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岭三(1 / 2)
若不是敌我几乎处于同平面的堑壕下,难以使用火箭筒爆破、云爆或燃烧弹,最后还剩下的兄弟们早凶多吉少,而他们背后数十位毫无抵抗能力的重伤员,也只有让我们眼睁睁看着引颈受戮;但不论如何,仍奋勇顽强持续与敌人惨烈对射的4、5连兄弟们的性命已然危在旦夕。
此刻敌我密集的迫击炮就在他们间距不足100米的地方爆炸着;因611东线遭受惨痛失败后,愤怒的敌人调集数十门152mm、203mm重炮就在我们后上头顶的611核心阵地上密集轰击;敌我的火箭炮部队持续发射这一浪浪火箭弹,生生用爆炸和燃烧在611和无名高地山岭一断隔成了一到密实的死亡火网。4、5连连同我们仿佛都处于一片赤色炼狱之中。
当然,如此危局6连并不是缄默着被压制着碌碌无为。因为早就算到敌人炮兵有这出的连长,将我缴获的18门苏制82mm自动式迫击炮,2门71式100mm迫击炮,2门63式60mm迫击炮及弹葯已先安排在了无名高地顶点这个由于山体阻挡多数敌人重炮和火箭炮无法覆盖到的死角。
趁着敌人重炮火力尚未到位之时,率先结束东面战斗的5排在排长朱兴廷率领下,迅速下到无名高地与我3排协作最后布置好流动炮位,帮助战友们检查、简单维护、调试、校测标尺。
老徐(徐茂才)和钟司务长(钟建平)组成的观炮小组就在这时腰系登山绳,悬挂在我无名高地顶一侧下的峭壁悬崖上,在火光猎猎的阴暗之中一人79狙步掩护警戒(带红外线被动式瞄准具),一人偷偷借用62式望远镜和Лabp2微光夜视仪相结合偷偷窥测着敌人肆虐张狂的迫炮位置。
顶着敌人一簇簇小雨下似的迫击炮压制射击,5分钟内快速清缴了敌人武器并将东线防御再次布置好的其他战友们也借着一段段不连贯的交通壕安全的到达了我三排后无名高地顶点的各自炮位。现除在核心阵地东警戒的5人狙击小组、南面警戒的2排4班,连部的连长和通讯员王建,六连全部的力量都集中在此。
当然,若是没有之前重创几乎全歼了敌人东面最先攻击上来的一个加强营敌人,让东面盘踞的后续敌人在失去大量人员,大部分机枪和迫炮掩护的不利局面下逼着东面攻击的敌人需要重新调整作战方案、等待部分必要增援的空档;这样能能从容集中我六连全部战斗力对敌进行全力杀伤的布置在敌人东、北两路强势夹攻的显然是不可能实现的。
“4排准备完毕!”随着4排长肖剑卿,最后迅速归位,trc540传来一声报告,就在4、5连兄弟们几乎进入了最后挣扎的时刻,六连终于准备完毕。此刻的我们心底卯足了劲儿,准备先给敌人来个迎头痛击。
“呜——”就这时,转移完毕的敌伴随迫击炮再度响了其来。当空抛射出的数十发迫炮弹带着尾翼划破空气的独有呜咽声,长了眼似的向着4、5连战友据点前最后凭依的最后几处短壕覆盖了过来。
“轰!”伴着通红的山火中再度乍现即没了一闪透亮,我分明见得数个仍持续在一处短好里顽强奋战的兄弟们浑身血肉暴射开来;肢体、头盔、武器零件抛撒一地,兵解升天。侥幸得存的最后20余兄弟们匍匐在地,在烈焰炙烤里,激起的扬尘和弥漫的硝烟构成的黑蒙蒙烟幕中,惨烈、痛苦的嚎哭着,全线火力在敌人的迫击炮的准确压制和轰击中哑火。
趁此机会,分作5路,3波,一百多敌敢死队员在炮声轰隆中,发出一声声清晰可闻的喊杀声;在我兄弟部队迫炮弹持续压制的轰击中,凶猛强悍的迅捷越出掩体,壕沟,分向我4、5连战友据守据点前最后的7处短壕冲杀过来;被无路可退,被敌人迫击炮在壕沟里压得抬不起头的战友们危在旦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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