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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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玫瑰乳酥制作繁琐,穆池竟然还备在了车厢里,当真是有心了。

白凉凉看到了穆池脖子处的皮肤有一点起皮,有点担心道:“北国那边肯定很冷很干燥吧?你看你皮肤都干得起皮了。”

他伸出手摸了摸对方精壮的后背,然后再碰了碰对方的脖子。

等等。

白凉凉总觉得那处好像不大对劲。

带着强烈的好奇心,他稍稍用力,将那块皱起的皮肤轻轻向上拉了拉。

一大片皮肤被白凉凉拉了起来。

白凉凉:“???”

正在驾车,丝毫没有反应过来的穆池:“……”

穆池突然停下马车。由于惯性,白凉凉的唇磕到了对方的后背,被撞得生疼,但他顾不上那么多了。

穆池转过头,叹了一口气,用复杂愧疚的眼神望着他。

白凉凉仿佛明白了什么,再一用力,穆池的“整张脸”都被自己撕了下来,掩藏在面具之下的面庞如此熟悉。

是迟牧。

白凉凉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他的大脑虽然一片空白,但是委屈的泪水先一步落了下来。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白凉凉见对方不说话,便抹着眼泪道:“某人前些日子还说过自己不会骗我。”

迟牧心虚地碰了碰鼻尖:“朕确实没有骗你。”

白凉凉没有回复,赌气地转过身去。

“爱妃,听朕解释。”迟牧见状哭笑不得。

“嗯。”白凉凉嘴上答应着,但是脸庞被气得鼓鼓的,像是一只小仓鼠。

“朕……从来没有对你说过朕和穆池不是一个人。”迟牧拍了拍白凉凉的肩膀,可是被他的小皇后甩开了。

他孜孜不倦地将手放上去,继续道:“不信的话,凉凉可以回忆一下。”

白凉凉耳朵竖起来,听了半天,结果等来的是对方的一句狡辩,心里更委屈了,眼泪直直往外冒。

迟牧看着心慌得厉害,便搂着对方的身体,宽慰道:“朕是想逗乐你,但没想到让你哭得更厉害了,是朕不对,是朕不好,你若是不高兴,那你便打朕吧。”

白凉凉可不敢打皇帝,他闷着脑袋不出声。

轻笑一声,迟牧便拉住白凉凉的手,用自己的双手将白凉凉的手掌合成拳头,使劲拍打着自己的胸膛。

迟牧的动作很轻,丝毫不会让白凉凉的拳头觉得疼。

白凉凉固执地收回手。

见自己的小皇后不为所动,迟牧叹了一口气,他缓缓脱下自己的衣服。

白凉凉余光瞥见了他的动作,吓了一大跳,又怕又惊讶地问:“你……你干嘛?”

迟牧仿佛没有听到他的话似的,将上半身的衣服脱个精光,露出结实的身体,随后转过身,将自己的后背对着白凉凉。

白凉凉看到了那道熟悉的疤痕。

“朕知道”迟牧缓缓说:“朕知道你对朕背上的疤痕很好奇。你的目光不会说谎。”

迟牧不顾白凉凉的反应,自顾自地说:“朕的母亲是先皇最受宠爱的贵妃,朕出生的时候,母亲难产而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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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凉凉瞪大眼睛,这些事大纲里没有记载,是迟牧最阴暗的过往。

迟牧继续说“先帝认为是我害死了我的母亲,他认为朕是杀害他爱妃的杀人凶手。”

白凉凉惊呆了,他想说些什么,嘴唇一张一合,却不知道如何开口。

“先帝对着群臣说,我杀了人,应该杀人偿命,想要将我送上断头台。”迟牧的语气越来越冰冷:“幸运的是,群臣反对,我便被留了下来,先帝把我送进了冷宫,只留了一个奶娘照顾我。”

白凉凉听不下去了,他稍稍犹豫,靠近迟牧,伸手抚摸着对方的伤痕。

在他的手触碰到迟牧的皮肤时,白凉凉很明显感受到对方的身体颤抖了一下。

迟牧望着马车外的星光灿烂,接着说:“那位奶妈曾是我母亲身边的侍女,她对朕很负责,偷偷前往书房偷书,教朕识字,就这样朕来到了十六岁。奶娘将一切的一切全部告诉了朕。”

说到这里,迟牧的眼中,是压抑不住的血海深仇:“先帝让人将朕带到了他的面前,对朕说‘死罪可免,活罪难逃’,亲自手持长鞭,狠狠地鞭打朕的后背。”

“天啊……”白凉凉忍不住发出一声惊呼,难怪如此。

“朕身后这道最大的伤疤,便是那时候留下来的。它会永远刻在朕的后背上,就如同先帝对朕做的事会永远被朕记在心里。”迟牧的拳头紧紧握在一起:“朕这辈子也不会忘记,他看着朕的眼神!”

“是那么恶毒,那么仇恨……”

白凉凉将下巴支在对方的后背上流水顺着脸庞滴落在迟牧的后背上,滴落在对方的伤疤上。

“后来呢?”白凉凉问。

“朕是他唯一一个儿子,朕杀了他,取代了他。”迟牧冰冷地说。

黑化暴君的小哭包(34)

白凉凉等待着迟牧接下来的话。

“朕,最后杀了他。”迟牧的声音逐渐变小,仿佛用尽了他半生的力气。

父子相残。

听到这里,白凉凉的内心只觉得悲凉。

“你知道朕是什么时候对他动杀意的吗?”迟牧微微回头,嘴角扯出一个凉薄的微笑道:“奶娘在给朕偷书的时候被人发现了,先帝下令将她五马分尸,还命令朕必须在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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