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亲亲烟儿(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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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外凉风习习月光斑斑,屋内一灯如豆门窗紧闭温度如春。刚饮过交杯酒的乔竹抬眼瞧着眼前貌美新郎,见人低眉顺眼一副乖巧模样,作为二十世纪穿越者的隐藏大男子主义之心熊熊燃烧。他不禁有些口干舌燥,身下的隐秘地带也起了丝丝反应。

这男子颇为识趣,知晓察言观色,主动伸手侍候着为乔竹宽衣解带。褪去了乔竹身上繁琐的外衣后,他开始脱自己的衣裳,乔竹一眼就能看出来这是个熟读男德经的男人,因他懂得通过脱衣缓慢来勾哥儿的兴趣。

里衣半挂在男人的肩上,白皙的肌肤晃了乔竹的眼。乔竹情不自禁将手覆在男人腹部薄薄的肌肉上,轻柔地来回抚摸着,满意地听男人发出隐忍的、粗重的呼吸声。

“烟儿……”乔竹柔声唤了一句。男子,也就是宋烟一听,整副身子都为之一颤。

宋烟看着他掀开自己的衣物探向那不知廉耻已然半勃的阴茎,脸上飞起两团红云,轻咬下唇,从喉口滚出一句话来:“妻主……还望妻主勿嫌弃侍身这孽根……”

乔竹法,懵懂地只知舔舐那两片唇肉,舔了许久后心急如焚:“妻主疼我……烟儿无知……”

乔竹乐了,伸出舌头遂了他愿。

双舌交缠,急促的喘气声与水声交织。宋烟被上下夹击,又是初夜,身子敏感,很快就蜷缩着缴了械。乔竹垂眸享受完被内射的滋味,头微微后仰不再亲吻宋烟,小逼也将阴茎吐了出来。宋烟下意识想追上前去,却被乔竹轻轻推开。空留双眼朦胧的宋烟微张着唇在原处委屈。

“嘴张开是想被什么填满啊?宝宝。”乔竹叫人的语气太过柔软,宋烟被他激得越发想流泪了。

“还没有同意你高潮,怎么就坚持不住了呢?宝宝不乖哦。”

“宝宝你看你的鸡巴又硬起来了哦,被妻主这样操是不是很爽呀?是不是看到主人就发情了,想快点插进主人的小屄里,所以才发骚吐舌头撒娇的对不对?”

宋烟从来没有听过这么粗鄙下流的话,他羞臊得无言以对,心里却在自我怀疑是否真如同乔竹所说,这副身体太骚太欠操。

乔竹见他不敢与自己对视,兴趣愈发上头,随即按住了身下男人的龟头,大拇指毫不留情地用力在马眼处来回搓揉。

“……!妻主!不要……哈……嗯!烟儿求您!不要这样……啊!”

宋烟开始阵阵哀叫,几度被折磨得失声,腺液乱喷,龟头也肿胀得不忍直视。攀上巅峰时宋烟双手倏地抓住乔竹的肩头,原本温柔可人的面容因快感扭曲。正当精虫前进到顶端准备冲刺出来时,乔竹施施然地用指尖一顶!宋烟好似那被捕上岸的鱼,身体弹了几下,痛苦至极!因灭顶的快感硬生生被掐断,宋烟的指甲刮破乔竹背上的肌肤,脸憋胀得通红。

一连串的求饶声从宋烟的口腔里滚出,模糊得就连他本人也难以解释自己在说些什么。眼球上翻露出更多的眼白,涎液从合不上的嘴巴内流出。乔竹的控制欲与施虐欲被满足,眼睛都愉悦地眯起来了。他伸出空闲的手捏住宋烟的舌头往外扯,松手时那舌头却无法自行收回了,整张脸跟被调教坏了的小倌无差。

等到宋烟那玩意儿被憋得紫红肿胀时,乔竹才悠悠地移开拇指,刹那间白花花的精柱激射!动物的本能让宋烟下意识地顶胯,射完过后缓了片刻,宋烟眼神聚焦在乔竹唇角的坏笑上。

“宝宝,这么卖力地顶胯是不是很想射进主人的子宫里呀?是不是想要主人怀上宝宝的宝宝呀?”

“宝宝射的好多哦……这么多绝对会让主人怀上的……宝宝真的是很优秀的丈夫哦……”

淫秽色情的夸奖让刚高潮过后的宋烟晕头转向,眼下的他只会机械地呢喃:“妻主疼我……”

乔竹瞥了一眼宋烟身下正在颤颤巍巍立起来的鸡巴后握住了宋烟的手,引他抚摸上自己的腹部:“妻主疼你……烟儿摸到了吗?这里孕育了我们的宝宝哦……?”

“可是宝宝生下来之后,我就不能叫烟儿为宝宝了……怎么办呢?”

宋烟的脑子里仿佛有天人交战。从小受的男德教育令他极为看重孕育后代,可当前的他却连让乔竹肚子里的“孩子”拿走原本属于他的一个称呼都不愿……宋烟看着他肚子的眼神都直了,他不知道如何抉择,只能耍赖撒娇唤道:“妻主……妻主……”

宋烟的长相极其体现了江南小家碧玉的风格,但此时的他眉目含春眼泛波光,从骨子里透出了一股媚来,让人不由得联想到那些个只存于话本里的吸人精气的狐媚妖怪。面对这样的宋烟,饶是乔竹也被他魅惑到了,俯下身便是去夺他嘴里的津液,甘愿被他吸取魂魄。

鸡巴在二者皮肉之间的磨蹭中重新进入了温柔乡,层层叠叠的媚肉争先恐后地涌上来讨好,却被鸡巴粗暴地破开。乔竹处于上方,屁股摇得可欢。操了几刻钟,小屄被完全操熟,鸡巴顶进了更深处,宫口初次被顶到,乔竹全身一颤,潮水喷出浇在鸡巴上,甚至有蜜液顺着马眼倒灌进了宋烟的鸡巴里。宋烟被那紧致的宫口一吮龟头,精关失守,抵住那小口射了出来,满满当当地全部射进了子宫内部。

二人皆是大汗淋漓,困意上涌,乔竹眼睛一闭就昏睡过去,而宋烟则任劳任怨地处理完一地狼藉后将自己塞进乔竹怀里跟着入睡了。

阳光洒进屋内,宋烟悠悠转醒,映入眼帘的是只剩他一人的床铺。瞌睡虫瞬间消失,他翻身坐起,还未等他叫人,就听门外的侍从们在叽叽喳喳议论道:“……没想到这宋郎君这么没用,长相次人一等暂且不提,服侍亲王的能力也不足!瞅瞅,日上三竿了,酣睡的不是亲王,居然是他!”

“哼!这宋郎君不就仗着有亲王垂怜,死缠烂打才赘进了亲王府,不然以他那长相……哎,哥哥你说,既然宋烟他能进府服侍亲王,那我这外貌当个侍君……”

“你?做什么白日梦呢!若是亲王真的有那心思,那也得是先宠幸我……”

“是、是!哥哥说的是!”

屋外的声音消停了,推门的声音响起。宋烟快速理好被攥皱的床单,做出一副刚睡醒的姿态,端出主人的架子问道:“何事?”

来者有两人,走在前头雄赳赳气昂昂的宋烟见过,是乔竹的贴身侍从,名叫叶青。后头低眉顺眼的是跟着宋烟赘进亲王府的通房侍从阿钟。宋烟冷淡地斜睨后头的那人一眼,转眼间挂上温柔和善的笑容面对叶青,柔声道:“是叶青啊。有何事?是亲王唤我吗?”

叶青一脸不耐,但也不敢直接下了刚过门的正室的面子:“亲王今日有要事在身,已提前说明今晚歇在书房。亲王念郎君您昨日服侍劳累,特地差人送来补膳,还有一副玲珑白玉棋供您赏玩。”

语毕,他拍拍掌,几名小厮便捧着菜肴与汤水鱼贯而入,一名侍从跟在后头送上棋匣。

“还有这嵌着白玉的银簪,亲王说适配您平日穿的衣裳,一并送来了。”另一名侍从双手呈上装有银簪的匣子,宋烟拿起银簪垂眸观赏,不知在想些什么。

叶青传完话,毫不遮掩地上下扫了眼宋烟,眼中的嘲讽尽显。他欠身行了个敷衍的礼,快步与众下人一同走出屋外。

阿钟安置好棋匣后,小心翼翼地想上前服侍宋烟用膳,抬头却对上了宋烟似笑非笑的眼睛。

“侍君……?”

阿钟吓得手一抖,汤水全洒在了地上,一滴不剩。宋烟的双眸完全冷了下来,他将银簪放在身侧,抬手扯住阿钟的头发便是一掌上去!这掌打得阿钟眼冒金星、涕泗横流,鼻血流出滴落,和汤水混在一起。宋烟把他的头往下摁,阿钟试图挣扎却被牢牢桎梏,只得被迫跪倒在地。宋烟又将手撤开换上穿上了鞋的脚,死死往下踩,迫使阿钟的脸和地面亲密接触。

“舔干净。亲王赏的补汤,珍惜点喝。”

阿钟别无他法,只能呜咽着去舔,嘴里蔓延的没有汤水味道只有血腥味。不知舔了多久,宋烟似乎是饶了他,把脚收了回去。阿钟还没来得及起身,就又听宋烟道:“嗯?我有说让你站起来了吗?跪好了!”

阿钟敢怒不敢言,还有一股恐惧萦绕在心尖。他乖乖跪着听宋烟的下一步指令。

“抬头。”宋烟掐着嗓子说道,“让我看看,这正室刚过门便能当上侍君的脸蛋是什么样的?”

阿钟颤抖着抬起头,对上宋烟视线的一瞬间,一道白光如闪电般从眼前划过!

是那只银簪!宋烟咯咯笑起来,兴味盎然地看着阿钟掩面尖叫。

“哎呀哎呀,叫这么大声做什么嘛?”宋烟噙着笑意说道,语气如同在谈论天气如何,“阿钟你长相出众,一道小小伤疤罢了,哪能让明珠蒙尘呐!”

阿钟连滚带爬地夺门而出,宋烟也不拦,反而目送他离开,尖锐的笑声听来让人彻骨生寒。他刚刚是算准了的,那一簪下去,毁的不只是脸,还有阿钟的右眼。

笑声渐渐止息,宋烟食指敲着桌面,目光森然。

“叶青……”

“今年的茶叶收成不好,只能给预算中的五成。”

正品着招牌菜的乔竹在周围一片嘈杂声中耳尖地捕捉到了这一声,抬首侧脸看向不远处的大门口,一道颀长的身影映入眼帘。

听到他的答复,那人面前的中年哥儿脸黑得能滴出墨来。但大庭广众之下,一是不好发作,二是这事儿须详谈,于是他沉着脸色指指楼上道:“咱们上去说。”

显然对方并不肯买账,清脆得如同珠玉落盘的嗓音再度响起:“有什么事就在这说完吧,反正茶叶给不到那个数。”

出于对声音主人的好奇,乔竹伸长脖子去瞄,结果还真被他瞧着了那帷帽之下的容颜。就是这一看,让他将目光钉在那人脸上了。

穿越前乔竹看那些个古言,都将江南女子描写得格外柔美温婉,而今穿越到这只有哥儿和男子的世界,竟然也能在三次元见识到这些词形容的人。钝感的眉眼,嫩红的嘴唇,面上不施粉黛便如清水芙蓉一般。他被美色所惑,看的有些痴了。

“宋烟……!”中年哥儿气急败坏,“你怎么和你阿父讲话的?!”

被唤作宋烟的少年神情平静,冷淡地说:“要茶没有,要命一条。”

一小厮在这时匆匆踱步过来,贴着中年哥儿小声说了些什么,那哥儿便更是生气,二话不说出手就是抓宋烟的手腕,试图靠蛮力把他拽上楼去。而宋烟深深蹙起眉,脚下生根般赖着不走,厌恶的眼神如刀子狠狠扎在男人手上。哥儿见拽不动便开始破口大骂,一开始只是低声,渐渐地就被气成如同猿猴吼叫了。

一把折扇蓦地点上哥儿的手指,把他吓得一缩手,那引起疼痛的桎梏顿时消去。

“成年人了啊,有什么事不如心平气和地谈一谈呢。”乔竹手一振,很装逼地开始摇他那把折扇。

定睛一看乔竹身上朴素的衣裳,哥儿没什么好气地说:“这是我的家事,别多管闲事。”

逃过魔爪的宋烟脸色也没好转,臭着脸揉了揉泛红的手腕,连个多余的眼神都没分给乔竹。

嗯……冷脸也好看。

暗搓搓地欣赏美貌的乔竹忍痛把自己的视线从宋烟脸蛋上剥下来,转而投向另外一人:“这儿这么多人,粗鲁的行为会招来他人注目的哦?”

中年哥儿心下一惊,扫了一圈,发现自己的动静闹太大,现下果然吸引不少人侧目而视。他鼻翼翕动,嘴角抽搐,静了几秒。一旁没什么存在感的小厮见状,低低唤了一声“东家”,这才让他回神过来。

熟练地挂上讨好的笑容,他点头哈腰道:“各位爷接着吃,这就是小的的一点家事,吵着各位爷了真是抱歉,小的很快处理好!”

众人嘟嘟嚷嚷地接着吃饭,就是时不时还会投来半点目光。

哥儿——也就是老板——咬牙切齿地瞪着宋烟:“闹够了没有?现在满意了?走,跟我上楼去!”

宋烟没动。

老板气急,又想伸手去抓,被乔竹一折扇敲过去,这下怒火转移了。

“干什么呢!敬酒不吃吃罚酒!”老板眼一瞥,见乔竹就点了一盘招牌菜和一壶茶,又见乔竹身上衣裳素净却不新,气势旺起来了。

乔竹“啧啧”两声,摇头叹了几句“真粗暴”,扭头跟宋烟搭话:“哎,小兄弟你真不打算和他上楼谈谈?在这儿多尴尬啊。反正他也不会轻易放过你,不如找个僻静地方聊聊呗。有啥事儿你喊一声,我耳力好,搁酒楼外都能听着。”

少年不太情愿,但受他人注目的感觉着实没他想象的那般好,于是勉强迈步上楼去。老板则给了乔竹一眼刀,甩手跟上他了。

乔竹耸耸肩,其他人见没有戏看了就开始看他,把他看得也有些不自在了。于是乔竹吹着口哨付完饭钱想着快溜,刚走出酒楼就感觉身后有陶瓷摔碎声,紧接着一阵风从他身旁刮过,直接撞上他的肩,差点没把他整个人撞飞出去。

“雾草了……”乔竹瞪眼看去,就见宋烟揉了揉被撞疼的肩也瞪了他一眼,脸上还有一个巴掌大的红印。只要粗略一看乔竹就能知道老板是真下死手了,瞧瞧才过去多久,这脸肿的都快成小猪头了。

乔竹还没来得及回忆这小家伙原本俊俏的模样,定睛一看宋烟早已跑没影儿了。后脚跟出来的老板还在高声喊他那群打手:“快点儿给老子抓住他——”

原来这世界的江南美人是这样的……乔竹不顾肩上的疼,呵呵笑起来。这哪是江南小芙蓉,这是川渝小辣椒吧?

一晃过了几日,恰逢春意盎然、阳光明媚,乔竹突发奇想要去踏青。他拒绝了侍从跟随,只吩咐暗卫陪同保护,乔装一番,明面上只身出了城门,深入郊区林中。

乔竹老早便想去爬那城外的青山了,于是他说干就干,闲庭信步地走起蜿蜒山路来,悠闲地赏着自然景色。

然而就在此时,变故陡生。

野鸟尖鸣惊起,于山顶的层叠叶影中飞出。乔竹离山顶不远,但他担心是野兽觅食,并没有贸然上前查探。刚抬脚想往山下撤,却见两名暗卫倏地降落在眼前。

“亲王。”左边的暗卫恭敬地将前方的情况一五一十地上报,“山上共有三人,分别为两名成年男子与一名约十五岁的少年。那两名成年男子语气不善面色凶恶,少年神色慌张。”

话音刚落,右边的暗卫立马补充:“这三人中有二人您见过,是沁香楼的老板和他的儿子。”

乔竹稍一回想,那少年清纯可人的容貌便出现在脑海,又想起初见时撞见的那少年与他父亲的纠纷局面,不禁有些担心两者起争执会动手,于是蹙起眉吩咐道:“走,去看看。”

乔竹武功不高,又因身份特殊,还有被刺杀的可能性,因此他只能让两个暗卫贴身保护。三人间隔不超两米,行进的速度慢了些。

来到山顶,果不其然见到了宋烟被制住的场面。制服他的是一名壮汉,目测是宋烟阿父找来的打手。十四五岁的少年瘦削的身材在壮汉眼里跟白斩鸡差不了多少,两个在争斗中占了优势的成年人毫不掩饰地敞声大笑,衬得宋烟更加楚楚可怜。

暗卫投来询问的眼神,宋烟下颌一点,那名暗卫便如闪电般穿刺过去,瞬间从壮汉的手里抢下宋烟。

“操!”宋烟阿父反应过来,啐了口唾沫到地上,“他爹的我就知道你个贱人盯着我!出来啊!有胆子抢,没胆子光明正大地抢?!”

他拍了拍手,出乎乔竹一行人意料,七八名身穿劲装的打手从四面八方跳了出来!这人狗仗人势,一脸得意地指着抱着宋烟的暗卫呛道:“还不给你爷爷我放开!”

乔竹皱眉看向身侧的另一名暗卫,却发现暗卫也是一脸紧张:“亲王,在下方才探查时并无察觉到附近有他人的气息。”

这句话乍听是苍白的辩解,实际上是一颗惊雷。亲王府上的暗卫居然察觉不到酒楼老板招来的打手?乔竹初来乍到这块江南地,在眼下领会到了何为强龙难压地头蛇。看来这沁香楼真是赚大钱的,连私兵都敢养了……

护着宋烟的暗卫尽职尽责,用上毕生所学与敌人缠斗。只是他双拳难敌四手,又要处处顾着不会武功的宋烟,被打得节节败退。

在乔竹的指示下,留下来保护乔竹的暗卫潜行离开此地去放了信号,让半山腰的其他暗卫闻讯前来支援。此山不算高险,会轻功的人速度更是快,应该半盏茶的时间就能到。乔竹敛眸估算了一下以这两名暗卫能撑多久,心下有了打算,轻声与放完信号回来的暗卫说道:“等会儿听我指挥。”

眼见宋烟二人被逼至悬崖边,乔竹蓦地出声:“冲!”身侧的暗卫如箭一般射了出去,本想故技重施,打敌人个措手不及,但不成想居然并未奏效!那行人仿若早就知晓附近还有其他人在埋伏,十分从容地迎上突击!

冷汗滴落在草丛中,乔竹呼吸一窒。恰在此时支援到达,当其他暗卫的身影落在自己身侧时,乔竹的心刚安定下来,余光瞄到那边的宋烟脚一滑,单薄的身子就像断了线的风筝般被清风托起,下一秒就要往深不可测的悬崖下坠落!

在心神回到原处之前,乔竹就已经冲了出去。

风在耳旁呼啸,宋烟那遍布红肿新伤与淤青旧伤的脸撞进乔竹眸中。胆怯、不安与绝望织成一只弱小的幼兽,乖巧地缩在乔竹的怀里。

他们在不幸中迎来了万幸,悬崖下有很多粗长的植物枝干能帮助缓冲。这对于有武功基础的乔竹来说是保命的机遇。但即使乔竹努力调整姿势,也只能使二人与树枝的冲击减小些许,撞上树木时的痛感依旧尖锐。再加上他死死地把宋烟护在怀里,承受疼痛的只有他一人……渐渐地,他的身躯被撞得麻木,意识也开始涣散,最后眼前一黑陷入昏迷。

“你醒了。”

乔竹缓缓睁开眼,意识朦胧间听到少年清亮的嗓音在不远处响起。他抬眼看去,宋烟那青一块紫一块的脸映入眼帘。

他还犯蒙着,招呼也不打,顺着心意伸手去摸美玉上的那些瑕疵。

他感受到面前人刹那间僵硬了。以印象里的宋烟的性格来说,他应该在手放上去的那一秒就如同触电般弹跳远离的。但乔竹没有想到的是,宋烟面对他的出格举动只是坐得更加端正、眼睛瞪大,除此之外一丝想要逃开的意思也没有。

乔竹因为惊讶而彻底清醒过来,尴尬地说了一句“抱歉”后移开了手,随后试图坐起来,结果手肘刚撑住床板,一股令人晕眩的痛意就从他的脊骨中传达到大脑。

“啊!”乔竹痛呼一声倒在床上,动弹不得。

宋烟伸手想接一下,出手没乔竹摔的快。他手指蜷缩起来,停顿几息后才记起来将空落落的手收回去。

“你昏睡了四天,在你昏迷期间我给你喝了点止疼和帮助恢复的汤药。”宋烟说话时不去看乔竹,眼睛聚焦在正前方的某一点,语气别扭,肢体僵硬。

他表现得太奇怪,乔竹注意不到是不可能的。乔竹沉思了会儿,并没有主动询问,只点点头道:“是吗?谢谢你啊。”

宋烟一双柳叶眼瞬间盯过来,眉宇紧紧锁起,张口想说些什么却又不知为何未出一言再度闭上。

“你这样是想告诉我,实际上你喂的是毒药吗?”乔竹努力忽略身上因躺太久而泛起的酸麻,扯着嘴角打趣。

“当然不是!”这次宋烟回答得干脆利落。结果答完他又开始脸色涨红,满面纠结,最终顺从自己的心声,吞吞吐吐问他:“你……你当时为什么要救我?”

“你我素不相识,不过前些日子在酒楼萍水相逢,我有什么值得你舍身救下的?”

宋烟顿了顿,想到了什么,脸色一黑:“难道你调查了我家中的情况?”

这些问题如连珠炮一般,让刚刚才醒来的乔竹无从招架。他嘴角抽搐:“停停停,一个一个来!我脑袋还晕着呢!”

宋烟闻言,攻击性散去,又将头扭过一边:“那好,。宋烟严格按照来前在春宫图上囫囵吞枣学了一通的房中术一步步取悦乔竹在睡眠中躁动的身体,尝试用紧窒的喉口反复挤压龟头。

热……

明明睡前还觉得今夜过于凉了,为何眼下在梦中都能感受到身体被汗液浸得如此粘腻?

乔竹极力睁开沉重的眼皮,未待眼前朦胧的景象凝为现实,下身隐秘地带传来的快感如电流刺过,使他被迫无意识哭叫一声!

不知何时谄媚地裸露在外,渴求被狎玩的肉嘟嘟的阴蒂终于被偷袭者发现。他贝齿轻咬那处,轻微痛感唤起的不是不适,而是难以承受的痒意!

乔竹身子一弹,白精激射,尽数喷洒在宋烟乌黑亮丽的长发与清秀如芙蓉的面容之上,把宋烟那原本可以用“濯清涟而不妖”来形容的淡雅模样玷污得彻彻底底。

瞳孔聚焦,乔竹于昏暗中对上了宋烟携着破釜沉舟决心的视线。那双平日里总爱使小性子的湿热杏眼此时此刻犹如盯上实力强盛的猎物的幼蛇眼瞳,哪还有乔竹印象里江南温润美人的样子!

宋烟俯首,用唇衔住乔竹身下娇嫩的肥厚阴唇,不停吸吮、拉扯,仿佛耐心同猎物周旋的猎人。

乔竹发愣地瞪着眼前的一切,呆呆地问:“……宋烟?你这是在干什么?”

宋烟直起身,眸色晦暗,身下那根硬挺的肉棒剐蹭过阴唇,不发一言却充满挑逗意味。

乔竹瞬间回神,想要挣开束缚。宋烟自知不是练过武功的乔竹的对手,竟将整副身躯压下来,利用体重死死桎梏住乔竹,身下那肉棍不顾一切地往前戳,顶端覆着的处子膜岌岌可危濒临破碎。

“啪!”

乔竹使出巧劲,好不容易把宋烟推开,抬手便是一个巴掌甩了上去!清脆的巴掌声在如墨夜色中回荡。

宋烟受了这一记巴掌,垂着头一声不响,仿佛被下了定身咒一般坐在乔竹大腿上动也不动。

“……你疯了吗?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乔竹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现在的他才堪堪发现宋烟对自己好像抱有其他心思。但就算如此,在这个社会,男子的贞洁决定了他的一切,宋烟此番行为当是下下策!

毕竟处子膜一破,男子若是想进他人家的门难如登天,哥儿却可以当无事发生。更何况宋烟这是完全出于自愿,要是乔竹想,他可以不用负任何责任!

“宋烟,我们才相识多久?你冷静冷静,别拿这种事情开玩笑!”

挨了一巴掌,宋烟低头不说话,可当他听到乔竹如此质问,他终于是忍不住将内心的委屈与痴狂全盘托出,哭着冲乔竹喊:“对,我就是一个便宜货,我就是一个认识你不过个把月就主动爬床的骚蹄子!你打我吧你骂我吧,只要让我把身子给了你,你对我做什么我都接受!”

这番话如平地惊雷,炸得乔竹是外焦里嫩。明明每个词都认识,怎么连起来的一段话他就听不懂了呢?

他揉了揉发疼的太阳穴,哑着嗓子说:“停,你别激动,我们慢慢说。”

“首先,你是不是对我……心存好感?”

宋烟阴沉地盯着他,半晌才“嗯”了一声。

乔竹感觉他是把对救命之恩的感激当作了喜欢,正想怎么委婉地说清二者的区别时,听宋烟再度开口。

“你想说教我吗?你想告诉我,我对你只是感激不是喜欢,是不是?其实我分得清,不用你说明了。”

“到我问你了。明明你也喜欢我,你为什么要推开我?”

乔竹感觉他跟宋烟不在同一个聊天频道。他惊得张开嘴,大到能吞下一个鸡蛋:“等、等等,你为什么觉得我喜欢你?”

宋烟蹙起眉头回答:“如果你不喜欢我,你为什么屡次出手帮我?别扯匡扶正义那一套,一个萍水相逢的陌生人值得你舍命去‘匡扶正义’吗?我相信你事先不清楚我家茶田的事情,那么一个哥儿牺牲自己救一个男人,不为财,除了为色还有其他的吗?”

乔竹惊呆了,蠕动嘴唇想说些什么,被宋烟打断:“再说了,你要是不喜欢我这张脸,又如何解释每回看到我都要盯着我的脸好一阵子?又如何解释那次在温泉浴池……你……你光裸上身,对一个男人袒露胸部的事情?!”

这一串连珠炮下来,乔竹百口莫辩。他确实因为被宋烟的美色冲昏头而盯着人家看过没错……但是他救宋烟断断不是为色,裸上半身也只是因为在北方上学习惯了!可这要他怎么精简地解释?!

见他回答不出来,宋烟便认为自己猜测是正确的。想到与心上人是两情相悦,宋烟的芙蓉面上飞上两抹酡红,被忽视许久而有些变软的阴茎又重振雄风,雄赳赳气昂昂地彰显存在感。

“哥哥……还说什么烟儿辨认不得自己的心意,明明是哥哥你羞于面对你自己的情欲罢了!”宋烟嘟着嘴娇嗔,挺着腰用肉棒顶弄乔竹腿间那泥泞的小口,“哥哥早就想要烟儿了对不对?只要处子膜一破,烟儿就是哥哥的男人了……”

乔竹思绪紊乱,用手肘再次顶上宋烟的胸膛,控制了两人之间的距离。宋烟瘪瘪嘴,想要乘胜追击,撒娇促成这场荒淫性事,双眸却对上乔竹无奈的眼神。

“我不知道如何同你解释,反正我完全是像看待弟弟那般看待你的,除此之外再无半分僭越的情意。”乔竹认真严肃地说,“另外,你所认定的这些‘事实’大部分都是你在自欺欺人,这些你本人也知晓。”

宋烟眼睫湿润,一双杏眼怒气冲冲地瞪来:“自欺欺人?我哪句话不是有理有据?!”

乔竹觉得今晚是无论如何都无法入眠了,只得耐心地和他掰扯:“若我们真的两情相悦,你又何必在我临行时自甘下贱做这档子事?你是怀疑我的品格,认为我虽然爱你,但不会给你名分吗?”

宋烟急了:“我当然不会怀疑你的人品!”

乔竹点点头,接着说:“宋烟,你真的觉得我是见色起意才出手相助的吗?这也是人品问题。”

宋烟不说话了,移开视线不看他。

乔竹看他不接话,自问自答道:“你肯定不是这么觉得的,但你清楚我确实觉得你长的好看,对不对?”

“所以你才出此下策。也正因为你十分相信我的人品,笃定只要我和你做了那种事,我就会娶你,对不对?”

“我今年十八,尚未娶夫,我不知道你是怎么看出来的,但你知道我正室空缺。在这种情况下,我断不可能先纳侧室,凭你的家世背景也不可能委曲求全先做个通房。那么,你的目的,是想让我娶你做夫君?”

“为什么?我们才认识多久?有必要做到这份上吗?”

宋烟眼睫乱颤,瞳孔晃动,不知该说什么。乔竹也不急,帮他穿好亵裤,沉默地看着他。

“……父亲教我的。”宋烟艰难地开口说道,“宋易在找了那县官的儿子之后,和父亲的婚姻就名存实亡,只有激烈的床事过后,宋易才会拿正眼看父亲……”

“父亲说,做爱就是越做越爱的。既然爱要消失了,那就要勾引妻子,多做几次,爱就回来了。”万事开头难,宋烟已经开口,接下来的话也就没那么难以表达,“你入睡前,父亲还给了我一包蒙汗散,要我下到碗里的水里给你喝,这样成功几率会高得多……”

只不过我想你有意识,能用温柔的眼神看着我,会在情动时情不自禁叫我名字,所以我才没下给你。

宋烟把这段话吞进肚子,不打算说明。

宋烟的一番话让乔竹瞠目结舌。易恬和宋烟明面上是温柔小意的江南美人,实际上是会用生米煮成熟饭逼迫他人就范的蛇蝎美人啊!

“那、那你又是为什么对我有好感?”乔竹捏捏鼻梁,追问他。

宋烟咬住下唇,断断续续地回答他:“是你让我感觉……我可以被爱。”

乔竹闻言一头雾水:“什么?”

“其实,父亲根本不爱我。”宋烟一讲起自己的家事,就变得异常冷漠,“你别看他现在什么事都顺着我,为我出谋划策,其实都是他在赎罪而已。”

“起初我能记事时,父亲还是十分体贴周到的。只不过父亲与宋易开始离心之后,父亲就性格大变,每日每夜掐着我的双肩,让我去宋易膝下撒娇,求宋易见父亲。”

“‘烟儿,你是父亲和阿父爱情的结晶,得好好维系家庭和睦’,这是父亲同我说的。”

“可是宋易不来见父亲,哪里只是因为感情淡了这么简单?还因为权与利!我虽小,也能朦胧悟到一些,只是父亲不听。然后……”

宋烟卡了一下壳,可怜兮兮地瞄了一眼听得认真的乔竹后继续说道:“然后父亲就开始打我、掐我,后来让我冬天跳池感染风寒高烧不退……我全身病痛都拜父亲所赐。宋易起初还会过来看望我,久而久之看清了父亲的把戏,就再也不踏进父亲房门一步,后来更是一封休书把我和父亲赶回了山崖之下。”

宋烟双目无神,目无焦点盯着前方:“我是他们爱情的结晶吗?……我感觉我更像个让变心的爱人回心转意的工具……”

“只有你,”说到这,宋烟眼中突然腾跃起一团火,烧灼了看向他眼眸的乔竹,“只有哥哥你,能让我感觉到被爱。”

“宋易厌弃我,父亲利用我,侍从们看不起我,向我购买茶叶的商人只想从我身上剥削出更多利益……哥哥,哪怕你只是像爱着一只小猫小狗一样爱我,这都是我渴求已久的……”

如果说当初偷溜出家的易恬是纯洁如白纸,那么宋烟就是易恬这张纸下垫着的另一张白纸,被宋易力透纸背的作画方式染得斑驳。宋烟远比易恬更容易轻信他人的好,也就是,更加缺爱。

虽说如此,宋烟也不可能缺爱到什么人向他示好都接受。乔竹的不同就在于他自始至终尊重宋烟,很多事情只要宋烟不想说,他就不追问。更何况……宋烟悄无声息地瞥了一眼乔竹那缠满布带的右手。

更何况有谁能做到乔竹这样对他呢?

宋烟向乔竹示弱,将自己的过往伤痛撕开给乔竹一观,也有一些小心计:为的就是乔竹能动恻隐之心——在他赘过去后,没有纳侧室的意愿。

他都这么缺爱了!如果乔竹纳侍君,分给他的爱还会剩多少呢?多可怜啊!

一生一世一双人……若是真能达成,撕开伤口算什么,爬床算什么?他什么都可以做到。

阳光明媚透过纸窗泼洒进屋内,乔竹眨着迷蒙的眼醒来,手肘撑在床上试图坐起,却发现只要一动,腰部以下就酸疼难忍。他试过两次之后便打消了起身的念头,瘫着不动了。

身后的男人被他的动作扰醒,一只白皙细长的手像水蛇一般顺着他的腰缠上来,握住他肩头,把他往自己怀里轻轻一按。

乔竹扭头近距离欣赏着新婚夫君的出水芙蓉面,回想起昨晚梦中两人的过往点滴,有些怀念那时候娇蛮任性、活泼灵动的宋烟。如此想着,乔竹手痒起来,于是捏住闭眼假寐的宋烟的脸颊软肉往外轻扯。

宋烟的脸格外柔嫩,这一掐没用上力气,却也在他脸上留下个可爱讨喜的小红印子。宋烟抿唇,睁开眼用嗔怪的眼神瞧乔竹,一双杏眼水润润的,同那江南碧波湖无差。

乔竹见他这副模样,心中爱怜萌生,情不自禁转身,凑上前去细细啄吻宋烟的眼皮。

昨夜情事翻涌,隔日早晨正是小意温存的时候。乔竹同他唇舌交缠,吻得难舍难分,却又不激烈,只是温柔地将爱意交换。只是宋烟却食髓知味,原本攀着乔竹肩头的手缓缓下滑,摸到前夜被使用过度的那处,试探性地点戳那红肿外翻的阴唇,蹭得一手粘腻。

乔竹被他揉得呼吸大乱,身下肉屄开始往外淌水,本因身体酸痛不想再做,眼下却被宋烟葱白指尖几个动作惹得发骚。

乔竹稍稍抬起大腿,无声地同意了夫君的求欢。宋烟眼睛一亮,双唇又贴上来,腰部往前一挺,上翘的深红阴茎精准亲上肿胀的入口。

乔竹用双腿锁住宋烟的劲腰,屁股前后微摇,用层叠屄肉蹭弄他阴茎顶端。宋烟被他勾得粗喘不止,前列腺液肆流,正想一抬腰将鸡巴顶进肉屄之中,却见乔竹故技重施,如新婚洞房夜那般猛地把他推倒在床,狠狠一坐!

宋烟发出一声短促的媚叫,想要挺腰主动操屄,却被乔竹利用身体重力压制住。

“乖烟儿,听话。”乔竹哑声道,摇屁股的动作因身体酸痛而缓慢,不自觉地引诱宋烟来主动把他吃干抹净。

宋烟脖颈间青筋暴起,双手虚虚地搭在乔竹腰窝处,他生生隐忍住翻腾的欲念,都快将后槽牙咬碎吞入肚了。

温润可人的面容在此时换上痴迷的神情,这极大取悦了乔竹,令他身下嫩屄反复抽搐。

嫩屄被反复亵玩,实在遭不住,一股尿意直冲乔竹的大脑。他只来得及呜呜哭叫几声,下身尿孔碾过宋烟的小腹,开始稀稀拉拉地漏尿。

腥臊的尿液顺着宋烟的腹股沟滴在床上,而宋烟满脸羞涩地注视着他在往外潮喷的肉屄,阴茎更加涨硬几分。乔竹眼睁睁地看着这幅画面,邪恶的想法闯入脑内——宋烟这个样子,眼睛都要冒出爱心来了,活脱脱一只被操坏了的公狗!把他当便器,尿在他身上这一举动根本不算羞辱,这于他来说应是奖励才对吧!

这想法如流星一般只是一闪而过,乔竹为自己有这样的念头而感到羞愧,忙不迭伸手捂住小肉屄向宋烟道歉:“抱歉烟儿,我情迷意乱,一时止不住……”

宋烟哪里会责怪乔竹?他不但不生气,甚至内心深处还感受到了病态的幸福。

宋烟轻轻摇了摇头,回他:“妻主不必道歉。妻主是家中顶梁柱,是侍身的天、侍身的地,妻主想对侍身做什么,都是合理的……”

宋烟这番话听来又骚又贱,若是进了别的哥儿房内,定是会被操得精液乱喷、腿根颤抖。可乔竹见他这逆来顺受的样子,突然有种索然无味的感觉涌上心头。

当初乔竹义正言辞拒绝宋烟自荐枕席的轻贱自己的行为,宋烟争不过他,退了一步同意了,却硬要随同乔竹回府。为不使有心人发觉亲王离府许久,乔竹深表歉意后领宋烟走了侧门。宋烟在看到亲王府邸时大惊失色,呆在府中的一整天都浑浑噩噩,隔日天不亮就兀自无声无息地离开了亲王府,往后再也没找过乔竹。

宋烟父亲不疼阿父不爱,又有人贪图他身上的利益,乔竹念着二人相识一场,他那温柔熟悉的眉眼时常浮现在眼前,又理解宋烟意识到他们身份地位悬殊后产生的落差感,便私下派了人暗中保护宋烟的人身安全。

二人再见面已是三年之后。一日,派去保护宋烟的暗卫归来禀报易恬急病去世,宋烟神魂出窍,竟是要有随着父亲去彼岸的意愿。乔竹忧虑宋烟精神崩溃,怕是要真的实践,立即空出时间来,动身前往山崖之下。

乔竹赶到时恰逢宋烟投河,他瞪着宋烟于湍流中撞上裸露的石,额头破开大口,鲜红血液汩汩地流。乔竹命人救下宋烟,经医师诊治,所幸伤势不重。

可当宋烟清醒过来,乔竹才惊讶地发现,宋烟居然患上选择性失忆,把家室带来的创伤忘得一干二净。自此,宋烟往日的娇蛮被磨去,对乔竹百依百顺,全身心依赖着乔竹。但宋烟一个适龄未婚青年,实在不宜没名没分留在亲王府内,于是乔竹试图让宋易与宋烟和解,把人领回去。结果乔竹每回与宋易交谈,对方都像把宋烟当成与弱叶茶无异的商品一样,想把宋烟塞进亲王府换取巨额彩礼。而宋烟看见宋易则头疼不已、肝胆俱裂,乔竹别无他法,只能把人留下。却不曾想那宋易竟对外大肆宣传宋烟即将赘入亲王府……

宋烟昔日娇纵的模样、他那被亲生阿父当做商品的悲哀、父亲急病离世带来的痛苦……桩桩件件总和在一起使得乔竹心生怜爱,再加上宋烟身份勉强挨得上乔竹对正室的择偶标准,乔竹一咬牙,回京城去见了父皇,凭着宠爱讨要了一桩让人大跌眼镜的赐婚。

只是婚后生活不如他愿,宋烟失忆过后变了许多,性子再也回不到当初那般娇纵,熟悉的眉眼渐渐变得陌生……

回想到这,乔竹没了性欲,快速绞紧屄肉吞吐几番肉棒,将其裹夹出了浓稠的精液之后下了床就要走。

宋烟哪里看不出乔竹兴致不高,他心神一震,手忙脚乱地扯住乔竹的手腕,低声下气地询问:“妻主,侍身哪里做错了吗?”

虽说现在的宋烟已经没有初见时那般敏感脆弱,乔竹还是不想让他胡乱猜测,俯首亲了亲他的嘴角,敛眸哄道:“没有,烟儿做的很好,只是现已日上三竿了,而我今日还有公务在身。”

语毕,乔竹简单擦拭了身子,披上衣裳出门唤了沐浴,徒留宋烟在屋内呆坐。

不对,才不对!

宋烟失了力气,倚在床头,双目无神聚焦在空中某一点,无意识地啃咬着嫣红的下唇。

他在洞房花烛夜那晚便能洞察乔竹有隐藏的控制欲与施虐欲,明明顺着乔竹的意思扮演了柔顺的夫君角色,可为什么、还是留不住乔竹呢?!

——“……没想到这宋郎君这么没用,长相次人一等暂且不提,服侍亲王的能力也不足!瞅瞅,日上三竿了,酣睡的不是亲王,居然是他!”

——“……哥哥你说,既然宋烟他能进府服侍亲王,那我这外貌当个侍君……”

宋烟想起叶青和阿钟那符合当代审美的颇具魅惑的长相,又想起方才乔竹捏他脸颊时意味不明的目光……

哥哥这是喜欢他的脸,还是在后悔自己娶了个长得跟哥儿一样的男人呢?!

宋烟的双手指甲被他啃噬得鲜血淋漓,他此时感知不到疼痛,嘴中神经质地喃喃着:

“狐媚子……一群狐媚子……我是哥哥八抬大轿娶回来的正室,只要我在,你们永远不可能上位……”

“永远不可能!”

“邵大夫,劳烦。”

乔竹接过面前老人递来的补血药方,感谢过后不放心地嘱咐道:“此事断不能外传,府内人多眼杂,一点风声就能让此事不胫而走。”

邵大夫连连点头应诺,末了蹙着眉苦口婆心地提议:“避子汤一物最是伤身,您服药不过半月便落下失眠多梦、气血不足的病根,还是停药了好啊!”

乔竹敛眸不应。若是可以,他也不想喝这种苦涩的汤药。只是大婚已半月,回京一事提上行程,宋烟骨子里的自卑发作,促使他夜夜纠缠乔竹。若乔竹不愿,他便潸然泪下,哭得梨花带雨,惹人怜爱。回回乔竹都受不住宋烟这副模样,半推半就地同他翻云覆雨。

可纵情过后,乔竹都会猛然意识到这副身子可以怀孕,于是慌忙想要补上避孕措施。但寻常人家娶了正室,哪有不想要孩子的道理?宋烟对孩子的渴求更是昭然若揭。乔竹别无他法,每次都是瞒着宋烟回到书房,偷偷饮下避子汤。

不曾想这个世界的避子汤技术太过落后,可能是因为社会制度的原因吧,面向男子的避孕汤药更加有效且无副作用,但面向哥儿的汤药就极其伤身。

邵大夫不止一次劝过乔竹,如果一段时间内没有产子的打算,就让宋烟喝避子汤。可乔竹了解宋烟,他要是看到避子汤,指不定分分钟哭得昏死过去。

思及此处,乔竹按按眉心,心烦意乱道:“我会再考虑考虑的,劳烦您费心了,今日诊治就到此结束吧。”

邵大夫叹了一口气,躬着腰离开了。

乔竹刚吩咐完侍从去煎药,叶青后脚就迈进房内向他禀报:“王爷,郎君的贴身侍从阿钟求见。”

乔竹点点头示意让他进来。

阿钟捧着食盒驼着背走进来,垂头将食盒里的东西拿出来摆在桌上:“亲王殿下午安。郎君念您埋首于案牍之间已有两日,担忧您忙起来忘了吃食,特意命人去生莲楼买了桂花糕。”

桂花糕香味扑鼻,生莲楼的桂花糕更是令何人见了都食指大动。但乔竹闻阿钟所言后再观这盘糕点,已然食欲全无。

两天前他借口要处理公事,进了书房以求躲避宋烟骇人的性需求。不过两日,宋烟就借这桂花糕,暗暗提醒他来了。

实在是难以招架啊……乔竹沉思片刻,又叹息几番,再抬眼已经是平常那副游刃有余的模样,心平气和地同阿钟说:“嗯,放这,你下去吧。”

阿钟忙不迭提着空食盒往外走,刚准备推开门,却听乔竹蓦地开口。

“对了阿钟,我记起来前些日子你摔着了,划伤了脸,如今恢复得如何?”乔竹突然想起来这事,顺口问了句。

阿钟全身一颤,下意识抚了抚脸上难以磨灭的伤疤,背对着乔竹低声回答:“结痂脱落了,已经没事了,感谢亲王殿下记挂着小的。”

乔竹“嗯”了一声,阿钟抹去了眼角的泪水,推开门走远。

他回到宋烟院里,刚关上门就听宋烟急切地问:“怎么样?妻主他吃了吗?他有没有说些什么?他是在生我的气吗?”

阿钟如实回答:“没吃,只让小的把桂花糕放在桌上,不过见亲王殿下的样子,不像是在生您的气。”

宋烟原本坐在桌边抠着手等待,闻言更是焦虑。他沉默片刻,最终猛地站起:“我要见妻主!”

阿钟见状,赶紧补充:“郎君别急。亲王殿下方才刚传了大夫……”

“谁要见我呀?”

外头传来乔竹的逗弄声,下一秒房门被打开,乔竹眉目含笑,款款走进来。

宋烟一见到乔竹的身影,身躯就自然而然地化成一滩春水,透着娇滴滴的味道来。他破天荒地、进府来头一回耍起小性子,哼了一声一屁股坐回凳子上。

乔竹许久不见宋烟这副模样,心下软得一塌糊涂。兴趣来了,他也乐意去哄,当下立即挥手命其他人退下,踱步走到宋烟身旁,俯身,双手环住宋烟的肩,歪头噙着笑意道:“两日未见,现在看烟儿又是另一番新鲜漂亮。我听闻烟儿每日仅用清水净面,怎么烟儿房内的清水就有这种奇效?”

宋烟被心上人夸得心花怒放,面容被热气蒸得红润,愈加娇媚可爱。他不由自主偷偷地扫了一眼储藏在柜子里的那些雪花膏等杂七杂八的护肤品,清清嗓子佯装还在气头上,嘟嚷一句“花言巧语”后别过头去不理乔竹。

乔竹把脸贴过去,感受热意传递而来:“我说的都是实话,如何算是花言巧语呢?我看啊,不是这清水有什么特别的,而是我们家烟儿天生丽质。对吧,宝贝烟烟?”

宋烟状若无骨地倚在乔竹怀里,闻言再也忍不住内心的怨怼,向他抱怨道:“天生丽质又如何?成婚不过半月,就被妻子抛在脑后,整整两日不踏入房内一步!”

宋烟越说越难过,泪水又开始止不住地往外流。他虚掩下半张脸,哭哭啼啼道:“别人家新婚夫妻浓情蜜意可持续好几月甚至几年,妻子每日处理完公事后就往丈夫房里去……”

乔竹哄人的心思瞬间散去不少。他有些头疼地看着哭闹的宋烟,十分无奈。

他躲进书房去,就是怕见到宋烟拿眼泪当武器,这会让他心软,然后吃尽放纵的苦头。

眼下看来,虽然宋烟还是会哭,但他的决定是正确的。不躲的时候宋烟会把错误归咎自己身上,追问他是不是自己哪里做错了。而躲了两日回来,宋烟就开始质问他是不是不爱他了。嗯,这起码比宋烟一直自惭形秽好,不然他都不知道怎么和宋烟掰扯清楚。

乔竹亲了亲宋烟捂着脸的手,用指腹揩去对方眼角的泪,真情实意地同他说:“最近有些忙,把我们烟儿忽视了,这是我不该,我向烟儿道歉。但我不是不喜欢烟儿了哦,如果不疼你的话,我为什么要去求父皇赐婚?”

宋烟在朦胧之中看着心上人诚恳的表情,情绪渐渐平息。他放下手,含着泪花咬唇扭捏道:“嗯……那以后行房,妻主还会拒绝我吗?”

乔竹的太阳穴突突地跳,他就知道宋烟肯定会揪着这个不放!他沉默几息,尽可能委婉地说:“烟儿,我觉得夫妻之间的交流呢,除了在床上,还可以在别处。比如府内的小花园?比如城里的市井街道?又或者你有什么想去的景点吗?我记得你说过你家那边有瀑布,我很早之前就想去看看了……”

他越来越小声,因为他发现宋烟又哭了。

“你就是不爱烟儿了对不对!半月以来总是拒绝我,还躲去书房,就是不想再见到烟儿了对不对!!”

乔竹直起身垂眸看着他,表情微冷。

苍天啊,这十几天里他虽然总是拒绝宋烟,但结果还不是天天都做!他的身子不是铁打的啊!

话说他挺想知道宋烟是不是偷偷喝壮阳药了,不然为啥总有精力呢?特么的他某日使尽浑身解数去榨宋烟,把后者都玩到口齿不清、一碰就颤了,结果隔日早晨醒来,眼一睁又看到宋烟跪在他腿间,津津有味地舔吃他身下的肉屄……

乔竹叹了口气,苍白无力地辩解:“真的不是……”

宋烟哪想听这些。他哭得更加凶,吼道:“我讨厌哥哥!讨厌你讨厌你讨厌你!”

他气急了,脑子一抽,抓起桌上的茶杯就往地上一砸!

“啪”一声!茶杯碎得四分五裂。

宋烟被这刺耳的瓷杯碎裂声召回神智,从怨愤中勉强清醒过来,抱怨的话全部堵在了嗓子眼,什么也说不出来了。

房间里所有声响戛然而止,一片静寂。

他胆战心惊地偷瞄乔竹,发现乔竹表情木然地看着地上的狼藉,眼睑低垂,不知道在想什么。

宋烟摸不准他的心思,焦躁从心脏处逐渐蔓延至全身,极大的恐慌席卷了他的脑海。

怎么办、怎么办?哥哥不会发觉了他就是这样任性妄为,脾气上来了打砸东西的性格吧?哥哥现在是在生气吗?哥哥会因此厌倦他吗?

明明他为了让哥哥忘记他以往的任性行为,都装作……!

宋烟瞳孔一缩,慌忙蹲下开始徒手收拾碎掉的茶杯,即使被碎片划伤了手指,也还是像感觉不到痛似的依旧继续。

乔竹全程不发一言,宋烟被乔竹的沉默逼得几近窒息。

他将碎片处理完毕后,全身都失了力气,扑通一下瘫在地上低声呜咽道:“不要不理我……不要放置我……说什么都好,骂我也可以,不要无视我!”

乔竹被他这一连串动作给整得没脾气了,也不顾地上脏,往宋烟身边盘起腿来一坐。他伸手捧住宋烟哭了许久居然一点鼻涕没有的脸,毫无心理负担地凑上前去咬了一下宋烟的嘴唇:“讨厌我?”

宋烟打了个哭嗝,愣愣地盯着乔竹。

乔竹又咬了一下:“天天想着同房,小色鬼。”

宋烟抽了抽鼻子,回咬了一下乔竹:“对不起哥哥,我不该乱摔东西。”

其实乔竹没有生气。他刚刚没表情只是因为愣住了,是因为他这时候才发现,原来宋烟进府以来表现的落落大方全是演的,原来宋烟还是像往日那般脆弱敏感。

宋烟从小到大没怎么跟人打过交道,在人际交往这方面,他也许和稚童无差。即使宋烟失忆了,可骨子里透出来的缺爱导致的极度自卑让他始终感觉到不安,会分离焦虑、疑神疑鬼很正常。

“没关系。你已经认识到错了,这很好。”乔竹和他交换了一个安慰性质的缠绵的吻,吻毕后用缱绻的眼神认真地看着他,“我也有错,我应该教你如何在不安的时候提出诉求,应该教你如何正确表达爱……对不起烟儿,我们慢慢来吧,好不好?”

和他接过吻后,宋烟觉得全身的倒刺都被抚平了,安全感从二人相碰触的皮肤间持续补充。宋烟点点头,应下乔竹的承诺,感受到前所未有的安心。这一刻,他信任着眼前的妻子,想永远顺从他,永远依赖他。

“好了,看看我们家烟烟都哭成什么样了?小花猫。”乔竹觉得今天是没办法跟宋烟关于“减少性生活”这件事讨论出个所以然了。他也不是急功近利的人,眼下的情况他已经很满意,毕竟他知道怎么安抚宋烟,让宋烟冷静下来谈谈了。

他和宋烟互相搀扶着,一同站起。乔竹勾起一抹坏笑,往宋烟脸上吧唧一口印了个吻,吊儿郎当地问他:“衣服和身上都脏了,要不要一起去洗洗?唔……泡个澡怎么样?好久没泡过了!”

宋烟闻言,脸一下又变得通红。

这不就是鸳鸯浴吗?哥哥刚刚还说不想和他同房了,现在又是什么意思呢?

他思绪转过万千,表露出来的却只有扭扭捏捏的一句:“都、都听哥哥的……”

乔竹是个行动派,说干就干。他召来侍从们准备好双人浴桶,备好了热水,随即遣散众人,在宋烟面前旁若无人地直接开始脱衣服。

雪白的胴体蓦地出现在宋烟的眼里,把宋烟惊得差点原地跳起!

熟悉的微圆奶包在眼前一晃一晃,白虎嫩屄怯生生地藏在腿间不愿露面。宋烟觉得这可能是乔竹对他的考验,可这种早就知道考核结果的考验有必要进行吗?!

“呼……”在宋烟内心挣扎之时,乔竹将身子浸入水中,温热的液体裹得他极其舒适,令他不住喟叹。他不解地看向僵直在原地的宋烟,唤了一句:“烟儿,愣着做什么?过来呀。”

宋烟脱衣服的动作十分缓慢,因为他不知道该怎么掩藏已经半勃的阴茎。

正当他背过身解衣时,哗啦啦的水声从背后响起,紧接着一副温软的身躯贴在了他的背部,严丝合缝,仅仅隔着一层浸了水的里衣布料。

宋烟听到自己用颤抖的声音唤他:“哥哥……”

乔竹在他耳边呼气:“宝宝……叫我什么呀?”

宋烟全身一抖:“妻、妻主……”

乔竹闷笑起来,伸手帮他褪去剩下的衣物,再将宋烟转过身来,两人终于坦诚相见。

“宝宝偷偷硬了哦。”乔竹的手指在宋烟已经完全硬挺起来的肉棒上肆意游走,重点在龟头的马眼处揉蹭,满意地听到宋烟的呼吸声陡然加重。

他抓起宋烟的手,引着他摸到自己的腿间,用早已泥泞不堪的屄去蹭宋烟干燥的指腹。

“唔……可是其实我才是那个先发骚的人呢……刚刚亲烟儿的时候就变成这样了,怎么会这样啊?”

他勾着唇,用湿漉漉的一双眼与宋烟对视,口中缓缓吐出一段话:

“……可能是被烟儿操熟了吧,只是亲亲烟儿,小屄就已经迫不及待,湿得一塌糊涂了……”

“对不起烟儿,哥哥发骚了,故意提出要和你一起泡澡来勾引你……”

“你要怎么惩罚哥哥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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