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威12(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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项阳红“哈哈哈万生,老许,同志们可都等着你回家开筵啊,大鱼大肉,烟酒管够!坐山雕,到了!同志们!起歌!撤镖——”

“日落西山红霞飞,战士打靶把营归把营归胸前的红花映彩霞愉快的歌声满天飞米嗦拉米嗦啦嗦米多来愉快的歌声满天飞”

炮声不止,歌声不停。在投完最后挂弹,扫光大半机炮备弹,满嘴沾满了血腥:恋栈敌人头顶,久久呼啸盘旋的秃鹫终于心满意足了。为首一架俯冲扫射中,同时不忘带头划拉开弥漫的硝烟在我们的眼前,欢快呼啸着优雅的打了个侧翻,敌人炫耀着迅猛狰狞的身姿,同时向我致敬,这才领着跟进一般德性的秃鹫们,呼啸着豁然拉起。迅速淹没在隆隆炮火映红了天昏地暗的沸腾墨云中。

眼见着一群插翅膀的家伙们,疯子似干嚎着,在万炮齐鸣,大地颤抖的热烈欢送下,大摇大摆的拽屁股,沓沓消失在茫茫群山之中。墨云翻滚的昏暗青冥,我们这些泥腿子,一时间痴了。人间最大的痛苦与最大的绝望,莫过于咫尺天涯。胜利,回家,对于那时的我们是那么缥缈又触手可及的名词?他们是蓝天骄子,我们是军中基石,当真一个在天,一个在地。或许,他们这么做,亦想让依然面对生死决绝的我们能分享他们的凯旋的欢乐吧?

早上一桌嘻嘻哈哈海吃胡吹,晚上一车车没气拉回来,对于那个年代有上一顿还不知有没有下一顿的我们来说,这并不算什么稀奇。觉悟视死如归?也许,我只知道,多活得了一分钟,是一分钟,多活得了一秒钟,是一秒钟,生命中每一分每一秒,都是值得珍视,热爱,有意义的。谁知道下一秒我们还在不在?所以哪怕虚无缥缈,脑子溜号,我们亦自觉或不自觉的寻着每一分的轻松快乐。因为活着,本来就是值得我们轻松快乐事。

谢谢谢谢天上的战友们!

放下望远镜,看了看两眼嫉妒得都要喷出火来的老甘,指了指相隔清水酒吧地岸,只能用惨不忍睹可形容,再度炮火映红了的敌人阵地。许光赫微微一笑道:“老许家撂话,从来说一不二!看见没?差不多够不一个团吧?哎呀,勋章啊。哎呀,嘉奖啊。哎呀,对象啊。这还不大胖小子下地,哇哇的?豹子,你又后进了!”

“哼。”不理许光赫调笑,匍在浅坡上面色不善的老甘只是一声冷哼。

经过一群秃鹫们持续数分钟,这般鲜血淋淋的梳理,秃鹫们满足了,炮兵们满意了,咱们也舒爽了。可有人看见了其下满山燎天的烽火,浓浓的硝烟,还有那被炮兵兄弟们蹂躏成只能以“惨不忍睹”四个字个形容,隐约烽火掩映,浓浓硝烟中的敌人阵地,却是郁闷非常。

秃鹫们疯狂干嚎着刚去,在颤栗全场的隆隆里,天空上,隐没在其中,渐渐响起了不明数量涡桨高速搅动空气。细细的嗡嗡声。数量越来越多,逐渐聚拢成一股清晰,徐拉莅临敌我头顶。不论是几乎尽皆蜷缩在掩体中,瑟瑟发抖的一条条疯狗,还是我们,心底里陡然腾起的一股疑惑。

即在此刻“唰唰。”数枚彗星般闪耀醒目的白炽亦在此刻,豁然腾地几乎照亮了整个一片笼罩头顶沸腾翻滚的墨云!不明所以敌我不由寻着数枚天昏地暗中联系腾起的数枚照明弹,抬头齐齐看向了,清水河口村敌人的纵深:大青山北坡上缘,近十来条浓浓烟尘中,碧绿眼眸中几乎弱有弱无的黑点,正向我符号“穹顶”的一处原敌sa-6地空导弹发射的缓缓飘去——

“嗡嗡。”地裂山崩这中,觉察到一架涡桨机迅速逼近我们,同不知所措的敌人同样的震惊,直升机?不像!轰炸机?块儿小的那就是运输机,老尔弥坚的小型涡桨运转机安-2(运-5丁)!在这样的环境,那个时代只意味一种可能——空降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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