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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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是对艾兰或牧丰而言,接下来的日子都过得很快乐。

每天,牧丰接送艾兰上下学,然后,去餐厅吃完饭,就到处去看夜景,若遇下课得早,他们就相偕上阳明山。

这是幸福日子里的一个美好星期天的早晨,习惯早起的牧丰在琴室练琴。

他今天心情很好,待会儿,等艾兰起床,他要带她去看他新买的房子。

那房子位于岩岸上,往西远眺可以看到海平面,往东,则可看到山峰云影,而走到哪里,都能听到浪涛声,他把它取名为“听涛小筑”

他非常喜欢那房子的位置,也把房子书成艾兰喜欢的样子,他打算和她在那里住一辈子。

不知艾兰看到,会是什么惊喜表情。想着想着,他的唇角浮起了笑意。

“哥哥”牧采上气不接下气地冲进牧丰的琴室。

“哥哥,哇!”见到牧丰,她哇地大哭出来。

“什么事?”思绪被中断,他很不高兴,也没好气地中断弹琴的动作。

就算要哭诉什么的,她该找的是爸妈,而不是来打扰他练琴。

“哥哥,那个”牧采一把鼻涕一把眼泪。

“什么事,慢慢说。”牧丰有点不耐烦。

“艾兰她她弄死了小白兔!”牧采哭得好不伤心。

这几天来,牧丰和艾兰形影不离,令她气得要死,为了破坏他们,她早就计划拿小白兔开刀,今天终于逮到机会了。

“小白兔?怎么可能?”艾兰连和他一起出去,都要带着它,怎可能让它有任何意外?

“昨天我们意见不合吵了一架,她就扬言要弄死小白兔,我以为她是开玩笑的,想不到想不到”牧采哽咽不成声。

“不可能,她很喜欢月亮,不可能弄死它。”牧丰断然否定。

他不相信艾兰会残害无辜动物。

“可是它就是死了啊,我一早要带它去打预防针,看到它已成了一具尸体,还看到艾兰手里拿着一包药”伤心欲绝。

“不可能!”牧丰勃然大怒“你最好没有说谎!”

牧丰眼中的杀气今牧采胆寒,但她无论如何都要撑下这个谎。

而且,她有把握,这回一定可以使包艾兰死得很难看。

“不相信你可以去问她嘛,看我说的是不是事实!”牧采哭得肝肠寸断,不明就里的人,还以为死掉的是她的至亲。

牧丰烦闷不堪,他相信艾兰不会做这种事,但牧采这样指证历历,让他产生怀疑。

“呜,我错了,我早该知道你只会相信她的话,把错栽赃到我身上反正你早就被爱情冲昏了头算我没来好了!”

牧丰禁不起激,一拍琴盖,起身朝艾兰的房间走去。

就算是应付牧采,图个耳根清静,去证明艾兰没做那种事,对他并没有损失。

艾兰现在在做什么呢?她应该还在睡吧。根本不会有牧采说的事发生。牧丰以艾兰的生活作息判断。

牧丰离开后,牧采在背后窃笑。

这回看包艾兰用什么狗屎运翻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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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丰走到房间时,正看见艾兰一手拿着个红色药包,一手抚着竹篮里的小白兔。

画面跟牧采所描述的一模一样,他心里马上冲进了震惊。

难道牧采说的,是真话?

一股奔腾的气血,直冲脑门,冲毁他的冷静和判断力。

“为什么?!”他不敢置信地大喊。

扯开她,竹篮里的小动物早已没有温度。

艾兰一脸木然,她还无法接受小白兔突然暴毙的事实。

牧丰丢下竹篮,揪着艾兰,伸手甩她一个耳光。

这个火辣辣的耳光落下,艾兰才终于清醒。

“为什么?为什么你要害死它?厌恶我送的东西,直说就好,为什么要用这种方式?!”牧丰扯着她吼。好不容易快复原的心,再次深深受创。

她到底是何居心?难道非得用这种手段,来表示对他的抗议和不满?

“我没有害死它,是牧采,她趁我去盥洗的时候,偷偷进来害死它。”艾兰赶紧澄清,眼泪也随即掉下来。

她知道,再不澄清,就会像先前那样,永远没机会了。

“说谎!这本来是她的宠物,她没有理由害死它!”牧丰暴吼。话,他已经听太多了,他相信亲眼所见。况且,这也正如牧采所说,艾兰正在栽赃给她。

“她亲口说要害死它!”艾兰尖着嗓子大吼“她昨天吵不赢我,亲口说的!”

她有一堆证人,小晶,还有班上的同学。

“不准再说谎!”牧丰面目狰狞地揪起她的发。

连这种细节,也跟牧采说的一模一样!

他这辈子最恨的,除了残害无辜的败类,就是骗子。

“我没有说谎!”艾兰急着替自己辩白。

为什么他一口咬定她说谎?

“还说没有?我最恨说谎的人!”牧丰更用力扯着她的头发。

“不是我!”艾兰边掰他的手,边坚决的喊。

好痛,她的头好痛,但她的心更痛。

“滚!”牧丰蓦然将她甩开。

艾兰重心不稳地朝墙壁扑去,额头撞出个伤口,鲜血迅速蔓延开来。

“滚!离开这里,永远离开我的视线!”牧丰更气急败坏。

艾兰额上的鲜血怵目惊心,撼动他的恻隐之心,但沸腾的怒气,只增不减。

艾兰勉强抬起晕眩的头,随即又不支地倒下。

“滚,听到没有!”牧丰用力把她推出房间。

他绝不能心软,绝不能再让她有机会刺伤他。

艾兰抬起脸来看他。他的坚决和无情,令她胆寒。

“叫你滚!”他愤而把她的东西,全丢到她身上。

“月月亮”艾兰颤巍巍地指着他脚边的竹篮。就算只剩尸体,她也要带它走。

鲜血流进眼睛,她伸出手背擦掉。

“滚出去!”牧丰把竹篮踢向更远的角落。

活的东西都不要,死了,还要它做什么?

“月亮!”她想扑过去接,牧丰却把她往外推。

“滚,永远别再让我看到你!”他砰地把门甩上,把她关在门外。

他气得不得了,心也痛得不得了,任凭那扇冰冷的门,将他们天涯两隔。

艾兰怔怔地看着那扇门,心痛得连眼泪都流不出来。

抬起脚想下楼,却踩空,整个人从二楼滚到一楼。

“哎呀,艾兰,你怎么了?怎么流血了?伯母看看。”牧伯母听见牧丰的狮吼,正想上楼去看看,刚好看见艾兰滚下来。

“伯母?”艾兰看见她,招呼似的低唤一声“我没事。”用手把额头流下来的血抹去。

“哎呀,血流得这样,还说没事?伯母看看,这小丰也真是的”

牧伯母连忙把她拉到客厅,用面纸擦拭她脸上、额上的血,还发现她的脸颊又红又肿。

“真的,我没关系,伯母,我要走了,谢谢您这段时间来的照顾。”艾兰慌急地从牧伯母身边逃开。

她不想再听见牧丰的名字,那两个字像针一样,刺得她痛不欲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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