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骨嶙峋的身子,宽宽大大犹如病入膏肓的将死之人。

死气沉沉。

多少年的谦逊知礼仿佛分崩离析的裂土,一块一块,剥离掉落。

他的笑阴得渗人,说出口的话也满是阴寒之意,“我也等着你带擎。二妹妹,你和母亲那般能耐,能耐到攥得乾王殿下死死的,仍愿意娶你。不如你再求求我的好妹夫,给我在大理寺派个轻省的活计,我要是真服苦役,岂不是丢你的脸,丢母亲的脸”

他桀桀怪笑,眼中尽是阴狠之色。

他的母亲真是能耐,那本定他罪的名册,他只瞥见了一角,那一角却尽是他的好母亲的字迹。

他可真是有个好母亲啊!

“娘和我能耐与否,干卿何事?”他笑,李英歌也笑,不退反进,一步一句,“你这身衣裳,是父亲匀给你的?你看,他那样疼你护你,现在只给得起一身衣裳。皇上一句有辱先贤,连他都不敢留你。

真是可悲。

你所说所做,更是可笑。你以为你算计的是自己和小承铭的前程,你以为父亲如此是被你带累,你以为李家如此是因你而起?你误会你自己了,你的影响力没有那么大。

你也误会乾王哥哥了。拿捏?求情?请别拿所有人都当跟你似的傻子。你算计来算计去,却没算透皇上整顿吏治的用意,同样没看明白,有些事不是你去就山,而是山来就你。”

她心下通透,无归道长不让她为李府改命,是因为有些事、有些人,注定要被天收。

“你也永远不会明白,有你没你,左右不了时势。”李英歌偏头,站定在李锵身侧,看着他脸侧脖颈留下的刑讯伤疤,笑意更深,“李锵,你连李铨都不如。”

李铨唯唯诺诺,李铨独善自身,何尝不是一种本事。

“李锵。”李英歌轻声嗤笑,漠然收回视线,“你以为,你算个什么东西?”

李锵阴恻的脸色越发黑沉,垂眼盯着李英歌,一字一顿道,“她不能生,你是不是也要等到人老珠黄,才能铁树开花?呵,到时候你这个乾王妃,又算个什么东西?”

她指的是谢氏。

李英歌哦了一声,现学现卖,笑道,“滚。”

话音未落,就听一声砰一声噗,被常青一爪子甩出三丈远的李锵瞠目一瞬,口吐鲜血白眼一翻,晕死了过去。

李锵和李铨分家后的下人多是新采买的,何曾见识过如此阵仗,心中大骂卧槽,不知道作何反应,只得将李锵抬上车,被鬼追似的滚走了。

李英歌撇嘴,“娘说得对,真是脏东西。”

常青拍拍手,觑着小主子神色不变,笑嘻嘻道,“脏东西丢出去就是了。小姐别生气啊。您是不是要去外书房看老爷,要是还需要丢哪个脏东西,您吱一声啊。”

李英歌失笑。

走进外院,却见李承铭低垂着头,杵在外书房檐下。

谈的不顺利吗?

李英歌心下暗叹,面上扬起柔和的笑,上前揉了揉李承铭的小脑袋,轻声道,“怎么?父亲不同意你从伍?”

李承铭似被吓了一跳,抬手胡乱抹了把眉眼,仰头回了李英歌一个苍白的笑,“阿姐,你来了。”

脸是笑着的,眼眶却红红的。

李英歌半蹲下来,揽着李承铭轻轻拍着。

阿姐好温柔。

父亲却像失了魂魄的木偶一般,他做什么他都顺从,他说什么他都答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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