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毛畅,还挺仗义(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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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开山肯定不会有什么歪心思了,但我还是问了一句:“去哪?”

杨开山一张老脸绽放开来,像是秋天的雏菊迎风摇摆:“虹东大酒店,略备薄酒。”

虹东大酒店是云城最出名的酒店之一,据说一桌菜至少几千块,顶普通人一个月工资了,我也曾不止一次地幻想过,有朝一日去那里面吃顿饭就好了。

但我还是摇了摇头:“吃过饭了,不饿……回云职吧,还有朋友在等着我。”

“……行!”杨开山知道我想干什么,痛快地点了头。

“他们几个也都跟上!”我转头看向毛畅、张浩然等人,嘴角撇着冷笑。

几人都低下头,连和我对视的勇气都没有,杨开山立刻又做了个“请”的手势:“那必须的,做错了就要认嘛……小渔,你先上车,他们肯定跟着。”

夜晚的风很大,吹得几个人的衣服呼呼作响,马路上不时有五颜六色的车疾驰而过,杨开山脸上的笑在路灯下显得愈发灿烂。

老帮菜,鬼精鬼精的。

我便低头钻上了车,坐在堪比头等舱的沙发上。

杨开山也钻进来坐在我的旁边。

毛畅等人则坐了其他的车,一列车队浩浩荡荡地朝云职去了。

窗外的风景不断倒退,霓虹闪烁的高楼快速掠过,杨开山叹着气说:“这几个小王八蛋,竟然不经过我同意,就一起去云职找你的事了……我一定狠狠地收拾他们!小渔,你也是的,怎么不给我打电话?多大点事,怎么还动上枪了……”

“没动枪。”我的视线从窗外收回,看着他说:“假的,玩具枪,我放了个二踢脚。”

“是是是,玩具枪,二踢脚……”杨开山讪笑着:“待会儿狠狠收拾他们!”

他一边说,还一边做了个切菜的动作,仿佛坚定不移地站在我这一边。

“我哥在外地,最近挺忙的……没空回来。”我喃喃地说了一句。

“是,我知道……”杨开山点头哈腰。

“但也不是什么人都能在我头上踩一脚的。”我幽幽道。

“……”杨开山没说话,肉眼可见地紧张起来,右边嘴角的肌肉都在微微颤动,一双眼睛里的瞳孔也在慢慢收缩。

他紧张是对的。

因为下一秒,我就猛地跳起,抓着他的脑袋狠狠朝旁边的车窗撞去。

“砰砰砰!”

“砰砰砰!”

杨开山的脑袋可真硬啊,车窗玻璃都撞得出裂纹了,他的额头竟然一点事都没有,就跟练过铁头功似的。

不过皇天不负苦心人,在我持之以恒的撞击之下,终于有血一点一点渗了出来。

“小渔!误会!真的是误会啊!”杨开山不敢反抗,但不断举着双手求饶。

正在开车的司机十分紧张,立刻回头朝我们俩看着,以至于奔驰车都在马路上打起s弯了。

“踏实开你的车,别他妈瞎看!”我冲他骂了一句。

“别他妈瞎看!”杨开山也跟着叫了一声:“小渔打我是应该的!”

司机赶紧转过头去,扶正方向盘继续开起了车。

“误会?”我抓着杨开山的脑袋,阴沉沉说:“真不是你授意的?”

“真不是!”杨开山仍旧高举双手,鲜血从他额头上留下来,滑过眼睛、脸颊和下巴:“他们自作主张!小渔,不信你待会儿问一问,真的和我一毛钱关系都没有啊!”

问一问?

问得出来才有鬼了,杨开山肯定早就安排好了,那些家伙保准一个比一个嘴紧!

不过我的目的已经达到,已经不需要探究真相了。

“我相信你。”

将杨开山扶回座位,抓着他的手说:

“真是不好意思了山哥,没问清楚就对你大打出手了!唉,我的脾气真是太急躁了,以为是你在背后操作的……不行的话,你再把我打回来吧!”

“不用……不用……”杨开山在中间的扶手上抓了两张纸巾,按在自己染血的额头上,无奈又无语地说:“你消了气就行!”

“山哥,真是抱歉!”我面色诚恳。

“……没事!”杨开山有苦说不出。

我呼了口气,重新坐在自己的位子上,心里的气确实消去了一大半。

不一会儿,就到了云职。

车子直接开进学校,停在了男生宿舍楼的门口。

校园里已经没什么人了,铁职、航职、服职的学生也都撤了,只有本校的一些学生还在附近晃悠。

云职的基础设置虽然不怎么样,但男寝楼的门口还是有灯光照明的。

看到我和杨开山一起下车,学生们立马退到一边不敢动了。

也有人立刻钻进宿舍,跟梁国伟汇报去了。

毛畅等人也下了车,自动跟在我俩身后,看到杨开山额头上的伤口,自然一个个露出疑惑的表情。

“不小心撞了一下玻璃……”杨开山捂着额头,尽力掩饰尴尬。

正准备往前走,梁国伟和蒋曼曼突然奔了出来。

“小渔……”

梁国伟正想说点什么,我摆摆手打断了他。

“回宿舍吧!”

梁国伟看了几人一眼,不声不响地跟在我身边,随即一起进入男寝楼,朝305宿舍走去。

一路上自然有不少人趴在门缝里看热闹,都知道我之前开枪被警察带走了,为什么一个小时不到就回来了,还是杨开山、毛畅等人亦步亦趋地陪着回来……

就没人知道了。

回到305宿舍,我头一个走了进去,众人鱼贯而入。

梁国伟在最后一个,将门关上。

与此同时,我也猛地回头,声若惊雷地说:“跪下!”

“噗通——噗通——”

宿舍里顿时跪了一片,我赶紧伸手去扶杨开山。

“山哥,您怎么还跪下了……不是说您!”

“啊,吓我一跳……”

杨开山面色复杂地站起来,为了掩饰尴尬,还轻咳了两声,说自己真是年纪大了,一双腿越来越不管用。

“山哥,您也太会开玩笑了……一把年纪了,还这么诙谐!”我将他扶到旁边的床上,又冲后面的梁国伟和蒋曼曼说:“你俩又搞什么鬼呐!”

“啊,以为我也得跪下呐……”梁国伟抓着头发站起,把蒋曼曼也扶起来。

“唰——”

我猛地抽出甩棍,指着最前面的毛畅说道:“记吃不记打是不是?上次收拾了你还不够,这次还敢上门是吧?”

毛畅低着头道:“宋渔,我认栽了,也无话可说!但这事和张浩然他们无关,是我假冒山哥的命令,才说服他们帮我的!你弄我一个人就行了,不要为难他们。”

“你他妈还挺仗义!”我直接一甩棍劈下去。

“啪”的一声,毛畅的脑门皮开肉绽,多了一道触目惊心的血痕。

他本来就有伤在身,哪扛得住这个,当场跌倒在地,又护住了头和裆部,这一套动作倒是挺娴熟的,丝滑而又行云流水,已经形成习惯性动作了。

“狗东西,上次没打服你是吧,这次不打出你屎来算你夹得紧!”我一棍又一棍地抽下去,砸在毛畅身体各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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