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我很光(1 / 2)
殷天正手臂一伸,竟然拿住渡厄的肩头大穴,众人俱是惊讶不已。
沈七近来修为大进,眼光较之以前也有长足的进步,本来见渡厄掌法变幻莫测,每一掌击出,甫到中途,已变为好几个方位,掌法如此奇幻,直是生平所未睹。殷天正的鹰爪手固然神妙,只是出手收手之间,已颇为窒滞生硬。但不论渡厄的掌法如何离奇莫测,一当殷天正的劲力抓到,他必随之变招,看来两人都运上内力。这时渡厄忽然被殷天正拿住肩贞穴,实是未曾想到。再见其他二僧恍若不见,沈七心中愕然,尚未明白什么回事之时,眼前两道黑影一闪,跟着谢逊和韦一笑手中刀剑同时脱手,却不是指向渡厄,而是飞向渡难渡劫。而韦一笑则化成一只大鸟也似般的从渡厄上方冉冉跃起,只怕有五六丈高,纵然三僧的黑索再长,也难及身。
众人瞧到这里顿时明白,殷天正三人同时攻向渡厄乃是假象,为的只是给韦一笑腾出空隙,乘机逃出三僧的金刚伏魔圈。本来这样落到三僧眼中也极难奏效,却不知道另外两僧为何忽然住手,倒是给了韦一笑机会。
此时韦一笑腾空数丈,以他的绝世轻功自然能破出这金刚伏魔圈,那么少林三僧便算是输了,和明教的恩怨也自一笔勾销,确是让人想不通三僧为何要这样做。
萧铭烈千百心思在心头一转,顿时明白:是了,现在少林和中原武林几大门派都被困在莫天涯,覆亡便在顷刻之间,这三老僧心头挂记少林存亡,便想卖明教一个人情,好能让阳顶天出手相救,他三人打的好心思。
他这一番念头,众人俱是一般想到,只是三僧这般想让太过明显,倒显得瞧不起明教一般。
阳顶天面上一沉,正要说话,忽见半空的韦一笑忽然翻身落下,一个踉跄几乎跌倒在地,正好落在三僧组成的圈内,再瞧殷天正面色一红,竟然拿渡厄肩头不住,腾地后退数步,不能相信的看着渡厄。实是不相信有人竟然能从他的鹰爪手中脱开。凝视半晌,忽然叹息道:“神僧内力高绝,殷天正佩服。”
韦一笑却是面色一青,旋即又变成惨白。他刚才待要抢出圈子,不料身前忽然出现一道气墙,已如铜墙铁壁相似。他身在半空之中,被这股柔和的气墙一撞,一口真气顿时提不上来,连被压下寒冰绵掌的寒毒也被引发出数分,不得已落回,真气已自不纯。他在敌人面前不欲丢了明教的颜面,冷哼道:“少林派好厉害的内功,韦一笑领教了。”心中却是骇然对方竟能将内力送到五六丈远,太过骇人听闻。
这一番变化不但沈七吃惊,便是阳顶天薛匡也未曾想到,他二人已经很高估这三老僧,实在不想这三僧竟然如此手段,尤其这渡厄一身修为更是让人侧目。
阳顶天微一沉吟,道:“这是少林的金刚不坏神功吧?”他和少林寺结怨甚深,对彼此之间武功也颇为熟悉,眼见到渡厄震脱殷天正这一着丝毫不露痕迹,依稀便是少林派的这门神功。
渡难、渡劫两僧手中黑索一抖,将飞来的刀剑弹出,铮两声轻响,断成数十节,雪地之中甚是耀眼。渡厄也自收回黑索,嘿嘿干笑道:“金刚不坏神功,阳教主好厉害的眼力,不错,这便是少林派的金刚不坏神功,若是当年空见师侄用来伤人,又岂会毁在明教谢施主手中?”他三僧虽然在少林寺后山坐枯禅,不闻世事,其实却极为关心少林寺,又对空见觊觎厚望,后来才知道折在谢逊手中,这时便忍不住说了出来。
谢逊闻言一怔,默然道:“不错,打死空见神僧乃是谢某这一生做的最大错事,只等谢逊杀了成昆,这便来少林寺请死!”
三僧沉默,渡难忽然叹息道:“你十三拳打死空见师侄,已经在武当山上还了,明教于少林派之间的恩怨就此勾过,不提也罢!”说罢三僧黑索一收,撤了金刚伏魔圈,让出三人。站起身来,缓缓转向薛匡,渡厄合十道:“薛施主,我那空闻师侄等一干少林弟子现在如何?还请薛施主不吝告之。”
薛匡见到渡厄最后一击赢得莫名其妙,几乎不弱于宗师出手。微一思索,倒是想出不少门道来:这三僧不想和明教再结怨,又难消心头一口怨气,更不想在三人身上消耗许多真力,这才露出一丝破绽,引三人出手,出其不意之下让三人知难而退,胜负显而易见,只是渡厄最后的表现有些超常发挥,让他一时难以想明白。听到渡厄询问,微微一笑,并不言语。
他不知道渡厄三僧花了几十年的功夫,不但练就了一门‘心意相通’的本事,更因勤修少林镇寺之宝‘易筋经’而领悟一门以力传力的心法,三僧不必手掌相接便可借用彼此之间到真力,最后一击便是渡厄集渡难、渡劫三僧之力,方才惊艳全场。只是这等隔空传力的本事实在太过骇然,又对施功之人要求甚高,若非三僧心意相通,功力控制犹如一人般随心所欲,也难做到。故此薛匡、阳顶天眼界虽高,也瞧不明白渡厄的功力为何忽然提高这许多,只隐隐想到一些大概,想那少林寺千年积累所致,也就不惊讶了,至于沈七就更想不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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