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姐妹(1 / 1)
翌日,郁宛琪乖巧地担起家庭里碎琐的劳务,仔细地去收拾郁宛西绫乱的床畔。
郁宛西抢过郁宛琪手里自己污渍的衣物,嗫啜着说道:“我自己来洗。”
虽然郁宛西心里清楚郁宛琪之所以没跟母亲走,是因为在郁宛琪的心里还惦记着她这个妹妹,原本应该感激涕零,从此姐妹更应该相依为命,不离不弃,心无介蒂才对。却不知为何,在郁宛西的心里总是藏了一根看不见的刺,有时软软的,并不伤害,有时却在不经意时深深地扎痛你,郁宛西很多时候总是分不清对郁宛琪的感情,有感激,有温暖却也有妒恨。
其实郁宛西也是后来才慢慢明白郁宛琪的执着留下,有自己的一部分原因,而最大的原因是因为邵士森。
一场雷雨过后,第二天的天气迎来正如人们所期盼的清凉,湛蓝的天空,一如清洗般的澄亮清透,隐隐的白光也不那么炽热,
郁宛西如往常一样推上脚踏车,将书包放在车篮上,开始新的一天,什么都不曾改变,如同昨天,如同前天,只是在昨天晚上她的母亲走了,离开了这个家,并且从心里上抛弃了她。而她也是从这个时候努力地对母亲的记忆一点点的擦掉,直到越来越淡,淡的几乎再也记不起母亲温柔的笑。
“宛西,今天你别自己骑脚踏车了,我来带你吧!”郁宛琪看了看郁宛西隐喻地说道。
郁宛西这才感觉到在自己身上的另一质变,原来在昨天晚上她的身体已经进行了一次蜕变,已经是成*人了。原来这个变化还是让她有诸多不适,但对郁宛琪的好意仍倔强地摇头拒绝。
郁宛琪并不理会,顾自把郁宛西的书包拿过来放到自己的车蓝上,厚厚沉沉的书包放在前车篮里摇摇晃晃,郁宛琪用手板正了一下,推出脚踏车,喊了声还怔忡在那里的郁宛西。
郁宛西终于顺从地坐上郁宛琪的后座,弱声问道:“宛琪,你是什么时候来的那个?为什么我都不知道。”郁宛琪大郁宛西两年,但郁宛西从来不叫郁宛琪姐姐,从来都是以名字直呼,父亲与母亲说过她几次,却对她无可奈何,郁宛西计算着,她十四岁就来了,那么她的姐姐应该比她早两年就来了吧,为什么她从来都不知道呢?
郁宛琪费力地蹬着脚踏车,说道:“你比我早,我十五岁才来的,妈当时还担心的要死,偷偷地给我吃过补药,怕我成*人得慢。”郁宛琪说完这话又陷入黯然,从今天开始她们都没有妈妈了。
而在郁宛西的心里是另一种黯然,如果有一百分的爱,那么她的母亲给了郁宛琪八十分,而留给她仅只有二十分。这是郁宛西从小的概念,可是从昨天晚上开始她连这个二十分都好像遗失了,或许从来不曾存在过,从来不曾拥有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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