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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行想一行起身,矜持道,“妾身还要为太后娘娘抄经,就不多叨唠王妃清静了。”
李英歌哦了一声,表示好走不送。
冯欣采扶着奶娘飘走,常青从李家飘了回来,弹到李英歌跟前道,“新鲜出炉的消息!武王长子请封郡王的折子被礼部撸了,原先定下入西郊大营为郎将的事儿也黄了,成了个无阶无衔的白身,还不如我们铭少爷呢!
武王殿下自请戎边南疆,长子留在武王府打理庶务,几个女儿是带不走的,求了皇后娘娘做主亲事,准备带着其他几个儿子一道去南疆。说是九月就动身,不到半个月的时间,事情又急又杂,皇上把打点的细务,都交给了我们王爷。”
武王这一走,即能避开风头,为自己和儿子另挣一份前程,也能躲开另娶正妃的事,算是给武王妃、长子留了点脸面。
也许真像萧寒潜说的,武王有血性,也不无担当。
李英歌哂然一笑。
萧寒潜忙到飞起,又开始留宿官衙。
李英歌没等来她家夫君回府,先等来了登门求见的李松。
顿时心神一振,“请去二门上的花厅。”
她惦记着陈瑾瑜新送来的信,一进花厅就拉起那节不再空荡的袖口,握着李松的义肢摩挲着,“这就是晋宁郡主和裘公子帮你装的假手?戴着可习惯?行动坐卧可方便?”
前世,李松上房揭瓦挫伤了右手一截指节,骨头突出了一块,她又气又心疼,也常像现在这样习惯成自然,按着那处骨节摩挲着,按压着。
语气关切,动作熟悉。
李松僵硬的身形越发动弹不得,半晌才不答反问,“还请王妃给末将一句明白话。您给王爷做的那一身吉服,针线奇巧,和末将早逝的阿姐如出一撤。末将的踪迹您苦寻四年不曾放弃,末将阿姐的长明灯是您亲手点的,灯下还供奉着末将阿姐送您的生辰礼物,和您亲手绣的渡亡经。
末将无状,查过您这几年的事。您不喜袁家,几次三番对瑾琛哥恶言恶行。不单如此,四年前袁家夜半走水,末将中秋赴李家团圆宴,和李夫人闲聊时无意中得知,您当时正借宿在城南康大人家中。
您和末将阿姐私下是否另有来往?除了一手独创针线外,末将阿姐还教过您什么?或者说,末将阿姐生前还告诉过您什么事?所以才有此间种种,您恨袁家至此,待瑾琛哥如斯?”
袁骁泱看得破的,李松也看破了。
他终于主动找上门来。
嘴里却不忘捎带袁骁泱。
瑾琛哥,瑾琛哥。
李英歌缓缓松开李松的手,抬眼对上李松黑黝目光,亦是不答反问,“李松,蛰伏关外这四年,你又知道了什么?你对淇河李氏内大房跟来的人视若无睹,对袁家呢?对袁骁泱呢?”
李松目光一沉,紧抿的嘴角扯出一丝意味难辨的弧度,“对瑾琛哥末将,有末将的执念。”
有些事,他放不下。
☆、第313章撒酒疯还是撒娇
花厅内无人说话。
红泥小炉上温着的茶吊子咕嘟咕嘟轻响,捻在李松指间的厚厚一沓半旧信笺,也随着他缓慢的翻动,发出沙沙轻响。
李英歌探身取茶吊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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