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啊太惊喜了他先死一会(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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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盛叶就醒了。

那个梦太过身临其境,以至于醒来后,梦里的每个细节都还清晰可见。看到房间中和梦里如出一辙的装饰,他甚至感到一丝熟悉。

等等,什么梦里的装饰?

盛叶猛地坐了起来。

他第一反应就是去床头柜摸自己的手机,结果手机没摸到,却摸到一个毛茸茸的东西。

?什么?

盛叶还没反应过来,手中那个毛绒团便飞离了他的手心,转而到他脖子处亲昵地蹭了蹭。

盛叶顿时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他一个激灵扭过头,就和一个有着尖尖机械耳朵的毛绒团子对上了眼。

事情变得有些不对劲了。

他跑下床,下意识就想先从房间里出去,盛叶飞速走到了门口一把拉开门,立马就和门口跪着那人的视线撞了个满怀。

"我操?!"

盛叶受到了惊吓,门又飞速地关上了。

盛叶再次把门打开。

盛叶再次把门关上了。

他站在门口,一颗心跳得飞快,回想起刚刚那个对视。

那人不过抬眼了一瞬便受惊似的落下了眼睫,但匆匆一瞥间他还是看到了那对熟悉的浅灰色眼瞳。

军部匹配来的s级上将——原隐。

盛叶觉得自己还在做梦。

于是他狠掐了自己一把。

大腿上顿时传来阵阵痛感,他这一下没留劲,疼得自己都没忍住"嘶"了一声,同时,他也不得不接受了一个事实——

他真他爹的不知道是穿书了还是穿梦了。

太惊喜了,他先死一会。

盛叶在床上瘫了半天,最终还是不情不愿地起来面对现实了。

门外还跪着个人呢,这离谱的生活再怎么操蛋也还是要硬着头皮往下过。

他向不远处的小毛绒团子招了招手。

——这小团子就是这个世界的通讯工具了,小玩意还有个高级的名字叫光脑。

或许是因为刚刚被抵触过,这小东西就一直控制着在他不远不近的地方飞,期期艾艾的样子看起来还怪可爱,就是委屈巴巴的,边缘的绒毛都耷拉着缩了起来,机械耳朵也垂下了。

不过盛叶一招手,这小东西就又打了鸡血似的屁颠屁颠地飞来了。

盛叶接住它,指腹接触到绒毛包裹着的感应器上,像指纹解锁一般,小团子前显示出一个电子光屏。

左上角显示的时间是8517星年5月11日。

好家伙,这是赶上了新婚第一天啊。

要不说盛叶这生日过得不赶巧呢,7号刚过完生日,8号军部系统就开始了匹配,按照优先级,9号原隐就去接受了检查,10号就被打包好送到家了。

半点反应时间都没给他留。

一个被千娇万宠着长大的小少爷,突然要被迫接受自己一直以来都不喜欢的东西,结果当然就是炸毛。

昨天这小家伙就一直闷在房间里自闭,家里打过来的电话也一个没接全挂了。

原隐小心翼翼地过来敲门的时候,得到的就是一句不耐烦的"滚开"外加一个砸到门上的枕头。

其实盛叶的意思是让他哪凉快哪待着去不要过来烦他,但那边却会错了意。

原隐当即就跪下了。

在紧闭的房门外,一跪就是一个晚上。

啧,造孽啊。

盛叶狠狠地抹了把脸。

不管怎么说,先让人起来再说。

雌虫的恢复能力再强,这种纯粹的身体折磨总归也是煎熬的。

终于不再是惊吓时的匆匆一瞥了,盛叶这会儿可算是把人看完全了。

眼前人有一副在盛叶原来的世界可以称得上是"gay圈天菜1"的好身材,肌肉线条结实又凌厉,看起来力量感极强却不显夸张,那是用血泪一刀一枪沥出来的肌肉,每一寸、每一处都是恰到好处。

而原隐本人长相偏冷厉,不笑的时候,那股在战场上一场一场杀出来的凶气和戾气就会显现出来,是极具压迫感的面相。而此刻他微微低着头,这股压迫感就弱了很多,仔细看的话,还能发现他此刻全身的肌肉都是绷紧的。

那是人紧张时的表现。

他一双手规规矩矩地背在身后,眼眸也很顺从地垂落着,似乎是因为雄主的注视,他连呼吸都控制不住地放轻了。

——完全臣服的姿态。

盛叶知道这具身体里蕴含了整个星际最顶尖的力量,其实他最开始对这种刻板印象里的"肌肉型"并不感冒,对型男更不怎么感兴趣,甚至每每提到都忍不住要皱一下眉头。

更何况,他是上位,而圈里这样的十有八九都和他撞号了。

但架不住邻居家那个小姑娘喜欢啊。

这小姑娘吃的还是冷脸有型忠犬受的饭,成天在他耳边念叨这种类型多么带感,说他一点不懂行活该吃不到好饭。

行吧,是他不懂行。

不过人家小姑娘的xp十几年如一日,没事的时候就天天在他耳边哼哼唧唧,盛叶受她荼毒许多年,时间长了,倒神奇地真被她这么强行安利成功了。

嗯……其实主要还是阴差阳错的玩了一次,才突然感受到了其中的趣味。

怎么说呢,好像……和想象里的不太一样。

而现在,盛叶看着门口跪着的人,突然发现了一件事。

虽然没有明文规定,但这个世界的雌虫如果没有特殊情况,在婚配后有孩子之前,默认在家都是不穿衣服的。一来表示一种手中无武器的赤诚相待,二来……主要还是方便雄虫什么时候一时兴起使用的需要。在盛叶的梦里,后来也收了一些亚雌,大家在家也都是不着寸缕,盛叶最开始看很不适应,但久了也就看习惯了。

所以他看到原隐没穿衣服时,其实并没有太过惊讶。

但他不知道的是,对于强制匹配来的雌虫,为了保证雄子们后续的体验和感受,雄虫保护机构制定了一套非常严苛且不公平的条约。

原隐来之前做的那个近乎一天一夜的身体检查,就包括在那里面。

于是很快,盛叶就猝不及防看到,眼前人的某个地方好像被装上了什么东西。

盛叶认出来了。

——那是一个贞操锁。

金属的锁环死死地卡着根部,连彻底勃起都不许,强硬的圈禁着一切可能产生的欲望。

盛叶闭了闭眼。

好涩。

“跪在这里做什么?”

盛叶开口时声音都带了些哑,他不自在地清了下嗓子,对地上那人又说了句“起来”。

谁知面前人像是被什么刺激到,身体肉眼可见的变得僵直,然后带着颤意迅速伏了下去。

盛叶:……?

他刚刚有说什么吗?

他下意识就往旁边退了一步,身下人却像又被刺激到,开口就是急切惊慌的认错,反复说是自己愚笨惹雄主不快,请求雄主的原谅与责罚。

盛叶惊了一下,旋即有些懵。

梦里其实关于原隐的片段很少,只在后期他精神域损伤濒临极限,几乎无法逆转时才吝啬地多着了些笔墨。这个世界的雄虫有权利决定雌虫婚后的一切行动,但盛叶并没有限制他的工作和出行,所以在大部分时间里,这位战功赫赫的上将应该是果决又强势的。

反正总不会是现在这种语无伦次的模样。

看着他惴惴不安诚惶诚恐的样子,盛叶心里顿时涌上了一股陌生的情绪。

像是不安又像是愧疚,还有几分做错事之后的慌乱无措。

为什么?

盛叶抬手捂住胸口,他很清楚这样的情绪不应该来自自己,但胸口沉闷的心跳又在明明白白地告知他——这就是他产生的。

因为一个相处不过几分钟的书中人。

是原主的情绪吗?不对,原主怎么会对面前人产生这样的情绪。

可自己也不是什么同情心泛滥的人。

盛叶皱了皱眉。

他蹲下身,轻抬起面前人的肩膀和他对视。

原隐有一双很漂亮的眼睛。

是独属于雌虫的灰色眼瞳,但他的瞳色似乎更淡,浅浅的一层,像雨后青山的雾色,望过来的时候眼角眉梢都带着一圈懵懂的湿意。

战场上那么凶狠的人,却有一双清澈的眼睛。

盛叶没忍住轻轻摩挲了一下。

原隐被他的动作弄得微微闭了闭眼,他怔怔地看着近在咫尺的雄主,这是他第一次见到他,面前的小殿下眉眼舒展着,亚麻色的头发看起来很柔软,边缘处还有几根因为睡觉而翘起来的小呆毛,阳光在他脸上打出一层光影泯灭的圆晕,原隐连呼吸都忘记了。

一直到多年后原隐回忆起这个场景还是会失神。

他撞进那个眼神里——那样浅淡的橘棕色,像被水轻柔地洗涤后又细细打磨,让人想起皇室陈列馆中那个从上古流传下来的,被坚厚的玻璃罩层层保护着的琥珀松脂玉石。

那个眼神里没有出现自己想象中的厌恶,反而带着一丝淡淡的担忧。

非常沉静柔软的一双眼睛。

那里面暗藏的温柔那样重,连他这样迟钝的人都能从中感觉到一些。

原隐愣愣地看着眼前人,有什么东西在抓挠他的心脏,擂鼓般的心跳几乎要越出胸膛。

“咚咚——咚咚——”

阵阵酥麻传过全身,原隐才猛得意识到什么,慌乱地迅速垂下眼。

《雄雌婚姻法》第三十一条:“未经允许雌虫不得与雄主长时间对视。”

又失礼了,原隐想。

本来就惹了雄主不快,还又做出这种失礼的举动……雄主一定觉得糟糕透了。

怎么办。

原隐局促不安地看着地面,从来没有过这样无措的时候,连眼睫都颤得厉害。他一双手紧紧握在背后,企图用这种完全臣服的姿态来博得雄主的宽恕。

看着原隐连简单的对视都这般小心翼翼,盛叶声音都放轻了点。

“我没有生你的气,你也没有惹我生气,”盛叶看着原隐,细心又认真地向他解释,“昨晚是我自己心情不好,不是你的问题,你什么也没有做错,所以不需要任何人的惩罚和原谅,明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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