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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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雅娴边喝水还边翻白眼,「就真的很奇怪啊…我们从来都没见过她,都只是听sun在说,这是第一次一起出来玩,结果她一点参与感都没有!」

周遭只剩下许维汤和林雅娴两人,许维汤知道不让林雅娴说个够,她是不可能停止的。b起在大家都在的地方压低声音说,单独让她大大声声说个够较妥当。

「她人有出席就是参与感了啦!」许维汤说。

「她不下车、不讲话,到餐厅要点什麽也不决定,这叫有参与感?」林雅娴飞快地回嘴,「啊请问我们是跟幽灵出来吗?」

许维汤笑了。

「我很认真欸!你不要给我笑!」林雅娴气得直跺脚。

许维汤看得出来林雅娴其实很想跟夏莱莺做朋友,所以非常在意夏莱莺的一举一动。她知道林雅娴希望夏莱莺这次的到来可以带给夏莱莺开心或至少能是一段美好难忘的回忆;更好的结局,就是变成常态。

但事实上,夏莱莺并不开心。

当然这也不是林雅娴或是谁的问题,开不开心这件事情本身,就只是夏莱莺自己的责任而已。

「我第一次看到网美本人欸!!嘿嘿嘿!」林安在阿仓身边窃窃私语,笑得猥琐。

阿仓没有说话,自顾自地认真用洗脚区的水龙头洗掉拖鞋上的沙。

「欸!我说!你觉得我们站在一起的话,搭吗?会不会很不搭?」林安一个劲儿的唠唠叨叨,眼睛却从来没有移开过那台九人座的後座。

夏莱莺把窗户放了下来,正朝远方晀望着,若有所思。

「你敢吗?」阿仓拿拖鞋朝边上的石头拍了拍,一贯低沉的说。

「什麽敢不敢!?就不行啊!」林安带点不屑的说。

「不管行不行啊,重点是你敢不敢嘛!」阿仓甩甩手,用ch11u0的双脚冲水,露齿坏笑。

「呵呵呵呵呵!」林安看相阿仓,也跟着坏笑起来。

「我看你是不敢。」阿仓盘起头发。

「也不是没有偷偷来过……」林安笑得更猥琐。

「这些鬼迷心窍的变态!」林雅娴从两人身後走过大声骂道。

「欸欸欸!我听到了喔!什麽变态!谁是变态?」林安扭过头对林雅娴大声。

许维汤就跟在林雅娴身後不远,淡定的督了林安一眼。

「我…我是说,这边没有变态!有…有变态的话…」林安尴尬地想把方才的话收回,「要有的话也是她啊!」

她两手按住阿仓的肩膀,将她推出去。

「g!」阿仓就这样跌跪在许维汤与林雅娴面前。

正当所有人都沉默时,冰凉的水珠从天而降,淋sh了所有人。sun正用接来的水管朝大家的上方洒水。

等大家回过神,sun的水管直接成为枪头,秒准每个人的pgu。

夏莱莺坐在车上,望着眼前正在冲水站的她们,此起彼落的叫声、骂声,伴随着橘hse的太yan渐落。

夏莱莺微笑,此时此刻的她感到许久未有的安心与平静。

经过两天的上山又下海的满档行程,第三天大家早早就结束回到民宿烤r0u。用餐完毕,许维汤自告奋勇要承担所有善後,此时大家正在院子外聊天歇息。

民宿落地窗一踏出去,就是开放式的後院,用小栅栏把院内草皮和一览无疑的沙滩隔出一道低矮门。越过沙滩,就能抵达海。

许维汤独自在市内收拾完,便马上往沙发一躺。人在一放松那瞬间,才会感受到自己用意志力忽略累积已久的疲惫。

「辛苦啦~」林雅娴端着水杯从院子落地窗走进来,就看见许维汤用手臂遮着半张脸。

林雅娴走到厨房将水杯斟满水,同时从冰箱拿了两瓶百威。

「喏?给你?」林雅娴经过许维汤时,顺势帮她开了百威放在沙发旁的茶几上。

林雅娴走到落地窗前停下,背对着许维汤说「要不要出来一起看看海?如果你会累的话就算了,没关系。」

许维汤ch0u动了几下盖在脸上那只手的手指,没有讲话,便起身拿起百威走向林雅娴。

她们总是这样相处,不直接应答却会照着对方想要的意思尽力去满足。其实在生活上有很多的拉扯,例如林雅娴不习惯夜生活,也不习惯晚睡。她是个朝九晚五最标准的nv人;可是同居的许维汤的作息却天差地别。

更不用说彼此的生活圈本身就来自不同一个世界,交的朋友、认识的事物自然都天差地远了。

可林雅娴还是想ai许维汤。

林雅娴总是伪装自己:「我早放手了,都快忘光了。」

甚至还为了说服百合的每个人去答应一个男人成为他的nv朋友,他们已经在一起两年了。但没有人见过这个男人,都是从社群上属於林雅娴自己生活圈的内容,才会出现这位所谓的"男朋友"。

当然,林雅娴的生活圈并没有nv人av人这回事。也许许维汤与百合,是林雅娴放在心底最心安也最宝贝的秘密。

就在第三天晚上,林雅娴和许维汤肩并肩坐在靠海的yan台石阶上,望着远处正在玩仙nvbang,还有风筝的人们。

「你看!她们还在玩白天买的风筝,天空这麽黑,飞上去给谁看,哈哈哈哈!」林雅娴饮了口百威,嘲笑道。

「林雅娴…」许维汤盯着手中都没动过的百威说道。

「哼哈…怎麽突然…」林雅娴感到非常不安,将自己剩下的百威默默一饮而尽。

「我需要你为我做一件事。」许维汤抬起头盯着林雅娴的眼眸。

「什麽啊…哈哈…」林雅娴故作镇定,早已猜到许维汤想说什麽,「你怎麽都不喝啊!哪有人让好朋友自己喝的……」

许维汤目光跟着林雅娴抢过的百威,继续说道,「我需要你…」

声音越来越小,许维汤深x1一口气,稳定了自己的颤抖後,再次坚定地看向林雅娴。

「我需要你,放我走…」许维汤含着泪,低声说。

林雅娴闭上眼睛,猛灌百威,「啊哈~!真过瘾!!」

「你疯了吗?我是绑架犯吗?」林雅娴大笑,「哈哈哈!一直以来你都那麽自由,想走就走,想不回家就不回家,想抛下我就抛下我……」

「我真的有存在在你的圈子过吗?你和她们来来去去,自由自在,可我一直都在原地,一直都在这等着你…你知道吗?」林雅娴笑脸上,那双带着泪光闪闪动人的双眼,至今都让许维汤难忘。

「你必需让我…让你走,你知道我们这样不会有结果,我给不起你要的一切。一丁点也给不起,你是知道的。」许维汤说。

「什…什麽…?」林雅娴失去笑容,被这突如其来的话吓着了。

原来许维汤一直都明白,明白林雅娴从没离开过,明白林雅娴si命得紧紧抓牢住许维汤,走不开也放不下。

「我都知道。」许维汤微微一笑,「我知道你一直都在装没事,我也知道你一直都希望我们就这样一辈子,即使是朋友的身分也没关系。但一辈子又是多长呢…?」

「虽然我也想就这样一直走下去,在这样的安稳与习以为常当中,也是平凡的幸福,不是吗?」许维汤用手背擦拭眼角继续说,「可是我再也不能装没事了,我怎麽可以这样放纵自已自私的把不ai的人留在身边?我必须让你自由。」

原来许维汤要的不是自己的自由,而是林雅娴的。

在一段残破的关系中,明知道分开才是对的,却没有人踏得出那一步。两人中一定要有一方是勇敢的,不是吗?

「也许在另一个世界里面,就只有我和你。」许维汤声音微弱却坚定的说,「在那个世界里,我们会以对的方式相ai,我们会非常、非常的快乐…」

如果林雅娴没有那个勇气走开,那便让许维汤去走;如果林雅娴没有那样的坚定放下,那便让许维汤做吧。

「我们会完成那些我们说过要一起去做的所有事情,还有要一起去的地方…」许维汤看着眼前已经泣不成声的林雅娴继续说。

林雅娴总是安然的模样,终於第一次在许维汤面前有了崩裂,许维汤一字一句就好像什麽尖锐的物品,攻击着林雅娴打从心底的心安。

「你是我最好的朋友、我的ai人,但现在…」许维汤深深呼x1,这般痛苦的情绪一样已压得她喘不过气,「现在该是我们成为陌生人的时候了。」

一点一滴正在击碎,林雅娴的表情逐渐出现裂缝,一条、两条,接着gui裂到看不见林雅娴真实的表情。

「但我希望你记得,与你的相遇,会是我永远最、最、最、最喜欢的回忆。」许维汤憋着脸尽力的露出灿烂的微笑。

林雅娴奋力的点头,豆大的泪珠继续滑落,但她鼓起勇气释然的微笑。她知道终究会迎来这一天,她只是从来不愿意当主动提起的那一个。

因为b起明明感到现状有哪里不对劲却不追问,主动开口询问後得到的结果,很可能会b偷偷憋着不闻不问还要糟。

糟的可怕,就像现在这样。

事到如今,她们才懂,原来有一种遗憾叫作ai而不得。还有一种懦弱,叫作弃而不舍。

而林雅娴的伪装,终於在这一天,被真正击碎了。

林雅娴在那次员工旅游之後,就无声无息地消失在许维汤的世界里。

虽然林雅娴还是默默的支付房租,偶尔趁许维汤不在家的时候回来打理一切。许维汤是都知道的,所以也刻意留些凌乱让林雅娴有藉口继续回来。

她们永不照面,却又彼此期待,常常在租屋处等着发现对方走过留下的痕迹。

许维汤知道这样下去不行,於是在维持了两个月不照面的相处後,断然的结束了那间租屋处的合约,移驾到现在这间套房。

因为临时才决定,许维汤需要在一个月的期限内挤出时间找房、看房。最後,许维汤只因为现在这间套房距离百年好合走路的路程不到十分钟,而签下契约。

「对了…」许维汤起身离开床沿,开始在房间四周翻找。

约莫七坪的套房位在四楼,没有电梯,百合附近的巷子青一se都是老公寓。许维汤的要求真的不多,有热水、有床即可。毕竟她回到家的时间都是白天,无须开灯;再来就是洗澡睡觉。

许维汤从床底翻找出几箱装了冬天衣物的纸箱,往里头东翻西找。接着又翻了床铺、衣橱,所有视线内看的到的地方,什麽都没有。

「我明明记得搬家有看到过啊…」许维汤喃喃自语,又往衣橱上方堆叠的收纳箱、收纳袋翻找。

除了从大房子搬到小房子再也用不上的杂物之外,许维汤一无所获。

「啧,我记得林雅娴之前有跟我说…是装在酒木箱里……」许维汤双手努力朝衣柜里搜寻着,「sun的…」

终於,许维汤在衣橱的深处0到一只可容纳两瓶红酒的木箱,里面不知道放着关於sn的些什麽。

许维汤把红酒木箱放在床上,一个人靠在墙上端详着。她一手搁在x前,一手扣住自己下巴。

这姿势维持了十五分钟之久,接着许维汤往前踌躇了好几次之後,还是将床上的红酒木箱拿起。许维汤顺势坐回床沿,将木箱放在双腿上。

木箱上的纹路看得出有些斑驳,右下角与侧边甚至有一大片被泼洒到不明yet的痕迹。木箱需要从左右边推出,里头摆着几张照片和一个奇特的串珠项链,珠子大小不一、颜se也参差不齐。许维汤记得有次意外进到sun的房间,在书桌的台灯上也曾看过类似的串珠手环挂在那。

说也奇怪,百合的大家跟sun那麽好,明明常在sun的租屋处自由进出,但却从来没有人过问关於进去sun的房间这件事。

「不过就是一个不值一提的过客。」许维汤斥之以鼻,望着手中从木箱里拿出的拍立得照片。

一张是百合开幕当天下午在门口拍的合照,林雅娴拿起拍立得,说这是非常值得纪念的一刻。披头散发的阿仓露出腼腆的笑容站在最右边,中间是sun露出豪迈的灿烂笑容竖起两手大拇哥,左边的许维汤则面无表情。

另外两张,都是sun和朋友在酒吧的合照,许维汤从没见过他们,只知道是sun在另一间酒吧认识的友人。

最後一张,是一个nv生长发飘逸的背影。许维汤当然也没见过上面的人,对这个背影的主人一无所知,只知道,这张照片对sun来说意义非凡。许维汤记得sun曾把这张照片放在皮夹的暗夹里,还常常拿出来看着照片若有所思。

许维汤想到这里又再次被一切关於sun的事情点燃心中的怒火。矛盾的是,许维汤在心底深处又清清楚楚明白,自己有都多生气就有多麽的在意su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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