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 无能为力()(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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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方便管理,福利院对孩子们的吃饭、睡觉时间作出了严格的规定。

但无忧无虑的小孩们不似被社会毒打得精疲力尽的成年人,他们精力十足,常常会把躲午觉、装睡着当作与大人之间的间谍游戏。

受到认知能力的限制,自我意识萌芽时期的孩童常常会把自己当作世界中心,理所当然地以为万事万物将会根据自己的需求,而唯心主义地开道让路。

所以他们常常以为,只要装睡、装饱、装哭的演技足够好就能骗过家长。

对于鉴别小孩究竟是在真睡还是假睡,何应悟具备相当丰富的观察经验。

肌肉松弛程度、眼球是否转动、呼吸频率是否平稳,这些表面功夫只是何应悟判断的标准之一。

他的必杀技是蹲在孩子堆里,幽幽来上一句“我知道你还没睡”,或者边揉零食袋子边说“我刚买了零食回来,有人想吃吗?”

不超过一分钟,便能揪出几个想破脑袋也想不明白自己是怎么被发现假睡的小孩,和几个明明急着吃零食、却还要硬生生装作才刚刚转醒的小演员。

就算再大些,所谓的完美伪装大多数时候只是自欺欺人——

比如上课时把耳机藏在袖子里偷偷听歌的学生、照着好学生的作业一字不差地从封面抄到封底的吊车尾、把书摞到比人还高方便在书墙后头吃辣条的零食鉴赏家……

站在讲台上的老师们视野极好,是否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主要还是取决于学生们的摸鱼程度和老师们当天的心情。

何应悟在为谈嘉山口交的时候是用的是跪坐的姿势,这个动作做久了,髋关节和膝盖会费力得不行。

一开始他只是出于偷懒的目的,把全身的重量放在抵着后脚跟的臀后方;可时间久了,前脚掌也开始法酸。

恰逢谈嘉山调整姿势时将一条小腿伸了过来,何应悟便顺坡下驴地坐了上去,将精力专心放在侍弄对方的性器上。

两人是头一回这么亲密,情难自抑的当然不止有谈嘉山一个人。

言行举止可以克制,生理反应却最诚实。

搓澡时还没敢光明正大看的性器,现在就这么明晃晃摆在何应悟面前,随着何应悟的一言一行变化。

他能摸到、闻到,甚至是尝到。

口交其实是一种很不公平的性爱方式,毕竟口腔内没有敏感点,快感多属于被服侍的那一方。

但谈嘉山显然不想冷落何应悟,头顶、脸颊、脖颈、肩膀,他几乎把自己能碰到的地方都碰了个遍。

何应悟知道谈嘉山喜欢摸自己的头发,但从来没体会过这种饱含欲念、控制欲极强的摸法。

头顶是很私密的位置,与肩膀、胳膊这种朋友也能碰触的具备社交属性的部位不同,只有在家中长辈对晚辈、或者亲密的恋人之间互相碰触才不算奇怪。

就算是亲生父母,家里的老人也会告诫一句:不能随意摸刚出生的婴儿头顶,以免伤到还未发育完全的囟门。

口交的时候,谈嘉山的手指会插进何应悟额头发里,顺着发根与颅骨的形状缓慢摩挲。

被舔得舒适时,对方的手法便会像挠猫下巴一样温柔;如果何应悟突然来个深喉,谈嘉山则会带点警告的意味,将手指挪到后脑位置捏揉。

头皮下的血管多,温度比脸上其他地方要稍高一点儿;但它更薄、更敏感,哪怕只是将指腹搭在发根,何应悟也能体会到加倍的威压。

谈嘉山的手指好像会说话——很乖、继续、快一点。

哪怕不用眼睛,何应悟也能从细微的动作里读出谈嘉山的心思。

揉完面以后,谈嘉山把兜里的手表给戴回了左手。

在抚摸的时候,冰冷的表盘会时不时给沉迷于口交的何应悟降个温,嘀嗒嘀嗒的指针转动声像规律的心跳一般为舔舐打着节奏。

射精障碍与敏感易痒从不冲突,哪怕知道自己达不到高潮,也不影响何应悟通过一些小动作来抒发快要溺毙人的可怖欲念。

比如趁着对方将性器往喉口送的时候,悄悄咽下一点对方溢出的前液;比如在套弄时把脸的重心搭在那只干燥的手掌里,缱绻地蹭几下。

何应悟自以为将囊袋和性器底端往谈嘉山的拖鞋上压的动作不那么明显,毕竟北方的拖鞋那么厚实,大概率连温度也传不过去。

拖鞋柔软,坐上去时还会反过来对何应悟的两腿之间微微施压,他甚至产生了自己正坐在谈嘉山向上翻的手掌里磨蹭的错觉。

当然,谈嘉山看上去就不是那种有耐心伺候人的性子;再加上他那毫无预兆发作的洁癖,看见别人的性器估计得嫌弃得退避三舍,更别说会上手碰了。

但这不耽误何应悟发散思维——如果谈嘉山能像玩自己的舌头时那样碰一碰自己的……

何应悟险些没跪住。

他完全没想过谈嘉山还有余力去观察自己的动态,更没想到对方被蹭脚背的时候明明有感觉却还要装作不知道。

我在偷偷宣泄自己欲望的时候,他是怎么看我的?

我颅内高潮的时候表情会很明显吗?

适度的暴露想法会叫缠绵过程更为刺激,但这不代表何应悟愿意被毫不留情地揭穿。

他羞耻得不好意思抬头去看谈嘉山。

“没关系的。”趁着对方头脑风暴的功夫,早就看过何应悟自慰、并将其作为自己很长一段时间的幻想配菜的谈嘉山笑笑,不再拿这件事情落何应悟面子。

谈嘉山摘下手表放在床头,和气地揉了揉何应悟的小腹,将人从怀里挖出来,说:“想要什么都可以直接和我说,我不想你压抑自己。”

“好……唔!”

双腿被分开得毫无预兆,硬得贴在小腹上的阴茎、满到快盛不下的囊袋、鼓囊囊的会阴直接暴露在谈嘉山的视线里。

摘下手表以后手关节会更为灵活,没留给何应悟反应的机会,谈嘉山挽起袖子便按了下来。

手感比他想象中还要好。

与自己那根看着就不是什么好鸟的凶蛮性器相比,何应悟的这阴茎更加灵巧干净,揉起来像解压玩具似的,温热又有弹性。

只是何应悟的性器温度似乎比一般人的要高,阴囊上更是一点褶皱也没有,绷得像个盛着温水的气球似的——谈嘉山总觉得自己在拨弄这只圆圆鼓鼓的囊袋时,里头能摸到的除了两只能隔着皮肉试探出大小的圆形内物,还有半汪水。

长得高的人手掌也会等比例放大,谈嘉山的食指抵在何应悟的马眼上搔挲时,掌根还能顺便覆盖在囊袋上按挤。

圈成环的右手才刚来回了几趟,挨着他大腿的臀尖便绷紧了。

谈嘉山是知道何应悟怕痒的,但想不到对方三角区的敏感程度还要更上一层楼。

才摸了几分钟,被自己用膝盖强行分开后向下垂落的小腿就开始抖了。

尤其是当谈嘉山把手掌窝起来、像搓丸子似的裹何应悟的龟头时,甚至会刺激到这人发出无意义的鼻音。

“你好像一只按一下就会叽叽叫的橡皮鸭子。”

谈嘉山不带恶意的笑声从上方床来,何应悟从对方的胸腔震动里后知后觉想地明白这句调情的言外之意。

他没想发出这种怪声的。

实在是下半身被完全交出去任由玩弄的感受,比自慰带来的快感还要直接一万倍。

谈嘉山的套弄手法绝对算不上体贴——他的手淫方式不是那种如春风拂面般小打小闹的轻柔爱抚,而是将手指化作蓄势待发的强劲蟒蛇、抱着将猎物绞至窒息的意图缠了上来。

如果不是自己有射精障碍,大概在谈嘉山手底下连十分钟也撑不过去。

“太舒服了……”何应悟揪着对方的睡衣,尽量直白地表达着自己的感受。

舒服其实是一种很模糊的概念:大夏天回家狂饮半杯冰水、寒冬进屋后抱着热腾腾的面碗连汤带水喝个干净、好不容易捱到下课去洗手间哗啦啦地解个手,这些及时雨一般的快感都能称得上舒服。

但谈嘉山给他带来的快感更加直接、更加暴力,何应悟爽到神经乱跳,就连从声道里挤出来的嗬嗬气声,也随着性器被把玩的频率乱得不成样子。

他完全克制不住自己夹腿和发声的欲望,上半身紧张得往谈嘉山怀里缩,下半身又抵抗不了快感的诱惑似的崩溃地往对方手心里撞。

“太舒服了,哥,怎么办……”

好想射——

谈嘉山被何应悟的坦诚取悦得心头熨帖,他哄着怀里爽到夹着自己的手掌不让再动的恋人把腿分开,揉得更狠。

这回他连囊袋和会阴也没放过,用掌心绕着圈地按,几乎要把人玩出哭腔。

“可以了、可以了……呃——”

何应悟反弓着腰,握住谈嘉山的手抖得厉害,马眼像正在进食的小鱼嘴巴似的抵着谈嘉山手心翕张。

谈嘉山还以为何应悟射精了,但他摊开手,一滴液体也没瞧见。

他突然想起,之前在酒店时意外看到何应悟diy那回也没射。

对方就这么坐在马桶上干等着性器降温,然后没事人似的洗洗塞回内裤里。

虽然不清楚何应悟上一回这么做是否出于特殊性癖,但强行憋着不射,总归对身体不好。

或许是自己做得还不够——埋头苦干的谈嘉山难得有些挫败。

何应悟有苦难言。

他的囊袋和会阴位置比阴茎还要敏感,被手掌兜着从下往上盘拨的时候,他尚且还能克制住自己不发出太过于丢人的声音;但当谈嘉山将它们向内轻压弹弄、同时把指尖立着把铃口揉开……

何应悟像被按下暂停键似的僵住了。

憋在根部蓄势待发的精液挤不出来,只得像被堤坝困住的浪潮一般卷得阴囊和会阴猛烈抽搐。

干高潮来得猛烈,大片的绯红像是急性过敏一般从性器周围蔓延到何应悟的大腿和胸腹部。

染上颜色的部分本能地抽动,以抵抗从第一性征辐射外散的过载情潮。

他出了一身汗,就连那两只不知什么时候踩上谈嘉山膝盖的脚心里都有些湿滑。

阴茎的内芯收缩得厉害,但输精管泵不出液体,只能一个劲地向外喷着空气。

酸、胀、爽、痒。

何应悟恨不得找根什么东西插进铃口,堵住里头麻痒的管道,好叫自己不要太过失态。

“哥、谈嘉山——”

“不弄了好不好……”

射了好几轮空炮的何应悟终于哭出声,崩溃地倒在谈嘉山怀里。

“我射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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