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第一百零六章疑真似幻(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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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冯雅君的电话还不到十分钟,呼机便响了起来,拿,却是吴明的电话,心里暗暗觉得奇怪,拿起话筒便回了过去“吴明,什么事儿?”

吴明自从跟着陈子华下山之后,一直就处在暗处,默默的充当陈子华的左膀右臂,若非是他,依陈子华那可怜的官场经验,早不知被人蹂躏成啥样儿了,最好的结果,可能就是还在文熙市当一名普通的秘书。

“你那篇论文,是有人花钱发出来的,”吴明淡淡的说道,不过从语气当中还是能够听得出,有那么一丝失落“省报的主编杨涵,在那期报纸发行之后就失踪了,据说是请了三个月的长假,包括主要的亲属在内,一夜之间居然都蒸发了,只能从一些蛛丝马迹判断,有人给了他一大笔钱,让他做这件事儿。”

陈子华奇道:“不就是转发一篇内参上的文章嘛,值得闹这么大的动静?居然全家搬迁了?这篇文章还不至于让他这样害怕吧。”

吴明苦笑道:“不是因为这篇文章才搬迁的,而是因为背后指点的人,恐怕是为了隐匿身份,不愿意暴漏出来,才花这么大的代价的,不过,从这件事可以判断,指使杨涵做这件事儿的人,一定是杨涵的熟人,而且身份不是一般的普通人,身家应该不薄,最重要的是,跟你有摩擦甚或是旧怨,当然了,也可能是政治上的对手。”

陈子华心思一,随即苦笑道:“还可能是韩省长的政治对手,在关西官场上,我已经与韩省长休戚相关了,或许别人借着打击我来对付韩省长,这一点也不意外,”沉吟了一下,陈子华接道:“虽然这只是偶发的小事件,有可能只是人家瞅准机会借力打力对方的用心却无疑是想搬掉我了,隐藏起来的敌人,往往是最危险的敌人,你用点儿心,想办法将对方的尾巴揪出来。”

吴明道:“冯主任打电话跟这件事儿的时候,就已经开始追查了,但对方太谨慎,几乎没有任何可供追查的线索,不过你放心,我专门抽出几天时间信查不出来。”

有奇技傍,陈子华有理由相信,用不了几天时间,吴明便能将转载时间查个水落石出,最低程度,可以找到幕后的推手。

放下话,陈子华仰身躺在床上,睁着大大的眼睛,却丝毫没有睡意并不担心论文被转载的事情,那个结果,不但不会伤及自己,反而还会帮上一个大忙,若是当初自己抱着这篇文章去省报发表,估计连门儿都没有,不被人看成疯子就不错了。

他在满心思里面装的都是陈力,这个让他魂牵梦绕又不知该如何去面对的人。

重生以来地很多大事件。都与记忆中那个时空毫无二致。虽然某些地方略有出入没有像陈力这么诡异地事情出现。比如前世地导师罗天琪有罗天琪地那几个学生。都是他前世比较熟悉地人物。似乎没有任何变化。为什么到了陈力这里。就出了这么大个纰漏?

通过几天地交流渐渐觉。除了这个变故之外他地轨迹却似乎没有什么任何变化。比如自己前世地妻子裴晴然就读于华都医科大学。下学期开学后就会升入大二他觉得怪异地是。裴晴居然跟陈力一个宿舍。算是陈力唯一谈得来地朋友。

陈力家里地情形与他记忆中地前世毫无二致。他知道。明年。母亲许小布就会因脑溢血重犯而再次入院。开颅地时候。躺在手术台上再也没有睁开过眼睛。

从床上一跃站了起来。陈子华在室内来回转了几圈。自己必须做些什么。虽然重生已经十几年了。无论身体还是心里。都慢慢接受了现在地一切。但内心深处。对前世地母亲。却有着无法割舍地眷念。他曾经是母亲唯一希望。而母亲也是支撑他奋进地唯一动力。直到前世生命终止。他都在为着那唯一地目标在努力。

不知什么时候。脸上已经挂满了泪水。陈子华默默地站在窗前。仿佛是为了坚定自己地心。他第一次对着幽远神秘地夜空。轻轻地闭上眼睛。虔诚地祈祷起来。

“你呀,太不成熟了!”张教授满面的沉痛之色,有着恨铁不成钢的愤懑“你知道这样做的后果吗?怎么做事就经过大脑呢,真不知道你这个县委书记是怎么做起来的。”

陈子华站在张教授对面,尴尬的搓着手,半句话也插不上,从进门到现在,已经被训了二十多分钟了,好不容易看到教授似乎训累了,有那么个话缝儿,连忙端起杯子恭敬的递过去“您先喝杯水,润润嗓子,歇会儿再训,我在这儿听着呢。”

张教授接过水杯,瞪了陈子华一眼,终究还是抵受不住嗓子的干渴,底下头轻轻的啜了一口,随即将茶杯放在茶几上,道:“你看看,你都干了些什么事儿,这种东西就敢拿到省报上去发表,现在被转载得到处都是,人家都拿看笑话的眼睛看你呢。”

陈子华这才苦笑着解释:“张老师,这篇文章,不是我发到省报上去的。”

今天一到学校,就被教授叫到了办公室,把几份报纸仍在了他面前,陈子华随手一翻,包括首都的几份重要报纸,几乎都全文转发了他的那篇论文,有的还加了编者按,对他这个基层的县委书记提出了隐晦的批评,并邀请专家就当前的改革形势进行点评。

陈子华几乎在一瞬间就将对手界定在了一个相当的范围之内,能在华都拥有着这样的能量,还与他或者韩冰尘有嫌怨的,只有那么区区几个人而已,而且可以肯定,对方的目标就是他,与韩冰尘的关系应该不大,依此推理,对手已经呼之欲出了。

心里并没有因为对方帮了这个忙而欣喜,反而有些微微的寒心自己现在的力量,实在无法与人家扳手腕,若非顾忌岳母,恐怕自己都不值得人家打

这种相差极为悬殊的力量对比,让他胸中再次涌势时的无力感,心中愈发渴望能拥有更大的权势。

“不是你发的?”张教授似乎怔愣了片刻,缓缓的放下手里的茶杯,手指轻轻的在沙发扶手上有节奏的敲击着,似乎在筹思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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