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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许微白惊讶地张了张嘴,不知该如何回答,心里惴惴地打起了鼓,完全无法消化这个信息。
第十九章
许微白不了解许锦严。
半年前他刚从病床上醒过来时,看到的第一个人是许家的管家林叔,第二个人是被请来照顾他日常起居的高级护士,第三个、第四个都是在许家长期服务的帮佣。一个星期后,他才在日光充沛的花圃前,第一次见到这个管家口中令人敬畏的大家长许锦严。被医生诊断为失忆的他自然不会熟络地向他问好,也不知道哪种口吻符合许微白的个性,与其假装过去的许微白,还不如做一个失忆后全新的许微白,所以他只是神色畏怯地冲他笑了笑,轻启薄唇,生涩地喊了声:“叔叔。”
当时的许锦严站立在盛开的玫瑰花丛中央,鲜红欲滴的玫瑰花瓣被一阵大风骤然吹起,盘旋坠落,滑过他微微颤抖的眼睑,沾上了他雪白的衣襟。时间仿佛静止在了他投递过目光的一瞬间,整个世界都被吸入了那一双深邃的眼眸里。
许微白记得,沉默注视了他良久,许锦严眼神转凉,吐出了毫无温度的一句话:“微白,你醒了,他却走了。”
他,他是谁?倍感疑惑的许微白很想问清楚,但是许锦严已经背过身往主宅走去,没有再看他一眼。接着的三个月,他也是如此冷漠的态度,嫌少在家里过夜,有时在饭厅里与微白同进晚餐,也从不过问他的心情和身体状况。
如果不是一次无意中听到林叔向他报告自己的康复情况,他甚至会以为,这个人只是他名义上的叔叔,他根本不在意自己的死活,不关心自己的生活。后来他知道了,许锦严口中走了那个人是谁。许微白落水的那天半夜,他的父亲也就是许锦严的堂哥许焕然离家出走了,带着简单的行李,留下了一封给儿子的信。
这封信,他有问过林叔,可奇怪的是没有人知道信去了哪里。作为收信人,居然没有看到过信,许微白感觉到许家大宅从内到外都充斥着没有人情味的空气,这令他呼吸不畅,但是却也乐得平静。不会有不相干的亲戚来打扰或拜访,除了偶尔忍受一下许锦严阴寒的气场,并无其他事情会破坏心情,日子也还过得自由。
然而,为何许锦严对他的态度变了?好像正是从他要进入声优界开始,许锦严投注在他身上的精力和眼光就在逐渐增加了。重生之后,由于他一心想要进入g&c,所以对其他事情的关注度程度普遍偏低,没有花功夫了解许微白的过去,也没有探究过许锦严为何对待自己的态度如此怪异,更没有好奇地询问过他为何许焕然会在儿子病危时离开。
这些在许锦严看来,应该都是不正常的举动吧。或许他早就发生了蛛丝马迹,突然转变态度,是处于试探?许微忍不住担忧地想。
和他对话是一件耗费精神力的事情,无意义的寒暄从来不是许锦严的谈话风格。不过寥寥数语,挂断电话后,许微白总算得到一个结论:他会临时组建那家名为的“倾尽”的经纪公司,的确只是为了将凌霄和从g&c挖走。但是,他挖走凌大神的动机,真的就是为了完成许微白十四岁许下的一个生日愿望?如果是这样,许锦严早不动手,晚不动手,为何偏要等到现在动手?
许微白的思路又陷入了死胡同。
也能是自己的行为让他产生了一种错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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