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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思量每年都会体检两次,他能怀孕这件事,他不觉得徐青野会不知道。

怎么可能不知道,如果关思量不能生,谢桥不会让他跟谢云飞结婚的,但徐青野偏偏要装不懂,订婚宴的前几天偷偷带他去检查,好像他已经怀上了,徐青野一定要一份孩子是他的证明一样。

这种时候,关思量都会觉得徐青野有些神经病,但也是这种时候,他是怎么都拗不过徐青野的,只能被他带去检查。

“舅舅还没碰过你吧。”徐青野的手掌在关思量的肚子上轻轻按了按,“你要是现在怀孕了,可怎么解释啊。”

语气很正经,好像真的在担心似的,不过下面的动作没有一点担心的意思,套都没带,就那样顶进去,刚才说话的时候就做了扩张,但手指和徐青野的东西比起来显得很没分量,每次做关思量都要重新适应这种涨到有些离谱的感觉。

他狠狠抓了一下徐青野的肩膀,像是个什么讯号,徐青野的动作没给他适应的过程,就那样深深浅浅地抽动起来,他知道这样关思量不会疼,会适应得更快,抓他那一下是因为他没戴套,昨天那次也没戴。

徐青野觉得,关思量可能是害怕了,害怕怀孕,哪怕几率很小,但要是真怀上了,是别人的还勉强能九死一生,但要让谢家人知道是徐青野的,那就是十死无生了。

徐青野想跟他说别害怕,对于这些可能会发生的事他有的是办法,他低头看着关思量已经有些失神的双目,正从眼尾流出些眼泪来,徐青野俯下身听着关思量的急喘,忽然就不想跟他说这些了。

害怕吧,害怕还愿意跟自己上床,徐青野莫名有点得意,觉得自己在关思量心里,还是很有一席之地的。

关思量不知道他心里在想些什么东西,他实在受不了徐青野这种磨人的做法,几乎不抽出来,就那样越顶越深,他能听见下面轻微的咕叽声,水流得太多了,徐青野的动作越慢越深关思量就越舒服,有一种全部都进去了的感觉,但每一次都能进得更深一些,关思量只能下意识地吞进去然后夹紧,他从鼻子里发出断断续续的哼声,因为徐青野正在跟他接吻,亲到几乎缺氧。

他只能抱住徐青野的脖子,双腿环住他的腰,像是把徐青野整个人抱在怀里了一样,但徐青野不是什么听话的乖小孩,他不会乖乖在关思量怀里,很快他用小臂就撑着床垫起来了一点,关思量没有松开手,仍然搂着他的脖子,被徐青野忽然加重的动作撞得往上蹭了一下,然后腰下被塞了个枕头,徐青野一手撑在他脸侧,按着他的小腹,抽出来大半又重重地顶进去,关思量整个人都被顶得深深陷进柔软的床垫里。

关思量在这一瞬间闻到了一点很淡的精液的味道,徐青野肯定不会现在就射的,关思量闭着眼,伸手往下摸了摸,果然摸到了小肚子上黏黏的精液,是他射了,徐青野的动作一下都没停,关思量全程浸淫在这种强烈的快感里,根本没意识到自己什么时候射的。

“怎么连自己射了都不知道。”徐青野笑了一声,“这么舒服吗?”

应该不是嘲笑,关思量心想,没有回答徐青野的话。

徐青野抓住了他的手,拉着他继续往下,让关思量摸自己的阴茎,然后摸下面两人结合在一起的地方,关思量只能用指尖碰到一点,但足够让他被烫着似的猛地缩回手,然后偏头把半张脸蒙在枕头里,也不再抱徐青野,两只手无所适从地胡乱抓了抓,最后停在自己脸侧,抓紧了被单,张着嘴吐出急切的喘息,低闷轻微,几乎听不到。

叫床其实是很能增添情趣的一件事,这是徐青野的大学同学说的,但徐青野没跟会叫的人做过,他只跟关思量上床,所以他并不同意同学的说法,徐青野觉得,关思量被干狠了才能发出的那点喘息声比他看过的电影里的叫声好听多了。

关思量平时连手语都几乎不用,用冷淡和沉默应对一切,只有这种时候才会张开嘴,发出一切他能发出的声音,细细的喘声,低低的嗯嗯啊啊的气音,被逼急了就抖着一双手打手语让徐青野慢点,他作为哑巴的那些自尊在徐青野面前荡然无存。

这样的关思量很有迷惑性,徐青野就喜欢他这样,喜欢到脑子不清醒,所以躲了关思量整整一个学期,一次都没有回来见他,就是想要弄明白自己到底是喜欢和关思量做爱,还是既喜欢和关思量做爱,又喜欢关思量这个人。

答案显而易见,他对关思量的喜欢并没有因为不做爱而消失半分。

徐青野在想到这里的时候射了一次,但丝毫没有软下来的意思,扣住关思量的腰把他整个人翻过去,捞起他的腰从后面插进去,两人的精液混着黏腻的水滴滴答答地落在床单上,关思量的穴口滑得要命,偏偏这个姿势他夹得紧,徐青野便干脆不抽出来,紧紧顶着他的最深处弄。

他被徐青野顶撞得几乎跪不住,很快脸就趴进枕头里,抓着床单下意识往前爬,想让他拿出去一些,但徐青野不是那么容易知足的人,关思量想跑他就让他跑,一直爬到整根都抽出来,关思量一下就软了下去,趴在被子里发抖,被操开的穴口一张一合,显然没有适应徐青野突如其来地离开。

徐青野看着那处殷红翻出的穴口,凑过去摸着关思量的腰,关思量很快就忍不住并紧了腿,一副没够也不敢再继续要的样子,徐青野今天太缠人了,做得太深太久,关思量觉得身体里的快感就没消失过,简直是一种要命的折磨。

“明明想要为什么要躲?”徐青野的手摸到了关思量的肩膀上,他边问边低头在那上面咬下一枚吻痕,然后抱起关思量,让他扶着床头,徐青野一手箍住他的腰,另一只手撑在墙上,关思量整个人都被禁锢在了徐青野怀里,往哪都躲不掉逃不了。

“你不能躲我,在哪都不可以。”

徐青野又插进来时关思量手一软,整个上半身贴在了床头上,只能用小臂撑住一点,身体微微下滑,却让徐青野进入得更深了,这次徐青野没有折磨他,直接用力抽送着,出来大半又重重地插进去,肉体拍打的声音比刚才大了很多,掺杂着黏腻的水声,剩下的只有两人同样急促压抑的喘息。

关思量整个人都被徐青野操得晃起来,肚子涨得要命,他能感受到徐青野在他的后背和肩膀上仔细用力的亲着咬着,身前的手从他的小腹摸到胸口,找到他的乳头揉捏。

巨大的快感迅速从体内蔓延开,关思量整个人都蜷缩了起来,但还是被徐青野搂得很紧,无处可藏,他抓着徐青野撑在他脸侧的胳膊,胡乱在上面啃咬着,眼泪几乎流到了脖子上,被徐青野看到后捏着他的下巴让他转头,吻掉他脖子上的眼泪。

关思量终于有所依靠似的,抬起胳膊抱住徐青野的肩膀,又热又急的呼吸落在徐青野的脸上,关思量几乎整个人要转过来贴着他,徐青野这才让他转过来,把他抱到腿上顶着操干。

到了这时候关思量已经没有什么力气了,哪怕受不了徐青野插得这么深,双腿也撑不住,直直地坐了下去,关思量有一瞬间眼前发白,他用额头抵着徐青野的胸膛,因为接二连三的高潮整个人抽搐着缩起来,穴口也不停地夹紧,咬得徐青野很深。

“我能射在里面吗?”徐青野让他抬起头,和自己对视,关思量被他顶得一晃一晃的,双手撑在他肩膀上,闻言摇了摇头,腾出一只手跟他说:刚才已经射进去一次了。

“那也不差这一次了。”徐青野最擅长得寸进尺,根本就不是真的想问关思量可不可以,说完就摸着他的腰背扣住他的后脑勺跟自己接吻,他下面插得深,接吻也用力,恨不得把关思量吃了一样,最后几下都是整根没入,一点空余都没有,全都射进了关思量最里面。

体内微凉的触感让关思量有一瞬间的清醒,他偏了偏脑袋推开徐青野,气都还没喘匀,先抬手甩了徐青野一耳光,打得很重,徐青野的脸上很快浮现出几道红印。

徐青野一点都不恼,笑着握住关思量打他的那只手递到嘴边亲了亲,然后抱着人又吻了下去,昨天开了个头,徐青野很快就对接吻这事上瘾,亲不够,把关思量的舌头和口腔内壁都嘬得红肿起来才罢休。

关思量不让他亲了,徐青野意犹未尽,从床头摸过烟,问关思量:“要吗?”

关思量人已经半昏睡过去了,靠在他怀里的样子是少有的顺从,看见他手里的烟后点了点头,徐青野便点好了递进他嘴里,关思量微微低头咬住烟头,就着徐青野的手吸了两口,他知道徐青野会抽烟但不喜欢,故意把烟都吐在他脸上,最后还是撑不住,手指堪堪夹住一根烟,搭在徐青野肩膀上,一歪头靠在他肩窝里闭上了眼。

徐青野还没够,又低头亲他的脖子,轻轻地啄,啄到下面沿着锁骨嘬吻痕,连胳膊都不放过,在关思量的手臂内侧都留下一串牙印和痕迹,最后又含住关思量的乳头,咬在嘴里慢慢舔,舔到关思量受不住有了反应,赶紧扯着他的头发往后拉,徐青野的性器还插在他体内,关思量实在害怕他又来了兴致再折腾上一小时,他会昏过去的。

烟已经燃了一大半,烟灰掉在床单上,无人在意是不是烧破了,关思量想转移徐青野注意力,把剩下的烟一口吸完,抓着他的头发低头主动吻了下去。

薄荷香烟的味道填满了两人的口腔,这时关思量才有了一种活过来的感觉,感受到抱着自己的人身上的热度,和唇齿相依的温存,竟然是一种很不错的感觉,让关思量想主动沉溺其中。

他不知道这种感觉是不是和徐青野有关系,换一个人会不会不一样,但在此刻,就是现在,他只想要徐青野,于是关思量主动加深了这个吻,胳膊抱紧了徐青野的脖子,尽可能地张开嘴,任由徐青野亲吻进出地舔弄。

两人一直这样亲到外面的雨停了,房间里的烟味全都散掉,才慢慢分开,混乱急促的呼吸交织在一起,关思量和徐青野抵着额头碰着鼻尖,不知道过了多久才平复下来,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徐青野在他里面的东西又变得这么硬,已经就着这个姿势轻轻顶弄了好一会儿。

这次开始得莫名其妙又理所应当,关思量没躲也没生气,甚至有些配合地慢慢挺动着腰,两人的呼吸都变得绵长深邃,没那么急。

这种依偎在一起做的感觉很不一样,两人从来没有这么互相迎合过,心理上的快感甚至超出了身体,徐青野很少有这么被情欲蒙头的时候,此时除了关思量什么都顾不上,看不到,关思量的主动让他心中无所适从了几个月的情绪有了着落,他忍不住低低的闷声喘气,声音很好听,听得关思量几乎整个人都在发抖,因为舒服,因为想要,因为喜欢。

徐青野能感觉到他的想法,也不再跟他反着来故意折腾他,关思量想要他就给,把人整个抱在怀里上上下下地操弄,关思量到后面慢慢睁开半合着的眼睛,退开一点看徐青野,对方也正在盯着他看。

两人忽然对视上,有那么一瞬间,关思量觉得徐青野眼中的爱意超过情欲,不等他细想,徐青野已经过去吻住了他,一时房间里只有沉沉的喘息和暧昧的水声。

关思量快要到了的时候重新抱紧了徐青野,忍不住张开嘴急喘着,额头紧紧抵着徐青野的,最后那点力气全都用在了扭腰晃动着迎合徐青野的动作上,这次是两人一起射出来的,关思量在那一瞬间发出一声很低很低的呻吟,像呜咽,又像尖叫,柔软,无力,但很好听。

徐青野知道,让他出点声音比当初让他同意和自己上床困难多了,所以徐青野格外喜欢关思量在他面前发出断断续续的声音,会让他觉得关思量整个人都已经全是他的了。

两人胡乱接着吻,关思量任由徐青野在自己身上乱摸,他缠紧了徐青野的腰,张开嘴让他亲,整个人完全瘫软地靠在徐青野身上,完全没了力气。

徐青野就那样亲着他,从抱着变成把他压在被子里亲,下面的性器始终不肯拿出来,到最后就那样把关思量抱起来托住,去浴室洗澡了。

保姆赵阿姨上楼来叫人吃饭,电梯门一开就看见了庭檐声站在门口,笑眯眯地摸了摸他的脑袋,“檐声下楼去吃早饭吧,我去叫你舅舅。”

庭檐声抬手抓住赵阿姨的衣袖,仰着头说:“舅舅说他先不吃了,昨天喝了酒还头疼着,想多睡会儿。”

赵阿姨果真收回脚步,往三楼里侧的房间看了一眼,没去打扰,拉着庭檐声回到电梯里,“哎哟,那我去熬点醒酒汤,等他起来喝,你下楼好不好,我去叫小关吃饭。”

“小关也不吃!”庭檐声紧紧抓着赵阿姨的手,“我刚从他房间出来,睡得可熟了。”

“那肯定是昨晚累着了,好好好,我不去叫他们了,咱们下去吃。”赵阿姨按了一楼的键,她对庭檐声的话深信不疑,因为都知道庭檐声听话懂事,还有礼貌,想到这里,赵阿姨晃了晃庭檐声的手,“檐声怎么能叫小关呢,他是你的长辈。”

“小关让我这么叫的。”庭檐声说,“他不喜欢我把他叫老了。”

其实关思量才不在意这个,叫什么都无所谓,是徐青野那个不要脸的教庭檐声没人的时候管关思量叫舅妈,被关思量发现后把舅甥俩好一顿打,后来关思量就只让庭檐声叫他名字了。

庭檐声才八岁,哪里搞得清他们家这些复杂的亲戚关系,天天被徐青野指使过来指使过去,哪怕他和徐青野最亲,但还是经常既觉得他烦又觉得他有病。

比如现在,他亲眼看着徐青野嘱托完自己站在这守着赵阿姨后上了四楼,四楼就只有关思量一个人住,庭檐声是想不明白为什么昨天小关和谢云飞订婚了,今天去他房间的却是徐青野,他也懒得懂,他只服从命令。

命令他的人现在正在四楼卧室里铺床单,这是徐青野唯一会做的家务,并且很熟练,换床单套被罩一气呵成,都用不了三分钟,他把换下来的放进他卧室那层的洗衣房里,又回去了,关思量还在浴室里,一点动静都没有。

徐青野进去时关思量正坐在换衣服的沙发上擦头发,穿了件浴袍,多一步都不想动的样子,徐青野殷勤地过去拿过毛巾给他擦,擦干水后弯腰把他抱起来,放回了床上。

关思量顺势就要钻进被子里睡觉,徐青野眼疾手快,一把把人捞出来,让他倚在自己怀里给他吹头发。

“不吹头发睡觉头疼。”徐青野说。

关思量没理他,在吹风机的轰鸣声中睡着了,他本来就一夜没睡,现在累得半死,吹干头发时已经睡熟了,徐青野把他放进被子里,给他打开空调,这才拿着从刚才就开始响的手机出去了。

手机上十五个未接电话,都是三分钟内同一个人打来的,徐青野边拨回去边从楼梯往三楼走,刚下了两层台阶那边就接了,徐青野连喂一声的机会都没有,对方大概是从还没接听就开始说话了。

“在我说正事之前我想先冒昧问一下,你现在的身份是徐家的老二还是谢家的小三?”

徐青野没说话,对方跟着沉默了两秒,重新问:“怎么,你没大闹订婚宴?”

徐青野的脚步都停了一下,“你最好有事。”

“这还不算事?我不是怕你当着你全家人的面出柜顺便帮你舅妈出轨吗。”

“他不是我舅妈。”徐青野说。

“你,”对方停顿了一下,然后叹了口气,颇为痛心疾首地说:“徐青野,你一个小三怎么这么理直气壮呢?”

“所以你早就认定我是一个道德败坏的小三了对吧。”徐青野打开卧室门进去,语气平静地说,“严怿,我给你介绍个男朋友吧,你俩应该很有共同话题。”

严怿显然没有反应过来这两件事有什么联系,下意识问:“男的女的?”

徐青野正在找空调遥控器的动作顿住了,然后回忆了一下几秒钟前自己刚说过的话,“你要不去医院挂个号吧,老这么拖着也不是办法。”

“?”严怿梗了一下,终于反应过来,“性格合适性别不合适,我是直的。”

“啊,”徐青野终于打开了空调,坐在沙发上给自己倒了杯水,敷衍地应了一声,“你试过?”

严怿稍稍沉默了几秒,然后用一种下定决心的语气说:“我恐同。”

“这是歧视。”徐青野说。

“没错,我歧视你。”严怿很干脆,然后开始说他的正事:“既然你还没身败名裂,那出来陪我喝酒。”

徐青野笑了一声,“你爸被双规了?”

“我爸被双规你这么高兴干什么?”严怿喊了一声,“我失恋了!”

“那我给你介绍一个新的不是正好,挂了吧,我把他号码发你。”

徐青野说完就把电话挂了,然后开了静音放回口袋里,下楼吃饭去了。

吃完早饭徐青野趁关思量没醒偷了他的手机,把池今的号码找出来发给了严怿,整整一天严怿都没理他,晚上直接把车开到了谢家门口。

“不去,我在戒酒。”徐青野在书房里写字,庭檐声在旁边坐着写,今晚谢桥要去亚菲丽参加一个宴会,不回来了,徐青野才不会放过这个大好机会,跑出去跟严怿鬼混。

“你还戒酒?你先戒色吧。”严怿一点不把他的话当回事,按了下喇叭,“出来,不然我把车开楼上去。”

徐青野握着毛笔的手很稳,放下笔后才说:“好的,我让管家把电梯打开。”

“你有没有良心?你是不是真把自己当少爷了?”严怿语速飞快地谴责,“你上个月听说你舅妈要订婚喝多了把绿夜酒吧台给砸了是谁给你赔的钱?”

徐青野说:“你就说我还没还你吧。”

他的语气太自信了,搞得严怿忽然有点不自信,想了半天后,吼道:“没还啊!”

“对,没还。”徐青野诚实地说,“虽然花钱的是你,但长了记性的是我,所以我要戒酒。”

手机里严怿的声音太大,庭檐声忍不住抬头往徐青野那边看,徐青野的手机放在桌子上,他继续蘸墨写字,冲庭檐声扬了扬下巴,让他继续写。

“你又把手机扔到旁边了对吧!”

手机里严怿话音刚落,书房门被推开了,两个人同时抬头,关思量扫了他俩一眼,徐青野站直了,冲他笑着招手,“过来看我写的字。”

关思量犹豫了一下,还是过去了,不过没看徐青野的字,是想用他的车,谢家的司机都出去了,他要出门一趟,只剩徐青野的司机在。

其实关思量不让徐青野告诉司机,他直接去,司机见到是他也会送他,但关思量不想在徐青野这里有这样的特权,这种感觉很奇怪。

“你要去哪?我送你。”徐青野擦了擦手,“我去换衣服。”

关思量拉住了徐青野的胳膊,冲他摇了摇头,他要和池今去吃晚饭,不想让这俩人碰上,池今其实是个情绪很稳定的人,但每次碰见徐青野都会极其不稳定,徐青野的嘴也更欠,张口闭口叫他小瞎子。

“我不叫他小瞎子了还不行。”徐青野知道关思量要去干嘛了,以前关思量跟他说过这事,徐青野才不放心上,“他要是真瞎我就不这么叫他了,不瞎我才叫的。”

关思量看了他一眼:你是不是有病。

“没有。”徐青野按下他的手捏了捏,“我也要出门,一起走。”

关思量指了指书房的窗户,从那能一直看到前院门口,严怿的车就停在那,徐青野看了一眼,收回目光,“好,我坐他的车。”

说完徐青野就走了,关思量绕到桌子另一边去摸庭檐声的脑袋,把他手背上蹭到的墨水擦了擦,然后目光投向另一边木桌上铺着的宣纸上,那是徐青野刚才写的字,比庭檐声写的要好很多,关思量不懂书法,也觉得写得很好。

但关思量没表现得多么喜欢,看了一眼后就收回目光,径直走了。庭檐声放下毛笔,不明白为什么小关不高兴,往旁边纸上看了一眼,上面只写了六个大字。

不思量,自难忘。

庭檐声走过去把那张纸吹干然后卷起来拿出了书房,面无表情地想,怪不得小关不高兴,他不喜欢自己的名字,徐青野却偏要写。

真欠。

电梯直接下降到车库,司机已经在车旁边等着了,徐青野要过车钥匙让他去车库门口等着,然后打开车门跟在关思量后面一起钻进了后座。

关思量一转身就撞徐青野怀里了,他皱了皱眉,没能躲开,徐青野手劲太大了,关思量扯了一下自己的衬衫,已经被徐青野弄皱了。

徐青野摸了摸他皱了的衣摆,顺势搂住他的腰,卖乖似的说:“睡了一天了,我都没敢叫你。”

关思量面无表情,举起手腕让他看表,已经七点多了。

“饿了?”徐青野摸了摸他的肚子,“这么急着去吃饭。”

他知道关思量不会理他,也没想让他跟自己闲聊,说完就把他抱到腿上接吻,手摸进了他的衬衣里面,在后背和胸口周围摸着。

关思量抓住他的手腕不让他乱摸,徐青野就配合地停下动作,衣服就那样掀起来一半,徐青野握住关思量的手让他摸自己的胸口,关思量的胸不是很大,只有很小的一点弧度,徐青野最喜欢他这里,每次都又亲又咬,摸不够,像断奶的小孩一样。

早上徐青野把他的胸前咬得不像样,破皮一片,又红又肿,现在还是疼的,关思量才不想摸,推着徐青野的手出去,一个劲儿往后躲,不想让他亲了。

嘴都肿了。关思量伸手抵着徐青野的胸膛,主动张开嘴让他看自己的舌尖,嘴唇内侧有好几道细细的小伤口,都是徐青野早上弄出来的,不能再亲了。

“知道了。”徐青野把拇指伸进关思量嘴里轻轻摸了摸,关思量毫不留情地咬住他的手指,挺用力的,徐青野嘶了一声,本来因为关思量要出去有些难看的脸上终于浮现出一点笑意,凑过去亲他的嘴角,“到底想不想要我啊,不让我亲,又不让我走。”

谁不让你走了。关思量张开牙齿放开他的手,长腿一抬要从他腿上下去,被徐青野按了回去,然后掀开他的衣服低头含住了他的胸,在上面轻轻舔了舔。

关思量抓住他的头发,犹豫了一下没扯开他,就那样放在上面,抓了两下,徐青野也没想做什么,就是还想在关思量身上留个印,但关思量浑身上下都已经被他弄得没一出好地方了,一时还真找不到下嘴的地方,在他胸口咬了两下,只能罢休。

徐青野从车库出去,把车钥匙递给司机,往大门口走,严怿老远就看见他了,按了下喇叭,放下了驾驶室的车窗。

他自己开车来的,穿得像刚从被窝里爬出来,墨镜架在脑门上,一副马上拿着铁棍下车抢钱的气质。徐青野没理他,打开副驾的门在看见严怿那条紫红色的短裤后就不动了,看了他一眼。

“兄弟,”严怿戴上墨镜,挡住他那双斜飞入鬓的眉眼后整个人低调了不少,“我他爹的很想念你啊。”

徐青野移开目光坐进车里,顺口接话:“看来你爹没被双规。”

“你老盼着他被双规干什么!”严怿怒吼,“他被双规了我有什么好下场吗?到时候还不是你来给我收尸。”

“收尸可以,活人免了。”徐青野放下一半车窗,看着他的车从院子里驶出,经过严怿的车时后排的车窗也没有放下来半分。

“那不你的车吗。”严怿一踩油门跟了上去,“你舅妈出去了?”

“我说过很多遍了,”徐青野关上车窗把空调温度调低,一字一句地说,“他不是我舅妈。”

严怿不甘示弱:“我也说很多遍了,我有时候真的特受不了你们这些死gay,徐啊,给男的当小三也是小三,这种道德层面的事不以你的性向为转移啊。”

徐青野是个很少真的会生气的人,但他在面对严怿的时候经常非常无奈,无奈到一定程度后就会变成生气,比如现在,徐青野强压着火,不想在车上对自己的发小动手,他忍了又忍,最后说了一句:“不被爱的才是小三。”

“啊?”严怿惊慌失措,觉得徐青野大概率被订婚宴刺激疯了,难以置信地问:“他爱你吗?”

车内气氛忽然变得很沉默,没有人说话,大概过了半分钟,在严怿不停投来的疑惑的眼神中,徐青野解开了安全带,指了指前面路边的停车位,“你停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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