“不是那样的!”

“那是哪样?”苏悦儿转头抬眼,全然的盯着大爷的眼眸。

“悦儿,你误会了,其实这是两回事!”白子奇睁大眼的说着:“在我给你详细解释前,你能先告诉我,这翠微居在你眼中是作何用吗?又或者说红妆到底告诉了你多少?”

苏悦儿眼珠子转了一下:“红妆能告诉我多少,这个也许该问你吧!”

白子奇无奈的叹了口气:“悦儿,你该信我的,这真的是误会!”说着他把苏悦儿的手紧紧的攥着,好似怕她会挣拖一般:“告诉我,你,你到底怎么想的?”

“怎么想?”苏悦儿眼皮子一抬:“您花了很大的手笔。建立出一个销金窟,不在繁华地带不在平城之中,偏偏选那么一个地方,你说我怎么想?一个隐于近郊的销金窟,一个为官家之人付账的销金窟,一个来来往往非富则贵的销金窟,你所求应该是他们的关系网,你所控便是他们在你这里的一切花销!吃人嘴短,拿人手软,你以此为人情做网,只怕抓的是他们的种种隐私,捏的是他们件件丑事,有此众多把柄在手白子奇,你不会告诉我,你打算谋朝篡位吧?”

苏悦儿的话语惊的大爷的眼睁的溜圆,嘴巴翕张了几下后才说到:“你怎么,怎么会认为我要,谋朝篡位?”说着他似是无奈的苦笑了下:“老祖乃红门当家,我娘舅更是执掌蓝门,他们可是神门啊,你怎么会这么想?”

“我这么想就是因为神门之二已经被你捏在手。而你如此精心打造一个如同君臣锁一般的地下庄,难道不是试图以把柄丑闻捏他们要害,将他们驱使如棋吗?”苏悦儿说着有些激动:“这和你当日在我面前做什么君父臣子之态不是截然相反?你还要说这是误会吗?”

白子奇闻言深吸了口气:“悦儿,你真的误会了!我的太爷爷可是宰辅之臣啊!神门守护钺国为上,乃是隐形臣,我们怎么会反?何况皇上也好,太子也罢,他们虽然手段狠毒,但也恰恰因此证明他们乃是君!翻云覆雨也是他们应该的,我这么做与他们没有半点关系,我,我只是想要一统钺国之商!”

“你说什么?”苏悦儿眨眨眼:“一统钺国之商?”

“是!”白子奇激动的解释着:“自我跟着老祖学经商一来,我就发现,不管到哪里,关系网都举足轻重!再难办的事,只要有人,有路子,也是唾手可得,若是无人无路,就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将到手的一切都无。为官者,十有九贪,或谋财,或图名,或求色,总之各有所图各有所谋,投其好者便可获利,但我要八面玲珑各方讨好,却无意是难上难,集一方之力也难填百官之欲!我开拓白家基业之处。便发现举步维艰,但我有老祖在身后相撑,自是有力解困,可老祖在,我有所kao,娘舅在,也能有所依,但他日老祖离世呢?我kao谁?娘舅不在身边呢?我又依谁?我这么做最初的目的不过是未雨绸缪,给自己建立一座kao山!一座属于我的kao山!”

“最初的目的?”苏悦儿挑了眉:“当真一座地下庄就可以了吗?这些还不是kao的红门与蓝门?”

“是,我承认,我必须依kao他们才能建立起来,也必须依kao他们才能一步一步的达到我要的关系网!但假以时日,这些关系网就不再是看红门或蓝门的面子,他们要看的只有一个,那就是我,白子奇!”大爷说着昂了下巴:“我要白家成为不可撼动的商君!”

“商君?”苏悦儿已经明白过来:“你是要垄断商业?你要成为隐身的君王?”

白子奇看着苏悦儿一脸的认真:“是也不是!什么君王,我无念想!我不求江山,也不予臣民,我所求的是以商为路,直达顶峰!悦儿你知道吗?我当初只是希望有这个翠微居为基点,织就一张关系网,一切都只为生意好做而已!结果当我依kao红门与蓝门的帮助,把白家的基业做的很大。粮业以我为首!四大世家也唯白家马首是瞻,但为首又如何?四大世家各做一路,面合心离!本是一个圈子,大家该共进共退的,结果呢?谁家不在打算盘?那东方宇可以刺我,那叶家更是有借力之算!若不是海家与我有血缘之亲,凭我娘舅的本事,也是山中饿虎!”

“你的意思是你被逼的?”

“是!”白子奇说着眼轻轻的眯了一下:“这翠微居的打造之处,不过是给官员们与富贵客一个吃喝玩乐的地方,让他们和我能有份人情而已,可是。当我被东方宇背叛捡回一条命后,我便明白,若有把希望放在别人身上,那是多么的愚蠢!与其求别人,我为何不求自己?他们既然要算计我,我何不把自己凌驾在他们之上?让他们只能看我的脸色行事?”

“你做了什么?”苏悦儿眼一转:“一直以来我都知道你有所安排,你有所图谋,你在布控着什么,我以为你是在谋算的东方家,准备让他们阴沟里翻船,让他们失败,可现在看来,你似乎算的不是东方家!”

白子奇看着苏悦儿忽而一笑:“悦儿,我发觉你有时敏锐的叫我心惊!”

苏悦儿没言语,只瞧着白子奇,而白子奇已经做出了回答:“我决定掌控关系网,我决定依kao手中的一切来掌控这钺国的全部商途!不仅仅是米粮,我要衣食住行全归我掌控!只有这些都握在我的手里,我才是赢家!”

“衣食住行你全掌控?这怎么可能?”苏悦儿当即摇头,大爷却是笑了:“怎么就不可能?百官之丑若都捏在我手里,怎么就不能?”

“百官之丑?”苏悦儿点点头:“果然和我想的差不多,只是你不是用他们来谋反而是用他们来大行方便之门?”

“对,而且不仅仅如此,它们还可以为我所用!”白子奇说着眼里闪动着兴奋:“今日既然说到这里,我姑且告诉你更多,平城有翠微居,其他各城也有类似之地,它们看起来是那些达官贵人们的消遣处,但实际上更是他们藏污纳垢的地方!有难事只管找到这些地方的人,我们就会为他摆平这一切!而他们的丑事则统统被我掌握,只要他们想活着,想保住自己的地位,不为我所用,又能如何?”

苏悦儿点点头:“我明白了,人家在你这里做那些见不得天日的事,你就统统包庇下来,只为捏住他们的把柄。白子奇,你不会因此连杀人放火也做吧?你这种行径完全就是黑社会嘛!”

“黑?社会?”大爷眨眨眼,笑了:“悦儿,记得我说过jian不行恶吗?”

“你自己还记得?”苏悦儿此刻的心里有些难受,纵然她不是圣母可也不是恶霸,纵然她是人不为己天诛地灭,但也不会希望大爷是个为达目的而不择手段,不分是非的人!

白子奇注意到苏悦儿言语的态度,便是感觉到她的不悦,立刻就想到了她的在意之处,当下就说到:“我不会杀人越货的,我只是帮他们善后!爱美寻色的,都是楼里的红姑娘,或是走投无路自入红尘的人,她们都是心甘情愿,我也罢,红门也罢,没一个会强迫她们!至于是别的,大都是红门与蓝门的人去完成,我们接手之前也会斟酌什么可做什么不可做!悦儿!jian不行恶是我们白家的原则,老祖常挂在口,我亦不敢违之!你要信我!我若唯利是图,那不和你诛杀的韩岳一样了吗?要知道我们就是看不惯他的行恶,才由小舅舅做了委托,本意乃是我们自己解决了他,只是没想到,你给了我们惊喜!”

“你的意思,你并不会助纣为虐?”苏悦儿眨眼。

大爷愣了下:“助纣为虐?你是说做作jian犯科的事?”苏悦儿自是点头,大爷当下捏了苏悦儿的手:“我是什么人,什么品性,你还不知道吗?我纺!我绝不会做恶!”

“可是你以把柄相逼,这是胁迫啊!”白子奇挑眉:“那是他们该!做了好事,自有报酬,做了坏事,也自有报应,无论做好做坏,总有相应的代价,若他们是好官如何有把柄给我?做了丑事,才能让我抓住尾巴,你说是不是?”

苏悦儿听了一时无言,因为这是实实在在的大实话。

“悦儿,我无谋反之心,更无夺君之意,我不过要做商家之首!”白子奇说着将手往苏悦儿的肩上搂:“我是一个男人,心中也有我的所图!江山我不想,朝权我不念,我只希望能成就了自己,证明我自己!悦儿,你懂吗?”

苏悦儿怎么会不懂呢?现在白子奇所表达的意思说白了就是一个,那就是社会认同的需求,也就是那需求金字塔的至高境界,自我实现需求。当下,苏悦儿冲着白子奇无奈的笑了下:“我懂,你想证明你是最棒的,你想证明你的能力!”

白子奇点点头:“以前是如此,不过现在,多了一个!”

“什么?”苏悦儿歪了脑袋。

“你!”白子奇看着苏悦儿的双眼认真的说到:“我想为你撑起一片天,给你想要的一切,让你可以为所欲为,无法无天!”

呼吸在这一刻停滞,心头曾残留的愤怒,聚集的不悦,和是非的压抑都瞬间就消失的干干净净。她看着白子奇,看着这个如同妖魔一样的男人,看着他认真的眼眸,她能感觉到他的真诚,他的爱意,但是三秒后,她却忍不住噗嗤一笑轻言道:“说的那般豪迈,你当你是上帝,你是救世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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