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神功我有(1 / 2)
‘铮’的一声,沈七手中的残剑像活过来般发出吟音,在沈七手中嗡嗡着响,给众人的感觉那剑便是沈七手足一般,两者相互和鸣,而此刻的沈七似乎受到什么刺激变得不住颤抖起来,便是喘气声音也清晰可闻。
不禁是沈七的呼吸声清晰可闻,刚晖等人的呼吸也如沈七一般的沉重起来,当沈七握住残剑的一刻,沈七的人和残剑合成一个不可分割、浑融为一的整体,那完全是一种强烈且深刻的感觉,微妙难言。
黛绮丝站在沈七身后,顿时惊讶得说不出话来:这样的感觉她平生只遇到过两次,第一次是义父阳顶天在施展‘大九天手’时给自己那种凝重如山,却又灵动似风的无力感,那一刹那她清楚的感觉到一副掌握了周围的一切,似乎只要他一声令下便能毁灭一切、同样也创造一切的玄妙感觉。从那时黛绮丝便知道自己的修为和一副比较起来不过是天与地的差别,那种生死掌握在别人手中的感觉真让人难受。第二次是她在盗取灵药时候,那时她药已到手,就在离开的时候她忽然有种荒谬的感觉升起,似乎有个人从头到尾一直看着她的动作,不同的是那是一种愉悦的心情,她骇然之下才和银叶一起退居灵蛇岛,数年没有踏足中原。然而沈七这样一个弱冠少年竟然也给了自己同样的感觉,而且还要强烈。黛绮丝忽然有种错觉:只要沈七愿意,他可以保护自己,同样也可以带去毁灭。
“你确定要动手么?”沈七淡淡的道,心中却想起一句话来:做人莫装b,小心遭雷劈。手中的长剑微微向前递出一分。虽然仅仅不过是这么简单一个动作,但是所有的人忽然感觉到,周围的空气忽然变的异常凝滞起来。就像太阳把大地都晒的开始冒起了蒸烟一般,空气中的水分被蒸发出去,连呼吸都变得困难。尤其是面对着沈七的刚晖,更是首当其冲,他本想在气势上将沈七压倒,然而此刻他才清楚的知道自己面对的是一座大山,一座千万年卓然不群的大山。
乞丐站在刚晖的身后,本来悠然自在的心情一下变得浮躁起来,似乎想要找个地方宣泄出来才好。他看到自己的剑落在沈七的手中竟然变得有生命一般,心头被什么东西狠狠敲了一下,剧烈的痛疼几乎让他忘记了眼前的一切。
刚晖的面上变得难看之极,和大家旁观者的身份不同,刚晖在此刻有着另外一种感觉。比如说沈七把剑递出一分的那一瞬间,他就感觉天地间的一切都忽然变了。景色还是那样的景色,却不知道为什么给人的感觉不同了。
太阳很热,地面很烫,站在原地刚晖就像站在蒸笼之中,或者是煎锅上的鸡蛋一般,大漠之上滚滚的烟沙已经彻底的把自己给包围。不一会的工夫,面对天地的突然变化,刚晖整个人大汗淋漓,皮肤都仿佛被太阳给晒伤了一般,通红通红,有一种碰一下就能掉一层皮的感觉。不过他已经是骑虎难下,此番拼比之下不但会影响到自己的心境,日后势必难有寸进。
这一瞬间,所有的人都已经感觉到,沈七身上已经发生了什么让他们绝难对付的东西。
是的,沈七和众人虽然谁都没有动一下,但是战斗已经开始了!
分四方站立将沈七和黛绮丝围在中间的五人心中心事升起怪异的感觉来:不是自己等人将沈七围在中间,而是沈七一人围住了自己五人。
五人中间的一名白衣文士吞了口口水,艰难道:“我们只要金花婆婆交出东西,其他的一概不管。”刚晖心头一沉,深深吸了一口气,沙哑着声音说道:“阁下”
沈七哼了一声,手中残剑渐渐向前压进,双目同时神光电射,罩定刚晖,令刚晖感到身体里外,没有任何部份可瞒得过眼前弱冠少年的观察,被看通看透,有如赤身裸体,暴露在寒风冷雪之中。
就在沈七残剑推进的刹那,一堵如铜墙铁壁、无形却有实的剑气,以沈七为中心向五人迫来,令众人必须运气抵抗,更要迫自己涌起斗志,否则必然心胆俱寒,不战而溃。便是站立在沈七身后的黛绮丝也生出无可抗拒的感觉来,自己如同一叶扁舟被狂风暴雨夹击,稍有不慎便会沉没。如此武功,虽然已经有过这样的经历,黛绮丝还是不敢信是真实的。
沈七的神情仍是好整似闲,回头向黛绮丝淡淡的说道:“你先离开,不会有人伤害到你。”黛绮丝点点头,理所当然的接受了沈七的吩咐,向殷离那边走去。站在她身后的是名黑衣汉子,也自向一边让了让,似乎这样才是最应该做的事情。等到黛绮丝离开,黑衣汉子才一愣:我为什么要让开?
黛绮丝到了殷离身边的时候,这才松了一口气。刚才在沈七压迫之下她几乎有窒息的感觉,现在一松气,顿觉丹田之中生出一股热气来,同时手太阴肺经中寒毒逆流而上,两股寒热之气撞在一起,黛绮丝只觉身体变得不是自己的,忽冷忽热之下,慢慢坐到在地,苦苦运气压制。
殷离因为年幼,修为有限,加之远离沈七众人,反而感觉不到场中剑拔弩张的气氛来,她见到黛绮丝浑身不住的颤抖,似乎在忍受着极大的痛苦,骇然叫道:“婆婆,婆婆”
黛绮丝的突变沈七却一点也没有发现,他瞧着刚晖身后的乞丐,漫不经心的淡然道:“用剑唯心,心神极致,运剑方能极致。阁下剑术强悍绝伦,却是少了极致。”说罢跨前一步,庞大的气势像从天上地下钻出涌起的狂扬,随他肯定而有力的步伐,挟带冰寒彻骨的剑气,往乞丐卷来。
乞丐本来站在刚晖的身后,不想沈七竟然轻轻绕过刚晖,浑身气势将他牢牢锁定,一切显得自然之极,心中骇然道:“难道这便是极致么?”他手中长剑已失,面对沈七的一剑,他骇然之下捏起手中的剑鞘,心惊之中将全身的功力全都运到剑鞘之上,实在不下于一柄宝剑。只见沈七的厚残剑破空而至,妙象纷呈,在两丈许的空间内不住变化,每一个变化都是那么清楚明白,宛如把心意用剑写出来那样。最要命是每个变化,都令乞丐拟好的对付方法变成败著。剑还是同样是自己的剑,在他眼中沈七的剑法未必便能比自己强,可他偏偏生出前功尽废的颓丧感觉。
‘锵’!剑势变化,步法亦随之生变,乞丐甚至没法捉摸他最后会从那个角度攻来。手中的刀鞘强烈的震动起来,和沈七手中的残剑相交之下竟然脱手飞出,一双眉毛竟然凝结成霜。乞丐骇然之下却是呆了:一剑便让自己兵刃离手,那是他生平使剑以来从所未遇之事。
沈七手中的残剑被乞丐绝强的内力一震,不住颤动,发出嗡嗡之声,良久不绝。沈七就势剑锋一转已然到了白衣文士跟前,口中吟道:“剑势强势,必不可久,看我‘天刀问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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