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蒯聩在铁之战里担任赵志父的车右,据说在铁之战中因为赵氏是以寡敌众,为了提振士气,赵志父身先士卒,顶着箭雨往上冲,但面对有齐国支持的诸侯联军攻势也非常猛烈,曾经数次击中赵志父,而蒯聩作为赵志父的车右,每每以身护赵志父,赵志父被击中倒在战车上,蒯聩便用戈将赵志父捞起,撑着赵志父站起来,继续统军冲锋。

蒯聩与赵志父,可以说是实打实过命的交情,也正因如此,赵志父很是信任蒯聩,赵志父当上执政后,曾经那个帮助蒯聩返回卫国夺取卫国国君之位,可是蒯聩继位之后马上掉头投奔齐国,可是打了赵志父一个好大的“耳光”啊。

不过……等等,虽然这是天下皆知的事情,但从赵志父此时的口气里听来,似乎他与蒯聩不仅仅是过命的兄弟那么简单,难道他们……

还未待夏瑜进步一深思,赵志父已经证实了夏瑜的猜想,道:“我记得我和阿聩,最开始……那时范氏、中行氏诬我叛乱,围剿我赵氏,我一边带着全族上下苦守晋阳,一边派使者暗中联系韩氏、魏氏让他们替我在国君面前平反,范氏有钱、中行氏善战,两家配合攻打晋阳,我把房子拆了,把我赵氏屋舍的青铜砥柱都融了做箭头,我苦守着晋阳,心中惶恐,却还在下属面前强撑着不能示弱,我知道只要我稍微动摇,士气溃散,我赵氏就完了,就像晋国历史上消失的那些家族——栾氏、先氏、狐氏等等。”

赵志父面上显出几丝甜蜜追忆之色,这种神情在他那张素来坚毅没有什么表情的脸上真是有几分让人觉得惊恐,但是赵志父此时却似乎完全陷入关于昔日“热恋”的回忆之中,根本没去注意夏瑜的脸色,傻笑着道:“就是那时,阿聩陪着我,安慰我,鼓励我,白天我们一起并肩作战,晚上我们睡在一个帐篷里,我和阿聩从那以后直至后来那么多年一直都是这样,我那时对他说,等到晋国内乱平定了,我会见一个大大的宽敞的房子,要用最好的匠人做一个大大的最舒服的床榻,我们再也不用在行军的间隙在又潮又黑的帐篷里……”

夏瑜无语望苍天,孙子“嫁人”了,晏婴搬家了,然后此时赵志父告诉自己他和卫庄公是情人啦,这个世界太疯狂啦。

赵志父依旧陷在回忆里,道:“为了阿聩,我一直没立正室,我知道他是卫国太子,若非他君父的继室刁难,他早已经是卫国国君了,虽然他彼时依附于我,但真以身份论,他是君我是臣,身份有别,所以他不能作我的正室,而我是霸主国上卿,赵氏家主,更加不可能……我和他的事情赵氏上下都知道,那时我也想开了,这一辈子我就这样守着,就算没名分也罢了,挺好的。”

夏瑜听到此处,心中一动,有些小心翼翼的道:“您难道没想过蒯聩与您相交其实是别有用心?”

赵志父笑了,笑容中有种别样的傲岸与自信,道:“我的眼睛没糊涂到那份上,别有用心?也许初初投奔我时,阿聩是有点别样心思,但其后十几年并肩作战生死与共,我被范鞅打压时憋在封地里动弹不得,那时举世皆非,范氏、中行氏、韩氏、魏氏,哪个不比我更有权势,阿聩没离开;范氏、中行氏意图灭掉我赵氏,我被围困苦守晋阳,不知明日死活,那时阿聩对我表白心意;铁之战,我赵氏以一家之力对抗诸侯联军,以寡敌众,众人皆以为必败,可是阿聩陪着我,与我共赴沙场。”

赵志父脸上又出现了那种陷入回忆的带着甜蜜有满腹心酸的神情,道:“阿聩陪着我,一直陪着我,不论我处境多么艰难。我们一起经历大大小小成百上千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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