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神秘之族(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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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神秘之族当一个女人美到惊心动魄之时,她的美就会成为一种力量。

范离憎不由自主地向白衣女子走去。

忽闻一声轻哼,白衣女子右手微扬。

范离憎倏觉冷风扑面,一缕劲气直取右胸,大惊之下,他急忙侧身避让。

身形甫动,左肋又有劲风扫至,袭击之快之奇令人匪夷所思。

范离憎一闪再闪,刹那间已被逼得将自己一身修为提升极限,在方寸之地做着快不可言

的挪移腾掠。

白衣女子右手倏压,劲气立消。

范离憎身形一止,方知自己在不知不觉中已被逼退到了门口处,后背有冷汗涔涔冒出。

一个幽冷的声音在范离憎耳边响起:“衣丫头的眼光还算不错,小子,你既然敢为水族

冒险,自是有棘手的事求我们,现在不妨说说。”

范离憎骇然发现自己虽清晰无比地听到了对方的声音,但她的唇喉皆丝毫未动。

莫非,她竟有比“传音入密”更为神奇不凡的“腹音”之能?

极度的吃惊使范离憎一时间根本未曾留意到白衣女子所言内容,当他发现对方眼中有寒

光闪现时,方猛地一惊,茫然不知所对,心中却在思忖着:“她的眼神怎么与上次所见

毫不

相同?”

莫胖子及时开口道:“他的事末办成功,怎敢提出请求?他若是能成功,以我水族之神

通广大,又有什么样的要求满足不了他?”

白衣女子缓缓点头,范离憎听得她的声音道:“莫半邪,你越来越能说会道了,不过你

所言也不无道理,水族立下的规矩,自是有若泰山,谅这小子的要求也难不倒我们!”

范离憎只觉字字入耳,听得“水族”二字,心中暗自惊讶,不知“水族”为何物,似乎

是什么门派之名,恒江湖中又何尝有“水族”一门?

白衣女子唇喉未动,声音缓缓传入范离憎耳中:“据说你是燕高照的第八位弟子,名为

戈无害?”

范离憎愕然,心道:“此事皆是由你们一手操办,为何反倒问我?她是不是担心我忘记

了这一点,才出言提醒?”

如此一想,他就点了点头。

白衣女子以“腹音”道:“离‘血厄’问世之时已相去不远,但愿你莫要让我们失望!”

“腹音”远比“传音入密”难以修练的原因不在于喉、唇是动或止,而在于“传音入密”

只能传话于某一个单独的人,而“腹音”则能随心所欲,灵活控制。

范离憎心中一动:“又是‘血厄’!”

他不动声色地点了点头,心中对“血厄”已充满了好奇。

白衣女子又道:“我感觉到左近有高手的存在,莫半邪,你可要多加留神!”

莫半邪恭声道:“我莫半邪就是忘了自己的姓名,也不敢忘了萧姑娘的话!”

白衣女子轻哼一声,以“腹音”道:“谁不知你奠半邪最听衣丫头的话?”

莫半邪嘿嘿笑了两声,随即神色一肃,似在倾听什么。

范离憎却一无所闻,他只能看到莫半邪不时地恭声应是,显然,白衣女于此时所说的话,

不欲让范离憎听见。

范离憎不由忆起那个月夜里,白衣女子用纤纤手指为他轻轻刮去脸上污泥的情景,那时

的她,与此刻简直判若两人!

范离憎心中轻叹一声。

他也不知自己为何叹息。

他很想知道真相,但他亦知道此刻自己根本不能从对方口中问出什么,白衣女子、莫半

邪皆行踪诡秘,这足以说明他们不欲暴露太多,也许,在他们的眼中,自己不过是一颗

棋子

而已。

范离憎并不是一个甘愿受他人摆布的人,但他能忍,在沉默中默默忍受,直到等来合适

的机会。

多少年来,他一直是少言寡语,与幽求共处五载,更是如此,因为他们本是仇敌。

既然白衣女子只愿以居高临下的姿态与他说话,他也不会强求什么,他知道白衣女子的

武功极可能远在他之上,但促使他愿以“戈无害”身份进入思过寨的原因,并不是因为

这一

点。直觉告诉范离憎,在思过寨内,必定隐藏着惊人的一幕,隐藏着一个可以让风宫大

感兴

趣的秘密。

风宫的所作所为,他已亲眼目睹,范离憎从不自认为是少侠,他知道自己从出生的那一

天起,命运便注定他与“侠”的称谓无缘。

他是范书的儿子,怎会是“侠”?尽管武帝祖诰为他取名“离憎”但世间真正能远离

憎恨的又有几人?

也许,范离憎自己也没有意识到,面对世人的不信任与偏见,他所做的一切,就是要告

诉世人:你们错了!

“是的,你们全错了,莫以为范书的儿子就注定邪恶,我要让你们这些心存成见者全都

目瞪口呆!”也许这是深深隐藏在范离憎内心的呐喊,只是,也许至今连他自己都没有

意识

到。

白衣女子看了范离憎一眼,以“腹音”道:“小子,衣丫头已在你之前回到思过寨,在

思过寨的行动,你必须听她的指令!”

范离憎一怔。

未等他回过神来,白衣女子已飘然而起,如一抹淡烟般向那扇半开的窗口掠出。

范离憎敢断定,世间绝无一个成年人能从那扇只推开一半的窗中掠出,因为那个窗口开

启一半时,洞口仅有常人身躯一半宽。

但白衣女子凭空掠起后,竟奇迹般地穿窗而出。

没有发出一丝一毫的声响。

范离憎目瞪口呆!

莫非,她是由水而做成的?所以能如水一般轻易改变自己的形体?

范离憎忽然发现自己其实并非一个聪明人,今夜,就有许多事情,他根本想不明白。

比如眼前的白衣女子!

比如所谓的“衣丫头”又是谁?

比如牧野静风为何突然让柳断秋。血火老怪撤退?

以及,天师和尚听说自己是“戈无害”时,为何那么吃惊?他的师父为何只让他救出两

个人?

黄河南岸。

江湖人眼中极为神秘的黑白苑。

黑白苑若愚轩。

天儒运笔如飞。

顷刻间,他的笔下已有一个绝色佳人跃然纸上!

天儒静静地端视一阵子,方搁下笔,小心翼翼地将画收好。

他的神情极为郑重肃穆。

牧野栖在他身后恭恭敬敬地站着。

“寒掠被杀之事,已查清了吗?”天儒问道,却不曾回头。

“查清了,寒掠曾捉拿住段眉的女儿,但他的确没有得到刀诀,那一次,他还与我对了

一掌,可能是另有顾忌,没有缠战,我爹之所以杀了他,其借口是为了刀诀,真正的目

的,

可能是为我娘报仇!”

“那么,你父亲得到刀诀了吗?”天儒缓缓转身,问道。

“我爹已得到刀诀,不过”

“不过那刀诀却是假的,对不对?”

牧野栖心中一震,恭声道:“真是什么事也瞒不过师父您老人家。”

天儒淡淡地道:“这并不难明白,以范书的心计,除非他主动把刀诀给某个人,否则,

谁也休想从他手中得到刀诀。同时,范书照样会料到这不世刀诀会引来窥视目光,他所

托付

的人未必能保住刀诀,因此,范书一定会有所安排,他会想到最有可能得到刀诀之人,

就是

他的死敌,也即是你父亲牧野静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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